('\n <p> “求你了。”</p><p> 脖子上的禁锢骤然被松开。</p><p> 温言来不及松一口气。</p><p> 她被陆知序转过来身来，压在一旁墙上，男人的阴影笼着她，将她锁在那样一个狭小空间内，声线冷淡地垂睨她：“又想跑去哪儿。”</p><p> “陆知序，你混蛋。”</p><p> 温言咬着唇，抬手抹去被他吓出来的眼泪，将脊背挺得直直的。</p><p> 但就是不肯和他平等地，有效地交流。</p><p> 换做平日，他兴许就哄了，但陆知序今天没耐心。</p><p> 他低下头，眼睛含着冷劲儿去看她的模样。</p><p> 看她在外流浪一整晚有没有哪处伤着。</p><p> 小姑娘眼尾都是红的，漂亮的眸子里湿漉漉水灵灵，装着的全是对他的控诉。</p><p> 陆知序有些心疼，但是他不准备哄。</p><p> 明明可以听他解释的事，非要用逃跑这样极端的行为来解决，纵容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这道口子不能开。</p><p> “我哪儿混蛋了？来，今天让你上诉，一五一十说给我听。”</p><p> 陆知序将她的双手并在一起提起来，固定在墙上。</p><p> 曼妙的风景使他眯了眯眼。</p><p> 他不介意让那双琉璃珠似的好看的眼睛里，再多装些眼泪。</p><p> 更不介意让她的眼泪聚成一汪海，泅泳她灵动的总是想着躲闪的心。</p><p> 他面无表情掸了掸指尖捏着那处。</p><p> 带着恶意开口：“让你控诉我怎么混蛋了，没让你享受。”</p><p> 她的身体早被他这几日的高频率教坏了，被他一逗，就不由自主开始手脚发软。</p><p> 带着雨季潮热的香气丝丝缕缕钻进陆知序放开的感知里。</p><p> 他嗅到温言身上的味道，那是催到熟透的饱满玫瑰，在盛放时的香蜜。</p><p> “说。”他拍拍她的脸，狎玩的意味。</p><p> 温言羞得面红耳赤：“你这行为难道不混蛋么？被同事瞧见怎么办！”</p><p> “大暑假的，都当跟你温老师似的这么敬业？有家不回，有老公儿子不要，非要住学校来。”</p><p> 温言被陆知序气得快哭了。</p><p> 说也说不过他，打也打不过他，无助得眼泪直往下掉，不受控制地抖起来。</p><p> “怎么，说你几句就受不住了？”</p><p> “那做事前怎么不想后果呢？嗯？”</p><p> “来，上诉对我的意见，告诉我你为什么又要跑？”</p><p> “嘴巴是长来沟通的，如果你不想用它来交流。”陆知序略微一顿，呼吸停了一息，“我也可以教给它别的用途，你确定你受得住？”</p><p> 温言心口猛地滞住。</p><p> 陆知序步步紧逼，将她逼得退无可退，连回避都做不到。</p><p> 她睫毛上盈着水汽，委屈又生气地看着陆知序：“我为什么要跑，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么！你脚踩两只船，你混蛋，你渣男，你骗我！”</p><p> 啧，还是不会好好说话。</p><p> 陆知序半眯着眼，有一刹那想在这儿弄她。</p><p> 小姑娘身上皮肤软嫩，手腕处已经被他捉出一条醒目的红痕，在昏暗筒子楼里霎着陆知序的眼。</p><p> 那鲜红的色彩映在瓷白的肌肤上。</p><p> 像一枚钉子。</p><p> 一寸寸钉进他的眼，他的头骨中，拔也拔不掉，生生的疼着，让他周身的骨节都像陈年木地板一样吱嘎作响。</p><p> 他不想再忍了。</p><p> 他承认他对温言上瘾。</p><p> 她的气息，她的面容，她一呼一吸，一颦一笑，都引诱着他。</p><p> 一旦她逃离他划好的范围，他就要失控、爆炸、发疯。</p><p> 他厌憎这无秩序的一切。</p><p> 陆知序扼紧她的腰肢，抽出手帕堵住她所有即将出口的一连串不具事实依据的控诉，将人拦腰抱起，夹在手臂下，拖抱着下了楼。</p><p> “既然不会说话，那索性别说了。”陆知序沉而缓的声音回荡在空旷老旧的楼道里，像审判，无情宣告了温言即将受到的酷刑，“省着力，一会儿好求daddy轻点儿弄你。”</p><p> 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侧，烫得温言呜呜咽咽摇头。</p><p> 陆知序的车就停在楼下。</p><p> 李一白也在，他把人扔进后座，自己跟了进去。</p><p> “去集团酒店。”他揉着太阳穴冷声。</p><p> 李一白连后视镜都不敢看，正襟危坐，一脚油门就轰了出去。</p><p> 温言双手被他缚着，抬脚去踹他，被他一巴掌扇在雪腻腿肉上：“不想我在这儿让你哭，你就安分点。”</p><p> 鲜明的痛感让温言缩了缩脖子，瞪大眼不可置信。</p><p> 李一白还在前面呢！</p><p> 陆知序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冷声笑了下，嘱咐李一白：“一会儿把车开去4s店，装个隔断。”</p><p> 温言的脸烫得快冒烟了。</p><p>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李一白，他以后要在车里做什么吗！</p><p> 温言气得拿头去拱他，恶狠狠撞过去，拼着自己脑袋开花</p> ', ' ')('\n <p>也要撞疼他。</p><p> 陆知序摁住她的头，缓声吐字：“这么有力气啊，那看来一会儿我不用收着力了，对吗？”</p><p> -</p><p> 温言很快知道陆知序口中的不收力意味着什么。</p><p> 她几乎是被掀倒在酒店套间柔软的羊毛毯上，布帛撕裂的声音随之响起，她委屈瞪陆知序：“我的裙子！”</p><p> “明天把这家店买给你。”陆知序居高临下睨着她，“但现在，温言，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说自己为什么要跑。”</p><p> “把你的委屈，你的诉求都说出来。”</p><p> “我听着。”</p><p> 陆知序对她循循善诱，但她的倔劲儿又犯了。</p><p> 陆知序就那么看着温言。</p><p> 看她想了许久，看她一点点儿从地上坐起来，整理了被撕碎的裙摆，再用噙着泪的眼睛看他，一字一句开口。</p><p> “我、不、说。”</p><p> 他不是都知道吗，为什么还要来逼问她。</p><p> 明明做错事的是他，要和别人联姻的还是他，凭什么理智气壮，凭什么欺负她。</p><p> 太过分了。</p><p> 她恨得牙痒痒，站起来直视他：“陆知序，我要走，你不准挡路。”</p><p> 陆知序阴沉而倨傲的脸色有刹那变得晦暗，他掐上温言的脖颈，将人再一次掀倒在沙发上，从后头欺了上去。</p><p> 疾风骤雨的巴掌落到她没有布帛遮挡的大腿处。</p><p> “报数。”</p><p> 陆知序狠了心，沉声命令。</p><p> 一浪高过一浪的痛感混合着身体熟悉的愉悦，让温言不管不顾挣扎起来。</p><p> 她抬脚踹，陆知序便用身体压住她的腿。</p><p> 她用头撞，陆知序就用结实的胸膛肌肉对抗得她头骨都疼。</p><p> 她所有的手段在他面前都失效。</p><p> 到最后，她不得不被他抱在腿上，用巴掌一遍又一遍的训，肿胀的疼痛占据了温言所有的感官。</p><p> 她觉得自己像一张软绵绵的布，被他撕扯，被他揉皱，被他肆意塑造成他想要的模样。</p><p> 她很委屈。</p><p> 眼泪挡也挡不住地冒出来，说话也带哭腔：“陆知序，分明是你不坦诚在先，凭什么训我。”</p><p> 有时越高山 仿佛庙里神像被她亵渎。</p><p> 她总算开了口。</p><p> 这比石头还坚硬的小姑娘, 终于对他服了软。</p><p> 陆知序的掌风停下来，嗓音仍然冷寂：“凭什么？”</p><p> “凭我在雨里找你一个通宵，凭今早起来老爷子想喊你一起喝早茶却没找到人时眼里的失落, 够不够？”</p><p> “怎么, 现在疼了，你就突然长嘴了？”</p><p> 温言有一瞬间被说服的心虚。</p><p> 然而小小的愧疚和随之而来更大的气恼使她挣扎起来, 不顾痛感, 干脆跨坐到他腿上，去看他的眼睛：“你不觉得, 欠我一个解释的人是你吗？”</p><p> 陆知序朝后松散地靠, 得体的西装被肌肉撑得一丝不苟，他懒散抬眼, 反问温言：“原来你还需要我的解释？”</p><p> “微信拉黑，电话拉黑，酒店不住。请问温小姐, 我追到什么真空地带才可以为你奉上这个解释。嗯？”</p><p> 温言对视的眼神一寸寸矮下去，理直气壮的气焰也矮下去。</p><p> 昨晚她委屈与醋意上头, 满脑子只想着要逃开，至于什么解释，什么理智，那时候的她统统是不需要的。</p><p> 她只需要陆知序也痛苦，难过，要他真真切切来分担她二分之一心脏的酸涩。</p><p> 她本能地用这种失控的方式来惩罚陆知序的隐瞒。</p><p> 温言坐在他的怀里，看着那双幽黯深沉的瞳孔里映着夏日午后漏下的天光, 高挺的眉骨与鼻梁里载着他几分讥讽。</p><p> 瞧着真是碍眼极了。</p><p> 她忽然俯下身去，想去亲他的薄唇。</p><p> 她将双手缠在他的颈后，说不清自己什么心情地吻上去, 食指路过他的喉结，感受着那里正快速的滚了滚。</p><p> 然而她的唇瓣快要贴上他的那一刹，却被他偏头躲开。</p><p> 为什么，明明他也心动的。</p><p> 轻柔的笑声糊住了温言的耳朵。</p><p> “我有允许你可以吻我吗？”陆知序嗓音缱绻到近乎残酷。</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