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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成冬连忙拿出自己的手机帮她拍照录视频。<br />
    陈定言戴上手套和口罩,她拿起旁边的火钳,从灶膛里把那只手机夹出来。<br />
    “报警吧。”她说。<br />
    左成冬不明白怎么就要报警了,直到陈定言指着灶台靠近灶膛下方的那块区域给他看。<br />
    “颜色很浅,表面平整,没有龟裂和脱皮,也没有浮灰,这是新砌上去的。但是你爷爷奶奶他们已经很久不用这个柴火灶台做饭了,都用煤气灶和电磁炉了。明白了吗?灶台下的水泥里藏着东西。”<br />
    左成冬到底还年轻,没遇到过这种事,他凭借想象力被自己吓到了,脸色白了几分:“藏尸?”<br />
    陈定言心累地道:“对,大概率藏尸。”<br />
    闻讯赶过来的左伯伯一直在质问:“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什么时候新砌的?!我们一直在家啊。”<br />
    孟婶则神情恍惚,一言不发。<br />
    ……<br />
    这回赶来的警察总算不是孟行霄和郝警官二人组了,毕竟这里不是他们的辖区。<br />
    陈定言和这里地方局的警察不太熟,目前为止也只能干坐着等待他们搜查现场结束,同时接受惯例询问。<br />
    “这个灶可以敲吧?”警察问左伯伯。<br />
    “当然可以敲,我们又不用了,只是因为有个烟囱在,敲掉大动干戈的,我们才不动它的。”<br />
    过了半个小时,才有拿着仪器和工具的警察到达,小心翼翼按照步骤敲开那个灶的新砌层。<br />
    左伯伯家附近已经渐渐聚集了一些邻居,他们都是看到警车才聚过来的,议论纷纷的。<br />
    左伯伯年纪虽然已经七十多了,中气还是很足地对邻居道:“看什么!都走!”<br />
    “老左,你家里怎么了?我们是关心你才过来看看的,你什么态度啊?”有邻居不满地道。<br />
    正说着,警务人员从屋里出来了,一个担架抬着黑色的袋子。<br />
    这阵仗平时哪能看得见。周围邻居眼睛都直了,反应快的已经在举手机拍了。<br />
    “那黑色袋子里的是尸体吧?……”<br />
    孟婶受不了刺激,脚步虚浮,几近晕倒。<br />
    一直生活着的家里,厨房里竟然藏着一具尸体。<br />
    左伯伯说不是他做的。<br />
    孟婶情绪崩溃,她说她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她了。<br />
    左成冬此前一直在学校宿舍住着,按照灶台砌好的时间线来说也不可能是他。<br />
    只有左伯伯的母亲,精神不正常的太奶奶阴森地笑着,但谁都不怀疑这种需要力气的重活儿会是这个九十多岁的老太太做的。<br />
    下午,警察开始彻查整栋自建小楼。傍晚,左伯伯一家人重新可以进入屋子内,但厨房被封锁了起来。<br />
    第72章 第72章注脚<br />
    “这太荒谬了。”左成冬有些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br />
    陈定言提议道:“要不要去我家兜一圈?”<br />
    他一愣,手指还停留在发梢,像是被定格了一样没反应过来,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邀请。<br />
    “去散散心吧,不要不开心。”她说。<br />
    左成冬从一开始就觉得很奇怪,现在他心里的疑虑更加浓重。<br />
    “你为什么总是会觉得我心理受不了?昨天你也问我。”<br />
    陈定言这下有点心虚:坏了,她平时的人设太过邪恶,一下子变成温柔大姐姐,反而让人汗毛倒竖了。<br />
    “我是出于成年人的责任感,在呵护国家的未来。”她强词夺理道。<br />
    “但是你昨天和我见面的时候,连我的名字都忘了。”左成冬抛出杀手锏。<br />
    陈定言喜欢用证据把人反驳得无话可说,现在天道好轮回,轮到她无话可说了。<br />
    左成冬定定地看着她:“你是不是之前遇到过一个其他人,然后觉得我和那个人一样会心理压抑得无法忍受?”<br />
    和聪明人也没必要藏着话说,左成冬比她想象得要敏锐很多。<br />
    陈定言见事已至此,半是赶鸭子上架半是释然地老实交代:“因为前阵子我有一个委托人是高三学生,我不希望他的悲剧也同样发生在你身上。”<br />
    左成冬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回答,他只是凭借着直觉,感觉到了她看向他的目光中似乎有一些不寻常。<br />
    但事实竟然真是如此。明明先认识她的是他,为什么她反而在透过他看别人?<br />
    她现在没有这个心思去管他心里的这些想法,左成冬也知道,所以他选择保持沉默。<br />
    陈定言和左成冬一起步行回她家的时候,她开始慢慢从左成冬的口中询问一些更加细节的线索,以此来锚定更进一步的真相。<br />
    “这些日子你记不记得有哪些邻居来你们家聊天?”<br />
    左成冬思考了一下。<br />
    在他高考结束后待在家里的一个月里,排除他白天去驾校学车的时间,有以下几个邻居来过家里:<br />
    许叔和关婶,职业是种田,这对夫妻晚饭后散步的时候进来坐了一会儿聊天。<br />
    金叔,职业是外卖骑手,大热天送午饭过来的时候被左伯伯留下一起吃了个西瓜。<br />
    李姐,职业是酒店前台,过来是为自家小孩来借高中的复习资料。<br />
    “你知不知道砌这个灶台的泥瓦工是谁?”<br />
    “刘伯伯,他儿子也是村里的泥瓦工,上次给我们家来贴破掉的瓷砖。但是因为这个灶台是二十多年前造的,所以应该是刘伯伯,刘伯伯六月中旬病死了。”<br />
    陈定言拿小本子把这些线索记录下来。<br />
    “虽然我们不知道警察还调查出了什么线索,但我们可以从其他方面入手分析。比如说那个手机为什么会被扔在灶膛里?手机为什么会响起闹铃声?”<br />
    “手机是关机的,但是闹钟却响了,这是因为手机的型号是安卓机,这款安卓机能够设置关机闹铃,让手机即使在关机的状态下也能够在闹钟所定下的时间自动启动并响起闹铃,直到电量耗尽。”<br />
    “假设凶手是知道这个安卓手机的关机闹铃功能的,那么ta就是有意把这只手机放在这里并设置了这个闹铃,让手机被发现。”<br />
    “但假如凶手不知道这个关机闹铃的存在呢?这说明凶手把手机放在这里,很可能是迫不得已的。ta把灶台挖开来,把尸体砌进去,又封上水泥,等ta发现手机的时候水泥已经封上了、甚至可能已经过了好几天,以至于他没有时间和机会再把手机用封进水泥的办法藏起来。”<br />
    暂时线索就这么多。<br />
    在无法得知死者和死亡时间的情况下,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br />
    对于陈定言来说,这个案子是前所未有的挑战,因为她连基础的线索都无法得到,完全是靠着这些片面的消息猜测。<br />
    她带左成冬回家遛了一圈。<br />
    薛繁恩已经完全被当成苦力在使了,不仅如此,这个家伙还相当乐意,干活干得津津有味。<br />
    左成冬远远地看到薛繁恩,他的眼神一顿:“那是你的男朋友吗?”<br />
    他明明是在看着那个方向,但余光却不住地捕捉着陈定言的神态。<br />
    她想了想:“算是吧,但是还没有完全确定关系。”<br />
    左成冬又沉默了,他的目光看向别处,手抄进口袋里。<br />
    “我要回去了。”他突然说。<br />
    陈定言却想起来这会儿时间也有点晚了:“你等我一下,我开车送你回去。”<br />
    左成冬眼神古怪地看着她:“我心理没问题,你用不着担心我,那么一点路我自己能走。”<br />
    陈定言调侃道:“你现在可是重要证人,万一半路被凶手绑架了怎么办?”<br />
    “陈定言,我没有心情和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br />
    怎么还生上气了?<br />
    陈定言莫名从他的眼神里感觉到了压迫感,她假装掉线,实则大脑cpu都快烧了。<br />
    “在你眼里我还是小孩子,但是我一点都不小了。你忘记我了,我接受,但你能不能拿我当独立的个体看?”他又说。<br />
    “真对不起。”她摸了摸脸颊<br />
    ,有些抱歉地道。<br />
    她是真没想到他会因为这件事而大为光火。<br />
    左成冬见到她这副无所适从的模样,心里却更迷茫,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说什么,只是凭着一腔愤懑和不平,在委屈地向她抱怨。<br />
    他的声音压低了,带着无法掩饰的失落:“对不起。”<br />
    在她的人生里已经存在着很多人,而他的篇幅在她这里挤不进去了。<br />
    他明明在故事未开场之前就遇到了她,但他却被压到末尾才出场,就像故事结尾的几桩案件一样,他只能作为某一页白纸上轻巧的注脚,淡淡地写上几句生平。<br />
    陈定言惊觉,有很多事情是不能用她所理解的那些人类情感来分析的,因为这些复杂的情感里到底包含着什么,她不明白。所以她才会像现在这样感到茫然,她对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心理一无所知,因此也分析不出他突然生气的动机。<br />
    “真抱歉,我一定会认真了解你的。”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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