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摆脱了原来的身份，完成了自己的艺术梦想，搬到离岛区，过上与世无争的日子。<br />
警方沿路询问，零星几个岛民回忆着——<br />
“那户住着一对文化人，先生应该是作家。经常坐在院子里，沏一壶茶写作。”<br />
“他们就住在坡下的白房子里，我厨房的窗户正对着他们散步的小路，几乎每晚都可以看见他们的背影。先生总是小心翼翼地搀着太太，走得很慢。他太太身体弱，夏天还穿长袖，他总是替她拢好衣领。”<br />
“像这么细心的男人，真是少见。”<br />
“太太？”<br />
几位警员对视一眼。<br />
这就是周永胜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在一起的人吗？<br />
推开门，木质门框发出轻微声响。<br />
屋内整洁温馨。<br />
厨房的调料齐全，看得出来，他们经常做饭。打开冰箱，里面只剩半盒牛奶，两枚鸡蛋。祝晴蹲下身，手指掠过冷冻室的薄霜。<br />
往客厅走去，布料质地的沙发不及周永胜从前家里的真皮沙发奢华，却透着家的温暖。几个蓬松的靠枕随意摆放，电视机旁散落着近年来的口碑电影碟片。<br />
“真正的太太辛苦照顾儿子，情人顾旎曼为他殉情……”<br />
“他倒好，自己躲起来，过着世外桃源的生活。”<br />
再往里走，卧室床铺整齐，床头柜积满了薄灰，没有摆放任何照片。<br />
周永胜不再戴框架眼镜，以他的度数，必然是离不开隐形眼镜的。<br />
卫生间的台面上，摆着隐形眼镜的护理液。<br />
五百毫升的护理液，祝晴摇了摇，发现即将见底。<br />
旁边还放着用了一半的小瓶装。<br />
“他们说的那个太太……去哪里了？”<br />
调查到现在，迷雾渐渐散去。<br />
“咏珊。”祝晴说，“周永胜是不是对儿子说，舍不得他？”<br />
曾咏珊点头：“江一凡说，大导演演技高超，连他自己都信了。”<br />
但如果，那不是演技呢？<br />
也许周永胜是真的要远走他乡，所以才会频繁出现，只为多看儿子几眼。<br />
“他们要跑。”祝晴忽然说。<br />
特意不开封大瓶的隐形眼镜护理液，冰箱里的食物逐渐被清空。<br />
他们准备离开坪洲，甚至可能是离开香江。<br />
“移民局要求全面核查双重户籍问题，要求完成二次核验。”<br />
“这次要核对原始档案和出入境记录，像他这样冒用移民者身份的，不可能通过核查。”<br />
“汇报警署。”黎叔说，“查航空公司的购票记录，估计那位神秘的‘太太’，要和他一起离开。”<br />
……<br />
下午两点，阳光懒洋洋洒下，盛放小朋友蹦蹦跳跳地跟在程星朗身边。<br />
“我们去哪里玩？”放放仰起圆嘟嘟的小脸，比任何时候都要乖巧。<br />
程星朗其实没打算走远。<br />
只是小鬼嚷嚷着想吃点心，他便带着人下了楼。<br />
然而油麻地警署离家实在太近，一个拐角，熟悉的大楼就映入眼帘。<br />
盛放立刻转身，假装没看见。<br />
回家是绝对不可能的。<br />
茶x餐厅里飘来阵阵香气。<br />
程星朗给小朋友点了杯儿童最爱的冻柠宾。<br />
他没有带过小孩，但也知道，小朋友不能喝得太甜。<br />
“走甜。”<br />
黑加仑汁混着柠檬水，这滋味让盛放小朋友笑开怀。<br />
放放嘬着彩色吸管喝饮料，摇头晃脑地享受午后阳光。<br />
这么美好的周末，难道程医生都没有计划的吗？<br />
“程医生，你本来想去哪？”<br />
听完他的回答，放放的眼底瞬间迸发期待。<br />
“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去健身房啊！”<br />
“你会被哑铃压扁。”<br />
路过电影院时，盛放又兴奋地拽住程星朗的衣角：“看电影好不好！有动画片！”<br />
“你和我？”程星朗俯身，“看电影？”<br />
“你还要叫谁吗？”放放歪头。<br />
“……”<br />
迟迟没有等到回答。<br />
崽崽的小短手抱在胸前：“心虚哦。”<br />
……<br />
警用公务车呼啸着驶入警署。<br />
车门整齐划一地打开。<br />
正当他们即将进入大楼时，另一辆闪着警灯的公务车急刹停下。<br />
徐家乐打开驾驶位的车窗，手中挥着一份文件。<br />
“‘秦文’通过中环的旅行社购买机票，用的是新版身份证和护照！”<br />
几分钟后，会议室里灯火通明。<br />
“原先‘秦文’持无照片旧版身份中申领护照后移民海外。”<br />
“等到身份证换代，周永胜用秦文未注销的旧身份证加上自己的照片，成功换领新版身份证和护照。”<br />
“系统无法关联旧护照，一旦顺利出境，他就真的成功假死，用新身份生活。”<br />
“几乎同时间出票的，是一个女人。”<br />
“舒莹莹，三十九岁。”<br />
“下周三的机票离境。”<br />
并不是临时起意，他们精心策划了这场逃离。<br />
从顾旎曼弟弟车祸那天起，他们就在等这一刻。<br />
“查舒莹莹的背景资料。”莫振邦说，“我要知道她和周永胜的所有交集。”<br />
……<br />
放放小朋友愉快周末的下半场，和程医生一起在实验室度过。<br />
在南丫岛买的吹泡泡玩具有什么稀罕的？程医生带着他去鉴证科串门，他们自制泡泡机。<br />
放放玩得忘乎所以，却还不忘给晴仔打电话报备。<br />
电话接通时，他外甥女的声音意外地充满活力。<br />
忙了一天，却精神抖擞，肯定是案情有了重大突破。<br />
此刻小不点正躺在程医生办公室的折叠床上，晃着小脚丫和电话那头的晴仔聊天。<br />
那边的祝晴沉默很久。<br />
放放猜，她肯定正盯着来电显示，眉头越皱越紧。<br />
“你怎么还没跟萍姨回家？”<br />
背景音里传来曾咏珊的轻笑：“程医生带小孩还挺有一套嘛。”<br />
“让程医生接电话。”祝晴说。<br />
少爷仔的小脑袋立刻拉响警报。<br />
“好啦，要挂断喽。”放放瞄向身旁正在看书的程星朗。<br />
安静的办公室里，能清晰地听见手提电话里传出的声音。<br />
程星朗刚放下书抬起手——<br />
“掰掰！”放放的小肉手戳向按键。<br />
程星朗：……<br />
“我还没说话。”<br />
“体谅一下吧。”放放奶声道，“我怕晴仔让你送我回家。”<br />
放放小朋友干脆地挂断晴仔电话。<br />
正哼着歌，听见程医生的短信音响起。<br />
“她说……”程星朗低笑，“你完了。”<br />
“我才不怕呢。”宝宝悠闲地趴在折叠床上，双手托着肉乎乎的小脸，“我们晴仔舍不得揍我。”<br />
程医生懒散地斜靠着，修长手指在按键上来回。<br />
放放拧起小眉头，警惕道：“跟我外甥女聊什么？”<br />
“你才不怕……”程星朗抬眉学他，“呢。”<br />
小小一坨舅舅扑过去，像飞虎队一样抢夺手提电话：“喂——啊！”<br />
第78章 不对劲……<br />
程星朗站在器械台前，解剖刀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他利落地将每一件工具归位，墙上的时钟秒针走动，声音格外清晰。<br />
阿ben经过时停下脚步，靠在门框往角落里瞥。<br />
盛家那个小少爷，正盘腿坐在地上，专心致志地玩着证物袋。程星朗会哄小孩，将袋子灌满水，封了口。小不点捏一捏胖鼓鼓的证物袋，五官皱成一团显然是担心被水呲到，自娱自乐一身的戏，眼睛亮晶晶地玩得起劲。<br />
“我说呢。”阿ben走进去，压低声音，揶揄道，“突然变得这么勤快，原来是留在警署帮人家带小孩。”<br />
程星朗头也没抬，金属镊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落进托盘。<br />
看似随手一放，却归类得清晰。<br />
阿ben靠在一旁。<br />
整个法医科都知道，程星朗从不加班。可这几个月来，他不仅提前交重案组的报告，还去鉴证科催dna比对结果。要不就是查植物人手术康复病例装订成册，或者骑机车带三岁小孩兜风……<br />
“不然你这么疼人家舅舅干什么？”他挑眉。<br />
程星朗抬眼：“可能天生喜欢带小孩？”<br />
“行啊。”阿ben说，“我跟elly姐说一声，等暑假他们家双胞胎过来，都送你办公室。”<br />
程星朗低笑一声，没再接话。<br />
那些以朋友为名的关心，那些不由自主的靠近，其实他自己心里最清楚。<br />
“当年的案子早就结了。”阿ben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难得认真，“总不能因为一个不一定重启的案件，就永远把自己困在法医办公室吧？”<br />
大人的谈话声很低，但是手拍肩膀的声音却很重。<br />
盛放小朋友抱着证物袋当气球玩儿，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学阿ben的样子“砰砰砰”拍拍。可惜放放的个子太小，踮起脚尖也拍不到肩膀，小手够到他宽阔的后背，就像在敲门。
警方沿路询问，零星几个岛民回忆着——<br />
“那户住着一对文化人，先生应该是作家。经常坐在院子里，沏一壶茶写作。”<br />
“他们就住在坡下的白房子里，我厨房的窗户正对着他们散步的小路，几乎每晚都可以看见他们的背影。先生总是小心翼翼地搀着太太，走得很慢。他太太身体弱，夏天还穿长袖，他总是替她拢好衣领。”<br />
“像这么细心的男人，真是少见。”<br />
“太太？”<br />
几位警员对视一眼。<br />
这就是周永胜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在一起的人吗？<br />
推开门，木质门框发出轻微声响。<br />
屋内整洁温馨。<br />
厨房的调料齐全，看得出来，他们经常做饭。打开冰箱，里面只剩半盒牛奶，两枚鸡蛋。祝晴蹲下身，手指掠过冷冻室的薄霜。<br />
往客厅走去，布料质地的沙发不及周永胜从前家里的真皮沙发奢华，却透着家的温暖。几个蓬松的靠枕随意摆放，电视机旁散落着近年来的口碑电影碟片。<br />
“真正的太太辛苦照顾儿子，情人顾旎曼为他殉情……”<br />
“他倒好，自己躲起来，过着世外桃源的生活。”<br />
再往里走，卧室床铺整齐，床头柜积满了薄灰，没有摆放任何照片。<br />
周永胜不再戴框架眼镜，以他的度数，必然是离不开隐形眼镜的。<br />
卫生间的台面上，摆着隐形眼镜的护理液。<br />
五百毫升的护理液，祝晴摇了摇，发现即将见底。<br />
旁边还放着用了一半的小瓶装。<br />
“他们说的那个太太……去哪里了？”<br />
调查到现在，迷雾渐渐散去。<br />
“咏珊。”祝晴说，“周永胜是不是对儿子说，舍不得他？”<br />
曾咏珊点头：“江一凡说，大导演演技高超，连他自己都信了。”<br />
但如果，那不是演技呢？<br />
也许周永胜是真的要远走他乡，所以才会频繁出现，只为多看儿子几眼。<br />
“他们要跑。”祝晴忽然说。<br />
特意不开封大瓶的隐形眼镜护理液，冰箱里的食物逐渐被清空。<br />
他们准备离开坪洲，甚至可能是离开香江。<br />
“移民局要求全面核查双重户籍问题，要求完成二次核验。”<br />
“这次要核对原始档案和出入境记录，像他这样冒用移民者身份的，不可能通过核查。”<br />
“汇报警署。”黎叔说，“查航空公司的购票记录，估计那位神秘的‘太太’，要和他一起离开。”<br />
……<br />
下午两点，阳光懒洋洋洒下，盛放小朋友蹦蹦跳跳地跟在程星朗身边。<br />
“我们去哪里玩？”放放仰起圆嘟嘟的小脸，比任何时候都要乖巧。<br />
程星朗其实没打算走远。<br />
只是小鬼嚷嚷着想吃点心，他便带着人下了楼。<br />
然而油麻地警署离家实在太近，一个拐角，熟悉的大楼就映入眼帘。<br />
盛放立刻转身，假装没看见。<br />
回家是绝对不可能的。<br />
茶x餐厅里飘来阵阵香气。<br />
程星朗给小朋友点了杯儿童最爱的冻柠宾。<br />
他没有带过小孩，但也知道，小朋友不能喝得太甜。<br />
“走甜。”<br />
黑加仑汁混着柠檬水，这滋味让盛放小朋友笑开怀。<br />
放放嘬着彩色吸管喝饮料，摇头晃脑地享受午后阳光。<br />
这么美好的周末，难道程医生都没有计划的吗？<br />
“程医生，你本来想去哪？”<br />
听完他的回答，放放的眼底瞬间迸发期待。<br />
“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去健身房啊！”<br />
“你会被哑铃压扁。”<br />
路过电影院时，盛放又兴奋地拽住程星朗的衣角：“看电影好不好！有动画片！”<br />
“你和我？”程星朗俯身，“看电影？”<br />
“你还要叫谁吗？”放放歪头。<br />
“……”<br />
迟迟没有等到回答。<br />
崽崽的小短手抱在胸前：“心虚哦。”<br />
……<br />
警用公务车呼啸着驶入警署。<br />
车门整齐划一地打开。<br />
正当他们即将进入大楼时，另一辆闪着警灯的公务车急刹停下。<br />
徐家乐打开驾驶位的车窗，手中挥着一份文件。<br />
“‘秦文’通过中环的旅行社购买机票，用的是新版身份证和护照！”<br />
几分钟后，会议室里灯火通明。<br />
“原先‘秦文’持无照片旧版身份中申领护照后移民海外。”<br />
“等到身份证换代，周永胜用秦文未注销的旧身份证加上自己的照片，成功换领新版身份证和护照。”<br />
“系统无法关联旧护照，一旦顺利出境，他就真的成功假死，用新身份生活。”<br />
“几乎同时间出票的，是一个女人。”<br />
“舒莹莹，三十九岁。”<br />
“下周三的机票离境。”<br />
并不是临时起意，他们精心策划了这场逃离。<br />
从顾旎曼弟弟车祸那天起，他们就在等这一刻。<br />
“查舒莹莹的背景资料。”莫振邦说，“我要知道她和周永胜的所有交集。”<br />
……<br />
放放小朋友愉快周末的下半场，和程医生一起在实验室度过。<br />
在南丫岛买的吹泡泡玩具有什么稀罕的？程医生带着他去鉴证科串门，他们自制泡泡机。<br />
放放玩得忘乎所以，却还不忘给晴仔打电话报备。<br />
电话接通时，他外甥女的声音意外地充满活力。<br />
忙了一天，却精神抖擞，肯定是案情有了重大突破。<br />
此刻小不点正躺在程医生办公室的折叠床上，晃着小脚丫和电话那头的晴仔聊天。<br />
那边的祝晴沉默很久。<br />
放放猜，她肯定正盯着来电显示，眉头越皱越紧。<br />
“你怎么还没跟萍姨回家？”<br />
背景音里传来曾咏珊的轻笑：“程医生带小孩还挺有一套嘛。”<br />
“让程医生接电话。”祝晴说。<br />
少爷仔的小脑袋立刻拉响警报。<br />
“好啦，要挂断喽。”放放瞄向身旁正在看书的程星朗。<br />
安静的办公室里，能清晰地听见手提电话里传出的声音。<br />
程星朗刚放下书抬起手——<br />
“掰掰！”放放的小肉手戳向按键。<br />
程星朗：……<br />
“我还没说话。”<br />
“体谅一下吧。”放放奶声道，“我怕晴仔让你送我回家。”<br />
放放小朋友干脆地挂断晴仔电话。<br />
正哼着歌，听见程医生的短信音响起。<br />
“她说……”程星朗低笑，“你完了。”<br />
“我才不怕呢。”宝宝悠闲地趴在折叠床上，双手托着肉乎乎的小脸，“我们晴仔舍不得揍我。”<br />
程医生懒散地斜靠着，修长手指在按键上来回。<br />
放放拧起小眉头，警惕道：“跟我外甥女聊什么？”<br />
“你才不怕……”程星朗抬眉学他，“呢。”<br />
小小一坨舅舅扑过去，像飞虎队一样抢夺手提电话：“喂——啊！”<br />
第78章 不对劲……<br />
程星朗站在器械台前，解剖刀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他利落地将每一件工具归位，墙上的时钟秒针走动，声音格外清晰。<br />
阿ben经过时停下脚步，靠在门框往角落里瞥。<br />
盛家那个小少爷，正盘腿坐在地上，专心致志地玩着证物袋。程星朗会哄小孩，将袋子灌满水，封了口。小不点捏一捏胖鼓鼓的证物袋，五官皱成一团显然是担心被水呲到，自娱自乐一身的戏，眼睛亮晶晶地玩得起劲。<br />
“我说呢。”阿ben走进去，压低声音，揶揄道，“突然变得这么勤快，原来是留在警署帮人家带小孩。”<br />
程星朗头也没抬，金属镊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落进托盘。<br />
看似随手一放，却归类得清晰。<br />
阿ben靠在一旁。<br />
整个法医科都知道，程星朗从不加班。可这几个月来，他不仅提前交重案组的报告，还去鉴证科催dna比对结果。要不就是查植物人手术康复病例装订成册，或者骑机车带三岁小孩兜风……<br />
“不然你这么疼人家舅舅干什么？”他挑眉。<br />
程星朗抬眼：“可能天生喜欢带小孩？”<br />
“行啊。”阿ben说，“我跟elly姐说一声，等暑假他们家双胞胎过来，都送你办公室。”<br />
程星朗低笑一声，没再接话。<br />
那些以朋友为名的关心，那些不由自主的靠近，其实他自己心里最清楚。<br />
“当年的案子早就结了。”阿ben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难得认真，“总不能因为一个不一定重启的案件，就永远把自己困在法医办公室吧？”<br />
大人的谈话声很低，但是手拍肩膀的声音却很重。<br />
盛放小朋友抱着证物袋当气球玩儿，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学阿ben的样子“砰砰砰”拍拍。可惜放放的个子太小，踮起脚尖也拍不到肩膀，小手够到他宽阔的后背，就像在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