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综漫] 战国妖刀谭北野行舟加入书签

杀生丸更沉默了。 
 他听说过那把妖刀。 
 出现在五百年前、曾经是斗牙王同伴的刀，也通常被当做是西国妖怪的一份子。在他年纪尚小的时候，斗牙王曾跟他讲过那把妖刀的存在，关于他们在西国边境认识的曾经，以及征战世界的过往。那把妖刀生来就是为了战斗，也终将亡于战斗，是一把谁都不可能使用的武器。 
 但斗牙王没跟他说过妖刀的性格是这样的。更没说过妖刀会来几百年后找他切磋。 
 “你就是他说的妖刀。” 
 “如果狗子哥没说过第二把刀，那应该是我吧？对了，狗子哥怎么样了？” 
 “他死了。” 
 杀生丸收刀，完全不想跟七海打，转身离去。 
 七海眨了眨眼。 
 他落到地面，伸了个懒腰，说：“原来已经死了啊，怪不得当时他不跟我说——好！等我搞清楚怎么回去，就回五百年前找狗子哥！” 
 反正这里不是他的时间嘛，总能再见到人的，他完全不担心！（乐） 
 千手柱间正在偷偷跟认识七海切的妖怪打探消息。 
 千手柱间：“所以他在这里很有名吗？” 
 西国的妖怪超小声地回答：“现在没那么有名了，但五百年前他的名头从东西两国到大地边界甚至海外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为这些地界的妖怪全被他打过。” 
 千手柱间点点头。很合理，很正常，因为七海哥在他们的世界里也是这么干的。 
 西国的妖怪仰着头，打量他还有宇智波斑，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你们跟他一样是五百年前来的？我怎么没见过你们？” 
 千手柱间说是啊是啊，我们跟七海哥一起来的，这几年他都在我们那边，我也是第一次来这边呢。 
 妖怪：原来如此，是五百年前不知道哪个穷乡僻壤里的妖怪，跟着妖刀一切穿越来了！因为他们刚认识不久就穿越了，所以我没见过！ 
 千手柱间：（不是故意没说五百年的，是有意的） 
 “对了，你们为什么觉得斑也是妖怪？” 
 “他不是吗？” 
 “他是人类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群小妖怪围了上来，“他一定是妖怪！你都是妖怪了，他跟你的妖力差不多，就算他现在不是妖怪，前世也肯定是妖怪！” 
 那个好像不叫妖力，叫查克拉。 
 千手柱间顺出逻辑了：七海是妖怪转世，看起来身体是人类，斑的身体也是人类；他是有查克拉的忍者，也是妖怪，于是妖怪们把他的查克拉当成了妖怪的力量，而斑刚好也有——得出结论，斑是妖怪！跟七海哥一样是妖怪转世！ 
 太合理了！ 
 但他偷偷看了一眼斑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能这么说，他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帮斑解释，就听到了七海的声音。 
 七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蹲在妖怪群里，说：“不啊，我哥说过他们是外星人的转世，不是妖怪转世。” 
 一秒。 
 两秒。 
 妖怪们炸了锅一样飞快散开！ 
 矮个子妖怪发出惊恐的尖叫声：“你不是跟杀生丸去打架了吗？” 
 七海把自己的本体刀插回到刀鞘里，说：“没有啊，他看起来不想跟我打。” 
 而且狗子哥的儿子好礼貌，不打架也会跟他说话，跟他以前遇到的那些年轻（刚诞生的）妖怪都不一样。看起来也很像狗子哥，不过狗子哥其实更暴躁一点。 
 七海盘腿坐在原地，一把拽住一只想跑的妖怪，问：“狗子哥的崽好像跟他关系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吗？” 
 妖怪：“……” 
 说你不通人性吧，刚见面你就发现这事；说你懂人心吧，你就不能发现我们为什么躲着你吗！ 
 “是因为刀啊，斗牙王把铁碎牙留给了那只半妖……”妖怪嘀嘀咕咕，嘀嘀咕咕，说两百年前犬大将战死，只给身为长子的杀生丸留下了一把不能杀人的刀，杀生丸不生气才怪。 
 七海：听懂了！就是想变强嘛，为了不能变强而生气很正常啊！而且这是最好解决的问题！ 
 他站起来。 
 几只妖怪本来打算给他讲讲故事，从斗牙王结婚讲到杀生丸的成长经历一二三四，顺便把他打发走去哪都行别回来，现在看到他冷不丁站起来，它们立刻四散奔逃，生怕他揪自己打架——哦其实他们也不觉得七海切会再找他们打架了，那得是六百年前的事，妖刀自从越来越强后就很少跟他们打，因为妖刀觉得跟弱小的妖怪战斗没意思，但耐不住这是他们最本能的反应啊！ 
 “七海切来了快跑”已经被刻在他们的灵魂里了！ 
 这次七海没把旧友们（真的是朋友吗）揪住，而是去往了杀生丸离开的方向。 
 他拦住狗子哥的大崽，说——来打一架吧！如果你能打赢我，我就成为你的武器，怎么样？ 
 当年狗子哥就是为这个来找他的。 
 当然，狗子哥最后没有这么做，而且坚决拒绝为这个跟他打。 
 杀生丸跟他对视，两只大妖就这么对视了很久，最后杀生丸说：“你太吵了。妖刀。” 
 月夜下的妖刀露出灿然笑意，拉高了声音，说：“所以你是没信心打败我？” 
 几只妖怪和两个忍者刚准备聊聊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抬头就看到那两个打起来了——这次是真打，没有试探没有留手也没有花里胡哨的技巧，就是往死里打！ 
 邪见惨叫：“杀生丸少爷！你别跟他打！” 
 但现在拦也拦不住了，他们看那两个大妖打出视野，从前半夜等到后半夜，等到整个妖怪都绝望了，最后宇智波斑问：“你确定他是你们的‘朋友’？” 
 为什么他觉得这几只妖怪见了七海就想跑……真没问题？ 
 几只妖怪对视。 
 “这个……他是啊，虽然七海切性格很难搞，但他……” 
 妖刀踏月而来。 
 “先不打了——（伸懒腰）刚才有只猫妖过来，好烦啊。所以这个时代有什么强大的妖怪吗？最好是跟狗子哥和你们有仇的，我先去解决了他们。” 
 就是因为这个。 
 妖刀完全把你当自己人，而且有事他真上啊。 
 第54章 
 杀生丸始终认为父亲是错的。 
 两百年前, 斗牙王爱上了人类，生下了半妖，临死前将具有强大力量的刀——铁碎牙交给半妖, 只把无法杀死此世生灵的天生牙留给了杀生丸。 
 弱小的半妖？连刀的力量都无法使用的半妖？杀生丸想不出父亲觉得半妖比自己强的理由, 只能将此事归于斗牙王的偏爱。 
 但时至今日，他觉得—— 
 也许斗牙王并不觉得铁碎牙有多强大，而真正强大的那把刀……拿着也不趁手。 
 他看向刚刚打平一座山头、正打着哈欠往回走的妖刀七海切，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确实是他迄今为止见过的最强的刀, 一把无比渴望战斗的妖刀，但如果谁想使用这把刀，那一定是神智不太清醒——妖刀根本不听任何人或妖的话，即使能听懂。 
 “你在看什么？” 
 妖刀三两步跑到他面前, 蹦了蹦看他。 
 妖刀使用的人类身体还没成年，比他要矮, 现在妖刀围着他转了一圈, 眼神亮亮地说：“杀生丸，我能摸摸你的尾巴吗？” 
 就是杀生丸挂在肩膀上的绒尾, 那是他本体的尾巴化的, 在犬妖一族里, 绒尾的状态从侧面上说也是一种实力的象征。 
 “不能。” 
 “为什么？狗子哥都让我摸的！” 
 “……” 
 “你们犬妖的尾巴不能摸吗？”七海侧头，好奇地问。 
 “不能。他没告诉你？如果摸了……”杀生丸往妖刀的方向看了一眼, 正想解释（毕竟妖刀先有点礼貌地问了），但他说到一半, 忽然停住。 
 他知道斗牙王为什么没说了。 
 因为一旦摸了犬妖的尾巴，若非亲族或幼崽, 多半会被视为挑衅，然后打起来。 
 虽然这种情况不是一定会发生, 但多半也会演变到这个地步，因此，如果跟妖刀说，这件事就会变成“摸一下尾巴就能打一架”，那……杀生丸沉默。 
 七海认真回想了人类哥给他讲过的各种《人类与近似物种观察实例》与《妖怪如何在文明社会中生存的777个常识》，总结归纳，举一反三，得出结论！ 
 他严肃道：“难道，摸了就必须结婚？” 
 杀生丸：“……” 
 他怀疑妖刀是故意的，但是他没有证据。 
 犬妖神情冷淡地说：“不会。” 
 七海：“哦。” 
 原来不会打架啊，他以为狗子哥的崽会反驳他摸了就要打起来，然后他就能顺理成章地跟年轻的犬妖打一架呢。 
 他舒展了一下身体，说：“那我们继续上路吧！” 
 半小时前他们刚刚到了附近妖族的领地，妖刀二话不说拔刀出鞘就开始打，至于被打的妖怪是谁，妖刀是打完才去翻名单的，好说话的妖怪就说话，不好说话的就只能立个碑了——妖刀会遵循一些莫名其妙的传统，有时候像人类，有时候像妖怪，有时候什么都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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