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78：无法改变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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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子弹是警卫保护自己的最后防线，一旦停止射击，下一瞬间所有人都会成为艾利丝的拳头下的牺牲者，一般而言，不会有人愿意做出这种自杀行为。 \n但是，这确实发挥了效果。 \n艾利丝的钝重身体突然往前倾倒。 \n就好像抵抗强烈北风努力向前走的时候，风突然完全止歇一样。自己的身体所产生的多余力量，让艾利丝失衡向前方倒下。 \n无序仿佛风箭矢一般朝着石巨人跑来，雪莉也吓了一跳连忙下令。 \n“可恶！干掉他，艾利丝！！” \n雪莉见无序以飞箭般的速度奔来，急忙挥动油蜡笔。 \n忠实服从命令的艾利丝握起拳头。但是艾利丝的身体正处于不平衡的状态。如果以这种随时会向前倒下的姿势勉强出拳，一定会摔倒在地。 \n即使如此，艾利丝还是举起了拳头。 \n果然，原本便快要摔倒的身子更是失去平衡，艾利丝朝着前方地面倒下。石像的身高约四公尺多，而石像与无序之间原本的距离为七公尺，所以无序绝对不会被压到。 \n但是朝前方倒下的艾利丝并非将拳头对准无序，而是对准地面。 \n以艾利丝的拳头为中心，地面上半径八公尺范围内产生了蜘蛛网状的龟裂。整个地盘像弹簧垫一样摆动，无序顺着一跃而起，墙壁、天花板、柱子等每个角落都发出可怕的吱吱声响，回荡在整个地下街内。 \n接着，摔倒在地面上的上条定眼一看， \n石巨人艾利丝借由挥拳打中地面的反作用力，已经像弹簧一样又站了起来。 \n雪莉右手一挥。 \n艾利丝的巨大拳头再次高高举起，举起拳头的艾利丝刚好整个笼罩在落地的无序上方。 \n无序轻轻一跃而起，一个漂亮的转身踢正中石巨人的大拳头，石巨人就像是被一辆火车撞击一旁直接被击毁，这种强大的力量源自于魔素凝聚在全身，这就好比开了无双霸体一般。 \n无序轻飘飘的落在地上，慢慢站了起来，同时将视线看向完全愣住的雪莉。 \n“啊……艾利丝……” \n雪莉以充满了焦急与不敢置信的声音喊道，显然对于眼前的人仅仅只是一击便摧毁了自己的石巨人感到恐惧。 \n雪莉手上的油蜡笔不自然的在空中摆动。跟之前的明确动作完全不同。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n如今的雪莉，已经陷入了求救无门的状态。 \n最强的兵器被一击摧毁，敌人就在自己的眼前，雪莉做不到不害怕。 \n“那么，我就帮风斩先收点利息吧。” \n银色与蓝色的渐变色头发无风自动，无序捏着拳头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嘴角勾起了邪魅的笑容。 \n“啊……” \n面对绝望的状况，雪莉不禁露出了别扭的笑容。 \n无序一拳将雪莉打飞出去，手下毫不留情，雪莉的纤细肉体就像随风而飘的纸屑，在地面上不停翻滚。 \n风斩冰华愣愣坐在身后，深深烙印在眼中的刺眼闪光及几乎要震破耳膜的阵阵枪响，都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为了防止雪莉逃往地表，警卫们正以无线电不停地向各处联络。 \n风斩看见了依旧是银色与蓝色渐变色长发的无序，肩膀不禁抖了一下，无序的模样似乎不太对劲，风斩见无序一个人孤零零站着，彷佛被磁铁吸引一样，慢慢朝着他走去。 \n虽然觉得他很可怕，但是又觉得如今的他，简直像个被孤立的孩子，实在不忍心置之不理。 \n“……啊……呃……刚刚谢谢你……” \n“嗯？我不是说过了嘛我会保护你的，所以不需要抱歉。对了，你的身体还好吧？” \n“啊……嗯……我想应该不要紧……” \n石巨人再一次的爬起来，无序抱着风斩一跃闪避，原本应该倒下的雪莉居然再一次的捂着脸站了起来。 \n“等，等一下，就让怪物……来对付怪物吧……虽然……我不见得能打倒那个怪物……但至少可以当诱饵……只要我被怪物攻击，就可以帮你制造攻击的机会……因为我也是怪..........呜啊......” \n风斩的话还没说完便看见了无序用着无比愤怒的表情紧紧盯着自己，更甚至毫不留情的将自己丢在地上，整个人就像是暴怒的狮子一般。 \n“你不是什么怪物！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为了谁！为什么你还无法体会？” \n言词非常真挚，不带任何虚伪。风斩见他对自己消极的发言大发雷霆，心中充满感动。 \n“如果你做这种事，你以为我会高兴？我看起来像那种人吗？你以为当你被那怪物殴打的时候我能忍受嘛？别开玩笑！就算你抛弃我们，我们也不会对你见死不救！绝对不可能做那种事！” \n“……不过，没关系……就让我当怪物吧……” \n风斩冰华目不转睛地正眼盯着无序说道。 \n“因为我是怪物……所以不管被那个石像打多少次也不会死……因为我是怪物，所以我有能力对抗那个石像……” \n风斩在此时顿了片刻，接着说道。 \n“我可以……用我的力量保护重要的人……所以，我很庆幸自己是怪物。” \n风斩伸手捧着无序的脸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但是却被无序无情的打掉。 \n“呜……” \n风斩咬着嘴唇，笑容缓缓的消失。 \n“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会这样。” \n风斩喃喃说道。 \n“……这是很自然的事情……每个人都猜得到……像我这样的怪物自己暴露身分……结果会怎么样，谁都猜得到……如果继续隐瞒，说不定不会被发现……但是我却傻傻地自己暴露了真相……但是我也不愿意……我也不希望被别人看见那种模样……” \n风斩的话在这里卡住了，哽咽的声音从她的喉咙发出。 \n“……可是，我别无选择。” \n她努力动着发抖的嘴唇，将话说了出来。 \n“我没有其他选择……” \n想必从一开始，她就已经有所觉悟。 \n身为怪物的真相一旦曝了光，就会失去最重要的东西。因为这最坏的预测已经清晰出现在脑海中，所以风斩打从心底期望着。 \n期望这个预测会落空。 \n不愿去思考那可能性有多低，只是渴求着神的奇迹。 \n但结果却是 \n“为什么……我非得失去?” \n她慢慢的、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n“为什么……我非得让别人害怕?” \n她流着眼泪，将脸埋进无序的胸膛，隐藏在笑容后面的哀恸，在极近的距离之内倾泄而出。 \n“我……我……我只是不能忍受朋友受到伤害，所以才挺身而出……因为我拥有力量，可以保护重要的人……所以无法置之不理……就只是这样……就是这样而已！” \n少女纤细而娇弱的手，敲打着无序的胸膛，模糊不清的声音，从埋在胸里的脸上发出。 \n“我好难过……好不甘心……好痛苦……！为什么要让我遇到这种事……！难道我……做了什么坏事?我想保护别人……这样的想法难道错了吗?” \n心灵被撕裂的悲怆之声，刺入无序的耳膜，明知道无济于事，她还是无法克制自己不叫出来。 \n“我好想一直在一起！好想……永远当朋友！原本以为……我们会是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一直到现在……我自己都无法理解！” \n少女不断将心中毫无整理的想法发泄出来，内心的痛苦，让她无法保持沉默。 \n“怪……怪物难道就不能有守护他人的心?如果我是人类……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就算被害怕，就算被讨厌…………” \n“……” \n无序只是默默听着，看着眼前的少女全身颤抖、泣不成声，无序轻轻伸手就抱住怀中的人，将脸颊贴在风斩的脑袋上轻轻说道。 \n“你痛苦吗?” \n“……呜……” \n“悲伤吗?” \n“呜呜……！” \n风斩不再敲打无序的胸膛，只是像个孩子似的抓住他的衬衫。想压抑却压抑不了的哽咽声，从紧闭着的双唇之间传出。 \n“既然你有这种心情，就不是怪物，你是人类。而且，你的故事还没有结束。” \n“咦?” \n风斩抬起了头，脸上尽是错愕的表情。 \n背后传来了脚步声，将脸埋在上条胸膛的风斩冰华见到了出现在无序背后的人，讶异的发出了声音。 \n无序慢慢回头，身后站着一个身穿纯白修道服的少女，少女不停喘气，全身汗水淋漓，可见得一定是尽全力跑了回来，片刻也没有休息。 \n那名少女茵蒂克丝，一看见风斩冰华，便毫不迟疑奔来。没有害怕、没有厌恶。就像在游乐场迷路的孩子，终于见到了母亲一样。 \n风斩冰华愣愣看着，甚至忘了眨眼睛。 \n“为……为什么?这不是……很奇怪吗?” \n风斩的身体如同感到寒冷般微微颤抖。 \n“这太……奇怪了……我不是人类啊……为什么对一个怪物……露出那样的表情?为什么她……看着我……就像看着一个朋友?” \n同样出现的上条当麻淡然的叹了一口气。 \n“的确，你的身体是跟一般人不太一样，可以做到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情。” \n上条的语气中似乎在诉说，何必问这么简单的问题? \n“但这并不会改变【你是她的朋友】这个事实。” \n这句话，让风斩冰华泪流满面，两脚一软跪了下来。 \n茵蒂克丝扑向风斩，两个人倒在地上。 \n风斩战战兢兢将手绕到茵蒂克丝的背后，紧紧抱住了她。 \n看着两人，无序轻轻笑了起来。 \n* \n雪莉讨厌这个都市。 \n讨厌这个都市的水、这个都市的风、这个都市的土、这个都市的火，一切的一切。希望让这个都市从地图上消失、从历史上消失、从人类的记忆中消失、从世界上消失。 \n被那个超能力者打中的脸颊开始发烫。 \n这都市本身就是最大的祸害，雪莉在口中抱怨道。 \n“艾利丝。” \n雪莉说道。 \n艾利丝原本并不是这具石巨人的名字。 \n而是某个死于二十年前的超能力者之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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