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达克莱斯原谅蝙蝠用假监控糊弄祂了！<br />
蝙蝠侠不理达克莱斯，慢吞吞吃着蛋糕。<br />
达克莱斯嗅了嗅蛋糕，又嗅了嗅蝙蝠侠。<br />
祂不吃人类的食物。<br />
就算降临到人类身体里，祂也尝不到正常食物的味道，任何食物到了祂嘴里都像嚼蜡一样乏味难吃。<br />
但蝙蝠侠手里的蛋糕好像不一样，闻起来都好吃。<br />
祂眼中的好奇和渴望满得溢出来。<br />
“蝙蝠，”达克莱斯搭了搭蝙蝠侠的手臂，“你在吃什么？”<br />
记忆碎片里小安雅这么做时任何人都舍不得拒绝她。<br />
蝙蝠侠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狗不能吃巧克力。<br />
“我没吃过这个，”达克莱斯直接把下巴搭在蝙蝠侠臂弯，“是什么味道？”<br />
——小安雅这样时，就算要星星马格纳斯也会替她找来陨石。<br />
——迪克小时候想吃汉堡时就会这样跟阿福撒娇。<br />
蝙蝠侠恍惚了一下，推开达克莱斯，沉声道：“你需要照照镜子。”<br />
达克莱斯不解地歪头。<br />
“约翰逊的脸……”蝙蝠侠顿了顿，还是说：“丑。”<br />
达克莱斯僵住，祂知道自己现在这件衣服不算很好看，但没想到会被蝙蝠侠嫌弃丑！<br />
蝙蝠果然是因为太丑才拒绝跟他结婚！<br />
毕竟视频里的韦恩很好看！<br />
蝙蝠侠吃掉最后一口蛋糕，看了眼还在僵硬的达克莱斯，慢慢擦拭嘴角：“我没见过你的本来面目。”<br />
达克莱斯缩了缩脖子。<br />
“很丑？”蝙蝠侠轻轻挑了一下眉，语气就像韦恩附体。<br />
达克莱斯想了想，摇头。<br />
按照人类的审美看，祂还挺好吃的，每一个生物都能在祂身上嗅到最幸福难忘的气味。<br />
“你的本来面目会造成精神污染？”蝙蝠侠又问。<br />
达克莱斯还是摇头，祂又不是乱七八糟的邪神，祂现在力量稳定，不释放就不会对环境造成影响。<br />
蝙蝠侠食指轻轻点了下达克莱斯的唇瓣，在对方下意识张嘴咬住时，指尖拨弄祂伸出来的炙热的柔软的舌头。<br />
“达克莱斯，”蝙蝠侠语调放缓：“让我见见真正的你，而不是这具躯壳。”<br />
这样温和的蝙蝠侠太少见，低沉的声音也像酒一样醉人，似乎带着缠绵的尾音。<br />
达克莱斯咽下烈酒。<br />
蝙蝠侠能有什么坏心思呢？<br />
蝙蝠就是想见见我的本体，想研究研究我存在的原理，想知道我的弱点，然后制造十个八个反制方案，再把我装进笼子里关起来……<br />
第24章 飞吧，芭芭拉<br />
026<br />
达克莱斯被嘴里慢慢搅动的指尖迷糊了理智, 从身体里飘出来。<br />
不是无法观测的高维形态，而是能量组成的灵魂状态，为了肉眼可见, 外表多了一层反射光线的物质隔膜——防止神力扩散污染的那种膜。<br />
看吧，看吧。<br />
随便你研究, 这个形态除了神力属性研究不出什么来，就算蝙蝠太厉害真研究出了什么来, 大不了再重启一次。<br />
蝙蝠侠盯着飘到半空的达克莱斯，跟他想象中长满嘴巴或眼睛的触手怪物不同, 也不是贪婪的巨龙或者地狱三头犬之类。<br />
达克莱斯看起来是一朵柔软无害的蓬松乌云，似乎拧一拧就能挤出水来。<br />
蝙蝠侠扶住达克莱斯倒下的身体。<br />
“启动蝙蝠模式。”<br />
起居室的家具突然滑动, 中央的地面往下沉。<br />
起居室下面是一个科技感十足的实验室, 有着超大的操作台。<br />
随着蝙蝠侠的到来, 地面和天花板都亮起蓝色光线，一面面大大小小的电子光屏悬浮在半空, 光屏上跳动数据, 也不知道运行了多久。<br />
永远未雨绸缪、运筹帷幄的蝙蝠侠, 从不做无意义的事。<br />
达克莱斯看着一瞬间变了模样的房间, 左躲右闪不去碰触那些充满数学味道的光屏，同样远离靠近蝙蝠侠，怕不小心被吸进数学迷宫。<br />
胖乎乎的云朵拉伸成不规则的黑雾，从密集的光屏间隙中流到楼上浴室门口, 蠕动着吞没蝙蝠侠乱丢的战衣。<br />
血液、疼痛、愤怒、悲伤、多疑、固执……达克莱斯品味驳杂气息中的黑暗情绪。<br />
对祂来说, 这些东西明显得像耳边的呐喊, 连黑暗深处小小的希望也清晰得震耳欲聋。<br />
达克莱斯加快吞咽。<br />
祂必须快一点，不管是战衣还是蝙蝠镖，离开蝙蝠侠后食物的味道就会越来越淡。<br />
蝙蝠侠将达克莱斯的身体放入冰棺, 在操作台前不断地调整参数，直到用来监控五维生物能量的装置捕捉到达克莱斯的痕迹，然后是建立数据库，搭建模型。<br />
电子光屏里，模拟的红色危险能量团正在浴室门口蠕动，把随手丢在地上的蝙蝠披风顶起来。<br />
“达克莱斯，过来。”蝙蝠侠召唤。<br />
红色能量团动了动，大概是脑袋的地方从披风里钻出来，屁颠屁颠连窜带滚，不规则的身体一会儿拉成长条，一会儿变成面饼，一会儿又竖起来。<br />
很活泼。<br />
蝙蝠侠点评，云朵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紧急刹停，拖在后面的身体似乎没收到命令依旧往前挤，不规则的长条挤成圆圆一团，但面对他的那一面却像门板一样扁平，坚决不超过一米线。<br />
蝙蝠侠试着伸手。<br />
云朵往内凹陷远离手指，并像气球一样飘到他不能碰触的高度。<br />
蝙蝠侠若有所思，打开主控台上的暗格，拿出一个特殊仪器安装调试，吩咐道：“碰触能量储存器，我需要更完整的样本。”<br />
达克莱斯小心地分出一条细长触手，绕了一圈避过蝙蝠侠，轻轻触碰了下仪器顶端的透明水晶石。<br />
水晶内多了一团灰蒙蒙的雾气。<br />
分析结果显示能量波动非常稳定。<br />
蝙蝠侠感到意外。<br />
他接触过许多非人类，从外星人，到异种、魔怪、幽灵、死神、天使、恶魔、新神、旧神、高维生命等等，达克莱斯的能量波动是他所能获得的样本中最稳定的那个。<br />
他不算精通神秘学，却也知道能量越是稳定，惰性越强。<br />
达克莱斯是怎么做到既稳定又活泼的？<br />
蝙蝠侠抬起头来，活动活动酸痛的脖子，差点撞上一条毛茸茸的小尾巴。<br />
达克莱斯把电子屏幕上实时变化的数据模型当镜子照。<br />
祂把自己捏成一只黑蝙蝠，还不时旋转身体调整细节，比如尖尖的耳朵，带爪子的翅膀，以及掏空的不高兴的眼睛……<br />
达克莱斯在cos蝙蝠，玩得忘乎所以，连搓出来的小尾巴垂到了蝙蝠侠跟前都没注意。<br />
杰森曾送过艾斯一只小小的羊毛毡蝙蝠，是用艾斯掉下来的毛戳成的，毛茸茸、胖乎乎，瞪着生气的白眼睛，古怪又柔软。<br />
达克莱斯现在就像一个大号羊毛毡。<br />
蝙蝠侠看着眼前一晃一晃，偶尔还卷起来打个结的细长尾巴，抬手准备将卷起打结的地方捋直。<br />
他的指尖刚碰到尾巴尖，毛茸茸的触感还没来得及通过神经反射到大脑。<br />
达克莱斯突然炸成满室灰色薄雾，实时监控能量变化的电子光屏闪现红色警报。<br />
蝙蝠侠快速打开纳米微粒气溶胶过滤器，还不忘收集样本分析数据。<br />
“达克莱斯，汇报现状。”<br />
达克莱斯慢慢收拢炸开的神力。<br />
能量体比人类身体要敏感，而且容易跟灵魂产生反应，祂刚才差点被数学题的味道淹没。<br />
不只是数学题，还有种被揪住神格的古怪感觉，有点难受却又莫名欢喜，本能地感到危险，但又认定自己不会受到伤害。<br />
祂想要碰触蝙蝠侠，不只是穿着人类外衣。想要握住蝙蝠侠的灵魂，哪怕会让祂感到危险和难受。<br />
苦涩之下的丝丝欢喜比巧克力更甜蜜。<br />
嗯，数学题除外。<br />
黑雾避开蝙蝠侠和光屏，挨着天花板汹涌翻滚。<br />
蝙蝠侠焦躁地锤击仪器操纵台。<br />
该死，无法解析！<br />
“达克莱斯，回身体里去。”蝙蝠侠讨厌不受控制的感觉。<br />
达克莱斯不听。<br />
达克莱斯重新改变自己的结构，恢复成能量体，除了反射光线的物质膈膜，又在体表凝结出一层新的精神隔膜。<br />
棉花糖一般的小小乌云再现，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条触手戳了戳蝙蝠侠的手背。<br />
双层隔膜挡住了奶油巧克力，也隔离了数学题的苦涩，同样隔绝了跟灵魂的接触交融，只能隐约感应到蝙蝠侠的情绪。<br />
——他在生气、懊恼，像帮妈妈捡鸡蛋结果把鸡蛋摔碎了的安雅，满心自责，认为自己搞砸了一切。<br />
蝙蝠侠凝视着恢复正常的小小乌云，看着对方钻出一条毛线般的小触手，触手越长越长并灵活地打着旋儿，自以为不着痕迹地鬼鬼祟祟靠近，尖端一弹一弹，跟发现新玩具想要玩弄又害怕的小奶狗似的，先尝试着轻轻扒拉了下他的手背，又“咻”地缩回去，见他没反应，便得寸进尺“吧嗒吧嗒”黏上来。
蝙蝠侠不理达克莱斯，慢吞吞吃着蛋糕。<br />
达克莱斯嗅了嗅蛋糕，又嗅了嗅蝙蝠侠。<br />
祂不吃人类的食物。<br />
就算降临到人类身体里，祂也尝不到正常食物的味道，任何食物到了祂嘴里都像嚼蜡一样乏味难吃。<br />
但蝙蝠侠手里的蛋糕好像不一样，闻起来都好吃。<br />
祂眼中的好奇和渴望满得溢出来。<br />
“蝙蝠，”达克莱斯搭了搭蝙蝠侠的手臂，“你在吃什么？”<br />
记忆碎片里小安雅这么做时任何人都舍不得拒绝她。<br />
蝙蝠侠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狗不能吃巧克力。<br />
“我没吃过这个，”达克莱斯直接把下巴搭在蝙蝠侠臂弯，“是什么味道？”<br />
——小安雅这样时，就算要星星马格纳斯也会替她找来陨石。<br />
——迪克小时候想吃汉堡时就会这样跟阿福撒娇。<br />
蝙蝠侠恍惚了一下，推开达克莱斯，沉声道：“你需要照照镜子。”<br />
达克莱斯不解地歪头。<br />
“约翰逊的脸……”蝙蝠侠顿了顿，还是说：“丑。”<br />
达克莱斯僵住，祂知道自己现在这件衣服不算很好看，但没想到会被蝙蝠侠嫌弃丑！<br />
蝙蝠果然是因为太丑才拒绝跟他结婚！<br />
毕竟视频里的韦恩很好看！<br />
蝙蝠侠吃掉最后一口蛋糕，看了眼还在僵硬的达克莱斯，慢慢擦拭嘴角：“我没见过你的本来面目。”<br />
达克莱斯缩了缩脖子。<br />
“很丑？”蝙蝠侠轻轻挑了一下眉，语气就像韦恩附体。<br />
达克莱斯想了想，摇头。<br />
按照人类的审美看，祂还挺好吃的，每一个生物都能在祂身上嗅到最幸福难忘的气味。<br />
“你的本来面目会造成精神污染？”蝙蝠侠又问。<br />
达克莱斯还是摇头，祂又不是乱七八糟的邪神，祂现在力量稳定，不释放就不会对环境造成影响。<br />
蝙蝠侠食指轻轻点了下达克莱斯的唇瓣，在对方下意识张嘴咬住时，指尖拨弄祂伸出来的炙热的柔软的舌头。<br />
“达克莱斯，”蝙蝠侠语调放缓：“让我见见真正的你，而不是这具躯壳。”<br />
这样温和的蝙蝠侠太少见，低沉的声音也像酒一样醉人，似乎带着缠绵的尾音。<br />
达克莱斯咽下烈酒。<br />
蝙蝠侠能有什么坏心思呢？<br />
蝙蝠就是想见见我的本体，想研究研究我存在的原理，想知道我的弱点，然后制造十个八个反制方案，再把我装进笼子里关起来……<br />
第24章 飞吧，芭芭拉<br />
026<br />
达克莱斯被嘴里慢慢搅动的指尖迷糊了理智, 从身体里飘出来。<br />
不是无法观测的高维形态，而是能量组成的灵魂状态，为了肉眼可见, 外表多了一层反射光线的物质隔膜——防止神力扩散污染的那种膜。<br />
看吧，看吧。<br />
随便你研究, 这个形态除了神力属性研究不出什么来，就算蝙蝠太厉害真研究出了什么来, 大不了再重启一次。<br />
蝙蝠侠盯着飘到半空的达克莱斯，跟他想象中长满嘴巴或眼睛的触手怪物不同, 也不是贪婪的巨龙或者地狱三头犬之类。<br />
达克莱斯看起来是一朵柔软无害的蓬松乌云，似乎拧一拧就能挤出水来。<br />
蝙蝠侠扶住达克莱斯倒下的身体。<br />
“启动蝙蝠模式。”<br />
起居室的家具突然滑动, 中央的地面往下沉。<br />
起居室下面是一个科技感十足的实验室, 有着超大的操作台。<br />
随着蝙蝠侠的到来, 地面和天花板都亮起蓝色光线，一面面大大小小的电子光屏悬浮在半空, 光屏上跳动数据, 也不知道运行了多久。<br />
永远未雨绸缪、运筹帷幄的蝙蝠侠, 从不做无意义的事。<br />
达克莱斯看着一瞬间变了模样的房间, 左躲右闪不去碰触那些充满数学味道的光屏，同样远离靠近蝙蝠侠，怕不小心被吸进数学迷宫。<br />
胖乎乎的云朵拉伸成不规则的黑雾，从密集的光屏间隙中流到楼上浴室门口, 蠕动着吞没蝙蝠侠乱丢的战衣。<br />
血液、疼痛、愤怒、悲伤、多疑、固执……达克莱斯品味驳杂气息中的黑暗情绪。<br />
对祂来说, 这些东西明显得像耳边的呐喊, 连黑暗深处小小的希望也清晰得震耳欲聋。<br />
达克莱斯加快吞咽。<br />
祂必须快一点，不管是战衣还是蝙蝠镖，离开蝙蝠侠后食物的味道就会越来越淡。<br />
蝙蝠侠将达克莱斯的身体放入冰棺, 在操作台前不断地调整参数，直到用来监控五维生物能量的装置捕捉到达克莱斯的痕迹，然后是建立数据库，搭建模型。<br />
电子光屏里，模拟的红色危险能量团正在浴室门口蠕动，把随手丢在地上的蝙蝠披风顶起来。<br />
“达克莱斯，过来。”蝙蝠侠召唤。<br />
红色能量团动了动，大概是脑袋的地方从披风里钻出来，屁颠屁颠连窜带滚，不规则的身体一会儿拉成长条，一会儿变成面饼，一会儿又竖起来。<br />
很活泼。<br />
蝙蝠侠点评，云朵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紧急刹停，拖在后面的身体似乎没收到命令依旧往前挤，不规则的长条挤成圆圆一团，但面对他的那一面却像门板一样扁平，坚决不超过一米线。<br />
蝙蝠侠试着伸手。<br />
云朵往内凹陷远离手指，并像气球一样飘到他不能碰触的高度。<br />
蝙蝠侠若有所思，打开主控台上的暗格，拿出一个特殊仪器安装调试，吩咐道：“碰触能量储存器，我需要更完整的样本。”<br />
达克莱斯小心地分出一条细长触手，绕了一圈避过蝙蝠侠，轻轻触碰了下仪器顶端的透明水晶石。<br />
水晶内多了一团灰蒙蒙的雾气。<br />
分析结果显示能量波动非常稳定。<br />
蝙蝠侠感到意外。<br />
他接触过许多非人类，从外星人，到异种、魔怪、幽灵、死神、天使、恶魔、新神、旧神、高维生命等等，达克莱斯的能量波动是他所能获得的样本中最稳定的那个。<br />
他不算精通神秘学，却也知道能量越是稳定，惰性越强。<br />
达克莱斯是怎么做到既稳定又活泼的？<br />
蝙蝠侠抬起头来，活动活动酸痛的脖子，差点撞上一条毛茸茸的小尾巴。<br />
达克莱斯把电子屏幕上实时变化的数据模型当镜子照。<br />
祂把自己捏成一只黑蝙蝠，还不时旋转身体调整细节，比如尖尖的耳朵，带爪子的翅膀，以及掏空的不高兴的眼睛……<br />
达克莱斯在cos蝙蝠，玩得忘乎所以，连搓出来的小尾巴垂到了蝙蝠侠跟前都没注意。<br />
杰森曾送过艾斯一只小小的羊毛毡蝙蝠，是用艾斯掉下来的毛戳成的，毛茸茸、胖乎乎，瞪着生气的白眼睛，古怪又柔软。<br />
达克莱斯现在就像一个大号羊毛毡。<br />
蝙蝠侠看着眼前一晃一晃，偶尔还卷起来打个结的细长尾巴，抬手准备将卷起打结的地方捋直。<br />
他的指尖刚碰到尾巴尖，毛茸茸的触感还没来得及通过神经反射到大脑。<br />
达克莱斯突然炸成满室灰色薄雾，实时监控能量变化的电子光屏闪现红色警报。<br />
蝙蝠侠快速打开纳米微粒气溶胶过滤器，还不忘收集样本分析数据。<br />
“达克莱斯，汇报现状。”<br />
达克莱斯慢慢收拢炸开的神力。<br />
能量体比人类身体要敏感，而且容易跟灵魂产生反应，祂刚才差点被数学题的味道淹没。<br />
不只是数学题，还有种被揪住神格的古怪感觉，有点难受却又莫名欢喜，本能地感到危险，但又认定自己不会受到伤害。<br />
祂想要碰触蝙蝠侠，不只是穿着人类外衣。想要握住蝙蝠侠的灵魂，哪怕会让祂感到危险和难受。<br />
苦涩之下的丝丝欢喜比巧克力更甜蜜。<br />
嗯，数学题除外。<br />
黑雾避开蝙蝠侠和光屏，挨着天花板汹涌翻滚。<br />
蝙蝠侠焦躁地锤击仪器操纵台。<br />
该死，无法解析！<br />
“达克莱斯，回身体里去。”蝙蝠侠讨厌不受控制的感觉。<br />
达克莱斯不听。<br />
达克莱斯重新改变自己的结构，恢复成能量体，除了反射光线的物质膈膜，又在体表凝结出一层新的精神隔膜。<br />
棉花糖一般的小小乌云再现，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条触手戳了戳蝙蝠侠的手背。<br />
双层隔膜挡住了奶油巧克力，也隔离了数学题的苦涩，同样隔绝了跟灵魂的接触交融，只能隐约感应到蝙蝠侠的情绪。<br />
——他在生气、懊恼，像帮妈妈捡鸡蛋结果把鸡蛋摔碎了的安雅，满心自责，认为自己搞砸了一切。<br />
蝙蝠侠凝视着恢复正常的小小乌云，看着对方钻出一条毛线般的小触手，触手越长越长并灵活地打着旋儿，自以为不着痕迹地鬼鬼祟祟靠近，尖端一弹一弹，跟发现新玩具想要玩弄又害怕的小奶狗似的，先尝试着轻轻扒拉了下他的手背，又“咻”地缩回去，见他没反应，便得寸进尺“吧嗒吧嗒”黏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