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怪不得这小家伙的星星一直垫底。</p><p> 这哪行。</p><p> 虽然星仔可能不在乎，但陈遇安在乎。和星仔守着那堆羊毛毡无人问津了一会，他灵光一闪，从胸包里摸出可贴便签纸和笔。咨询着宋清野，他一张便签写一个单词地拼了一句“买公仔送画像”，正好在星仔的小箱子上贴了两排。</p><p> “不是你……”宋清野看陈遇安一本正经地又摸出个巴掌大的速写本，有些愕然，“机器猫啊成天带这些出门？”</p><p> “这叫小画手的自我修养，谁知道灵感会不会在下一秒砸向我。”陈遇安露出一副弟弟你不懂得神情，“星仔星仔……”</p><p> 小不点还以为叫他呢，扭脸冲长毛象达人一笑。</p><p> 陈遇安摸了摸他的头，教育起宋清野：“名字都是星星，还不让他拿星星，你这哥怎么当的。”</p><p> 宋清野实话实说：“他又无所谓。”</p><p> “谁说的？是男人，就不能认输。”陈遇安碰碰星仔的肩，“是吧星仔？”</p><p> 星仔还是只笑了笑。</p><p> 陈遇安立马翻译：“他说是。”</p><p> 宋清野是真没想到有些家伙这么能较劲，看着他认真蹲客人，宋清野抑制不住地扬起了嘴角。</p><p> 小画手的法子有用，但不大，只够让经过的人偶尔多看两眼。陈遇安脑子再一转，拍拍宋清野指着他们的标语：“喊。”</p><p> 宋清野挑挑眉：“你看我像会叫卖的人吗？”</p><p> “像啊。”陈遇安理所当然，“你快点，冲kpi呢。没准就能让星仔拿到今天最多的小星星，他肯定会开心到原地起飞的。”</p><p> 宋清野扭头表示不想理他。</p><p> 陈遇安不依不饶：“喊一下，就一下。宋大师？宋帅帅？宋长腿？”</p><p> 腿长的帅大师宋清野不为所动。</p><p> 陈遇安就着蹲姿挪了挪，挪到宋清野跟前，仰头看坐在花坛边的人：“学——弟——”</p><p> 和点了什么特殊开关似的，宋清野带怒地“啧”了陈遇安一下。陈遇安不怕被啧，一直学弟来学弟去，和赶不走的蚊子一样围着宋清野烦，终于把人烦动了。</p><p> 宋清野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陈遇安嫌他不够投入，半哄半胁迫地让他多喊了几遍，自己也揪着几个能记住的发音乱七八糟但更大声地喊。星仔可能觉得他们又在玩什么游戏，太长的句子是说不完整，却会在陈遇安喊完后跟着他兴奋地往外蹦“买”的单词。</p><p> 场面特别像……一个正常人和一个交流障碍患者，一起带着一个傻子讨生活。</p><p> 太滑稽了。滑稽到真引来了人猎奇地停在他们面前询问价格。</p><p> 小东西不值钱，星仔以前都卖一欧一个，纯纯的只有成本费。宋清野正要报价，陈遇安抢在了他前面，告诉人家三欧卖俩。</p><p> 蓝发小姐姐很爽快地挑了两个，陈遇安说到做到，三两分钟给她勾了个卡通头像。迪士尼公主的画风，小姐姐很喜欢，和小画像自拍了好几张才离开。</p><p> 之后又来了俩父女、三对情侣和几个小哥小姐姐，星仔的羊毛戳卖得剩了最后一个，也到点该回福利院了。</p><p> 宋清野溜达一圈，召集好带出来的其他小孩，点齐人数后准备打道回府。星仔不知道是卖上头了还是怎么着，盯着最后那只小企鹅，好说歹说就是不肯走，一来二去宋清野脸都冷了。</p><p> 两边都固执地僵持着，陈遇安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要不你先带他们回去吧，我陪星仔卖完再回去？”</p><p> 宋清野眉一拧，“惯他干嘛？”</p><p> 虽然口气不冲，但陈遇安听得出来宋清野这回是实打实地有点上火了。真生气来的学弟，怪吓唬人的。</p><p> 陈遇安略微犯怵，游说道：“哎呀他第一次卖出去这么多，又被那么多人夸，你就让他卖完嘛。你看他今天还主动给人推荐了呢，这算进步对不对？奖励他一下嘛。”</p><p> “就一个了。”陈遇安保证道：“我给他清仓甩卖，很快就回去了。”</p><p> 宋清野的表情松了点，看看星仔又看看陈遇安，让步了。</p><p> “往那边走，”宋清野指了指福利院的方向，“左拐再左拐，别走岔路，记住了？”</p><p> “嗯！”</p><p> “卖了赶紧回来。”</p><p> “我飞回去。”</p><p> 宋清野忍了会，终于还是绷不住地笑了，笑完才带着其他人先行回去了。</p><p> 陈遇安清仓清得很彻底，价格垂直跳水到了05欧，也就多等了七八分钟，小企鹅被一个新手妈妈带走了。星仔看着陈遇安手里的那沓零钞，眼睛都笑没了，特别像个小财迷。</p><p> “开心吧？”陈遇安问星仔，见星仔点头趁机说：“下次来也要吱声知不知道？”</p><p> 星仔很配合地吼了吼。</p><p> “对！就这样！”</p><p> “嗯！”</p><p> “我们要做全院最牛逼的男子汉！”</p><p> “嗯！冰冰！”</p><p> “星仔太棒……”陈遇安过于沉浸在给小孩摇旗呐喊中，话说一半才反应过来星仔说了点新鲜玩意儿</p> ', ' ')('\n <p>，“嗯？你刚刚说什么？”</p><p> 星仔的小指头使劲戳着一个方向，眼放金光，“冰冰！”</p><p> 陈遇安顺着找过去，看到了一家现做冰激凌店。他转回脑袋问星仔：“想吃啊？”</p><p> 星仔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光对着陈遇安笑。什么意思不言而喻。</p><p> 陈遇安觉得好笑，刮了刮星仔的鼻尖，“你怎么和你哥一样？就会耍把戏。”</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