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他静了静，面色复杂，“你还……挺认真。”</p><p> 是他拉着人过来旅游的，结果成了苦力，瞿川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反倒办了坏事，其实这对陆渊澄的情绪好转也并没有帮助。</p><p> 但江入松分明说过这是有用的，陆渊澄喜欢风景、草木，以及望着湖面发呆，只是这些瞿川现在都还没能给到他。</p><p> 一直到陈师傅又拉着他们做了两个竹蜻蜓瞿川才问，“你开心吗？”</p><p> “当然。”</p><p> “其实，有句话我好像说过很多次了，但我觉得还得强调一下。”</p><p> 陆渊澄学着瞿川先前的样子挑眉，“我知道，你喜欢我。”</p><p> “……不是这句，虽然这句也是对的。”</p><p> 瞿川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正色，“我知道要一个人不说一句谎话是不可能的，但至少，在你情绪这方面，能不能一直跟我说实话？”</p><p> 陆渊澄看着他，“你好严肃。”</p><p> 瞿川一秒破功，朝他胳膊上来了一下，“我说正事呢！别嬉皮笑脸！”</p><p> “好嘛。”陆渊澄捉住他的手，就势把人揽进怀里，“我会对你说最少的谎话。”</p><p> 瞿川动了两下没挣开，索性不挣扎了，但还是不满意，“不要这句。”</p><p> 他反手捂住陆渊澄脸颊，“我要听你说，你会告诉我最真实的情绪。”</p><p> “好，我会告诉瞿川最真实的情绪。”</p><p> “那你现在心情怎么样？”</p><p> “棒飞了。”</p><p> 陆渊澄说完，飞快地在瞿川额头上亲了一下。</p><p> 陈陈</p><p> 晚间吃好饭陆渊澄有点犯困了，他们就没去坐摇橹船，回房睡了一觉。</p><p> 这一觉醒过来的时间点有些尴尬，瞿川瞥了眼手机上显示的凌晨三点，和陆渊澄面面相觑。</p><p> 瞿川：“怎么办？”</p><p> 苏镇这个点会有烧烤吗？</p><p> 陆渊澄肚子适时叫了，摇头，“不知道。”</p><p> 瞿川无奈之下只能下床翻泡面，还好他出门前瞿妈妈给他递了两桶，否则现在只能饿着肚子等天亮。</p><p> 水烧开前他们对视一眼，没憋住笑。</p><p> 瞿川趴在他肩头笑得带喘，“好奇怪，我作息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但一跟你待在一起就会变成这样。”</p><p> 自然而然的，仿佛他从来都和陆渊澄一起生活，陆渊澄躺在他身边打一个哈欠就能让瞿川生出睡意，而白靖楚坐在床上打一百个也没有这样的效果。</p><p> 陆渊澄搂着他的腰，“听起来我是你的安眠药。”</p><p> 这个词有点敏感，瞿川不笑了，侧脸枕着陆渊澄的肩，目之所及就是他最后一节尾椎骨。</p><p> 轻微突起，但不嶙峋。</p><p> 就像陆渊澄这个人，肩膀宽厚，却又兼有少年人的清浅，一切都刚刚好。</p><p> “医生有给你开过安眠药吗？”瞿川问。</p><p> 陆渊澄呼吸很平缓，“没有，不过开了另外几种助眠的药。”</p><p> “虽然用处好像都不大。”</p><p> “我后来认识一个朋友，他说自己吃药前还坐在沙发上和朋友聊天，吃下去不到半小时药效发作了，据他朋友回忆，他当时聊着聊着就跟面条一样从沙发上滑下去了。”</p><p> 他说完自己笑了笑，瞿川也跟着笑了两声。</p><p> “但对我来说好像不是这样。如果不是他告诉我这个药是助眠的，我甚至以为它是提神药。”</p><p> 瞿川闷着声音，“怎么会这样。”</p><p> 陆渊澄揉了揉他后颈，“可能我真的是夜猫子成精。”</p><p> “可是，这样对你的身体……”</p><p> 瞿川突然想起上学期陆渊澄错过的那些早八，又想起后来他们泡在图书馆的日子。陆渊澄是不是每次都自己吃了药然后笑着跟他打的视频，而他还以为陆渊澄早上起不来是因为通宵玩游戏。</p><p> “也有。”陆渊澄安抚他，“睡不着又不想硬捱的时候就会到阳台上打游戏。”</p><p> “那你在湘沙的那几天也是？”</p><p> 瞿川问得可怜巴巴，把人从怀里撕下来一看，果然眼圈红了。</p><p> 陆渊澄拿他没办法，戳着他梨涡好声好气解释，“那段时间我睡得挺好的，只是任涵打呼有点影响……你哭起来怎么这么可怜？”</p><p> 眼泪一连串地掉，鼻头泛红，那双好看的小鹿眼亮晶晶的，看过来的时候会让人心尖发颤。</p><p> 他索性不哄了，低头把快要滚到梨涡的泪滴吮掉，再顺从心意轻轻舔了一下。</p><p> “别舔……”瞿川小声制止，想偏开头。</p><p> 陆渊澄不让，着迷一样凑过去，“就要。”</p><p> 水早就烧开了，瞿川倚靠在陆渊澄怀中，脖颈弯出好看的弧度，被捏着脸亲吻。</p><p> 苏镇的夜寒凉，瞿川却很热。身上热，身后也热，脸颊被一个人的唇舌反复含。吮，到后来甚至开始用牙齿轻轻触碰，他瑟缩着往前逃陆渊澄才没有继续这么干。</p><p> “我没有这么你想的这么可怜。”陆渊澄微微退开。</p> ', ' ')('\n <p> 他棕褐色的眸子凝望着被他弄出的那片绯红，神色在灯光下看不分明，瞿川却品出几分委屈，“我很坏的，你知道。”</p><p> 他们终于吃上那碗早就放好调料包的面。</p><p> 瞿川吐槽，“就不能泡两碗吗？吃不饱。”</p><p> “没关系。”陆渊澄就着他的手吃了口，“马上天亮了，我们去赶早市。”</p><p> 瞿川睨了眼他的神色，看上去还挺期待，“嗯……但得先把床理一下。”</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