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叶明霁耸耸肩，“方便吧，不用动，睡醒了就继续。”</p><p> 郁柏考试这两天都没能见到老爸，多亏了叶明霁盯着，郁柏还挺放心的，第二天考完回家，走到五楼和六楼中间时发现家门是开着的。</p><p> 叶明霁都有些没想到，“我接你之前还特意进去看了眼，他打的挺上头的，怎么突然回来了。”</p><p> 郁柏一步两个台阶，冲上前，“爸！”</p><p> “干嘛。”老爸在家应了一声。</p><p> 郁柏跑过去，老爸坐在沙发上，双腿架着前面的桌几，看着柏琦红的电视剧。</p><p> “你，”郁柏看着他，除了黑眼圈很重，身上不太干净外，状态还行，“怎么回来了。”</p><p> “老李输光了屁股蛋，他不想玩了，”郁杰往郁柏身后看了眼，笑，“小叶，我买了酒，晚上我们喝点。”</p><p> 叶明霁和郁柏对视一眼，都明白了什么，看郁杰的反应，应该是没有看见新闻。</p><p> “明晚吧，”叶明霁说，“郁柏明天还有一门要考，等他考完了，我们喝通宵。”</p><p> “哦哟，”郁杰挑眉，“考试？小柏你考什么试？”</p><p> 叶明霁无奈，“中考。”</p><p> “中考了？”郁杰放下脚，弯腰拿过扔在桌几上的手机，点开一看，“都这个日子了…”</p><p> 他对着手机时间发愣，郁柏走过去抽走他的手机，说，“去洗个澡吧，难闻死了。”</p><p> 郁杰还是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叶明霁走到郁柏身后戳了一下他的后背，轻声说，“怎么了。”</p><p> 郁柏点开老爸的手机，手机锁屏是柏琦红的照片，叶明霁明白了，郁杰这是看见照片又想起人了。</p><p> 叶明霁坐到郁柏身边，说，“郁大哥，晚上想吃什么，我做，等明天郁柏考完了，我们痛快喝一场，好不好。”</p><p> 郁杰转过头，有些懵，“嗯。”</p><p> 他站起身，恍恍惚惚地走进了浴室。</p><p> “你爸没事儿吧？”</p><p> 郁柏摇头，“应该没事吧。”</p><p> 他不确定，保险起见，郁柏打开老爸手机，将手机里所有可以上网看新闻的app全都卸载掉，不过老爸手机本来就是个摆设，app也不多。</p><p> 叶明霁看着他操作，说，“你爸有手机，之前我找他要号码他为什么不愿意给。”</p><p> 郁柏卸载掉大部分软件，点开手机电话本放在叶明霁面前。</p><p> 电话本里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备注为‘红’。</p><p> “他的手机号码只有她知道，”郁柏说，“我爸从不给任何人说自己号码，他自己也记不住自己的号码，包括我也不知道，这样手机响起电话就只会是她。”</p><p> 叶明霁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郁杰的痴情还是傻，最后只能点点头，“挺…牛，我回去做饭，好了喊你们。”</p><p> 郁柏进了卧室，复习明天的最后一科，老爸洗完澡出来的声音挺大的，关门就像是砸门似的。</p><p> 郁杰的脚步声拖拖拉拉进了房间，几分钟后又走出卧室，接着就是电视的声音关了。</p><p> 郁柏打开房门，看见老爸站在门口换鞋。</p><p> “你去哪。”郁柏问。</p><p> “找人喝酒，”郁杰说，“小叶又不愿意陪我。”</p><p> “他不是说了明天陪你，”郁柏走过去，“爸，今天你就别出去了。”</p><p> “明天我再跟他喝，今晚我找别人。”郁杰打开门。</p><p> “爸！”郁柏喊住他。</p><p> 郁杰下楼梯，说，“回去看书，明天不是还有考试，考完了暑假我带你去玩。”</p><p> “爸！”郁柏再次喊他。</p><p> 郁杰回过头，“晚上去你叶叔叔家吃饭乖一些，记得勤快点帮人家洗碗做家务，这些日子多亏了他，你爸我都知道，明天我请他喝酒。”</p><p> 说着郁杰对他摆摆手，小跑着下楼了。</p><p> 郁柏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涌出一股慌乱，这份慌乱不知道从哪里来。</p><p> 可能是柏琦红怀孕的消息给郁柏带来了不小的冲击，让他总是很害怕，其实老爸迟早会知道，郁柏是希望，老爸能在他面前知道，不管老爸闹也好疯也好，都在他看得见的地方。</p><p> 最后半天的考试依旧是叶明霁送他到校门口，叶明霁说，“我会找你爸的，丹坨县就这么大，他能认识的人我猜就是经常和他打牌的那几个人，我找人问一问就知道了，昨晚上又担心一晚上没睡好吧，黑眼圈儿都快掉地上了。”</p><p> 郁柏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用的，他说了今天晚上要请你喝酒，晚上应该就会回来了，他也不是小孩，老是麻烦你…”</p><p> “不麻烦，”叶明霁说，“行了，你别操心了，进去吧。”</p><p> 郁柏点点头，拿上东西走了，叶明霁手指在车窗上点了点，打了个电话：“查一下郁杰都和谁天天凑桌。”</p><p> “我看一下…张利还有牛大英，经常和这俩凑桌。”</p><p> “他们俩今天在吗？”</p><p> “嗯…都不在。”</p><p> 叶明霁说，“帮忙问一下他们，知不知</p> ', ' ')('\n <p>道郁杰在哪儿。”</p><p> “好的明哥。”</p><p> 叶明霁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到副驾驶，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他还以为是棋牌室这么快就问到了，拿过来一看，心里紧了紧。</p><p> 是国坤。</p><p> “不哥。”叶明霁接了电话，手心不自觉发汗。</p><p> 电话里安静了几秒，接着听见国坤说，“我答应让你走。”</p><p> “嗯。”叶明霁应声，等着国坤接下来的话。</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