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说了不用，我不缺东西，”叶明霁靠在门边没进来，说，“你拿回去吧。”</p><p> “就是给你买的，”国坤说，“不喜欢你就送人，随便你处理。”</p><p> 叶明霁没说什么，国坤坐在沙发上，说，“想吃你做的东西，给面子吗？”</p><p> “不想做，”叶明霁说，“别打扰他学习，我们出去聊。”</p><p> “唉，我这刚下飞机，”国坤捏了捏眉心，“太累了，不想动。”</p><p> “要是不想聊就先回去，”叶明霁不动，“明天再聊。”</p><p> “你啊，”国坤无奈，站起了身，“走走走，出去聊。”</p><p> 国坤走出屋外，叶明霁看了眼郁柏，说，“晚上你自己吃了。”</p><p> “哦。”郁柏点头，他感觉到叶明霁似乎没有刚才那么有劲儿了。</p><p> 坐上国坤的车，叶明霁说，“去福记？喊上高经理他们。”</p><p> “公事明天再聊，”国坤点上烟，说，“今晚我想和你单独吃饭，老黄，去新海。”</p><p> 司机老黄发动了车，叶明霁掏出手机，说，“糖鑫已经封了好几天了，事儿还是尽快要办，那么多员工还等着糖鑫开业。”</p><p> 国坤张了张嘴，拒绝的话还没说出来，高经理的声音已经从叶明霁的话筒里穿了出来，“明哥。”</p><p> “不哥回来了，来新海吃饭，”叶明霁说，“喊上郑经理。”</p><p> “哎哎哎，好！”</p><p> 国坤看着他，等电话挂断了之后说道，“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单独吃饭。”</p><p> “事有轻重缓急。”叶明霁说，“先把这事儿解决了重要。”</p><p> 国坤降下窗户，对着外面弹了弹烟灰，语气变得狠厉，“在丹坨，没人能整得了我。”</p><p> 他说这话时，周身的气场都变了，让人对他心生敬畏，叶明霁想起焦德华每次见到国坤都是一副害怕的样子，话都说不利索。</p><p> 今晚叶明霁没喊焦德华，焦德华怕国坤，他担心焦德华饭吃了不消化。</p><p> 不过，这顿饭叶明霁觉得，可能除了他自己，谁都不会吃好。</p><p> 高经理和郑经理两人战战兢兢地看着国坤。</p><p> “目前还不能确定是大航还是达州，”郑经理说，“这几天我派人一直调查他们，没找到证据。”</p><p> 国坤放下酒杯，说，“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是谁不重要，全都给我敲了。”</p><p> 高经理和郑经理互相看了眼，高经理说，“不哥，这…”</p><p> “没让你们来，”国坤看着他，“你们给我好好经营糖鑫，每个包厢装上监控，再有这种事，你们统统给我滚蛋。”</p><p> “是，是。”高经理和郑经理点头应道。</p><p> 国坤打电话喊来了两个他的手下，手下站在桌子边跟保安似的。</p><p> “找几个面孔生的，”国坤说，“去大航和达州，给我如法炮制。”</p><p> “大概行不通，”郑经理说，“他们应该猜到我们会这么做，这几天进出ktv的顾客他们搜查的很严。”</p><p> 国坤眼皮轻抬，“找几个地痞流氓，先给我去大航达州闹个事，又他妈不是机关单位，凭什么搜查，有什么资格，耍无赖，谁怕了？”</p><p> 两个手下明白了他的意思，颔首：“是，不哥！”</p><p> “先他妈闹的让他们不能正常营业，”国坤声音严肃，“记得多给他们钱，多找些人，闹出人命了我国坤赔钱！”</p><p> 叶明霁拇指食指轻轻揉搓，听着这些让他胃里有些不舒服。</p><p> “明霁，”国坤的胳膊搭在叶明霁肩膀上，“你那个小跟班，焦德华…”</p><p> “不哥，”叶明霁打断他，“这事儿我不掺和。”</p><p> 国坤看着他，“你对你的小跟班这么在乎？”</p><p> “他还小，才二十出头，”叶明霁说，“平时做些体力活就行了，这些事儿，就别让他参与。”</p><p> 国坤手指在他肩侧点了点，“我是看他的长相气质就是浑然天成的小流氓，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不让他掺和。”</p><p> “谢谢不哥。”叶明霁说。</p><p> 吃完饭，国坤的车送叶明霁回去，到小区门口，司机老黄下了车，车里只剩下他们两。</p><p> 国坤唉了一下，揉揉眉心，“真累，晚上不想回去，能收留一晚吗。”</p><p> “我家没有第二张床，”叶明霁说，“往前开两公里有个酒店，你去开个房。”</p><p> “啧，”国坤摇头，“你这张嘴…我这个不哥，是不让人跟我说不，也就你成天跟我说不。”</p><p> 他喝了酒，说出话带着酒味儿，整个车厢里蔓延着不太好闻的酒味儿，叶明霁打开车门，说，“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老黄。”</p><p> 叶明霁对着站在车外的司机挥了挥手，“开车慢点。”</p><p> “好的明哥。”老黄坐上驾驶位。</p><p> 国坤从车窗伸出脑袋，“叶明霁，你怎么油盐不进。”</p><p> 叶明霁怔然，他想说油盐不进这个词用的不太准确，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对。</p><p> 车子一脚油门开远</p> ', ' ')('\n <p>，叶明霁看着它消失在街角，转身进了小区，夜色不早了，小区内的安静和白天的热闹截然不同。</p><p> 叶明霁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哒哒哒，一下一下，轻缓又脆耳。</p><p> 一步步走上楼，六楼黑暗里看见一个人影坐在楼梯上，靠着墙壁睡着了。</p><p> 叶明霁点开手机手电筒，走上前拍了拍郁柏，“郁柏。”</p><p> 郁柏睁开眼睛，有些茫然。</p><p> “你怎么待在这儿，我不是让你在家写作业。”</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