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只是许之湜也不明白自己这会儿问题怎么变得这么多，往常的礼貌都在沈泊原面前失了分寸。</p><p> 沈泊原又没说话了，靠在沙发上，卷过一阵很小的风。</p><p> 许之湜吸了吸鼻子，发现他身上的味道好像和屋子原本的香味不同，他撑着柔软的沙发，微微靠近了些身旁的人，又轻轻嗅了两下。</p><p> “说实话，你警惕性不太高啊，我们只是见过一面的邻居，也不熟悉。这么晚了你就轻易答应进来，还是在喝得醉醺醺的情况下，也不怕我是坏人？”沈泊原闻到许之湜身上散过来的酒味，盯着手机没有抬头。</p><p> 许之湜听出他在开玩笑，没很快回应。</p><p> 沈泊原长相确实有点坏还带着不明显的拽，昨天第一眼就这么觉得。</p><p> 像那种会调皮捣蛋但是成绩又很好的男生。</p><p> ……沈泊原说的没考上大学还是让他有点惊讶。</p><p> 许之湜心想沈泊原还能怎么当个坏人，大晚上的不还是让自己进来了，怎么不怕自己是个坏人。</p><p> 他玩笑道：“那你是要劫财还是劫色？”</p><p> 沈泊原抬头默默看了他一眼，没回答，气氛立即因为这句玩笑变得有点尴尬。</p><p> 许之湜别过头懊悔地闭了闭眼，躁得脑袋里更加晕。</p><p> 沈泊原却轻轻笑了笑很快把这个话题带过去，“你刚刚闻到的是我房间里点的檀香。”</p><p> “你经常点熏香吗？我好像一进屋就闻到了。”许之湜很快顺着话题问。</p><p> “也不算经常，”沈泊原起身，手肘撑着膝盖，戳了块哈密瓜吃，“味道淡了就点一次，安神助眠的。”</p><p> “这样啊……挺好闻的。”许之湜说。</p><p> 沈泊原靠回了沙发，卷过一阵小小的风。许之湜又闻到他身上不同的味道，一股很淡的柚子味，有点甜又有点苦，他慢吞吞地说：“我以为经常点的话你身上也会是这个味道，但……好像不太一样。”</p><p> 沈泊原这回彻底放下手机转头看他。</p><p> 许之湜对上那双浅棕色的眼睛，快要从里面看见窘迫的自己，最后反手贴了贴愈发变热的脸颊，别开视线。</p><p> 他不要再说话了。</p><p> 沈泊原没坐几分钟就起身忙了，屋子里剩下他很轻的敲键盘声，还有电视机里听不清的人声。</p><p> 许之湜坐在那儿低着头，手机也没玩，他总忘记充电，现在不想再麻烦别人。</p><p> 他百无聊赖地把身旁的毛绒小毯子捋顺了毛，然后用手指逆着毛流在上面写字。写完一抹，毯子变回一个色，再继续画。</p><p> 直到手机响起电话铃，他终于松了一口气，逃跑一般奔到门口，“开锁师傅到了，谢谢你让我在这儿待这么久。”</p><p> “不用这么客气，”沈泊原从电脑前抬起头，“早点休息。”</p><p> 许之湜开了门，楼道的冷空气飘来，让屋里的檀香更明显。</p><p> 点熏香是因为睡不好吗？</p><p> 他站在门口，想了想还是说：“那晚安沈泊原，祝你今天睡个好觉。”</p><p> 沈泊原按鼠标的手怔了怔，才回应：“晚安。”</p><p> 不一样</p><p> 门关后，沈泊原抬手按了按眉心。</p><p> 几年来都是一个人的住处突然有人造访让他很不适应，尽管是他先邀请了人家，但他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么回事，多管闲事就这么让别人进来。</p><p> 或许是许之湜坐在那，浑身透出来的低落融进沉沉夜色，似乎要把整个人都吞噬的那种感觉让沈泊原有些熟悉。</p><p> 他把电脑合上，起身走到沙发前，想看看许之湜刚刚一直埋着头在做什么。</p><p> 四周还有很淡的酒气，离家出走的人是不是第一步都是学坏？</p><p> 他有些好笑地想着，低头看见灰色毯子上留下了许之湜的“画作”，挺明显的，逆着毛流的地方颜色普遍要深。</p><p> 用手指抹出来的一把钥匙。</p><p> 真幼稚。</p><p> 再凑近看，旁边还有模糊抹出来的字迹。</p><p> 是拼音，bo yuan。</p><p> 沈泊原忽地愣住，心跳突然变快，盯了两眼才把毯子抹平整。</p><p> 醉鬼的话语和行为真是让清醒的人无法捉摸。</p><p> 门外有交谈的声音，应该是开锁师傅还在忙。旧小区隔音差，他听见许之湜偶尔会说几句抱歉让人这么晚还得过来的话，比往常热闹不少。</p><p> 对门很久没有人住了，往常都是来些外地打工的，住不久。</p><p> 所以沈泊原昨天见到许之湜的时候还挺意外的，而且许之湜外貌太抢眼，他第一印象就觉得许之湜长得……漂亮。</p><p> 许之湜眼尾上挑，处于桃花眼和狐狸眼之间，给人的感觉一半诱惑一半明媚，恰到好处。</p><p> 一头黑发把皮肤衬得很白，大概是因为家境优渥，虽然身材单薄，脸颊倒是微微有肉。</p><p> 坐在台阶上的时候委屈巴巴的，眉眼间却还依旧挤着倔强，让沈泊原不禁想起那句“我今天开始就住在这”。</p><p> 只是他不知道许之湜为什么</p> ', ' ')('\n <p>会搬来这里，也并不关心。对他而言，知道太多别人的事情没有意义也没有好处。</p><p> 沈泊原记得早些年对门住过一个送外卖的，两人年纪相仿聊得还算多，有时候会互请夜宵。不过那个人有一天送外卖的时候被顾客恶意投诉，再后来丢了工作，一声不响搬走了。</p><p> 直到现在沈泊原还是会想起他，不知道他有没有找过工作了，现在过得好不好。</p><p> 了解太多，会记得别人很久，更何况许之湜肯定不会在这住得时间不会太长。</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