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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可惜时,老人不住摇晃着脑袋,竟是打算转身离开了。<br />
    “你师傅在京都时,悬济堂可是名声响亮,这么些年过去,还记得的人定然也不少,就是不知道小娃娃你的医术,能不能到宋神医的三成了。可别到头来堕了医馆名声。”<br />
    既是好意叮嘱,也是对叶质安医术的不信任。<br />
    老人甚至连让自己口中的小娃娃诊个脉的打算都无,发现宋临没有回京之后就想着离开。<br />
    “也罢,宋神医不在,仁安堂的郎中也能将就将就。早知如此,老头子我就不该巴巴地踩着积雪上门来,小娃娃不懂事,宅子里里外外竟然也不铲个雪,要不是在胡同口子拾着根木棍,跌上一跤都正常。”<br />
    老人步子慢,于叶质安而言短短几步路的功夫,他得走上许久,同时口中也念叨个不停。<br />
    可不是碎碎念,嗓音一点没压低,话也实在不太好听,徒惹人讨厌。<br />
    医术被看轻时叶质安还想着辩驳,打算等老人说完便留一留人来打消这个想法,说到铲雪时,才生出来的些许愤愤不平倒是消失了个干净,转而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尖。<br />
    本以为风雪天不会有人上门,却没成想半尺深的积雪下,还会有来客。<br />
    雪未停时,他满心扑在照顾小醉鬼身上,等范愚的醉意消退醒来,又有人相伴作乐,哪还会记得要铲雪来清理出条道路。<br />
    没打算扶着老人就此离开医馆,等他终于停下来念叨之后,叶质安便想开口。<br />
    却被范愚给打断。<br />
    衣袍差点曳地,便索性用手提着下摆,还是不太合脚的新鞋,减慢了他的步伐。<br />
    老人的念叨一直维持着正常的音量,自然教他听了个清清楚楚。<br />
    和泥巴一语套到向来照顾着自己的叶质安身上,矛盾到令他忍俊不禁。至此还以为是个宋神医的故人,才能口无遮拦地调笑,却没想到只是个说话做事不经多少思考的人而已。<br />
    一口一个小娃娃还能当作是年长者的习惯,后边说到堕了医馆名声时,其间看轻的意思就已经太过浓厚。<br />
    相处多年,范愚早就把叶质安当成了最亲近的人,此时自然坐不住。<br />
    要不是衣物鞋履都不大合身,老人没说出小娃娃不懂事时,他就该到院子里头了。<br />
    “老先生何不亲身试试兄长的医术如何,左右也没个损失不是?倘若真瞧出来了您的病症,还能省下往仁心堂去的功夫,雪天路滑,少走一遭可能节省上不少力气。”<br />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老人另一侧,同样伸手去搀扶。<br />
    老人没立刻给个回应,脚步尚且停滞,反而咕哝了一声:“又一个小娃娃,模样都俊,却不相像,怎会是兄弟呢?”<br />
    “也罢,反正老头子我没什么事要做,在这花点时间也无妨,那便见识见识小娃娃的医术。”<br />
    咕哝声音放轻了不少,紧接着的一句就又回到了正常音量。<br />
    呆在堂屋里边还不觉得吵,这会儿站到了老人身侧,范愚不由在其开口的同时偏了偏头,来作为对这响亮嗓音的躲避。<br />
    老人还没说够,方才只注意了范愚的模样,此时被两人一起搀扶着往堂屋走,也就不用太小心脚下。<br />
    “小娃娃这身衣裳虽新,却不合身,听这脚步声,鞋子也得大了不少罢?”<br />
    对叶质安医术的不信任,没妨碍到老人找范愚闲谈,至于其口中的兄长二字,在比较了两人除了俊俏之外毫无相似之处的容貌过后,就已经被他忘了个干净。<br />
    “契兄弟也是兄弟嘛,不必太拘束,老头子我早就见得多啦。”<br />
    老人的思路显然已经狂奔到了个奇怪的方向,一边感慨,一边还抬手去轻拍了下范愚搀扶着自己的手,劝了一句:“同契兄同眠,怎么也得带上自己衣裳才是,这身虽新,穿着也太累赘了些,若是出门岂不是平白招来人注视。”<br />
    招来路上十人注视,也不会比他这一己之力更让人受不了了。<br />
    即便两人关系真的如他所说,也轮不着个上门看诊的病人指手画脚才是。<br />
    可惜老人半点没有自觉,自顾自说得高兴,却给前一晚才同眠过的两人徒增了点尴尬的感觉。<br />
    第115章<br />
    范愚手上还是搀扶的动作, 听见老人这话之后,脚下步子不由都踉跄了一下。<br />
    好在同时还一手提着过长的衣摆,方才没有直接踩上去, 然后在雪地里头绊上一跤,再将搀扶的对象也给带倒。<br />
    满心只觉着其说法不可思议,范愚这会儿并没有发现自己态度上的不同之处。<br />
    当初游学途中,遇上莽莽撞撞上来问可好南风的赵近峰时,他可是恨不得在接下来的每一天都绕开人几丈距离, 而今被老人误会了自己同叶质安之间关系, 却只担心兄长会否介怀而已。<br />
    为此还微微偏过头, 拿余光去看其反应。<br />
    发现叶质安只是抬手摸了摸鼻尖, 瞧着有些尴尬, 并没有露出来厌恶之色,范愚才算是放心。<br />
    全是下意识的反应。即便是放下心来之后察觉到了自己的动作, 他也只以为是担心友谊受到影响而已, 一时间并未深思其中不同。<br />
    边上叶质安的反应也和他如出一辙。<br />
    瞧见过范愚被赵近峰轻浮询问给吓到的场景,老人话才说了半句时, 他就已经先侧过头来看了范愚的表情, 只是正好快了他一步, 才没目光相接。<br />
    被搀扶着的人还在自顾自地喋喋不休, 半点没发现自己已经彻底遭了两人的无视。<br />
    宅子不大,从门口到堂屋之间便是积着再深的雪, 挪动的步子再小,也耗不了太久功夫。<br />
    等扶着老人落座,总觉着他还能说出什么惊人之言的两人才算是松了口气。<br />
    看诊的过程照例是望闻问切,问之一步,终于转移了其注意力。<br />
    然而老人讨人嫌的本质没发生什么改变, 光是个说明自己身体毛病的简单环节里边,就被他强行掺上了乱七八糟的话。<br />
    从“小娃娃学医多少年,怎敢独自顶着悬济堂的名声开医馆”,到“这病连宋神医都说了没法断根,你怕不是要白费力咯”,嗓音依旧响亮,已经说了许久也一点不觉着口干舌燥。<br />
    趁着叶质安诊脉的功夫,老人还不安分地偏过头,看向已经窝进椅子里边的范愚,话语间又起了兴致。<br />
    “这模样可真俊,还乖巧。就是看着年纪小了些,不大合适,可别是瞒着爹娘偷摸寻了个契兄弟哦。不过瞧着小娃娃那手字,倒确实是个不错的对象,年轻人要晓得珍惜才对。”<br />
    不顾腕上的指尖,老人开始了对于自己想象中两人关系的评头论足。<br />
    话里话外,既是觉着叶质安拐了个小孩到手,也认为范愚只是年纪小尝个鲜,没想着长久,是以还劝了一句要珍惜。<br />
    听着不讨喜,立足的猜想亦可谓错得离谱,手也伸得过于长,可倒是真出于好意,没什么坏心。<br />
    只能说是倚老卖老,觉着自己阅历足够深到能去胡乱插手旁人的关系而已。<br />
    最初的尴尬已经过去,察觉彼此都没什么嫌恶的心理后,两人都已经放下心来,此时听见老人不依不饶的话,只将之当作了耳旁风。<br />
    叶质安诊脉的手指没有半点轻颤,神情专注,把人无视了个彻底。<br />
    范愚则是自顾自蜷进椅中,将手揣进了过长的衣袖里边来取暖,视线没分给老人丝毫,只注视着正专心替他诊脉的叶质安。<br />
    面上神情不显,脑中的思绪却在放飞。<br />
    一会儿想着兄长的医术定能让这为老不尊者大吃一惊,一会儿又开始欣赏兄长专注投入时候显得格外俊俏的模样。<br />
    等叶质安提笔开始写方子,病人不太相信地往着桌案上凑,盯着他书写时,范愚才回过神来。<br />
    身体还继续窝在椅子中,视线倒是终于分了点到老人身上。<br />
    原本觉着叶质安必定会束手无策的模样转为了讶异,再不像刚进门时候那样信誓旦旦。<br />
    叶质安是宋临一手教出来的徒弟,用药习惯上总有些相似。这病又是顽疾,老人还不至于久病成医,但分辨力总还是有些。有宋临开的方子打底,这会儿自然觉得叶质安写的方子眼熟。<br />
    可大概是觉得被个小娃娃给落了面子,老人的神情分明已经转成了将信将疑,说出口的话还在试图维护一下自己作为见识更广者的那点尊严。<br />
    “小娃娃可别是不好意思了,才胡乱写个方子,老头子我待会儿便拿着去寻仁安堂的郎中瞧瞧。”<br />
    从尝试着接诊病人就一直因为年纪太小而被看轻,早已经习惯了各式各样的不信任的叶质安,闻言神色不改,依旧心平气和。<br />
    要打破病人对自己医术的不信任,于他而言并非什么难事,也就不会对之太过在意。<br />
    老人口中要寻旁的郎中确认药方的话,甚至不如他提及契兄弟一语之时,更能激得叶质安不复淡定一点。<br />
    同样凑过去欣赏兄长字迹的范愚却不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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