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眸看向许言，于起哄声中开口，坦荡又认真。<br />
“许主任，他们都说我心丢了。”<br />
“嗯。”许言平静抬眸，“那你丢了吗？”<br />
小卷毛当真摸了摸自己的胸腔，认真评估着开口：“丢了吧。”<br />
“那怎么办，”许言也笑了，“我帮你找找？”<br />
包厢里的怪叫声四起，陈旭阳都开始拍桌子了，推搡着闹哄。<br />
“潘机长都发话了，这不得好好找找？”<br />
赵赫心疼桌子，拿盘子里的糖砸了下他，又冲着许言耍贱：“潘哥、许哥咱先说好啊，怎么找都行，就是别脱衣服。经济下滑，我这酒吧资质办的也不容易。 “<br />
“滚。”<br />
许言坐直，倒了杯酒，酒杯轻磕两下桌面，抬眼看过众人，止住这群没什么节操的人胡乱发散。<br />
“差不多行了。”<br />
带头的陈旭阳和赵赫都怕他，彼此“嘘”了声，包厢气氛慢慢安静下来。许言端着酒杯，喝了最后一杯酒，带着身怀绝技的小潘机长下了桌。<br />
刚来没两小时，场子才热起来，走是不可能走的。<br />
潘煜随着许言坐在沙发上，都没说两句话，就有其他人追着许言问东问西，最后问到长空2312的八卦上，两沙发的人都开始侧耳听起来。<br />
事故调查未出之前，许言不会透露太多，打着太极推了出去。<br />
都是面子话，潘煜觉得没趣，但也没想着走，坐在一旁玩手上的骰盅。<br />
他都下桌了，为了避嫌，没人敢用他的骰蛊。赵赫直接送给他了。<br />
赵有名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了，坐在临近的沙发上认真拜师：“潘哥，你这个能教我吗？”<br />
“可以，先从三个骰子开始吧。”<br />
骰子玩到最后也就是个手法问题，有问题的骰子除外。<br />
潘煜教课的时候是蛮认真地，不太喜欢干巴的灌输，更多的是在和他探讨包括角度、力度、方向等手法问题，唬得赵有名一愣一愣的。<br />
“潘哥，你这都是在哪儿学的？”<br />
“家里、家外都学了点。”潘煜收骰子的速度很快，骰蛊一盖，笑了声，“我出国的年龄比较小，家里担心。”<br />
赵有名明白了：“担心潘哥你受不住诱惑，误入歧途。”<br />
“应该不是，他们更在意的是我的寿命。”<br />
潘煜本来不想说的，但看许主任好像有兴趣听，通俗易懂的举了个例子。<br />
“如果我从十几岁开始败家，按照人均寿命来算，至少要败够六十年。我妈觉得太贵了，也不划算。”潘煜托底，单手晃了下骰蛊，提醒赵有名注意骰蛊角度，“尤其是我那时候还有两个正受苦受累、接受精英教育的哥姐，怕他们心里更不平衡，所以我就被迫多加了几门博..彩课。”<br />
“...”赵有名开了眼了，“还能这样？”<br />
“争家产嘛，”潘煜半真半假，“心都很黑的。”<br />
骰蛊落桌，掀开就是赵有名想要的一二三。<br />
赵有名立刻就鼓起了掌：“潘哥，你除了这个还会什么？”<br />
“扑克类的也稍微会点。”<br />
“好厉害，那麻将呢？”赵有名怕他不知道，比划了下，“潘哥，你知道什么是麻将吗？”<br />
许言应该是酒劲儿慢慢上来了，微微动了下胳膊，两人本就坐得近，袖子碰袖子的。潘煜立刻就不说话了，只专注地看向他。<br />
许言挪了下身子，小卷毛紧随其后地也动了下位置，两人的距离瞬间缩近。<br />
“我跟你说什么麻将，是很多人过年都会玩的活动，四个人的那种。”<br />
“……”<br />
赵有名一头雾水，没明白他许哥在说什么。<br />
潘煜却低声笑了下，看着许言的眼睛：“知道，我们家过年也会聚在一起打麻将。”<br />
“那你会吗？”<br />
“不会。”潘煜没学过这个。<br />
“为什么？”<br />
有点无厘头的问题。<br />
潘煜并不敷衍，轻声跟他解释，语速都下意识放慢：“麻将只需要四个人，但我们家有五个人。我多出来了，所以就没必要会了。”<br />
许言拧眉：“你应该会的。”<br />
“嗯…”潘煜停顿，很认真地想了下，“但是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开始学，好吗？”<br />
第39章<br />
赵赫是个很容易情绪上头的人, 顾头不顾尾，组局闹腾了一夜，不少人都熬不住。<br />
潘煜附近找了个酒店, 不多大一个, 统共就六层楼, 看着没多少生意。怕打扰别人, 他干脆包了一整层, 勉强没让那群喝大了的醉鬼睡在酒吧走廊里。<br />
本以为能一觉半下午, 但耐不住有人天生精力好，熬了一夜反而更精神了，早上五点挨个敲房门喊人出来吃早饭。<br />
许言下场早还好, 基本门一响人就醒了，跨过套间客厅，直接开了房门。<br />
赵赫的大嗓门响在门口：“走啊，喝胡辣汤去。”<br />
熬一夜不吃早饭那都不算结束。<br />
“潘煜呢？”<br />
赵赫喝的是有点多，但还不至于断片：“你们不一起的吗？”<br />
许言针扎了似的回头，高高大大的小卷毛从异常狭窄的单人沙发上坐起来, 头上有两撮毛相对立起。<br />
他看着许言, 眼睛一眨不眨，整个人都像是有点委屈。<br />
“哎！潘机长不在这的嘛，”赵赫强行从门缝里挤进来，冲着潘煜招手, 嗓门如钟, “起来了，潘机长，吃饭去。”<br />
潘煜眼神始终放在许言身上，嘴巴抿成直线, 理直气壮地告状：“许主任，他好烦。”<br />
“嗯，”许言也觉得，“那我把他关外边。”<br />
“好。”<br />
“哎哎哎！”赵赫都没反应过来，人都已经出房门了。<br />
门“咣当”一下合在他面前，赵赫用力地锤两下门，愤愤不平。<br />
“许言！你有同性没人性！”<br />
陈旭阳架着他胳膊，很走心地劝他：“看在你潘爹昨晚贡献那么多钱的面上，别跟你即将上位成功的小妈一般见识，不值当。”<br />
门不知道是被谁踢了一脚，陈旭阳从善如流地改口：“小爸，小爸行了吧！”<br />
赵赫闷声笑了两下：“我觉得是大爸。”<br />
“不会吧，我看着不像啊。”<br />
“怎么不像，你不知道之前…”<br />
两人素质极差，仗着没人开门，憋着笑讨论，越说越不着调。<br />
“啪嗒”一声，门毫无预兆地开了，靠着门的两人同时往里倒，双双抬头就跟冷着张脸的许言面面相觑。<br />
“……”<br />
霎时间，两人八爪乱走，满地找头。<br />
潘煜看向手忙脚乱爬走的两人，好奇发问：“许主任，他们说什么呢？”<br />
“听不懂？”<br />
潘煜关上门，亦步亦趋地跟在许言后面，还真敢点头：“我挺聪明的。许主任跟我解释下，我应该就懂了。”<br />
许言嘴角弯了个弧度，看着皱皱的沙发套，上面连个被子都没有：“那不如小潘机长先跟我解释下昨晚怎么睡这了？没房间了？”<br />
“有的，”小卷毛认真想了下，“但你昨晚喝多了，我想离你近点好照顾。”<br />
有理有据。<br />
许言像是笑了下：“是吗？”<br />
“..也可能不是，”潘煜推翻了自己刚刚说的话，低眸看向许言，稍稍凑近，认真检讨，“许主任，是我坏，是我...想趁人之危，想离许主任近点。”<br />
“小潘机长，”许言伸手勾了下他衬衫领子，将两人的距离一再缩近，温温和和地提醒他，“下次趁人之危之前，记得要把自己的扣子先解开。”<br />
“！”<br />
潘煜原地炸成了个球。<br />
要不是体积受限，他可能要浮在房间里。<br />
“小潘机长，”许言觉得有趣，指腹探过他的脖颈，不依不饶，灼热的温度几乎要将人烫伤，“记着了吗？”<br />
#记废了#<br />
直到入桌吃饭，潘煜的脸根都还是红的。赵赫想问没敢问，抓心挠肝地缩在桌子边当鹌鹑。<br />
早餐店是他选的地方，三十多年的老店了。赵赫爸爸小时候吃的就是这家早点，居民楼下，临着路口，装修都保持着十几前的老样子，一排排的窗口，贴着已经掉色的面点名目。<br />
他们人多，许言和醉鬼里最清醒的陈旭阳一起排队充钱、打饭，潘煜就亦步亦趋地跟着。<br />
“……”<br />
经了早上那一遭，站在他们后面的陈旭阳忍不住低笑了声，薅了把脖间的链子，勉强把自己当成了个瞎子。<br />
“许主任，那是胡辣汤锅吗？”小卷毛眼都亮了。<br />
“嗯。”许言正低头找出换好的面值卡，随口问了句，“你没喝过？”<br />
“我在机场附近喝过，但我喝的跟这个不一样，”潘煜认真端详下盛饭阿姨刚打出来的汤，“这家胡辣汤上面没有飘着油炸丸子。”<br />
“？”<br />
陈旭阳“噗”地一下笑起来：“潘哥，胡辣汤上本来也没有炸丸子。”<br />
“有的。”潘煜确定，“我上次喝的就有。”
“许主任，他们都说我心丢了。”<br />
“嗯。”许言平静抬眸，“那你丢了吗？”<br />
小卷毛当真摸了摸自己的胸腔，认真评估着开口：“丢了吧。”<br />
“那怎么办，”许言也笑了，“我帮你找找？”<br />
包厢里的怪叫声四起，陈旭阳都开始拍桌子了，推搡着闹哄。<br />
“潘机长都发话了，这不得好好找找？”<br />
赵赫心疼桌子，拿盘子里的糖砸了下他，又冲着许言耍贱：“潘哥、许哥咱先说好啊，怎么找都行，就是别脱衣服。经济下滑，我这酒吧资质办的也不容易。 “<br />
“滚。”<br />
许言坐直，倒了杯酒，酒杯轻磕两下桌面，抬眼看过众人，止住这群没什么节操的人胡乱发散。<br />
“差不多行了。”<br />
带头的陈旭阳和赵赫都怕他，彼此“嘘”了声，包厢气氛慢慢安静下来。许言端着酒杯，喝了最后一杯酒，带着身怀绝技的小潘机长下了桌。<br />
刚来没两小时，场子才热起来，走是不可能走的。<br />
潘煜随着许言坐在沙发上，都没说两句话，就有其他人追着许言问东问西，最后问到长空2312的八卦上，两沙发的人都开始侧耳听起来。<br />
事故调查未出之前，许言不会透露太多，打着太极推了出去。<br />
都是面子话，潘煜觉得没趣，但也没想着走，坐在一旁玩手上的骰盅。<br />
他都下桌了，为了避嫌，没人敢用他的骰蛊。赵赫直接送给他了。<br />
赵有名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了，坐在临近的沙发上认真拜师：“潘哥，你这个能教我吗？”<br />
“可以，先从三个骰子开始吧。”<br />
骰子玩到最后也就是个手法问题，有问题的骰子除外。<br />
潘煜教课的时候是蛮认真地，不太喜欢干巴的灌输，更多的是在和他探讨包括角度、力度、方向等手法问题，唬得赵有名一愣一愣的。<br />
“潘哥，你这都是在哪儿学的？”<br />
“家里、家外都学了点。”潘煜收骰子的速度很快，骰蛊一盖，笑了声，“我出国的年龄比较小，家里担心。”<br />
赵有名明白了：“担心潘哥你受不住诱惑，误入歧途。”<br />
“应该不是，他们更在意的是我的寿命。”<br />
潘煜本来不想说的，但看许主任好像有兴趣听，通俗易懂的举了个例子。<br />
“如果我从十几岁开始败家，按照人均寿命来算，至少要败够六十年。我妈觉得太贵了，也不划算。”潘煜托底，单手晃了下骰蛊，提醒赵有名注意骰蛊角度，“尤其是我那时候还有两个正受苦受累、接受精英教育的哥姐，怕他们心里更不平衡，所以我就被迫多加了几门博..彩课。”<br />
“...”赵有名开了眼了，“还能这样？”<br />
“争家产嘛，”潘煜半真半假，“心都很黑的。”<br />
骰蛊落桌，掀开就是赵有名想要的一二三。<br />
赵有名立刻就鼓起了掌：“潘哥，你除了这个还会什么？”<br />
“扑克类的也稍微会点。”<br />
“好厉害，那麻将呢？”赵有名怕他不知道，比划了下，“潘哥，你知道什么是麻将吗？”<br />
许言应该是酒劲儿慢慢上来了，微微动了下胳膊，两人本就坐得近，袖子碰袖子的。潘煜立刻就不说话了，只专注地看向他。<br />
许言挪了下身子，小卷毛紧随其后地也动了下位置，两人的距离瞬间缩近。<br />
“我跟你说什么麻将，是很多人过年都会玩的活动，四个人的那种。”<br />
“……”<br />
赵有名一头雾水，没明白他许哥在说什么。<br />
潘煜却低声笑了下，看着许言的眼睛：“知道，我们家过年也会聚在一起打麻将。”<br />
“那你会吗？”<br />
“不会。”潘煜没学过这个。<br />
“为什么？”<br />
有点无厘头的问题。<br />
潘煜并不敷衍，轻声跟他解释，语速都下意识放慢：“麻将只需要四个人，但我们家有五个人。我多出来了，所以就没必要会了。”<br />
许言拧眉：“你应该会的。”<br />
“嗯…”潘煜停顿，很认真地想了下，“但是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开始学，好吗？”<br />
第39章<br />
赵赫是个很容易情绪上头的人, 顾头不顾尾，组局闹腾了一夜，不少人都熬不住。<br />
潘煜附近找了个酒店, 不多大一个, 统共就六层楼, 看着没多少生意。怕打扰别人, 他干脆包了一整层, 勉强没让那群喝大了的醉鬼睡在酒吧走廊里。<br />
本以为能一觉半下午, 但耐不住有人天生精力好，熬了一夜反而更精神了，早上五点挨个敲房门喊人出来吃早饭。<br />
许言下场早还好, 基本门一响人就醒了，跨过套间客厅，直接开了房门。<br />
赵赫的大嗓门响在门口：“走啊，喝胡辣汤去。”<br />
熬一夜不吃早饭那都不算结束。<br />
“潘煜呢？”<br />
赵赫喝的是有点多，但还不至于断片：“你们不一起的吗？”<br />
许言针扎了似的回头，高高大大的小卷毛从异常狭窄的单人沙发上坐起来, 头上有两撮毛相对立起。<br />
他看着许言, 眼睛一眨不眨，整个人都像是有点委屈。<br />
“哎！潘机长不在这的嘛，”赵赫强行从门缝里挤进来，冲着潘煜招手, 嗓门如钟, “起来了，潘机长，吃饭去。”<br />
潘煜眼神始终放在许言身上，嘴巴抿成直线, 理直气壮地告状：“许主任，他好烦。”<br />
“嗯，”许言也觉得，“那我把他关外边。”<br />
“好。”<br />
“哎哎哎！”赵赫都没反应过来，人都已经出房门了。<br />
门“咣当”一下合在他面前，赵赫用力地锤两下门，愤愤不平。<br />
“许言！你有同性没人性！”<br />
陈旭阳架着他胳膊，很走心地劝他：“看在你潘爹昨晚贡献那么多钱的面上，别跟你即将上位成功的小妈一般见识，不值当。”<br />
门不知道是被谁踢了一脚，陈旭阳从善如流地改口：“小爸，小爸行了吧！”<br />
赵赫闷声笑了两下：“我觉得是大爸。”<br />
“不会吧，我看着不像啊。”<br />
“怎么不像，你不知道之前…”<br />
两人素质极差，仗着没人开门，憋着笑讨论，越说越不着调。<br />
“啪嗒”一声，门毫无预兆地开了，靠着门的两人同时往里倒，双双抬头就跟冷着张脸的许言面面相觑。<br />
“……”<br />
霎时间，两人八爪乱走，满地找头。<br />
潘煜看向手忙脚乱爬走的两人，好奇发问：“许主任，他们说什么呢？”<br />
“听不懂？”<br />
潘煜关上门，亦步亦趋地跟在许言后面，还真敢点头：“我挺聪明的。许主任跟我解释下，我应该就懂了。”<br />
许言嘴角弯了个弧度，看着皱皱的沙发套，上面连个被子都没有：“那不如小潘机长先跟我解释下昨晚怎么睡这了？没房间了？”<br />
“有的，”小卷毛认真想了下，“但你昨晚喝多了，我想离你近点好照顾。”<br />
有理有据。<br />
许言像是笑了下：“是吗？”<br />
“..也可能不是，”潘煜推翻了自己刚刚说的话，低眸看向许言，稍稍凑近，认真检讨，“许主任，是我坏，是我...想趁人之危，想离许主任近点。”<br />
“小潘机长，”许言伸手勾了下他衬衫领子，将两人的距离一再缩近，温温和和地提醒他，“下次趁人之危之前，记得要把自己的扣子先解开。”<br />
“！”<br />
潘煜原地炸成了个球。<br />
要不是体积受限，他可能要浮在房间里。<br />
“小潘机长，”许言觉得有趣，指腹探过他的脖颈，不依不饶，灼热的温度几乎要将人烫伤，“记着了吗？”<br />
#记废了#<br />
直到入桌吃饭，潘煜的脸根都还是红的。赵赫想问没敢问，抓心挠肝地缩在桌子边当鹌鹑。<br />
早餐店是他选的地方，三十多年的老店了。赵赫爸爸小时候吃的就是这家早点，居民楼下，临着路口，装修都保持着十几前的老样子，一排排的窗口，贴着已经掉色的面点名目。<br />
他们人多，许言和醉鬼里最清醒的陈旭阳一起排队充钱、打饭，潘煜就亦步亦趋地跟着。<br />
“……”<br />
经了早上那一遭，站在他们后面的陈旭阳忍不住低笑了声，薅了把脖间的链子，勉强把自己当成了个瞎子。<br />
“许主任，那是胡辣汤锅吗？”小卷毛眼都亮了。<br />
“嗯。”许言正低头找出换好的面值卡，随口问了句，“你没喝过？”<br />
“我在机场附近喝过，但我喝的跟这个不一样，”潘煜认真端详下盛饭阿姨刚打出来的汤，“这家胡辣汤上面没有飘着油炸丸子。”<br />
“？”<br />
陈旭阳“噗”地一下笑起来：“潘哥，胡辣汤上本来也没有炸丸子。”<br />
“有的。”潘煜确定，“我上次喝的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