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老妈最近一年不再只专注硬邦邦的cd机了，她不知从何时起突然体会到线下听音乐会和追演唱会的乐趣，还爱上了旅行，于是隔三岔五就出趟门再给他带回来一堆的土特产，也会兴致勃勃地尝试邀请他。<br />
直哉对旅行没什么兴趣，但不妨碍他觉得还不错。<br />
反正都比禅院美佑在家以泪洗面要好。<br />
禅院美佑在电话的那边说：“听知叶和鹤彩说芽生大人在比试中赢了，你有过去向她道喜吗？麻烦也帮妈妈祝贺她的成功，等我回家后会亲自再去一趟。”<br />
直哉停下拉伸的动作，开口道：“芽生姐在生病……还有一堆没眼力见的蠢货们会过去打扰她休息。啧，平日总是在背后嚼舌根的在这时候反而跑的最勤快，这些像墙头草似的除了晃来晃去就一事无成的家伙，还真有脸跑到芽生姐的面前去丢人现眼。”<br />
“生病了啊。那可要再多买些点心送给她，我记得仙台这边的喜久水庵也很出名。”<br />
“老妈，芽生姐难道是需要哄的小孩子？她很强。”<br />
禅院美佑说道：“……她才十三岁，直哉。那个家里有多少人的眼里只在乎着芽生大人身为咒术师的能力，而忽视了她的年纪。”<br />
“何况无论芽生大人有多大、有多强，人在生病时总会感到不舒服的。”<br />
……<br />
第二天的上午下了场来势汹汹的暴雨。<br />
直哉被拦截去路，只好在家憋屈地等到下午晴天的到来。<br />
来到芽生的庭院外时，果不其然看到有不熟悉的一两个面孔徘徊在大门外，直哉“嘁”了一声，精致的五官露出厌恶与蔑视的神情，脚不停歇地朝那几个人的位置走过去。<br />
“直哉少爷。”<br />
拦路喊住他的是禅院雀。<br />
雀同直哉招了招手，示意后者转身朝连着后方庭院的小门这边来。<br />
直哉与其汇合后，蹙起眉指责道：“你们就任由那些杂碎聚在这里打扰芽生姐休息？”<br />
“……其实小姐现在并没有在禅院家。”<br />
直哉：“……？”<br />
直哉震惊地抬高嗓门，质问道：“你不会是在骗我吧？！”<br />
雀：“我没必要骗您。”<br />
“那芽生姐去哪了？”<br />
“正和甚尔少爷在前往东京都的路上，她的家人住在那里。”<br />
“……不是说在生病发烧吗？”<br />
“昨天刚好。”<br />
直哉：“……”<br />
他气急败坏地跳脚说道：“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br />
才到雀腰间的直哉失落地低下脑袋，简直连头顶的发旋都在对外发散着他的沮丧，从雀的视角俯视看，这孩子垂头耷拉脑袋又瘪嘴的神态，活似一只被丢下的憨憨小狐狸，此时正嗷嗷呜咽着在四处寻找属于他的族群。<br />
雀：“……”<br />
看来要通知小姐等回来时带点小玩具了。<br />
稍作沉思后，雀弯腰轻抚住直哉的肩，带着点不自然的语气说道：“小姐离开前有说过会记得给少爷您带伴手礼回来的。”<br />
直哉：！<br />
手中还拎着一摞礼盒的直哉抬起头，他矜持地等了一秒，随后就脱口而出的尾音轻飘飘地在上扬，他反复确认道：“真的？”<br />
暗自松了口气的雀点头，随后她顺手接过直哉手上的一堆东西，放进侧门内。又从旁边的墙壁处捡起一把雨伞，以防不备。<br />
“我送您回去吧。”<br />
“……哦。”<br />
直哉用特意穿出来的小雨靴踢开脚前的水坑，他嫌平常会穿的长袴塞进雨靴里麻烦，而且那样会很热，所以干脆学起甚尔和正雪平日里的穿着，也只套了条及膝的短裤。<br />
沐浴着太阳光辉的水洼连成一片，足以可见上午的雨势确实不小。或深或浅的云轻快地飘在天上，忽而聚拢忽而散开，穿过天空。<br />
直哉凝望倒影在水面上的棉花样白影，随口问道：“芽生姐的家人都在东京？她们这几年一直都还有保持联系？”<br />
“是的。”<br />
“想想也是，这种废物满天飞的家族只会是芽生姐的累赘，跟从厕所出来的苍蝇一样恶心人，倒不如一脚踢走算了……话说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出门玩，你不是芽生姐的贴身侍女来着？”<br />
揉成一团的云忽然遮住太阳，他们头顶的光变成了绵长清爽的阴影，恰好又吹起阵乘着水汽的夏风，凉快极了。<br />
短袖短裤的无情踩水机器禅院直哉被清凉的风吹开额前的发碎，舒畅感也由此席卷而来，一下子便觉得上午那阵被他唾弃的暴雨，在这瞬间也没有多讨厌。<br />
雀从容地回答道：“虽然我们都还是挂名在小姐这边的家仆，但其实除甚尔少爷外，大家都已经有其他要忙碌的事。”<br />
直哉若有所思：“所以正雪他不是被开了？”<br />
雀愣了愣，“正雪哥是这么说的？”<br />
“那倒没有，然后呢？你们不继续本职工作的话，那都在干什么？我知道正雪在武场，最近还有两个人在当我老妈的临时护卫，哦对她们偶尔也会在武场里出现，我记得短头发那个人的术式与咒符相关，长头发的是会使用新阴流和简易领域。”<br />
“短头发的叫知叶，另一位则叫鹤彩，她们俩也是从正雪哥那里学习的术师要领……或许正雪哥真的很适合当老师。”<br />
直哉：“……他简直像是只大猩猩。是单纯喜欢玩大乱斗吧，游戏也是。”<br />
“我们原来确实经常会凑在一起跟他打车轮战。”<br />
云跑开了，炙热的阳光重新袭来，他们看到有蜻蜓飞过雨后的积水，尾端在波澜不惊的水面点出一圈圈的涟漪。<br />
禅院直哉的思绪也跟着那只蜻蜓飞走了。<br />
他能从脚下被搅动混乱的水面上勉强找出自己的轮廓，这才想起今天他来此的本意，于是话锋一转，“芽生姐很强是不是？”<br />
直哉无需他人认可这番话，因为答案在他心中是板上钉钉的肯定，问句的作用只在于加强语气，所以他自顾自地往下说：“我也跟……正雪……”提及正雪的部分在动了两下嘴皮后就被堂而皇之地跳过了，然后直哉的声音忽大，“绝对会追赶上他们的。”<br />
雀：“……”<br />
“直哉少爷，我在您的眼里应该也是没有生得术式的弱者。”<br />
雀在小作思考后，决定开口。而等说至此，她低头与望过来的直哉温柔地笑道：“但我并不觉得羞愧和不堪，甚至因为如此的自己而感到幸福。而这全部都受益于小姐，是她告诉我——不要躲。”<br />
她想起两个人在禅院扇的威压下，哆哆嗦嗦互相搀扶回到住所的往事，一时间笑得更加明媚，其程度足以媲美天上的日光。<br />
“起初的姿势其实并不好看，但这些都不要紧，一步一步地走下去，一步一步地纠正姿势，再一天比一天变得更自信。我认为小姐的‘强’强在这里。”<br />
直哉垮下脸，“你的说法有够让人费解的。”<br />
“抱歉，最近为准备课后作业而看了不少名家散文。”<br />
“……课后作业？”<br />
雀竖起手指比在唇前，轻声“嘘”道：“其实我已经为小姐到准备就读的中学里提前踩点念书半年了。”<br />
大脑开始停止运转的直哉：“……？！！！”<br />
芽生姐到底瞒着其他人都偷偷干了些什么啊？！！<br />
-<br />
八月，树木繁盛至极，蝉鸣不绝。<br />
芽生身穿白底红花样式的浴衣，朵朵花枝招展的虞美人绽放在裙摆、长襟上。她的长发都已被挽在左耳侧，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红花金珠配饰正别在上面。<br />
芽生站在自己的庭院内，<br />
手执团扇，忽悠忽悠地扇着风，开嗓朝住在隔壁的甚尔高声喊道：<br />
“甚尔——！”<br />
“快跟我出门玩啦！”<br />
此时距离她即将正式开启的国中生活还有一个月，正值盛夏的终曲。<br />
目标是，<br />
花火大会！<br />
第27章<br />
芽生在甚尔面前转了两圈。<br />
待浴衣的裙摆开出花时，她眨眼看向甚尔，示意你可以发言了。<br />
甚尔：“……唔。”<br />
甚尔卡了个壳，将拳头怼在嘴唇前，使出浑身解数点头道：“很合适。”<br />
让他去睁眼说瞎话，或层出不穷地丢出没营养的垃圾话，不论是哪种都远远比真心实意地去夸奖一个人要容易，其难度差距估计能塞进“祓除二十个高级诅咒”。<br />
无关素质的行当在没有道德底线的人眼中是可以手到擒来的，又或者可以说咒术师间的正向反馈、积极的情绪价值本就很少。久而久之，大家都自然在如此的环境中生成了如同牡蛎壳般的保护屏障，变得缺乏沟通、冷漠和消极……<br />
不过在芽生的眼里，甚尔的性格本就是言不由衷，还容易害羞的那款。<br />
所以她朝甚尔挥挥团扇，勉强算这家伙过关。<br />
芽生说：“前几天和雀一起选的。穿浴衣参加花火大会可是青春校园作品里的必备情节之一，咱们也不能错过。啊～我的青春终于来了——！”
直哉对旅行没什么兴趣，但不妨碍他觉得还不错。<br />
反正都比禅院美佑在家以泪洗面要好。<br />
禅院美佑在电话的那边说：“听知叶和鹤彩说芽生大人在比试中赢了，你有过去向她道喜吗？麻烦也帮妈妈祝贺她的成功，等我回家后会亲自再去一趟。”<br />
直哉停下拉伸的动作，开口道：“芽生姐在生病……还有一堆没眼力见的蠢货们会过去打扰她休息。啧，平日总是在背后嚼舌根的在这时候反而跑的最勤快，这些像墙头草似的除了晃来晃去就一事无成的家伙，还真有脸跑到芽生姐的面前去丢人现眼。”<br />
“生病了啊。那可要再多买些点心送给她，我记得仙台这边的喜久水庵也很出名。”<br />
“老妈，芽生姐难道是需要哄的小孩子？她很强。”<br />
禅院美佑说道：“……她才十三岁，直哉。那个家里有多少人的眼里只在乎着芽生大人身为咒术师的能力，而忽视了她的年纪。”<br />
“何况无论芽生大人有多大、有多强，人在生病时总会感到不舒服的。”<br />
……<br />
第二天的上午下了场来势汹汹的暴雨。<br />
直哉被拦截去路，只好在家憋屈地等到下午晴天的到来。<br />
来到芽生的庭院外时，果不其然看到有不熟悉的一两个面孔徘徊在大门外，直哉“嘁”了一声，精致的五官露出厌恶与蔑视的神情，脚不停歇地朝那几个人的位置走过去。<br />
“直哉少爷。”<br />
拦路喊住他的是禅院雀。<br />
雀同直哉招了招手，示意后者转身朝连着后方庭院的小门这边来。<br />
直哉与其汇合后，蹙起眉指责道：“你们就任由那些杂碎聚在这里打扰芽生姐休息？”<br />
“……其实小姐现在并没有在禅院家。”<br />
直哉：“……？”<br />
直哉震惊地抬高嗓门，质问道：“你不会是在骗我吧？！”<br />
雀：“我没必要骗您。”<br />
“那芽生姐去哪了？”<br />
“正和甚尔少爷在前往东京都的路上，她的家人住在那里。”<br />
“……不是说在生病发烧吗？”<br />
“昨天刚好。”<br />
直哉：“……”<br />
他气急败坏地跳脚说道：“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br />
才到雀腰间的直哉失落地低下脑袋，简直连头顶的发旋都在对外发散着他的沮丧，从雀的视角俯视看，这孩子垂头耷拉脑袋又瘪嘴的神态，活似一只被丢下的憨憨小狐狸，此时正嗷嗷呜咽着在四处寻找属于他的族群。<br />
雀：“……”<br />
看来要通知小姐等回来时带点小玩具了。<br />
稍作沉思后，雀弯腰轻抚住直哉的肩，带着点不自然的语气说道：“小姐离开前有说过会记得给少爷您带伴手礼回来的。”<br />
直哉：！<br />
手中还拎着一摞礼盒的直哉抬起头，他矜持地等了一秒，随后就脱口而出的尾音轻飘飘地在上扬，他反复确认道：“真的？”<br />
暗自松了口气的雀点头，随后她顺手接过直哉手上的一堆东西，放进侧门内。又从旁边的墙壁处捡起一把雨伞，以防不备。<br />
“我送您回去吧。”<br />
“……哦。”<br />
直哉用特意穿出来的小雨靴踢开脚前的水坑，他嫌平常会穿的长袴塞进雨靴里麻烦，而且那样会很热，所以干脆学起甚尔和正雪平日里的穿着，也只套了条及膝的短裤。<br />
沐浴着太阳光辉的水洼连成一片，足以可见上午的雨势确实不小。或深或浅的云轻快地飘在天上，忽而聚拢忽而散开，穿过天空。<br />
直哉凝望倒影在水面上的棉花样白影，随口问道：“芽生姐的家人都在东京？她们这几年一直都还有保持联系？”<br />
“是的。”<br />
“想想也是，这种废物满天飞的家族只会是芽生姐的累赘，跟从厕所出来的苍蝇一样恶心人，倒不如一脚踢走算了……话说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出门玩，你不是芽生姐的贴身侍女来着？”<br />
揉成一团的云忽然遮住太阳，他们头顶的光变成了绵长清爽的阴影，恰好又吹起阵乘着水汽的夏风，凉快极了。<br />
短袖短裤的无情踩水机器禅院直哉被清凉的风吹开额前的发碎，舒畅感也由此席卷而来，一下子便觉得上午那阵被他唾弃的暴雨，在这瞬间也没有多讨厌。<br />
雀从容地回答道：“虽然我们都还是挂名在小姐这边的家仆，但其实除甚尔少爷外，大家都已经有其他要忙碌的事。”<br />
直哉若有所思：“所以正雪他不是被开了？”<br />
雀愣了愣，“正雪哥是这么说的？”<br />
“那倒没有，然后呢？你们不继续本职工作的话，那都在干什么？我知道正雪在武场，最近还有两个人在当我老妈的临时护卫，哦对她们偶尔也会在武场里出现，我记得短头发那个人的术式与咒符相关，长头发的是会使用新阴流和简易领域。”<br />
“短头发的叫知叶，另一位则叫鹤彩，她们俩也是从正雪哥那里学习的术师要领……或许正雪哥真的很适合当老师。”<br />
直哉：“……他简直像是只大猩猩。是单纯喜欢玩大乱斗吧，游戏也是。”<br />
“我们原来确实经常会凑在一起跟他打车轮战。”<br />
云跑开了，炙热的阳光重新袭来，他们看到有蜻蜓飞过雨后的积水，尾端在波澜不惊的水面点出一圈圈的涟漪。<br />
禅院直哉的思绪也跟着那只蜻蜓飞走了。<br />
他能从脚下被搅动混乱的水面上勉强找出自己的轮廓，这才想起今天他来此的本意，于是话锋一转，“芽生姐很强是不是？”<br />
直哉无需他人认可这番话，因为答案在他心中是板上钉钉的肯定，问句的作用只在于加强语气，所以他自顾自地往下说：“我也跟……正雪……”提及正雪的部分在动了两下嘴皮后就被堂而皇之地跳过了，然后直哉的声音忽大，“绝对会追赶上他们的。”<br />
雀：“……”<br />
“直哉少爷，我在您的眼里应该也是没有生得术式的弱者。”<br />
雀在小作思考后，决定开口。而等说至此，她低头与望过来的直哉温柔地笑道：“但我并不觉得羞愧和不堪，甚至因为如此的自己而感到幸福。而这全部都受益于小姐，是她告诉我——不要躲。”<br />
她想起两个人在禅院扇的威压下，哆哆嗦嗦互相搀扶回到住所的往事，一时间笑得更加明媚，其程度足以媲美天上的日光。<br />
“起初的姿势其实并不好看，但这些都不要紧，一步一步地走下去，一步一步地纠正姿势，再一天比一天变得更自信。我认为小姐的‘强’强在这里。”<br />
直哉垮下脸，“你的说法有够让人费解的。”<br />
“抱歉，最近为准备课后作业而看了不少名家散文。”<br />
“……课后作业？”<br />
雀竖起手指比在唇前，轻声“嘘”道：“其实我已经为小姐到准备就读的中学里提前踩点念书半年了。”<br />
大脑开始停止运转的直哉：“……？！！！”<br />
芽生姐到底瞒着其他人都偷偷干了些什么啊？！！<br />
-<br />
八月，树木繁盛至极，蝉鸣不绝。<br />
芽生身穿白底红花样式的浴衣，朵朵花枝招展的虞美人绽放在裙摆、长襟上。她的长发都已被挽在左耳侧，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红花金珠配饰正别在上面。<br />
芽生站在自己的庭院内，<br />
手执团扇，忽悠忽悠地扇着风，开嗓朝住在隔壁的甚尔高声喊道：<br />
“甚尔——！”<br />
“快跟我出门玩啦！”<br />
此时距离她即将正式开启的国中生活还有一个月，正值盛夏的终曲。<br />
目标是，<br />
花火大会！<br />
第27章<br />
芽生在甚尔面前转了两圈。<br />
待浴衣的裙摆开出花时，她眨眼看向甚尔，示意你可以发言了。<br />
甚尔：“……唔。”<br />
甚尔卡了个壳，将拳头怼在嘴唇前，使出浑身解数点头道：“很合适。”<br />
让他去睁眼说瞎话，或层出不穷地丢出没营养的垃圾话，不论是哪种都远远比真心实意地去夸奖一个人要容易，其难度差距估计能塞进“祓除二十个高级诅咒”。<br />
无关素质的行当在没有道德底线的人眼中是可以手到擒来的，又或者可以说咒术师间的正向反馈、积极的情绪价值本就很少。久而久之，大家都自然在如此的环境中生成了如同牡蛎壳般的保护屏障，变得缺乏沟通、冷漠和消极……<br />
不过在芽生的眼里，甚尔的性格本就是言不由衷，还容易害羞的那款。<br />
所以她朝甚尔挥挥团扇，勉强算这家伙过关。<br />
芽生说：“前几天和雀一起选的。穿浴衣参加花火大会可是青春校园作品里的必备情节之一，咱们也不能错过。啊～我的青春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