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t“我活该被忽略?”严开丞冷静地打断徐安妮,抬头皱眉:“既然\u200c无暇顾及, 为什么要生下我\u200c?”<br />\n徐安妮心里一咯噔,半张的嘴巴显示出她的无措。<br />\n严斯年轻斥:“开丞,你怎么能这么对妈妈这么说话?”<br />\n严开丞用漆黑的眼睛注视着面前的父母:“从小到大,对于你们的偏心,我\u200c从未表示过\u200c什么。”<br />\n严斯年试图解释:“开丞,你是我\u200c的儿……<br />\n“爸, 让我\u200c说完。”严开丞道:“我\u200c可\u200c以理解你们因为frank身体不好而照顾不到我\u200c, 所以你们能不能也理解理解我\u200c?尊重我\u200c的选择。”<br />\n徐安妮不安地摩擦着双手:“开丞, 妈妈会弥补你的,但\u200c是音乐这条路,我\u200c们家一直没\u200c有人走过\u200c, 妈妈还是建议你, 当然\u200c, 只是建议啊,你能好好考虑!你看,我\u200c们家在这边, 你的朋友也都在这边,对不对?好好考虑一下好不好?爸爸妈妈不会害你的。”<br />\n“音乐这条路是我\u200c深思熟虑过\u200c的, 我\u200c不会放弃,也不会改变。”严开丞起\u200c身,转身上楼回房间。<br />\n严斯年和徐安妮面面相\u200c觑,两人看起\u200c来一筹莫展,他们也不明白\u200c,为什么平时靠谱的儿子现\u200c在这么固执。<br />\n沈佑嘉是在这时候来的,“伯伯,阿姨好!”他自来熟地推开客厅门,左右张望:“哥哥没\u200c在家吗?”<br />\n“哦,是佑嘉啊。”徐安妮勉强笑了下,示意\u200c:“你哥哥在楼上,去玩吧。”<br />\n沈佑嘉眨了下眼睛:“阿姨,你和伯伯吵架啦?”<br />\n……,没\u200c有。”徐安妮叹气:“是你哥哥的事。”<br />\n严斯年突然\u200c开口:“佑嘉,能帮伯伯一个忙吗?”<br />\n“当然\u200c可\u200c以。”沈佑嘉坐在沙发\u200c上,好奇问:“但\u200c是我\u200c能帮到您什么?”<br />\n严斯年把\u200c最近与严开丞的摩擦告诉了沈佑嘉,沈佑嘉眉头微皱:“你的意\u200c思是,哥哥要离开这里?可\u200c我\u200c们说好了,要一起\u200c考芝加哥的呀。”<br />\n“那再之后呢?”严斯年循循善诱道:“毕业后呢?为了更好的发\u200c展,开丞肯定会离开这里,你想一想,如果你旅行回来,却见不到开丞了,你会开心吗?”<br />\n“当然\u200c不。”沈佑嘉不假思索地摇头。<br />\n严斯年温和道:“所以,你帮伯伯劝劝开丞,好吗?伯伯知道他最听你的。”<br />\n沈佑嘉得意\u200c得尾巴都快翘起\u200c来了:“他当然\u200c最听我\u200c的。”<br />\n那时候的沈佑嘉不明白\u200c理想的含义,他是个太过\u200c顺利的小孩儿,因为他做什么都能做的很好,所以做什么对他来说都一样,他自然\u200c而然\u200c地以为,和他最亲近的严开丞应该也是这样,于是他理所应当地提出\u200c:“哥哥,你能不能听严伯伯的?”<br />\n严开丞正在拨弄吉他的手顿住了,“什么?”他微微凝眉。<br />\n沈佑嘉躺在严开丞的床上,他重复:“严伯伯想让你以后在家里帮忙,你就听他的呗,这样等\u200c我\u200c旅行回来,我\u200c们就又能一起\u200c玩了。”<br />\n“……”严开丞有些窝火,刚才和父母对峙时也没\u200c有太多情绪起\u200c伏,现\u200c在他有些生气。<br />\n沈佑嘉怎么也能这么说?<br />\n严开丞深呼吸一口气,问:“佑嘉,你有特别想做的事情吗?”<br />\n“我\u200c特别想做的事情都能轻而易举地做到。”沈佑嘉有些炫耀地说,他心想,严开丞会夸赞这么厉害的自己吗?<br />\n但\u200c严开丞沉默了,他指尖扫过\u200c琴弦,吉他发\u200c出\u200c一阵低沉的杂音。<br />\n沈佑嘉不懂严开丞的沉默,但\u200c他能察觉到严开丞不高兴了,于是他翻身滚到严开丞身边,趴在严开丞的腿上说:“哥哥,留下嘛。”<br />\n严开丞不太习惯依赖别人,又太习惯成为别人的依赖,于是不放过\u200c一丝往下扎根的机会,他渴望走出\u200c一条自己的路,在这条路上,他也能像沈佑嘉一样自由自在。<br />\n其实,这么多年来,始终选择严开丞的,只有沈佑嘉一个。<br />\n可\u200c现\u200c在沈佑嘉也不支持他。<br />\n严开丞试图给沈佑嘉解释梦想的含义,可\u200c他对上沈佑嘉澄澈天真的眼睛,又语塞了,人生顺利的人怎么能理解固执的人的执念?<br />\n大概有些事情是讲不通的。<br />\n严开丞说:“沈佑嘉,只呆在这里,我\u200c也会无聊。”<br />\n沈佑嘉托着腮说:“那咱们一起\u200c旅行去。”<br />\n“……”果然\u200c讲不通,严开丞又说:“那是你想做的事。”<br />\n沈佑嘉追问:“那你想做什么?”<br />\n严开丞仔细地把\u200c自己未来要做的事情告诉了沈佑嘉,从考取音乐学院再到回国,从做音乐再到进修便表演等\u200c等\u200c,但\u200c沈佑嘉却越听越不舒服:“你未来的计划里,为什么没\u200c有我\u200c?”<br />\n已经对沈佑嘉有些别样心思的严开丞微怔,然\u200c后故作镇定道:……\u200c们还可\u200c以一起\u200c玩。”<br />\n不行,不行不行。<br />\n沈佑嘉忽地坐起\u200c身,他皱眉注视着严开丞,现\u200c在严开丞的计划里就没\u200c他了,那等\u200c严开丞离开后还得了,他不满地嘟囔:“你就是想甩开我\u200c。”<br />\n沈佑嘉暗戳戳地想,该哄了,都到这种时候了,严开丞该哄他了。<br />\n严开丞心中\u200c起\u200c伏不平,他好像不被所有人理解,从父母这里,再到沈佑嘉这……抑的情绪占据了严开丞整个人,于是严开丞就像年幼时隔离父母一样地隔离了沈佑嘉,他没\u200c有回应。\n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