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n <p> 我以为甚尔的业力效果会和瓦利安他们一样,至少持续到第二天中午。</p><p> 结果那家伙凌晨三点十五分暴躁地踹烂了我的房门,单手把我从床上提溜了下来,就像是军训教官一样露出了冷酷无情的笑容。</p><p> “哦?再用一个给我看看啊?”</p><p> 在那一刻,我明白他是彻底恢复了。</p><p> 可能和他祓除过咒灵有关?还是什么……我不知道,但甚尔在经过我术式的冲刷之后,变得更加暴躁了。</p><p> 如果之前训练我只是玩玩,对他来说就像是洗衣服放洗衣液、出门穿鞋子这样顺手就做的事情,那么在他恢复的第二天,我的所有训练量重新提升到了一个可怕程度。</p><p> 对练的时候因为增加了什么【狂暴】熟悉的buff?亦或者是什么【震怒】……</p><p> 明明前一天还能有来有回的,当天直接爆发了无限潜能,甚至比我观摩他做任务时的态度还要积极。</p><p> 我:qaq</p><p> ……再这样下去我感觉我会死在和六眼会面之前啊!</p><p> 127</p><p> 被净化了。</p><p> 心灵和身躯被净化了。</p><p> 这是子书子彧的术式‘梵天’的后遗效果结束后,甚尔最大的感受。</p><p> 过往的一些事情还有一些让人绞尽脑汁都不明白的人,随着这一场净化,被迫似地进行了妥协。</p><p> 心中还是会有新的怨念产生,对禅院也好,对这个糟糕垃圾的咒术界也好,甚尔依旧是充满着厌恶的情感。可等他回忆之前的事情时,那些在过往如刺一样刻在心里的情绪,居然莫名其妙的释然了。</p><p> 他对于周身的感知变成了正向的引导,一切感受似乎比之前要好很多。</p><p> 真他妈该死啊。</p><p> 甚尔骂到。</p><p> 这种释然是被迫的释然,是根本想不明白哪儿释然的释然,可他就是放松了下来。</p><p> 妻子的死亡带来的压力和无形的谴责以及过往的一些遭遇,让他严重的自我消耗。甚尔在短暂的痛苦之后,逐渐适应并且享受了那种生活在烂泥堆里的感觉。</p><p> 没自尊也好,低劣垃圾也好,无所谓。</p><p> 野犬有野犬的信条,放弃和逃避有它们的美好。</p><p> 可现在不是了。</p><p> 甚尔处于一种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是渣滓,又被自己隐含的希望而突然拯救的复杂情绪里。他不能接受事情的突然发生,可事实证明心是不会骗人的。</p><p> 就算嘴硬说了无数次无所谓,拒绝了无数次的真诚,可在这一刻还是感受到了美好。</p><p> 换句话说,如果甚尔以前一直看待世界是无光无色的垃圾堆,那么在业力效果结束的那一刻,他开始触碰到了温暖的外界。</p><p> 很多过去发生在日常中的事情,被无形中放大了。</p><p> 惠的第一声爸爸,惠的亲吻,惠的情感。</p><p> 风的欣赏、赞扬还有认同。</p><p> 小鬼的崇拜、眼含期待以及莫名的信任。</p><p> ……还有好多好多。</p><p> 这次不是别人救赎自己,也不是别人成为自己的光。</p><p> 好像就是突然想通了一样,甚尔开始理解了‘关系’的定义。</p><p> 他似乎在某个层面上自己把自己给救出来了。</p><p> 这些原本不足以充满内心的事情叠加在一起,在凌晨三点十分充斥了他整个破烂的心脏。</p><p> 无法接受的他选择了在顿住足足五分钟之后,踹烂了子书子彧的房门,拉着还处于被吵醒发懵状态的少女直奔训练场。</p><p> “再用一个给我试试啊?”</p><p> 甚尔咬牙切齿,看着面前什么都不懂一脸迷茫的少女,最终忍了又忍,抬手对她的脑袋砸了一拳。</p><p> “该死的小鬼!”</p><p> “甚尔太过分了,这可是三点啊,你明明知道我四点要起来背经文的!”</p><p> 提到经文,甚尔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扭曲了一瞬。</p><p> “闭嘴,以后在家里都不允许读你那个垃圾经文!”</p><p> ……</p><p> 真是个麻烦的小鬼啊,甚尔想。</p><p> 【要是总监会那些高层们知道,肯定要起大乱子的。】</p><p> 这句话好像不应该从甚尔的思绪里出来,但就是莫名其妙地担忧了起来。</p><p> 他自己也搞不懂现在的心理状况。</p><p> 128</p><p> 金刚萨埵百字明咒,作用是消业、补阙。</p><p> 净化心灵后得到清净,让有罪者忏悔、痛苦者安然、迷茫者归途。</p><p> 129</p><p> 一个星期六,甚尔一个叫孔时雨的韩国朋友上门了。</p><p> 那人看起来挺精明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特点在他身上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p><p> 来找甚尔也是因为手里有个大单子。</p><p> 之前我从老家带来的那把道剑,随着甚尔的暴力输出已经毁的不能再毁了。联想到之后要进入高专的事情,我就拜托了甚尔帮我挑选趁手的武器。</p><p> 当然,一切都是有代价的。</p> ', ' ')('\n <p> 我不得不掏出了自己的零花钱来雇佣这个该死的甚地主。</p><p> 此刻我在训练场不停换着咒具,那个韩国人孔时雨就在我不远的地方和甚尔交谈着。</p><p> “多少钱?”</p><p> 甚尔单手抱着小惠,一只手拿着已经变形的天逆鉾递给我。</p><p> “五千万,让你去找下周要入学高专的咒灵操术,想办法把他搞到雇主手里。”</p><p> 孔时雨这样说的。</p><p> “生死不论,主要是要身子。”</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