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你记不记得有一次你恶作剧害他摔地上。他尾骨轻微摔裂。校医觉得是校园伤害，叫我去问情况。当时陆禾还帮你说话。”<br />
林嘉不屑冷哼，“帮我说话？”她笑了，“还好意思说我假惺惺，他真虚伪透了。”<br />
“我记得很深刻的一句是，他说你是因为缺乏安全感才做一些过分惹人注意的事。他和校医说，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你父母，是因为他们对你的关心和呵护不够。”<br />
“呵。”林嘉撇嘴，嘴硬道：“他他妈懂个屁。”<br />
“哦！他还说，恶作剧能弥补你缺少的关注感，至少一定程度上能缓解你厌学的情绪。还说，他能理解你，也知道你是个有分寸的人。”<br />
孟晨安回忆起当时的场面，陆禾面无表情的说出一长串的话。校医听的十分感动，然后…然后校医就开始给陆禾推荐心理学专业，说他以后一定能在心理学界大放异彩。<br />
孟晨安觉得没意思，确定陆禾还算健康后就离开了。<br />
孟晨安托着腮，往嘴里塞了口锡纸宽粉，嚼嚼嚼，“不过，他威胁我是真的。”孟晨安表情单纯的很认真，“他说我要敢把这些事告诉你，他就抢走我的班长职位。”<br />
孟晨安小脸一垮。<br />
看得出来她很珍惜来之不易的班长职位。<br />
林嘉沉默，无声端起酒杯，闷声灌了好几口。<br />
陆禾这个人真装，居然从她身边人下手！她强迫自己往不好的阴暗方向想。<br />
厉川没发表意见，一直在吃东西，唯有眼神时不时观察林嘉。<br />
六罐啤酒一眨眼被喝光。<br />
时间已经太晚了，厉川给孟晨安父母打电话告知，征得同意后，孟晨安顺理成章留下来和林嘉一起住。<br />
厉川住言深的房间。<br />
凌晨三点，林嘉睁开眼。<br />
旁边孟晨安睡的香甜，呼吸声浅而均匀。<br />
林嘉蹑手蹑脚走出房间。<br />
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过，今晚她失眠了。<br />
走到楼下，林嘉才发现厉川也没睡，客厅靠窗长桌亮着一盏夜灯。<br />
厉川听到她的脚步声，转过头，“怎么醒了？”<br />
林嘉拉出高脚椅坐在他身边，烦躁地双手挠头，“我根本睡不着。”<br />
她托腮盯着窗外静谧的夜空出神。<br />
“厉川。”<br />
“嗯？”<br />
“陆禾，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br />
“你觉得呢？”<br />
“我觉得，他很装。”林嘉顿了顿，语气厌恶，“装清高，装冷漠，装高傲。”<br />
“嗯。”<br />
“嗯是什么意思？”<br />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这是他故意在你面前伪装的样子。”<br />
“为什么呢？”<br />
“因为他也有不想被人知道的伤疤。”<br />
“尾椎骨骨裂么？”<br />
厉川：……<br />
第17章<br />
我接受和林嘉公开道歉<br />
周一。<br />
林嘉翘课。<br />
陆禾目光在旁边空位停留了几秒。<br />
他偶然抬头，撞上正在收作业的孟晨安的眼神。<br />
孟晨安一阵兵荒马乱，躲过陆禾的视线，快步移动到班级另一边。<br />
刚掏出作业准备交的同学，歪头看着远离的孟班长：？<br />
“咳，那边的同学还有几道题没写完，先从这边收。”<br />
这边没抄完作业的同学：？<br />
陆禾能感觉到，一整天孟晨安都在刻意躲他。<br />
放学后，他在楼梯间等到值日结束的孟晨安。<br />
孟晨安正和几个女生有说有笑，看到陆禾的一瞬间，果断低头当鹌鹑。<br />
“孟班长。”陆禾叫她。<br />
两个女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契地将孟晨安推到前线。<br />
“孟班，我们先走了。”<br />
“你和陆同学有事好好说。”<br />
两人笑容暧昧，脚步飞快地兴奋离开。<br />
“陆、”孟晨安紧张地咽了口口水，“陆同学，你有事么？”<br />
“你和林嘉说什么了？”陆禾的压迫感让孟晨安无力招架。<br />
“我……”孟晨安眼神看向别处，“我和阿然什么都没说啊。”<br />
“是么。”他云淡风轻间，孟晨安就缴械投降了，但要假装自己很厉害，这是林嘉教她的，挺起胸脯，表情…凶狠，语气恶劣。<br />
哦！还要伸出手指，指着对方的脸，声音要大，“我、告诉你，你是抢不走我班长职位的！”<br />
陆禾无奈。<br />
看来她是都说了。<br />
“孟班长，我再说一次，我无比厌恶林嘉。上次的话是推辞，你能理解么？”他比孟晨安高很多，看她时，俯视着，他的眼神比往日更冷。<br />
孟晨安被他吓到了，缩着脖子后退几步。<br />
“她那种人，不配我多看一眼。”陆禾声音透着寒凉，冷的入骨。不难听出他对林嘉的深恶痛绝。<br />
陆禾转身。<br />
林嘉就站在下一个楼梯，她穿着校服，单肩背着白色书包。<br />
目光对视的瞬间，林嘉讥笑，“果然，我就知道。”<br />
她失眠两天，今天又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陆禾才逃课。<br />
原来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居然还潜意识里给陆禾洗白。<br />
她这种人，怎么配？<br />
“阿然！”孟晨安见到她像是见到了救星，三步并作两步向她跑去。<br />
林嘉目光陌生地扫过陆禾，“恭喜你，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来学校了。你的兼职也没戏了。”<br />
“陆禾，你最该看不起的人，是你自己。”林嘉牵起孟晨安的手，消失在陆禾视线中。<br />
她走了，陆禾突然感觉心拧了一下，没有缘由的。<br />
从那天开始，林嘉再没来过学校。<br />
先开始还有人讨论，两个星期后大家逐渐习以为常。五一假期结束，班级同学不约而同地忘记还有林嘉这号人物。<br />
有传言说林嘉被开除了，也有传言林嘉出国留学。<br />
不过，这也都是大家无聊时的揣测，具体真相谁也不知道。<br />
对此作为林嘉班主任的厉川没有做出任何解释。<br />
各科老师也不多问，每每上课高兴的合不拢嘴，林嘉离开后，课堂纪律出奇的好。<br />
-<br />
周五放学，陆禾独自一人背着书包走进海宁著名烧烤巷。<br />
五一过后，气温不断上升至28c、30c，天气一下就热了起来，街头巷口人们都换上了凉快的短袖短裤。<br />
夏日晚风，烧烤摊人满为患，烤炉上各式各样的食物被穿成串，烤的滋滋冒油。一瓶接一瓶的绿色雪鹿冰镇啤酒被打开，起瓶盖的声音压过了阵阵蝉鸣。<br />
清凉一夏的啤酒气泡声开启整个夏日，并贯穿始终。<br />
陆禾站在马路对面，盯着老军烧烤店的二楼露台。<br />
靠里一桌，穿着暗红色紧身背心、阔腿复古色牛仔裤，戴着彩色爱心项链的少女，一手叉腰，一手端着比她脸大的扎啤杯，一只脚豪迈地踩着板凳。<br />
少女笑容明媚张扬，声音娇俏：“为提前庆祝徐衍勇夺第一，成绩再创新高。这杯我干了！”<br />
话音落，少女双手抓着扎啤杯，仰头灌酒，一口气一升啤酒见底。<br />
少女打了个嗝，抓着扎啤杯杯把将杯子倒过来抖了抖，酒一滴不剩。<br />
“嘉姐！”<br />
“嘉姐！”<br />
瞬间掌声热烈，围坐在一桌的男男女女晃动着胳膊，高呼林嘉的名字。<br />
林嘉得意地冲身边徐衍挑了挑眉头，似乎在说，怎么样，我很厉害吧？<br />
徐衍掩下眼中复杂神色，宠溺地拉着她的手腕，让她坐下，“厉害厉害，先吃，一会凉了。”<br />
林嘉盘子里堆满了她爱吃的食物。<br />
在她喝酒致辞的时候，徐衍默默地把林嘉爱吃的食物从铁签子上剥下来，放在她的盘里。<br />
林嘉的身材很好，尤其是穿紧身衣的时候，她的皮肤白皙细嫩，像内酯豆腐一样。<br />
陆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居然站在路边盯着林嘉看了十分钟。<br />
徐衍对她体贴入微，林嘉大大咧咧，人来疯，完全不顾及任何人。<br />
陆禾沉下眉，快步离开烟熏火燎的嘈杂地带。<br />
-<br />
陆禾走回杨华街，远远地看到等在筒子楼街口的外婆。<br />
秦老穿着破旧的暗红色花布衫，坐在轮椅上。<br />
忽明忽暗的昏黄路灯落下几缕微弱的光，尽数照在她身上。<br />
此时的杨华街安静得可怜。<br />
这里和刚才烧烤街完全是两个世界，一个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一个安静沉寂破旧简陋。<br />
“小禾。”秦老看到他露出欣慰的笑容，颤巍巍地向他伸出枯槁的手。<br />
“外婆。”陆禾加快步伐走过去，半蹲在秦老轮椅前，抓着她苍老的手，“您怎么不在家等我？”<br />
“家里的灯坏了。”<br />
“没事，我回去修。”<br />
“好，好，好。”秦老拍了拍陆禾的手。<br />
陆禾推着轮椅，和外婆一起回家。
林嘉不屑冷哼，“帮我说话？”她笑了，“还好意思说我假惺惺，他真虚伪透了。”<br />
“我记得很深刻的一句是，他说你是因为缺乏安全感才做一些过分惹人注意的事。他和校医说，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你父母，是因为他们对你的关心和呵护不够。”<br />
“呵。”林嘉撇嘴，嘴硬道：“他他妈懂个屁。”<br />
“哦！他还说，恶作剧能弥补你缺少的关注感，至少一定程度上能缓解你厌学的情绪。还说，他能理解你，也知道你是个有分寸的人。”<br />
孟晨安回忆起当时的场面，陆禾面无表情的说出一长串的话。校医听的十分感动，然后…然后校医就开始给陆禾推荐心理学专业，说他以后一定能在心理学界大放异彩。<br />
孟晨安觉得没意思，确定陆禾还算健康后就离开了。<br />
孟晨安托着腮，往嘴里塞了口锡纸宽粉，嚼嚼嚼，“不过，他威胁我是真的。”孟晨安表情单纯的很认真，“他说我要敢把这些事告诉你，他就抢走我的班长职位。”<br />
孟晨安小脸一垮。<br />
看得出来她很珍惜来之不易的班长职位。<br />
林嘉沉默，无声端起酒杯，闷声灌了好几口。<br />
陆禾这个人真装，居然从她身边人下手！她强迫自己往不好的阴暗方向想。<br />
厉川没发表意见，一直在吃东西，唯有眼神时不时观察林嘉。<br />
六罐啤酒一眨眼被喝光。<br />
时间已经太晚了，厉川给孟晨安父母打电话告知，征得同意后，孟晨安顺理成章留下来和林嘉一起住。<br />
厉川住言深的房间。<br />
凌晨三点，林嘉睁开眼。<br />
旁边孟晨安睡的香甜，呼吸声浅而均匀。<br />
林嘉蹑手蹑脚走出房间。<br />
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过，今晚她失眠了。<br />
走到楼下，林嘉才发现厉川也没睡，客厅靠窗长桌亮着一盏夜灯。<br />
厉川听到她的脚步声，转过头，“怎么醒了？”<br />
林嘉拉出高脚椅坐在他身边，烦躁地双手挠头，“我根本睡不着。”<br />
她托腮盯着窗外静谧的夜空出神。<br />
“厉川。”<br />
“嗯？”<br />
“陆禾，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br />
“你觉得呢？”<br />
“我觉得，他很装。”林嘉顿了顿，语气厌恶，“装清高，装冷漠，装高傲。”<br />
“嗯。”<br />
“嗯是什么意思？”<br />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这是他故意在你面前伪装的样子。”<br />
“为什么呢？”<br />
“因为他也有不想被人知道的伤疤。”<br />
“尾椎骨骨裂么？”<br />
厉川：……<br />
第17章<br />
我接受和林嘉公开道歉<br />
周一。<br />
林嘉翘课。<br />
陆禾目光在旁边空位停留了几秒。<br />
他偶然抬头，撞上正在收作业的孟晨安的眼神。<br />
孟晨安一阵兵荒马乱，躲过陆禾的视线，快步移动到班级另一边。<br />
刚掏出作业准备交的同学，歪头看着远离的孟班长：？<br />
“咳，那边的同学还有几道题没写完，先从这边收。”<br />
这边没抄完作业的同学：？<br />
陆禾能感觉到，一整天孟晨安都在刻意躲他。<br />
放学后，他在楼梯间等到值日结束的孟晨安。<br />
孟晨安正和几个女生有说有笑，看到陆禾的一瞬间，果断低头当鹌鹑。<br />
“孟班长。”陆禾叫她。<br />
两个女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契地将孟晨安推到前线。<br />
“孟班，我们先走了。”<br />
“你和陆同学有事好好说。”<br />
两人笑容暧昧，脚步飞快地兴奋离开。<br />
“陆、”孟晨安紧张地咽了口口水，“陆同学，你有事么？”<br />
“你和林嘉说什么了？”陆禾的压迫感让孟晨安无力招架。<br />
“我……”孟晨安眼神看向别处，“我和阿然什么都没说啊。”<br />
“是么。”他云淡风轻间，孟晨安就缴械投降了，但要假装自己很厉害，这是林嘉教她的，挺起胸脯，表情…凶狠，语气恶劣。<br />
哦！还要伸出手指，指着对方的脸，声音要大，“我、告诉你，你是抢不走我班长职位的！”<br />
陆禾无奈。<br />
看来她是都说了。<br />
“孟班长，我再说一次，我无比厌恶林嘉。上次的话是推辞，你能理解么？”他比孟晨安高很多，看她时，俯视着，他的眼神比往日更冷。<br />
孟晨安被他吓到了，缩着脖子后退几步。<br />
“她那种人，不配我多看一眼。”陆禾声音透着寒凉，冷的入骨。不难听出他对林嘉的深恶痛绝。<br />
陆禾转身。<br />
林嘉就站在下一个楼梯，她穿着校服，单肩背着白色书包。<br />
目光对视的瞬间，林嘉讥笑，“果然，我就知道。”<br />
她失眠两天，今天又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陆禾才逃课。<br />
原来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居然还潜意识里给陆禾洗白。<br />
她这种人，怎么配？<br />
“阿然！”孟晨安见到她像是见到了救星，三步并作两步向她跑去。<br />
林嘉目光陌生地扫过陆禾，“恭喜你，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来学校了。你的兼职也没戏了。”<br />
“陆禾，你最该看不起的人，是你自己。”林嘉牵起孟晨安的手，消失在陆禾视线中。<br />
她走了，陆禾突然感觉心拧了一下，没有缘由的。<br />
从那天开始，林嘉再没来过学校。<br />
先开始还有人讨论，两个星期后大家逐渐习以为常。五一假期结束，班级同学不约而同地忘记还有林嘉这号人物。<br />
有传言说林嘉被开除了，也有传言林嘉出国留学。<br />
不过，这也都是大家无聊时的揣测，具体真相谁也不知道。<br />
对此作为林嘉班主任的厉川没有做出任何解释。<br />
各科老师也不多问，每每上课高兴的合不拢嘴，林嘉离开后，课堂纪律出奇的好。<br />
-<br />
周五放学，陆禾独自一人背着书包走进海宁著名烧烤巷。<br />
五一过后，气温不断上升至28c、30c，天气一下就热了起来，街头巷口人们都换上了凉快的短袖短裤。<br />
夏日晚风，烧烤摊人满为患，烤炉上各式各样的食物被穿成串，烤的滋滋冒油。一瓶接一瓶的绿色雪鹿冰镇啤酒被打开，起瓶盖的声音压过了阵阵蝉鸣。<br />
清凉一夏的啤酒气泡声开启整个夏日，并贯穿始终。<br />
陆禾站在马路对面，盯着老军烧烤店的二楼露台。<br />
靠里一桌，穿着暗红色紧身背心、阔腿复古色牛仔裤，戴着彩色爱心项链的少女，一手叉腰，一手端着比她脸大的扎啤杯，一只脚豪迈地踩着板凳。<br />
少女笑容明媚张扬，声音娇俏：“为提前庆祝徐衍勇夺第一，成绩再创新高。这杯我干了！”<br />
话音落，少女双手抓着扎啤杯，仰头灌酒，一口气一升啤酒见底。<br />
少女打了个嗝，抓着扎啤杯杯把将杯子倒过来抖了抖，酒一滴不剩。<br />
“嘉姐！”<br />
“嘉姐！”<br />
瞬间掌声热烈，围坐在一桌的男男女女晃动着胳膊，高呼林嘉的名字。<br />
林嘉得意地冲身边徐衍挑了挑眉头，似乎在说，怎么样，我很厉害吧？<br />
徐衍掩下眼中复杂神色，宠溺地拉着她的手腕，让她坐下，“厉害厉害，先吃，一会凉了。”<br />
林嘉盘子里堆满了她爱吃的食物。<br />
在她喝酒致辞的时候，徐衍默默地把林嘉爱吃的食物从铁签子上剥下来，放在她的盘里。<br />
林嘉的身材很好，尤其是穿紧身衣的时候，她的皮肤白皙细嫩，像内酯豆腐一样。<br />
陆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居然站在路边盯着林嘉看了十分钟。<br />
徐衍对她体贴入微，林嘉大大咧咧，人来疯，完全不顾及任何人。<br />
陆禾沉下眉，快步离开烟熏火燎的嘈杂地带。<br />
-<br />
陆禾走回杨华街，远远地看到等在筒子楼街口的外婆。<br />
秦老穿着破旧的暗红色花布衫，坐在轮椅上。<br />
忽明忽暗的昏黄路灯落下几缕微弱的光，尽数照在她身上。<br />
此时的杨华街安静得可怜。<br />
这里和刚才烧烤街完全是两个世界，一个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一个安静沉寂破旧简陋。<br />
“小禾。”秦老看到他露出欣慰的笑容，颤巍巍地向他伸出枯槁的手。<br />
“外婆。”陆禾加快步伐走过去，半蹲在秦老轮椅前，抓着她苍老的手，“您怎么不在家等我？”<br />
“家里的灯坏了。”<br />
“没事，我回去修。”<br />
“好，好，好。”秦老拍了拍陆禾的手。<br />
陆禾推着轮椅，和外婆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