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但那也已经是从前的事情了，现在一切尚不成定数，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帝国用来引出联邦卧底的诱饵。</p><p> 黎雁垂着眼在客厅中站了一会儿，许久之后他微微抬起脸来，将光脑留在桌上，平平静静地套上衣物离开了家。</p><p> 这个秋日很冷，比往常其他时候都要冷。</p><p> 黎雁只在外走了没一会儿便开始感到身体僵硬，他却一副并不在意的模样，只将风衣拉严实了些，扣上帽子，低着头往东街走。</p><p> 沙含烟喜欢东街一家餐厅的海鲜，和萧洪离婚前他们经常去那里吃饭，黎雁其实也不太确定他们这次会不会去，也只是赌了一把。</p><p> 然后他隔着玻璃窗，瞧见了对方温柔微低的面庞。</p><p> 黎雁在餐厅外站了一会儿，窥伺着窗户里的情况，见沙含烟起身要去洗手，于是再次垂下脸推门而入。</p><p> 他穿过走廊，一路直行到洗手台，透过镜面与沙含烟对视了一眼。</p><p> 对方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p><p> 她话没能说完，黎雁面无表情将针管从她颈后抽出，伸手接住她软倒下去的身子。</p><p> 塞西尔的车便停在餐厅外，黎雁将沙含烟搀扶到车上，同塞西尔道：“将她送回家去吧。”</p><p> 塞西尔有些犹豫，“这毕竟是你姐姐和萧洪之间的婚姻，这样插手会不会不太好？”</p><p> “萧洪配不上姐姐，他想要复婚，姐姐又心软，但天底下没有这样的好事。”</p><p> 黎雁又搪塞了两句，说：“我进去与他说，你先走，免得等会儿他又追出来纠缠。”</p><p> 塞西尔不曾多疑，开着车走了。</p><p> 黎雁脸上神情又淡下去，返回餐厅，在卫生间里换了一条和沙含烟平日穿着相似的白色旗袍。</p><p> 他站在镜子前，整理着裙摆，平静地同镜中的自己对视。</p><p> 萧洪今天是怀着十二分的真心来和沙含烟谈判的。</p><p> 离婚之后他试图寻找其他的oga，但都没有沙含烟那么温柔贤淑，于是起了吃回头草的念头，想着沙含烟是多么容易心软的一个oga，说两句好话哄一哄便行了。</p><p> 他在包厢里等了一会儿，借着玻璃窗的反光整理着发型和衣襟领带，正要回头时忽然听见包厢门打开又合上的声音。</p><p> 窗户映出一道纤细的身影，旗袍的下摆随着脚步摇曳着。</p><p> 萧洪没回头，对方已经靠近了他，抱住他的腰，凑在他耳边轻轻道:“哥，你在等姐姐吗？”</p><p> 呼吸间混着一股浓郁的荼蘼花香，萧洪顿时一个激灵，猛地回过身去，“怎么是你？”</p><p> 面前的oga穿着一身洁白的旗袍，腰身修饰得十分纤细，裙身包裹着圆润的臀部，容颜着实迤逦。</p><p> 黎雁又贴过去，伸手环抱住他的腰，拉进与他之间的距离，轻声道:“为什么还想复婚呢？”</p><p> “我把姐姐打晕送回家了，今晚我陪你，看看你会不会打消复婚的念头。”</p><p> 他倾身过去，脑中忽然晃过傅纪书的面容，一时间有些走神。</p><p> 萧洪已经禁不住诱惑，偏开脸想要吻过来。</p><p> 黎雁缓缓眨了下眼，将萧洪往外一推，自己坐到了椅子上，端着酒瓶倒酒，说:“喝酒吗？助助兴，微醺的时候，才是最合适暧昧的时刻。”</p><p> 黎雁指尖无意间碰了碰杯边，将其推到萧洪面前去。</p><p> 萧洪捻着杯子，却又放到黎雁唇边，轻笑道:“你先喝。”</p><p> 黎雁抬眸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p><p> 又过了一会儿，他张了口咬住杯边，就着对方的手将杯中红酒饮去一半。</p><p> 今日倒是没猜错，果然是鸿门宴。</p><p> 黎雁庆幸自己提前将沙含烟送走了，又忽然觉得胸闷不适，总是频频记起傅纪书。</p><p> 会想起平时纠缠在一起时对方的怀抱和喷洒在自己颈项边的呼吸，也会记起那天夜里，他们站在海边，灯塔的微光落在他脸上，他的神色那么凝重。</p><p> 那个时候黎雁就已经做好了分离的准备，所以也从来不曾对着傅纪书索要过什么东西。</p><p> 包括爱，婚姻，和未来。</p><p> 他什么都没说，傅纪书也什么都没说。</p><p> 他们一起走在枪林弹雨里，短暂地交汇过，又不得不分开。</p><p> 窗外忽然落下一道闪电，随即便是雷声轰鸣。</p><p> 萧洪给黎雁喂了半杯酒，剩下的半杯泼在了他的身上，晕染了白衣。</p><p> 萧洪故意道:“抱歉，手滑了一下。”</p><p> 他说:“我替你擦擦。”</p><p> 于是便弯身下来，摸过黎雁的大腿，撩起了旗袍的裙摆伸进手去。</p><p> “咔哒。”</p><p> 器械机关落下的声音很小，只在一瞬间响起，大股鲜血蓦地溅了满窗。</p><p> 黎雁面无表情抽出手，擦试着指腹素戒上的血渍，将萧洪的尸体放到地上。</p><p> 对方死不瞑目地瞪大着眼，黎雁却恍若未见，上下搜查着他的口袋和光脑。</p><p> 天花板上的微型摄像头正闪烁</p> ', ' ')('\n <p>着红光。</p><p> 黎雁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就算萧洪身上真的有情报多半也是假的，但他不能走，他要留在这里当一个显眼的靶子，等着许姬和其他同伴去寻找真正的情报。</p><p> 他拿走了萧洪的光脑和贴身的离子枪，直接翻越了窗户，沿着街边快速离开。</p><p> 刚转过弯，一道白光骤然从暗处射出，瞬间打穿了他的腿骨。</p><p> 【作者有话说】</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