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现在只是驻场歌手唱歌，还没到热场子的时候，顾淮的声音还算清楚，点头：“我等会上去。”</p><p> 嫌疑人还没到，他重新回到吧台喝酒。</p><p> 顾淮低头看群消息，步叶荣把会所布局的人员范围发出来，他看到了祁家保镖们的标志。</p><p> 基金会二把手的名字也写着——江饰。</p><p> 他仰头，要顺着图纸的方向看，却被吧台对面的目光给吸了一下。</p><p> 他面前坐了个五官很立体的人，灯光下肌肤显得通透，有些外国人的气质，见他有目光回应，赶紧到他身边：“你好。”</p><p> 应该是混血，有口音。</p><p> 顾淮微微紧了一下眉头，那人没有自我介绍，眼珠下瞟，在他手机屏幕上停留了几秒再看顾淮的眼睛。</p><p> 虽然提前切了页面，顾淮还是顺手把手机扣吧台上了，问：“你有什么事吗？”</p><p> 混血青年的眼睛是雾色的，保持一种带着尴尬的友好笑脸，解释：“我觉得你很帅，很喜欢，想加个联系方式。”</p><p> 顾淮的眉尾挑了一下，青年把这个挑眉默认为是感兴趣，没等人开口拒绝，继续问：“你是一个人来的吗？今晚还有没有别的约？”</p><p> “抱歉，我的约很多，”顾淮从椅子上起身，笑得冷漠，“你找错人了。”</p><p> 混血青年的脸上很失望，要留人又不敢，只能看他渐渐远去的背影。</p><p> 顾淮进入人群，听到两声口哨的动静，王玔的视线落到他身上。</p><p> 楼下的氛围开始闹闹渣渣起来，顾淮看见江饰也坐在卡座里，戴着墨镜，手里搂着个人，皮肤和裴呈璟一样白，穿大码背心戴耳钉，看起来像不良少年。</p><p> 但戴着口罩，两人像是偶尔进会所的情侣，带着对环境的不熟悉，但亲昵得很。</p><p> 他有点头疼，到角落去上楼。</p><p> 当时重新装修，顾淮做了几个暗门，都可以连接到楼上，平时看起来像是高级会员们的私密房间，上了锁的，需要刷卡才能进。王玔都觉得这挺不错的。</p><p> 宋臻在楼上站着，盯楼下的人，顾淮进屋的时候看小屁孩脸色不好。</p><p> “老板，玔哥他们来了，”宋臻按着玻璃说话，“我也看见其他人了。”</p><p> 有好几个是以前跟他父母出任务的人。</p><p> 顾淮先给自己妈妈上香，“嗯”了一声：“说是来抓人。”</p><p> 他一低头就看到那个混血青年在继续勾搭人。</p><p> 宋臻把气叹得很无奈：“其实不用刻意支开我，我不会打扰他们行动的。”</p><p> 他眼睛里有悲伤，还带着一些恨意，不过失落更多，染回黑毛后看起来顺眼多了，委委屈屈的。</p><p> 顾淮默了一下，戴耳机前说：“也许是为了保护你，酒吧人乱，万一今天有其他的人在，把你记下来了。”</p><p> 宋臻看向顾淮的眼睛，戳穿：“平时这里也乱啊，他也来喝酒。就算现在没人记住，以后可能也会被发现。”</p><p> 顾淮：“……”</p><p> 他不跟小孩说逻辑。</p><p> 打开耳麦，里面全是扯闲篇的声音。</p><p> 对话听不出任何有营养的，快到后夜，会所的氛围开始热起来，驻场离去，劲舞响起，灯光快速闪烁，很多人跟着音乐和dj的节奏蹦起来。</p><p> 江饰的哈欠和气氛割裂，问了一嘴：“你们确定今天他还会来？”</p><p> “每天都来，”步叶荣说，“他来这里的时候用□□，我们检查的样子认真，但没有戳穿，他就觉得没人认出来，很安全。”</p><p> 前几天他还叫人去跟了一下，有点费劲，这人每天都在换居住的地方。</p><p> 现在完全确认行踪，步叶荣说：“我叫人看着了，他一出门就发着信息的。”</p><p> 顾淮把自己的声道关了，问宋臻：“你吃饭了吗？”</p><p> 今天有点忙，这些人关心部署，平时会所员工吃饭本就散漫，一两个不吃、减肥、省钱的人，大家都少去了很多问候。</p><p> 现在说起来，宋臻的肚子十分配合，咕了很大一声。</p><p> 顾淮领人：“下楼吃饭。”</p><p> 宋臻为难：“可是叶哥他们……”</p><p> 顾淮：“你听我的话吗？”</p><p> 宋臻的眼珠晃晃，脸变得笃定：“听。”</p><p> 两人顺着暗门到后门的厨房，那里都是工作人员待的地方，现在除了备酒的人，厨师已经下班了，顾淮带他去小吃摊吃份面。</p><p> 耳麦像是蓝牙耳机，他也大大方方的，像是在里面玩饿了的人。</p><p> 这外面也有些眼线，王玔还问：“你把他带后边去干嘛？”</p><p> 顾淮无声的白了一眼：“等你们结束，他也被饿死了。”</p><p> 点面的宋臻卡了一下。</p><p> 王玔没办法，只能叹气：“吃吧吃吧，吃完就回来。”</p><p> 顾淮没搭腔，一坐下，步叶荣的语气着急：“他过来了！”</p><p> 这和顾淮无关，他陪宋臻坐着，听到江饰的笑声：“我靠终于能下班了，老子忙着回家睡觉呢。”</p> ', ' ')('\n <p> 耳麦边上也有声音，是和江饰坐一块的人在苛责：“你就不能正经点？做任务呢。”</p><p> 江饰依旧笑：“抱歉小少爷，但我觉得你的日常睡眠很重要。”</p><p> 被叫少爷的那人直接没了声音。</p><p> 频道里都沉默了一下，步叶荣出声：“进会所了。”</p><p> 江饰立刻变得认真：“b区的人绕安全出口那，a区的人，跟着舞曲慢慢往他身前凑，别太明显。”</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