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无奈的说道：“大概是担心我知道了会分他的钱，对我守口如瓶。”<br />\n“就你们这样的还能算是老铁？”在我看来他们连酒肉朋友都算不上，只不过是在相互利用。<br />\n“这次不太一样。”耗子辩解道：“他说能弄到一大笔钱，必须要谨慎一点。”<br />\n“他的话你相信？”武琳问道。<br />\n耗子艰难的点点头说道：“当然相信，为了让他闭嘴，人家给了三万的订金，据说只是一个零头。”<br />\n“你说的是真的？”三万的订金，不算个小数目。我不相信白老三会拿出三万块钱稳定人心。<br />\n“钱到手他还给我看了，还请我下馆子吃了一顿大餐，你们可以去查。”<br />\n方叔跑回来，拿了一瓶水，拧开盖子，往耗子的嘴里倒了一点。<br />\n“再给我喝口。”耗子央求道。<br />\n“最多再给你喝一口，在不确定你的伤势前，不能喝太多。”我又往他嘴里倒了一小口。<br />\n吞咽的工作可能牵动了伤口，耗子皱着眉头骂道：“这俩孙子下手真黑，想要我的命啊！”<br />\n“你被打的这么惨，连原因都不知道，真是够衰的！”我故意说道。<br />\n“怪我运气不好！”耗子说道：“新闻上不是说有人看流浪汉不顺眼，就把流浪汉打死了。我可能遇到同样的人了。”<br />\n这家伙还真能找借口安慰自己，连被打的理由都想好了。<br />\n方叔摇摇头说道：“小伙子，你的情况可不太一样，下手的人就是冲你来的，毫不夸张的说，就是想要弄死你，目的很明显。”<br />\n“冲……冲……我？”耗子问道。<br />\n“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我反问道。<br />\n“条子，一眼就看出来了。”耗子语气中还有点得意。<br />\n武琳拿出警官证说道：“重案一组组长武琳！你看清楚了。”<br />\n“重……重案组！”耗子表情有些紧张，重案组找上门来，肯定不会是小事。<br />\n武琳严肃的说道：“再问你一边，打你的是什么人？”<br />\n“我真的不知道！”耗子说道:“上来第一下就把我打蒙了，头上流的血进到眼睛里，根本什么都看不见。”<br />\n“你就没还手？”我轻轻的拿起他的手，指甲缝隙中全是干枯的血迹。<br />\n“好像招架了两下。”耗子也不太肯定。<br />\n我在耗子身边坐下，拿出证物袋，把他指甲缝隙中的污物都扣出来，如果有皮屑，能帮助警方锁定凶手。<br />\n武琳拿出手机，调出白老三的照片，放到耗子面前，问道：“你看清楚了，打你的是不是这个人？”<br />\n耗子看了一会儿说道：“这不是白老三么，我都说了，打我的不是他。”<br />\n因为疼痛的关系，耗子的表情很不自然，无法从他的表情判断有没有说慌。<br />\n只是武琳拿出的是白老三几年前的照片，耗子在重伤的情况下一眼就认出来，有点蹊跷。<br />\n方叔劝说道：“小伙子，你可要想清楚了，一只脚都踏进鬼门关，不把凶手抓住，说不定还会来找你。”<br />\n“这一次算你侥幸，我们又来的比较及时，下一次你还能有这么好的运气？”我补充道。<br />\n“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耗子真的害怕了，就算不死，他也受不了再来一次。<br />\n武琳提示道：“会不会和你的朋友有关系？”<br />\n耗子总算是听出来了，问道：“是不是他们出什么事了，你们一直在提他们。你们找我也是为了问他们的事吧。”<br />\n我和武琳对视一眼，我说道：“赵娟被人杀了，尸体被切成一块一块的烤的吃了，你的老铁只找的到一根手指头，估计也凶多吉少。”<br />\n耗子瞪大眼睛，半天都没有说话。<br />\n远处传来救护车的声音，方叔担心急救人员找不到地方，又回去引路了。<br />\n“你好好想想吧。”武琳长叹一声，玩起了心理战。<br />\n“我……我……”耗子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br />\n外面传来脚步声，方叔带着急救人员来了。<br />\n医生检查了耗子的伤势，伤的很的严重，必须尽快送回医院。<br />\n很小心的把他移动到担架上，帮着抬出厂区，上了救护车。<br />\n方叔跟着救护车走了，武琳看着车说道：“这小子真是命大，被打成这样还能保住小命。”<br />\n“说不定是有意留他一命。”真要想弄死他，只要摸一下脉搏，就能确定他是不是活着，脉搏可没有办法伪装。<br />\n“不排除这种可能。”武琳同意我的说法。<br />\n我拿着工具箱，又回到现场，提取了脚印，拍了现场照片。<br />\n武琳一个人进了厂房，过了一会儿给我打来电话，让我过去看看。<br />\n顺着地上的脚印，在厂房的角落里，找到了耗子住的地方。<br />\n他搭了一个小帐篷，用石块搭了一个灶台，四周散落着生活垃圾，啤酒瓶子、包装袋，看来他在这日子过的还不错。<br />\n我钻进帐篷，里面有不少好东西。我找到太阳能电池板，用来给手机充电。一盏可以充电的挂灯，一大瓶花露水。<br />\n“这是什么？”武琳找到一个笔记本，上面的标签还在，非常的新，才买不久。<br />\n她翻了两下，一张纸掉出来。<br />\n我捡起一看，从报纸上剪的新闻。<br />\n‘乌克兰教师涉嫌参与人体器官走私遭到警方逮捕。’<br />\n武琳翻了几下，又找出一条新闻。<br />\n‘阿根廷政府否认“阿国存在人体器官走私”。’<br />\n“奇怪了，他这么关心人体走私？”武琳问道。<br />\n从时间上看，都是最近几个月的新闻。我意识到这有可能是一条线索。<br />\n我把笔记本从头到尾翻了一遍，一个字都没有，只夹了两页新闻。<br />\n赵娟的肾脏和心脏都不见了，耗子这里又出现和人体器官走私有关的新闻，肯定有联系。<br />\n耗子就是一个赌徒，如果无利可图，他才不会留意新闻。<br />\n武琳说道：“报纸剪的太整齐了，不像男人做的。”<br />\n“你怀疑是赵娟剪的？”<br />\n“问问就知道了。”笔记本的标签上有超市的名字，就在滕家村附近。<br />\n如果牵扯到人体器官走私，三万的订金就不奇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