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冬木茜被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满头雾水,她仰头打量着降谷零,暖光灯下他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整个人散发着危险的气息。<br />\n“你今天...”她迟疑开口,“好反常?”<br />\n降谷零只是沉默地盯着她,紫灰色的眼眸深不见底。<br />\n“为什么要站在我家门口?”冬木茜继续追问,“明明可以提前联系我,却站在那里不出声吓唬人。”<br />\n“我联系你了,但是你的手机没电了。”<br />\n“啊...好像是这样。”冬木茜一时语塞,但很快反应过来,“那你现在在生什么气?”<br />\n降谷零再一次沉默了,对他来说,爱情是什么呢<br />\n是每一个克制的凝望,是无人知晓的眉眼之间的暗流涌动,是想要触碰却又收回的手。<br />\n他原来觉得这样就足够了,既不会将她卷入危险之中,又能够常常看到她。<br />\n可是他忘记了,爱从来不是理性的产物。他会嫉妒,嫉妒每一个能光明正大站在她身边的人。<br />\n各种复杂的让人动摇的情绪像潮水般涌来。降谷零突然俯身,右手撑在她的椅背上。<br />\n他们的距离近到能数清彼此的睫毛,他望进她清澈的眼底:“你真的不知道?”<br />\n“就是不知道才问...”冬木茜话还没有说完,一只温热的手掌突然扣住她的后脑。下一秒,降谷零的唇已经不容拒绝地压了下来。<br />\n红茶和草莓蛋糕的气息在唇齿间蔓延,冬木茜睁大眼睛,看到他浅金色的睫毛在灯光下,像是振翅欲飞的金色蝴蝶。<br />\n这是一个清淡的吻,却让她的呼吸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襟。<br />\n降谷零能感受掌下她后颈细腻的肌肤正在微微发烫,这个认知让他的心跳变得更快。他稍稍退开,却仍保持着近在咫尺的距离,紫灰色的眼睛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br />\n冬木茜看他离开,表情有些茫然:“为什么不继续?”<br />\n“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降谷零深吸一口气,语气里带上警告。<br />\n“就是确定关系的意思!”冬木茜不假思索地回答,绕了一圈,话题又回到了原点,只不过这次她的语气里多了几分理直气壮的笃定。<br />\n降谷零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神情,突然意识到,自己早就一败涂地。<br />\n看他没有反应,冬木茜直接仰头吻了上去。<br />\n她的主动,让降谷零的内心充斥着难以言说的酸胀感,他毫不犹豫地加深了这个吻。<br />\n男人的身体逐渐压了上来,冬木茜觉得有些重,舔了舔他的嘴唇,示意他起来一点。<br />\n但是很显然这个动作被男人当作鼓励,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强势分开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常年不见天日的肌肤被他的指节一寸寸撑开。<br />\n她迷蒙着眼睛想要保持清醒,但是瞳光逐渐涣散,所有感知都被搅得一团糟糕,只有紧贴在一起的人传来滚烫的热度。<br />\n当这个漫长的吻结束时,冬木茜大口呼吸着,也许是缺氧的原因让她双颊绯红。<br />\n“我就知道。”即使如此,她还是自信发言,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你一定很喜欢我。”<br />\n“是的,我很喜欢你。”降谷零摸着对方的头发,声音清晰而坚定。<br />\n第68章 赤城山的黄金宝藏<br />\n多了一个男朋友之后的生活对冬木茜来说,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br>\n\t\t\t', '\t')('\n她依然要早起上班。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现在在公寓停车场遇见正准备出门的降谷零时,她可以毫不犹豫地小跑过去,一把抱住对方的手臂。<br />\n“早上好!”冬木茜仰起脸,晨光在她含笑的眼角跳跃,比秋日的阳光还要明媚。<br />\n降谷零有一瞬间的怔愣,不仅是对她这么自然地转换了身份,还有——<br />\n这根本不是什么偶遇。<br />\n他计算她大概出门的时间,提前五分钟就等在停车场。<br />\n八点整的时候,冬木茜的身影就准时出现转角的位置。<br />\n今天她把头发束成高马尾,露出纤细白皙的后颈。她没有穿制服,反而穿着浅棕色的风衣和牛皮短靴,看来是有外勤任务。<br />\n降谷零的目光不自觉追随着她,直到冬木茜发现他的存在。<br />\n她的眼睛倏地亮起,一下子冲了过来,整个人挂在他的手臂上。<br />\n这让降谷零确实有些惊讶,没想到她谈恋爱之后会是这样的性格,变得有些黏人,说话是尾音还会不自觉上扬,像是撒娇。<br />\n他不动声色地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晨风拂过,带着她发间淡淡的香气,降谷零的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个温柔的弧度。<br />\n“今天还要调查东京湾那个案件?”<br />\n“嗯,昨天发现了新线索,正好去跟进。”<br />\n降谷零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吃过早餐了吗?”<br />\n“没,等会路过便利店随便买点...”<br />\n“那就吃这个吧。”降谷零递过来一个便当盒,刻意强调,“这次不是赔罪,是专门给你准备的。”<br />\n冬木茜开心接过,透过半透明的盖子,能看到精心摆成熊猫模样的饭团。<br />\n“今天我送你去警视厅。”降谷零已经拉开副驾驶的门。<br />\n“诶?你今天不用去波洛吗?”冬木茜嘴上这么问着,却已经利落地钻进车里,动作飞快地系好安全带。<br />\n说起来,这是他们交往后第一天,四舍五入也算约会了吧?<br />\n然而,降谷零却没有立即启动车子,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突然转向她,神色是从未有过的郑重:“冬木警官,我有话要跟你说。”<br />\n冬木茜一怔,一脸不明所以,但还是配合转过身面对他。<br />\n“我喜欢你。”降谷零突然开口,没有任何铺垫的。<br />\n“我知道啊,”冬木茜眨了眨眼,“你昨晚不是说过了吗?”<br />\n“不,你还不清楚这意味什么?”降谷零抿了抿唇,继续说,“接下来的话或许会破坏今天的气氛,但我必须说清楚。”<br />\n看着他慎重的表情,冬木茜不自觉认真点头。<br />\n晨光中,细小的尘埃在两人之间慢慢浮动。<br />\n降谷零看着她,眼睛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我喜欢你,因为看到了你所做的一切,永远不会放弃,从来不会气馁,让我不自觉想要靠近。因为喜欢你,做出了昨晚那样不合时宜的举动。”<br />\n他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我原本想等一切都结束,然后向你告白。现在却因为我的私心越过了那条界限。”<br />\n“你知道我正在做的事情有多危险,这样的我或许根本没有资格谈未来。在这种时候对你说些‘喜欢’之类的话,实在是...” <br>\n\t\t\t', '\t')('\n冬木茜想要说点什么,他的食指已经轻轻抵上她的嘴唇。<br />\n“即使在一起,我们也不能一起出门,不能让任何人察觉。”他的指尖描摹着她的唇线,声音里带着隐痛,“我无法给你普通恋人那样应该有的陪伴和承诺,这对你不公平。”<br />\n话语在这里停顿,他收回手:“你现在还可以反悔。”<br />\n降谷零希望她的眼里永远盛满星光,而不是因为他而蒙上阴霾。因为爱是荒芜世界里不灭的灯塔,即使群星燃尽,海洋褪去。<br />\n然后,他垂下眼睛,像是在等待最后的宣判。<br />\n车厢内一时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br />\n突然,降谷零听到安全带解开的声音,然后一阵温暖的触感包围了他。<br />\n冬木茜靠了过来,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身,脸颊贴在他的胸口。<br />\n“我当然知道你在做什么,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的声音闷在他的衣襟里,但是每个字都很清晰,“但是,逃跑从来不是我的风格。”<br />\n“我不相信巧加粉饰的历史,也不期待美好的结局。我讨厌别人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包括你在内。”<br />\n“我不会低着头生活,我要自己选择要走的路。所以,你说的那些统统没有办法说服我。”<br />\n冬木茜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如果不能并肩走在阳光下,那就在黑暗里牵紧彼此的手。如果不能公开约会,就把每一次偶遇都当作惊喜。”<br />\n“真的很像是冬木警官的风格。”降谷零望着她眼底跳动的光芒,觉得心中郁结的气息慢慢消散了。<br />\n“我可是做了充分准备的,”她突然得意地眨眨眼,“《克格勃全史》、《没有面具的人》我都看完了,唔...还有《柏林谍影》,不过这个是小说,可以不算。总之,我很专业的。”<br />\n降谷零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缓缓交缠。她的手并不柔软,虎口和指腹有着薄薄的枪茧,却给人一种安定感。<br />\n“说好了,”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手背的骨节,“黑暗里也要牵紧。”<br />\n冬木茜突然从他怀里直起身,举起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晃了晃:“以后你想牵多久都行,但现在——能不能赶紧送我去警视厅?”<br />\n她真的有点焦虑了。<br />\n她的作息一直很精确,七点三十起床,八点整开车出发,确保九点整将车稳稳停在警视厅的停车场,如果没有意外,每一天都是如此。 <br>\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