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内斯也站在边上，两人组合莫名有种美式霸凌感。<br />\n凯撒一眼捕获到你的出现，从蹲下的拉伸姿势中站起，向你走来。<br />\n“诺亚说你腿受伤了，简单运动维持一下就行。”<br />\n他表情复杂，一副不知从何而起的委屈模样，“你的腿怎么会受伤？昨天拉伸应该没问题。”<br />\n“……诺亚怎么知道的？”你愣住。<br />\n“大概是别的教练通知他的。”凯撒耸耸肩，“所以你到底怎么回事？”<br />\n别的教练？是洛基吗？<br />\n你略微猜测了一下。看来洛基真的去和诺亚交涉了。<br />\n目光落在凯撒头发上时，那金黄到钴蓝的渐变色当即给你施了个大记忆恢复术。<br />\n“凯撒，你洗发水换个防脱发的吧。”你冷哼一声。<br />\n和起床气相互作用，语气嘲讽力度拉满。<br />\n大早上的谁跟你说话都得挨冷眼，杏里除外。<br />\n一旁的内斯听到这话欲言又止，眼神里写满了你对凯撒态度不敬的谴责与不赞同。<br />\n“？”<br />\n凯撒下意识摸了一把自己光滑柔顺的头发。<br />\n明明很浓密啊。<br />\n“你还没告诉我，你的腿怎么了？”<br />\n怎么有人撩头发都仿佛一只孔雀在开屏。<br />\n你被他的美貌闪了一下眼睛，移开视线，随口应付他的追问：“膝盖不小心撞床角了，青了一块。”<br />\n“怎么这么不小心，还疼不疼了？”<br />\n德国人嘴上责怪你一句，眉头却舒展了，“你注意休息，明天我们再继续训练。”<br />\n今日的晨训倒因此轻松许多。你简单活动了一下四肢，其余时候都在看别人练习。<br />\n你抻着腿坐在一旁看台上，即使都在德国栋接受诺亚的指导，哨兵们还是自发聚集在场地的对角线处。<br />\n而在两边都格格不入的，只有国神炼介了。<br />\n说起来，他疏导也没做，资料也很少……<br />\n下训后问问洁世一好了。<br />\n诺亚在九点半准时出现。<br />\n他瞥了一眼你的膝盖，“回去吧，明天再晨训。下周我会测试你的。”<br />\n……这绝对是在警告你吧！<br />\n你毛骨悚然地走了。 <br>\n\t\t\t', '\t')('\n上午继续学习网课，午餐时间在职工食堂难得遇到了绘心和杏里。<br />\n“这里。”绘心冲你招招手，“正好有事要找你。”<br />\n看见这两位令你心情愉悦，你端着餐盘在对面入座。<br />\n“什么事啊？”<br />\n“疏导室的桌子——”<br />\n他的眼神突然阴森起来，阴恻恻的语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扣你工资赔偿。<br />\n“我已经找过糸师凛了。”绘心一秒恢复正常，“后勤买了个新的，不过我在想要不要装个门禁。”<br />\n“登记预约才能刷脸进入，你觉得怎么样？”他征求你的意见，“昨天士道真是太乱来了。”<br />\n你迟疑：“也不是不可以……”<br />\n但就是可能没什么用。<br />\n如果是士道的话，把对方揍一顿然后揪着领子拖过去扫脸也不是没可能；如果是凯撒的话，或许趁你开门的时候就闯进去了……<br />\n不，你脑子里为什么瞬间就冒出了这些可能性。<br />\n你对自己似乎过于了解这些哨兵恶行感到深深忏悔。<br />\n“行，我这边再考虑一下。”绘心推了推眼镜，继续下一个通知，“今天晚上有个会议，所有教练都在，正好你可以认识一下。八点半你来五楼。”<br />\n“好。”你点点头，五个教练你已经见过三个了，“我还有个问题，教练会申请疏导吗？”<br />\n虽然这是你的工作，但如果面对诺亚……你实在是想跑。<br />\n只能说对方老师的压迫感太强。<br />\n“不会。”绘心斩钉截铁，而后补了一句，“不过洛基不太确定，他很年轻。”<br />\n“你现在的水平不足以……我之前说过，你先通过诺亚的考核再说。”<br />\n诺亚的考核……感觉得学八百年。<br />\n你戳了戳餐盘，索然无味地吃了几口。<br />\n见气氛短暂沉默，杏里开口了：“绘心先生通知完了？”<br />\n得到肯定答复后，已经进食完毕的杏里手中一秒出现平板。<br />\n“这个是直播计划的调整，看一下。”<br />\n“？！”你下意识接过。<br />\n“目前蓝色监狱新英雄大战阶段热度很高，离第一场训练直播赛还有五天，付费订阅人数已经超六千万。”<br />\n“足协和其他投资方要求你增加出镜率，至少给你单独安排五个直播摄像头……我和绘心先生交涉减到了两个，并且分步投放。”<br />\n“……啊，我？”你消化了一下这些内容，感到奇怪，“我不踢足球啊，谁会要看向导直播？”<br />\n“很多人哦。u20之后你就很有名了。”杏里笑眯眯。<br />\n你想起了一些令人羞耻的称呼。 <br>\n\t\t\t', '\t')('\n哨兵帝国统帅，最强向导大魔王……<br />\n在哨兵向导界，你引起注意是很容易的事情。而在普通人群中，你的关注也居高不下：一个原因是足球的观看基数巨大，另一个原因就是，强度党太多了。<br />\n和你的匹配度高低几乎可以作为实力的佐证——如果有一个人形强度计算器，任何强度党都不会放过。虽说这些选手不可能每一个都抽血验证，但强度党们仍热衷于从蛛丝马迹寻找证据，接着放在论坛或者社交软件上激烈讨<br />\n论。<br />\n“我们决定放一个摄像头在你每天去晨训的走廊，你每天早起路过打个招呼就行，直播压力比较小。”<br />\n你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就这样吗？”<br />\n“目前是这样，偶尔可能要念一下广告词或者简单问答之类。另一个摄像头需要投资方敲定，当然，我们也会审核的。”<br />\n杏里不忍心告诉你后面还有，比如说广告拍摄、节目录制、采访直播……<br />\n海量的疏导委托被她一一拒绝，天知道哨向协会还没正式认证完你黑暗向导的身份，这些哨兵又是从哪里打听到她的联系方式的。<br />\n你并不清楚杏里所说的“交涉”有多辛苦，只是看着她疲惫而有干劲的精神状态——杏里总是这样，为了自己的理想拼尽全力。<br />\n你还在为诺亚的晨训腿软，而表姐杏里已经可以独自面对投资方据理力争了。<br />\n“好的，没问题！”<br />\n你将平板放回去，深吸一口气，“杏里姐，你安排的我都会做到。”<br />\n“哎哟。”杏里捧着脸，面上红扑扑，“怪害羞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呀。”<br />\n一旁的绘心有点受不了了，一贯的语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阴阳怪气：<br />\n“真是姐妹情深。我看有时间还是赶紧练习一下对着镜头说话吧。”<br />\n“……干嘛！”<br />\n“绘心先生真扫兴！”<br />\n你和杏里同时反驳。<br />\n*<br />\n德国栋上午的训练总算结束。<br />\n临近饭点，不少人都准备冲个澡去食堂。<br />\n你的感觉确实没出错，内斯正在更衣室拿着“美式霸凌”剧本。<br />\n橘发青年随意擦着头发，随着动作起伏的肌肉无不彰显着他拥有的恐怖身体素质。<br />\n干脆利落地换上新训练服，他关上柜门准备离开更衣室。<br />\n铁质柜门合上时发出声响，国神转头就看见站在他行进路线上的德国章鱼头。<br />\n他记得这个人。<br />\n总是跟在那个蓝孔雀屁股后面，两个人都是一样的自我意识过剩。整天除了围着那个所谓的黑暗向导转就没别的正事干了。<br />\n愚蠢至极。<br />\n内斯扬了扬手中的表格，平日里常见的友好微笑只剩疲惫与冷漠，“签了吧，自愿放弃疏导。” <br>\n\t\t\t', '\t')('\n……在国神的印象里，只有他姐姐爱看的剧里才会出现这种狗血情节。<br />\n死气沉沉的哨兵懒得理他，抬脚就要绕开。<br />\n“橘子头，我在跟你说话呢。”<br />\n内斯眼眶有些充血，语气愈发尖锐。<br />\n他咬紧了后槽牙，多日来莫名其妙的暴躁情绪快要达到顶峰。<br />\n“你就没想过诺亚会顺延吗。”<br />\n“……那就是之后的事情了。”<br />\n真是莫名其妙。<br />\n国神直挺挺撞开了内斯，在对方捂住肩膀几乎要将他撕碎的眼神中扬长而去。<br />\n“我不会签，也不会去疏导。别来烦我，章鱼头。”<br />\n他本就是绘心甚八特别的实验品，是从败者复活赛中几乎死过一次的存在。他已经与蓝色监狱的其他选手走上完全不一样的道路，他也不需要别人任何帮助。<br />\n无我的工具而已，千疮百孔的精神图景也无需在意。<br />\n空荡荡的更衣室传来一声巨响。<br />\n紧闭的柜门惨烈地凹了进去，内斯手中的表格被揉捏成团，接着进入了垃圾桶。<br />\n*<br />\n西班牙晚上十一点多，一天的训练都已结束。<br />\n训练场寂静万分，青训营的哨兵们都各自回了公寓休息。<br />\n糸师冴刚刚冲完澡，做完护肤后就会去睡觉。 <br>\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