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都不能。<br />\n那既然都不能，那她为什么要自杀呢？自杀伤害的，只有自己，所以……她突然就不想死了，甚至对于活下去的渴望，第一次这么激烈。<br />\n然后她就想，既然已经都被睡了，那自然不能被白睡——冷静下来的她，开始思考着，要怎么借着这事，给自己谋划最大的利益。<br />\n后来，她跟刘大伟讨要了不少好处。<br />\n吴雪说着，从包里拿出烟来，正欲将烟点上的时候，她询问的看向许归：“不介意吧？”<br />\n许归摇头。<br />\n吴雪笑了下，动作熟练的给自己将烟点上了——她生了一张很甜美的脸，因为年轻，脸上充满了满满的胶原蛋白，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健康的活力。<br />\n可是现在，她抽起烟来的动作，却透露出几分疲倦沧桑来。<br />\n随着一吐一吸，她嘴中的烟发出猩红的光，一团不算呛人的烟雾从她嘴中吐出，那团烟雾将她的脸罩在其中，让许归不太看得清楚她脸上的表情，只能听见她堪称冷静，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的声音。<br />\n“……后来，我又和他上了几次床，我出卖自己的身体，他给我钱，我们也算各取所需。”<br />\n她知道，这是一笔交易，一笔以自己身体为筹码的交易，虽然她很恶心，甚至因此而厌恶自己，但是她想……只要能火，能出名，能赚大钱，那这一切都是值得的。<br />\n她真的很想赚钱啊，赚多多的钱……<br />\n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刘大伟竟然还会直播……吴雪想到这，就忍不住吸了口气。<br />\n“傻*！”她嘴里没忍住骂了一句，气得将嘴里的烟给熄灭在了烟灰缸里。<br />\n这时候，服务员将两人的咖啡送上来，许归道了声谢，看着咖啡杯里的咖啡，轻轻闻了一下，却发现，味道好像挺一般的……嗯，没有在路柏弈家喝的那杯咖啡香。<br />\n至于味道……许归尝了一口，口里的咖啡就不住的从嘴里淌了出来。<br />\n“唔，”她手忙脚乱的抽出纸巾来擦了擦嘴巴，然后很嫌弃的将这杯咖啡推到了旁边去，满脸都写着“难喝”。<br />\n推开一段距离后，她似乎还是不高兴，又伸手将它推得更远了一些。<br />\n正将烟按灭的吴雪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被逗笑了，原本充满阴霾的心情，似乎都好了一点了，笑过之后，她叹道：“我知道，既然做了婊子的事情，会落得现在的下场，也是活该，但是……”<br />\n她向许归低下头，“就当我求求你了……许小姐，求你帮帮我吧，就当，是看我可怜的份上。”<br />\n她低垂着头，姿态放得很低很低，而此刻，她脸上的表情是难堪、是羞耻，很显然，对吴雪来说，对许归吐露这些丑陋不堪的事情，也是一件令她难以启齿的事情。<br />\n就在她思考着，不知道许归会不会帮自己的时候，却听头顶传来了许归的声音。<br />\n“你倒也不必这么说自己……”许归说，语气随意的道：“这件事上，你不是才是那个受害人吗？”<br />\n不管是最开始的被□□，还是后来她忍受这段关系，从这段关系中获得利益……但是这一切都无法掩盖，在与刘大伟这件事上，她最开始，的确是受害人的事实。<br />\n虽然，她这个受害人，并不完美，道德上，有些瑕疵。<br />\n吴雪听到许归这话，却是愕然抬头，目光直勾勾的看向她。<br />\n“你，你不会觉得我很可耻吗？”她问许归，声音急切，追问：“你不会觉得，我做这些事情，很不要脸？很不知羞耻吗？”<br />\n许归却道：“还好吧。”<br />\n她想了想，道：“如果要说不要脸，那也不止你一个人不要脸啊……那个叫刘大伟的不是比你更不要脸吗？哦，不对，他不仅是不要脸，他还犯罪呢！”<br />\n如果说吴雪是道德上有瑕疵，那刘大伟，那就是真正的在犯罪了，不管是最开始的□□吴雪，还是后来的背着吴雪开直播，这说出去，可都是要被警察抓的事情。 <br>\n\t\t\t', '\t')('\n“嗯，”许归点头，“要说不要脸，那还是那个刘大伟比你更不要脸些！”<br />\n吴雪听到她这些话，竟是神色怔怔，在过了几秒后，她突然抚掌大笑，哈哈道：“你说得对，要说不要脸，谁能比得过那个傻*玩意？”<br />\n“你不知道，好几次我都恨不得把他那玩意给剁了，人长得又老又丑也就算了，上床后那玩意还没个几分钟，我都替他觉得丢人！”<br />\n她说这话的声音可没压低，旁边卡座的听到这话的男男女女们：！！这是他们能听的吗？<br />\n吴雪还在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完后，她道：“你说得对，那玩意都不觉得不要脸，我为什么要觉得不要脸呢？”<br />\n许归看着大笑的吴雪，只觉得她这人身上充满了一种矛盾的气质。<br />\n她看起来也不过二十来岁，年轻鲜活的年纪，但是脸上偶尔却会露出不符年级的沧桑老成，而面对自己和刘大伟这事，她自己可能都没察觉到，她对自己带着某种厌恶不耻的情绪……她厌恶做出这件事的自己。<br />\n但是她一边厌恶痛恨这样的自己，却一边做着这样的事情。<br />\n“人，还真是种奇怪的生物……”许归嘀咕。<br />\n想了想，她还是跟吴雪道：“你担心的事情，倒是可以放心，刘大伟那里，再没有有关你的其他视频了，昨天的直播，是他第一次做。”<br />\n吴雪听到这话，不由闭了闭眼，松了口气。<br />\n许归看着她，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刘大伟这么对你，你应该已经在想着要怎么报复他了吧？”<br />\n她眼神清亮通透，似乎看穿了吴雪心里的想法，吴雪眼神一闪，叹道：“什么都瞒不过许小姐你……没错，我的确在想着，要怎么报复他，和他在一起这段时间，我手上，也算是捏了一些有关他的把柄。”<br />\n“只是，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做……”<br />\n吴雪皱眉。<br />\n她说是想报复刘大伟，可是要怎么报复，她却没想好，或者该说，该怎么实施报复，怎么将自己手上的东西最大利益化……这些，吴雪都没想好。<br />\n许归喝了口柠檬水，给了她一个建议：“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可以去找刘大伟的妻子，我想，她应该能给你一点意见。”<br />\n吴雪意外，不由道：“刘大伟的妻子……她会帮我吗？”<br />\n她抿唇，无意识的咬着下嘴唇上的干皮，将其咬扯下来，而被咬下的死皮下，有血珠冒出来，她不在意的舔了一下。<br />\n“我和她老公有这样的牵扯，算是他们夫妻间的小三，她看见我，不会想打我吗？”她问。<br />\n许归：“刘大伟的妻子是个聪明人，聪明人的眼睛所看到的人，不止你一个……你觉得这么多年，刘大伟身边，只有你一个吗？”<br />\n吴雪一愣。<br />\n“刘大伟的妻子早就想离婚了，只不过苦于手上没什么能拿捏住刘大伟的把柄，你的出现，不管是对你来说，还是对她来说，应该都是一件好事。”许归说。<br />\n吴雪开始思考起来，她看向许归，道：“我会好好想想的。”<br />\n两人坐着聊了一会儿，许归就打算走了，主要坐在咖啡厅里，咖啡也不好喝，她就坐不住，便和吴雪告辞了。<br />\n吴雪起身，犹豫了一下问：“许小姐，以后如果我有事情，可以再找你帮忙吗？”<br />\n许归看向她，想了一下道：“如果你付得起钱的话……找我算命，可是很贵的，不是每一次，你都有这样的好运的。”<br />\n她意有所指。<br />\n吴雪心虚道：“……你已经知道，那天在直播间会抽到我，不是偶然了吗？”<br />\n许归点头。 <br>\n\t\t\t', '\t')('\n“下次，要想找我算命，拿钱来找我吧。”她说，“我这人，可不做第二次亏本的生意。”<br />\n*<br />\n在第二期《三百六十行》开拍之前，许归和付霞，还有贺媛吃了顿饭。<br />\n这顿饭是付霞请客，这个时间，恰巧贺媛从k省那边回来，许归询问过付霞，问她介不介意再多一个人，在得到她不介意的回答后，便将贺媛也一起叫上了。<br />\n三人吃饭的地点还是在付霞最喜欢的那个餐厅，许归还记得这家餐厅的老板，主要他们家的冰淇淋的确很好吃。<br />\n许归和贺媛到的时候，付霞已经先到了，等看见二人，她站起身来，使劲的朝两人招手：“这里！这里！”<br />\n等许归和贺媛走过去，三人坐下，付霞抱怨道：“约你出来吃顿饭可真难，我还想啊，这次约你，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直接杀去孤儿院了。”<br />\n许归：“我这不是没时间嘛……对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付霞，是我在《三百六十行》中认识的朋友，这个是贺媛，她也是我的好朋友兼室友，我们在公司里住的是同一个宿舍了！”<br />\n付霞和贺媛二人相视一眼，两人友好的握了握手。<br />\n“你好……”<br />\n“你好。”<br />\n贺媛笑着说：“付小姐，我知道你，你在《三百六十行》的直播，我也看过。”<br />\n付霞当初参加节目，虽说没走到最后，不过在这期间却吸了不少粉，毕竟她的直播气氛很轻快，而付霞人长得不错，脾气也不错，家世背景也好，免不了会有喜欢她的人。<br />\n贺媛和许归成为朋友后，专门去看过许归的直播，因为其中付霞的出镜率很多，她顺着也去看了付霞的直播。所以，她对于付霞，还算是了解。<br />\n至于付霞对她嘛……<br />\n“许归前两天直播，说的那个演技很好的老师，就是你吧？”付霞语气肯定的说。<br />\n许归意外，“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会算命了吗？怎么什么都知道……”<br />\n之前许归接了《fashion》的拍摄，还有接下的剧本，她都清楚，许归有时候都怀疑，付霞也是会算命的龟了……人类，真是恐怖如斯。<br />\n“我不是会算命，”付霞说，“我单纯就是知道的消息多……”<br />\n她又招呼贺媛：“贺小姐别客气，今天我请客，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br />\n贺媛道谢：“谢谢。”<br />\n三人点完餐，坐在一起说话，主要是付霞说，她这人话多，总是能想到能说的话题，而且消息来源广，知道很多圈里的八卦，此时说起来，听得许归和贺媛津津有味。<br />\n不过等饭菜端上来，三人就不说话了，专注于餐桌上的食物了。<br />\n不得不说，秦素兰的手艺是真的不错，贺媛不出意外的，也被她的厨艺给俘虏了，三人吃得那是头也不抬，一直到吃完饭，开始吃起饭后甜点，三人才有心思说话。<br />\n“……对了，我听人说，秦老板家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可精彩了呢。”消息“小灵通”付霞又开始说话了，小声道：“据说啊，是秦老板舅舅觉得秦老板厨艺这么好，是因为她手上有一个什么秦家菜谱，所以想方设法的想偷这个菜谱了。”<br />\n“不止，她舅舅还贪图这家餐厅了，所以让秦老板她表妹给秦老板下毒……还好秦老板及时发现了，不然秦老板可就危险了。”<br />\n“因为这事，秦老板连餐厅都关了大半个月，这两天才开业招待客人呢。”<br />\n对此，许归面色平静，贺媛倒是面露吃惊，显然没想到这家餐厅，竟然还有这么凶险的事情。<br />\n“果然，许归你早就知道这事了……”付霞看着许归，“上次我带你来吃饭，你是不是就算出来这些事情了，秦老板舅舅的事情，也是你告诉秦老板的吧？”<br />\n许归没正面回答付霞的问题，而是问她：“秦老板的舅舅呢？结果怎么样了。” <br>\n\t\t\t', '\t')('\n付霞道：“好像是被警察抓了，他下毒迫害秦老板的事情证据确凿，之后应该是会坐牢吧……不过这件事，对秦老板的打击应该不小，我之前看见秦老板，看见她整个人都憔悴好多了。”<br />\n许归若有所思点头。<br />\n“所以，真是你提醒的秦老板啊……”付霞挨近她，小声问。<br />\n许归看了她一眼，反问道：“你觉得呢？”<br />\n付霞双眼一亮，道：“我就知道是你帮忙的。”她面露得意，虽然不知道在得意什么。<br />\n许归默认了，而后看向贺媛，询问她这次拍摄的情况。<br />\n许归感觉，贺媛这次的拍摄应该很顺利，因为她感觉贺媛身上的气氛有些变了，以前的贺媛，看起来很沉默，身上总有一种黯然沉默的气质，但是这回见她，她身上的气氛似乎欢快了一些，整个人也更……光鲜亮丽了？<br />\n反正，就好像身上突然多了一层光。<br />\n果不其然，听到许归的问题，贺媛笑着点头，道：“这次的拍摄很顺利……许归，我跟你说，这一次，《演技大比拼》的好多老师都说我的演技很好，黄文山老师你知道吗，他还夸我是沧海遗珠呢。” <br>\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