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应承:“我就是出去工作。就是我以前呆过的地方,富贵酒楼。离你公司也不远,就在同一个区域,从酒楼二楼的窗子还能看到你的写字楼。”<br />\n本来应承就想找个机会将这事告诉何暻霖,此时他也不用何暻霖问,全盘向他说了出来。<br />\n何暻霖:“出去工作?”<br />\n应承:“我一直在外面工作惯了,在家里呆时间长了,呆不住......”应承顿了顿,“我不是有意不想对你说。”<br />\n应承辩解。<br />\n何暻霖声音低了下来:“你出去工作,是我给你的钱不够?还是你等着钱急用?”<br />\n应承:“不是。你给的钱够多了......我就是想出去工作。”<br />\n身后的何暻霖过了会儿,才说:“你是想离开这里。”<br />\n应承没有注意到何暻霖从他背上收回的手:“我就是不习惯一直呆在这里。”<br />\n何暻霖恢复了冷静。但并不是失控与混乱,得到控制,而是爆发前一刻的沉寂。<br />\n合法伴侣不习惯待在这里。<br />\n如同自己养的那只柴犬,陪伴了自己六年,只是因为父母离异,他离开了父亲那个如庄园般的别墅,给它另换了一个新窝,它就弃自己不顾,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跑了出去,下落不明。<br />\n如同他的父亲。从他懂事的那一刻起,他就争当第一,努力成为何家合格的继承人,可是他父亲遇到一个女人,便如同丢掉垃圾一样,弃他于不顾,甚至连抚养权都没想过争取。<br />\n如同他的母亲。被迫承担了他的抚养权,可在她有了新的男朋友后,便把他扔回了何家,和男友一起跑到了外国。<br />\n如同他救下的小鸟,明明是他不眠不休,把它折断的翅膀养好,它却宁愿撞死,也不愿意留在他身边。<br />\n所有的一切都离他而去,弃他不顾。<br />\n从小到大,他一无所有。<br />\n他病态的怒火,从来不是因为欺骗。<br />\n他生活在欺骗的世界,他会欺骗别人,也会欺骗对方。<br />\n他无法忍受的是“弃他而去。”<br />\n应承还在解释:“何先生,我错了,我违反了协议,我可以减少每月的零花钱,也不要生活费,您觉得怎么样。”<br />\n应承说着他认为的最有诚意的话。<br />\n何暻霖的不满与怒气超乎了他的想象。<br />\n虽然他很看重这一笔钱,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愿意为自己的不履行协议,付出这个代价。<br />\n这就是应承朴素的处事原则。<br />\n应承等着何暻霖的回应。但身后的何暻霖并没有任何回应。<br />\n应承闭上了嘴,他这才注意到何暻霖那的手摸在他的背上,冷冷的,带着些颤抖。<br />\n应承不禁想回头去看何暻霖:“何先生?”<br />\n但何暻霖不再说话,只是双手抱住他的腰,语言对他的情绪已毫无用处,他只有借另外一个出口来度过这个心理上的危机。<br />\n应承并不知道何暻霖现在是觉得怎么做都不对,怎么做都无法转移这种病态的情绪,狂乱的行为。 <br>\n\t\t\t', '\t')('\n应承以为他和何暻霖恢复到日常两人相处的样子,他甚至以为可以就此翻篇。<br />\n应承侧倒在地上,他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但生物钟告诉他,应该是凌晨三点了。<br />\n他早已疲惫不堪,虽然看不到何暻霖,但知道他就在身后。何暻霖的手机中途响过几次,他不接也不管,一直由着手机在地板上震动。<br />\n应承觉得何暻霖状态不太对,但他情绪钝感到稳定,一切对他而言都不是什么大事,让应承认为何暻霖不过是发泄自己的怒火。<br />\n现在,何暻霖的气也该消了。<br />\n应承:“何先生,你能不能把我的手松一下。”<br />\n没听到何暻霖的声音,但身后的人已将他抱了起来,径直走到主卧,将他扔在床上。<br />\n应承这才对上何暻霖。何暻霖俊美苍白,日常冷淡的目光此刻像是藏了火舌,暴露出些许不安稳的凶险。<br />\n只是下一刻,他欠过身,双手环到应承背后,应承听到金属扣的响声,皮带从手腕上抽了出来,应承双手立即获得了自由。应承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腕。<br />\n应承忙表达自己态度:“何先生,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遵守约定的。”<br />\n何暻霖:“不用道歉,我会让你遵守的。”<br />\n何暻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如同喉咙撕裂了一样。<br />\n应承想洗个澡,但此刻他太累了,全身酸软疲惫,也顾不上自己这个样子会把床弄脏,他又倒回到床上。<br />\n迟钝带来情绪上的稳定,让应承闭着眼睛,居然睡着了。<br />\n等他再次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何暻霖的身影。他还是应承睡时的样子,甚至连姿态都没有变。<br />\n靠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视线落在床上的应承身上。<br />\n他还是昨天的西服套装,相比应承一身混乱,对方整齐得像是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不过是一场幻觉。<br />\n钝感力十足的应承更是觉得危机已过。<br />\n应承想起何暻霖的失眠症,以及一直震动的来电提醒:“何先生,您早上要去公司吗?”<br />\n此时,天色已大亮,晨光从落地窗透了进来,给人以一种平和的假象。<br />\n何暻霖没有说话。<br />\n应承坐起来,带着笑:“如果不急的话,我做早饭一起吃。”<br />\n应承想起那个治疗失眠的方子,现在刚好可以做给何暻霖吃。<br />\n做饭他是个专业,但两人结婚这两个多月来,何暻霖还没有吃过他做的饭菜。<br />\n此时,就听何暻霖开口:“我现在要去公司。”<br />\n应承不由想,何暻霖可真是忙,他一夜没睡,现在还要去公司。<br />\n何暻霖走后,应承打算去趟富贵酒楼。<br />\n虽然舍不得,因为协议,他还是打算去辞职。不过,在彭宇辉找到帮手之前,他可以再帮几天忙。<br />\n现在他需要洗个澡。他身上是一股混合的刺鼻气味。他还想清理一下昨天的现场,拿回自己的衣服与手机。<br />\n应承正打算着这些,何暻霖已操起一旁的皮带,将应承的双手往身后一拧,反剪过来。皮带再次勒上应承的手腕,每转动一圈都暴露出何暻霖狂乱的病态,他的控制欲,他的不正常。 <br>\n\t\t\t', '\t')('\n直至最后一声,金属扣的响动。<br />\n过程中,应承和何暻霖起了冲突,他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何暻霖,但何暻霖看起来消瘦,力量却相当大,连身体强健的应承一时压制不过来。手腕再次被紧束起来。<br />\n应承挣了挣,手腕处依然留有活动的余地,但想从里面挣脱出来,也是不可能的。<br />\n应承:“何先生。”<br />\n何暻霖脸色苍白,眼神冷淡:“我说过,不用道歉,我会让你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的。”<br />\n第19章<br />\n何暻霖的强制向应承表明,他单方向就可以让这个协议与约定履行。<br />\n对一个正气头上的人,说的话应承并不会当真。只是何暻霖的气不能消,应承也毫无办法。在应承还在试图挣脱的时候,<br />\n何暻霖已消失在他的眼前。<br />\n挣了一会儿,应承知道只是无用功。虽然睡了几个小时,但他全身还是精疲力竭的酸软与乏力。<br />\n应承在床上靠坐了一会儿,便翻身站起。<br />\n洗澡,或是收拾被他的身体弄得脏乱的床,以他现在这个状态是不可能的,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到衣帽间,背对着柜门,拉开柜子,给自己找了条裤子费力地套了进去。<br />\n等他折腾完毕走了出去,确认何暻霖已经离开了。<br />\n何暻霖彻夜未眠,却已去公司了。<br />\n应承到了主客厅,在那里他找到了自己的手机。但电池已被卸了下来,不知所踪。让应承打消用电话给彭宇辉请假的念头。<br />\n应承又来到大门后,背对向门,想去开锁。但开锁的必要条件,不仅要用到拇指,为了必免误开,还要将其作四根手指一起伸进门锁,才能启动门锁。<br />\n本来应承觉得双手的活动空间还挺大,至少不会让他觉得有紧束的疼痛。但他换了无数个角度,想让四根手指同时伸进锁后面的把手,但都无法作到。十来分钟后,应承放弃了这种尝试。<br />\n应承重新回到客厅,坐回到沙发。地板上凌乱的衣服与污物,让应承不得不再次认识到自己的现状。<br />\n应承一直都是致力于踏实生活的人,有着本能的务实主义,但同时,他对精神方面的内在世界关注少,也知道的少。<br />\n何暻霖的行为病态,扭曲 ,早已超出了正常人的范畴,应承却并没有意识到,只是觉得何暻霖生了很大的气。<br />\n应承现在有不安,也有担心,但远远不足以符合当下的状态。<br />\n应承还做了自我反醒,这事自己做得不够周到,他把这件事想简单了。觉得自己能在何暻霖这边与酒楼两边跑,两边他都能应付过去。<br />\n现在自己被反绑着,出不了门。但应承即便不打算工作了,也要给酒店说一声,特别是彭宇辉。自己一声不吭就不去,做人做事都不对。 <br>\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