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轻微的电流窜起，一瞬间，她半条手臂都有些酸麻。<br />\n再抬起头时，陆蔓青留下一句“玩得愉快”，便干脆利落转身，跟在保镖身后退场。<br />\n黎宴：“……”<br />\n姜妍穿过人群缝隙赶到她身边。<br />\n“怎么回事怎么回事？”<br />\n“我赢了。”黎宴回神，苦中作乐朝好友笑了一声，“看来你的算盘终究无法实现了。”<br />\n姜妍没放在心上，“啧”了一声安慰她道：“算了，应该是我看错了。陆蔓青那样的人，哪是那么好接近的？”<br />\n她拍拍黎宴肩膀：“欠你一次，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说。”<br />\n黎宴轻笑摇头。<br />\n这段小插曲很快被抛到脑后，两人在之后和柏雁以及另外几个高中同学碰上面，一晚上过得还算愉快。<br />\n只是事后，黎宴回到家检查自己身体监控数值，发现信息素虽然在见陆蔓青那段时间有波动，但都在正常的阈值内。她当时调的三档绝对够用。<br />\n“不是信息素？”她有些疑惑。<br />\n那哪来的鸢尾香？和她信息素的气味几乎一模一样。<br />\n黎宴控制着自己不去深想，但一整个晚上睡得都不怎么沉。凌晨5点钟，她放弃挣扎起身收拾拍摄设备，打车前往白鹭自然保护区。<br />\n刚进公园，自然气息扑面而来，晨光下还坠着露珠的草木散发着让人精神安宁的香气。<br />\n她先是在岸边拍了一会儿，可出来的画面实在不满意，拎着东西又走向那座私人庄园。<br />\n这一下，她安安稳稳工作到将近八点。<br />\n但这天，宁静的庄园里突然多了几位其他访客。<br />\n黎宴从未觉得自己应该是唯一被允许进入庄园的人，此时看到其他身影，她内心多了几分放松。<br />\n那伙人聚在一起讨论了什么，过了一会儿，见黎宴打算离开，年纪最大的和蔼阿姨朝她走过来：“小姑娘，你拍这些白鹭要做什么？”<br />\n黎宴努力猜测对方身份，可阿姨的穿着实在无法和庄园主人联想到一起。<br />\n“我是个人摄影师，来这里拍白鹭只是出于爱好。”<br />\n“哎呀。”阿姨听完笑起来，“难得现在还有年轻摄影师对这些野生鸟类感兴趣，我们之前为了出本杂志，还自己花大价钱找了人来拍摄照片呢。”<br />\n黎宴礼貌询问：“请问您是？”<br />\n“我是江市农业大学研究鸟类的教授，叫黄芳。那边几个都是我的学生。”阿姨自我介绍，“我啊，研究保护区的白鹭已经有将近十年时间了。”<br />\n第10章 瞌睡有人递枕头。<br />\n黎宴本来就有拍摄白鹭纪录片的念头，此时知晓对方身份有些兴奋：“黄教授肯定进入过对岸的自然保护区？”<br />\n黄芳点头。<br />\n“那教授您知道应该去哪里申请进入保护区的资格吗？”黎宴主动解释，“我有相关的导演从业证明，想进入保护区内近距离拍摄鹭鸟。”<br />\n“你想进去？”黄芳笑呵呵，“这个简单，你跟着我的团队一起不就行了？” <br>\n\t\t\t', '\t')('\n黎宴瞪大眼睛，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简单：“真的？”<br />\n黄芳直接指导她：“你这周哪天有空？拿上相关证件到我们学校动物学专业大楼那边，我找个学生带你办手续。<br />\n“这样以后我们去保护区内考察研究，你也可以一同进入。”<br />\n黎宴重重点头。<br />\n两方相互交换联系方式，黄芳便带着学生和她道别。黎宴整个人开心得有些晕晕乎乎，在他们走后拎起收拾好的摄影设备离开，直到回到家中才慢慢冷静下来。<br />\n太顺利了。<br />\n简直就像刚想瞌睡就有人递过来枕头，她刚有了拍摄纪录片的念头，甚至因为最近太忙尚未付诸行动，黄芳就在这种时候出现在她面前，巧合得像有人故意安排。<br />\n想到某种可能，黎宴心跳蓦然加快。<br />\n她找到外套口袋里的手机，飞快给姜妍发过去消息。<br />\n[昨晚那辆车的主人查出来了么？]<br />\n刚到公司的姜妍一头雾水。<br />\n[我朋友还没回复我，再等等。]<br />\n她又问：[怎么了？很紧急么？]<br />\n紧急么？<br />\n黎宴也说不清楚。<br />\n难道要她说怀疑有人在暗处对自己好，可那人图什么呢？<br />\n她不止一次和对方擦肩而过，每个对方留宿在庄园的清晨，可能一拉开窗帘就能看到她站在湖边的身影。<br />\n可对方为什么这么做，又在图什么呢？<br />\n她甚至到现在都不曾现身。<br />\n黎宴想不通。<br />\n[没事。]冷静下来后，她给姜妍回了消息。<br />\n也许是她想错了。<br />\n最好是她想错了。<br />\n放下手机后，她进浴室洗了个澡，冲走一身飞尘后才不紧不慢赶往公司。<br />\n黎宴并没有急着联系瑞丰那边，她进了自家爷爷办公室，用祁姝卉名片作为筹码，花了一小时时间为这笔贷款争取了更多抵押物，给自己留够和银行谈判的空间。<br />\n黎忠很欣慰：“爷爷没有看错你，好好干，跟祁行长搞好关系。”<br />\n黎宴假装没听懂他言外之意，“嗯”一声后返回自己工位。<br />\n第二日下午，在预约时间内，黎宴带着修改好的项目书前往瑞丰。<br />\n祁姝卉热情接待了她，第一天的磋商不太顺利，但黎宴离开时，祁姝卉还是亲自将她送到门口。<br />\n“我刚才说的那些你回去之后可以再考虑一下，当然，我们这边也会重新评估抵押资产的价值。”她看着黎宴，又问了个私人问题，“你是黎氏培养的下一任继承人么？” <br>\n\t\t\t', '\t')('\n黎宴一愣：“……这个，恐怕我也无法回答。”<br />\n她看向祁姝卉：“这个应该和贷款没有关系吧。”<br />\n祁姝卉微微眯起眼睛：“当然有关系，这会影响到我们对贵公司未来潜力的判断。”<br />\n黎宴笑了笑：“祁行长眼光果然独到，怪不得上任两年就能将瑞丰影响力提高到如今地步。”<br />\n祁姝卉：“别喊‘行长’，叫我名字就行。抛开生意不谈，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跟我不用这么客气。”<br />\n说着，她低头看了眼手表：“今天约了朋友，实在不巧，下次有空请你吃个饭。”<br />\n黎宴眼睫微颤。<br />\n在意识反应过来前，她已经脱口而出问道：“……是那天生日宴站在你旁边那位陆总么？”<br />\n“嗯。”祁姝卉点头，有些惊奇，“你看到她了？她不喜欢热闹场合，那晚跟柏老祝完寿就先走了。”<br />\n黎宴疑惑摇头：“那天陆总在宴会厅停留了一会儿啊。”<br />\n“哈？”祁姝卉茫然，“她去宴会厅了？”<br />\n她想不通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看着黎宴确认：“你跟她打过招呼？”<br />\n“嗯。”想起那时不愉快，黎宴表情僵了一瞬，好在很快恢复正常，没让对面人看出破绽。<br />\n“但陆总很快就离开了，没说上什么话。”<br />\n祁姝卉多八面玲珑一个人，敏锐捕捉到她言语里的渴望。<br />\n她眯着眼笑起来：“你想和她认识啊？”<br />\n黎宴愣怔：“啊？”<br />\n“我今晚帮你问问吧。”祁姝卉撩了一下头发，“不过不一定有什么好结果，她性子向来很冷。”<br />\n“不是。”黎宴连忙摆手，“我没有这个意思。”<br />\n“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祁姝卉突然伸手拍拍她肩膀，“谁不想认识陆蔓青啊？”<br />\n明明只是嘴快不经意提了一下，在祁姝卉揶揄目光下，黎宴竟有些无所遁形的感觉。<br />\n可她又怕继续解释只会越描越黑，想了想，干脆立即和祁姝卉挥手道别，急匆匆上了门口的出租车。<br />\n车子驶离瑞丰门口，黎宴放下项目书，拿出被调成静音的手机，发现屏幕上多了几条她没有察觉的新消息。<br />\n黎宴点进去，看到和好友的对话框多了些新内容。<br />\n姜妍：[查到了。]<br />\n姜妍：[你果然有眼光，一下就看中全场最尊贵的。]<br />\n姜妍：[那是陆家的车。]<br />\n看到“陆家”两个字，黎宴心跳不受控制骤然加速。<br />\n她傻愣愣问：[那个陆家？]<br />\n连错别字都没心思修改。 <br>\n\t\t\t', '\t')('\n正在创业的姜妍每天都守着手机，看到她消息几乎是立刻就回复。<br />\n[对啊，不然呢？]<br />\n[咱们江市除了那个陆家，还有哪个陆家？]<br />\n黎宴抿着唇瓣。<br />\n陆家……<br />\n那天唯一一个到场给柏雁爷爷祝寿的陆家人，就只有一个。<br />\n陆蔓青。<br />\n第11章 回来多久了，还是这么窘迫。<br />\n入春后，江市进入梅雨季。<br />\n黎宴明明记得夜里睡觉前外面还是晴好的天气，到了清晨，雨淅淅沥沥落下来，整座城都被笼罩在朦胧雨雾中。<br />\n她拿着昨晚提前整理好的设备出门，凉风夹着雨点直往人衣领里钻。<br />\n公园外面，她和黄芳还有她两个学生汇合，一行总共四人冒着雨前往白鹭自然保护区。 <br>\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