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n\t比如现在，他拉着艾丽西亚去吹海风，站在礁石那，过了会突然跳下来，留着艾丽西亚一个人孤零零地在高处，张开手，期盼着她让他接住她。<br />\n卡文迪许在等着她开口，艾丽西亚迷惑地看着，她提起裙子，绕路从一边台阶下来了。<br />\n“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在他吃瘪后，她感慨着。<br />\n他埋怨似的，一把拦腰抱起她。<br />\n在布莱顿，除了摄政王耗巨资修建的宏伟建筑，军官们驻扎的营地，离不开的就是海边的栈桥和洗海水浴。<br />\n医生认为越冷的海水效果越好，布莱顿还是太南了，要是可以去北边伦敦附近的绍森德很合适。<br />\n但英国最南部的海水，当然都要比南法那边的要凉的多。<br />\n艾丽西亚这样热衷于泡温泉，洗热水澡的女孩，对海水浴不太热衷，她全然是冲着挑战自己，锻炼意志去的。<br />\n女士们洗海水浴要穿着专用的长袍，坐上一种能到海边的马车，在遮掩中下去，和男人隔开。<br />\n她提着裙子，赤脚走在海浪中，眯着眼。旁边的人们拿着带着的容器，舀着海水泼在身上，把皮肤洗得通红。<br />\n他俩看着天边掠过的海鸥，听着此起彼伏的悠扬叫声。<br />\n悠扬地欣赏着风景，视线放在了不远处的老夫妇身上，那位太太戴着无边软帽，旁边的老先生笑眯眯给她浇着海水。<br />\n乡绅模样，两人大声地说着话，像是最普通平常的一对夫妻。是来度假的千千万万人的缩影。<br />\n卡文迪许和艾丽西亚对视了一眼。<br />\n他坚信他们以后也会是这样。<br />\n花时间玩够了海水，度过一个下午，艾丽西亚蹙着眉，仔仔细细地冲洗着。<br />\n她认为冰冷的海水，能保持头脑清醒。卡文迪许好笑地看着。他已经预备好结束后喝点热茶。<br />\n他很高兴看她体魄一年比一年强劲，她身高还在长，面上的丰盈逐步褪去，越发突显出精致出挑的五官。<br />\n她的眼睫，唇齿，脸庞还带着绒毛，又是掩饰不住的稚气。<br />\n他想起她穿着婚服，成为他新娘的模样。那时候他看她装扮惊艳地走出，头上罩着繁美的面纱。<br />\n他满心雀跃，脑中一下空白，他伸出手，她挽着他上了马车。<br />\n面对面地坐着时，他反复地排演着圣坛前宣誓的台词，生怕出了纰漏，一遍遍地确认着怀中的戒指。<br />\n他紧张，无措，说话都在颤抖，他以前一直理解不了，婚礼这样的事，男方怎么能口齿不清，有差错。<br />\n没想到一向伶俐，无所畏惧的他，真差点出丑成了那一个。<br />\n他离十四岁时的他，知道的未来那么近，他以前那么畏惧，害怕，现在又充满期待。<br />\n“她是我的妻子。”他们的手搭在一起。<br />\n他深深地注视着她，在心里默默想。<br />\n晨时艾丽西亚出来散步，她穿着白裙，站在海中的栈桥上。<br />\n日出的光辉镀在她的身上。<br />\n他来找她，看着白色灯塔前的那个身影，执着地望着。<br />\n海上的帆船，错位看起来，离灯塔越来越近。<br />\n他在想，她会回过头吗，在那艘船驶到之前。<br />\n他正想着，她转过了头。<br />\n那么远，但他能想出那副相貌，到具体的睫毛根数，纤长，卷翘。<br />\n她自然地冲他招了招手，他踱着步，微笑地走了过去。<br />\n第51章 双向奔赴<br />\n夏季的度假过去，秋季两人返回了查茨沃斯庄园附近的哈德威克庄园度假。<br />\n在乡下待一会就回巴斯。<br />\n期间，10月16号到19号，拿破仑在莱比锡战役中大败，反法联军的压迫下，他狼狈地逃回了巴黎，昔日盟友相继倒戈。<br />\n结局已定。<br />\n艾丽西亚这段时间，陷入了一种很奇怪的状况。她食欲下降，总是很困，整个人倦倦的，除了好友过来看她，很少见人，一下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br />\n她有点脆弱，需要陪伴，威廉。卡文迪许花大把的时间和她呆在一起。<br />\n他让自己显得平静，如果他焦虑紧张，反而会更影响艾丽西亚。<br />\n卡文迪许懂得把握这个度。<br />\n他隐隐有所猜想，不在妻子身边时偶尔皱起眉。<br />\n艾丽西亚两个月没有来月经了，经医生上门诊断后，说她可能怀孕了。<br />\n这次比一年前他们新婚后的症状更明显。虽然卡文迪许对医生的诊断方法很怀疑，比如查看尿液，和葡萄酒混合，观察瞳孔，触摸腹部。<br />\n但总的加在一块，心情震动下，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br />\n“艾丽西亚。”他走进房间。<br />\n她穿着睡裙，躺在床上，脸色略带苍白，抬头望着他。<br />\n她点头，“我知道了。”<br />\n卡文迪许过去握住她的手。他应该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但他很担忧，难过，尤其看到她这样。<br />\n“我——”他亲吻着她的手背，“我很高兴。”他觉得很恍惚，他们二人的世界一下变了，在半年后会有个小生命的诞生。<br />\n艾丽西亚侧过头，她垂下眼眸。经过长谈后，她很块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她感觉有个孩子也不错，虽然她总是抱怨着很累。<br />\n这个消息被写在信件中，即刻地就发给了亲友。公爵夫妇赶往了哈德威克，高兴之外也是止不住的担心，婚前财产协定的那一条仿佛成为现实，每个人都在恐惧。\n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