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吗？”<br />\n实习生被她说服：“明白，明白，我马上改。”<br />\n程映秋挂断电话，把手机还给魏余，抱着豆浆猛喝两口，她身旁沉默的李鹤薇才发言：“刚才说得不错，但解释一下昨晚发生的事。”<br />\n“你不是知道吗？”程映秋低着头，不敢看她。<br />\n“如果没有秋队，你怎么脱身？”<br />\n“哎呀，我已经提前把她的联系方式交给魏余嘛。”<br />\n魏余附和：“对，对。”<br />\n事关安危，李鹤薇没有被她糊弄：“不知人心险恶，难道你觉得记者被暴力扣押只是新鲜事？”<br />\n程映秋自知理亏：“我......”<br />\n“你什么？秋队晚10分钟抵达现场，你第二天横尸街头都有可能。”<br />\n“没这么夸张。”程映秋脑袋埋进李鹤薇怀里，撒娇，“姐，你好凶，我受伤疼着呢。”<br />\n“还知道疼？”李鹤薇语气放软，轻抚她的头发，“我看一眼你的脚。”<br />\n“哦。”程映秋直起身，小心翼翼脱掉袜子，露出脚踝，夸张道，“你看，肿着！”<br />\n“休息多少天？”<br />\n程映秋瘪着嘴：“至少5天，可惜马上放假，我想出去玩。”<br />\n“确实，我打算自驾游。”<br />\n“自驾游！去哪儿？”<br />\n李鹤薇食指戳她的前额：“没你的份儿，安心回家养伤。”<br />\n程映秋嫌她手凉，偏头躲开：“你通知老程老吴啦？”<br />\n“暂时没有，不代表待会儿不说。”李鹤薇偏头拿起一个小笼包，慢吞吞嚼着。<br />\n“姐，求你，不要让他们知道，我怕耳朵起茧子。”<br />\n“哦，现在知道后果？”<br />\n程映秋竖起两根手指，态度诚恳：“下不为例，我也和秋姐约法三章，以后危险的工作先提前给她打招呼。”<br />\n“好吧。你们什么时候回蒲辰？捎上陶聆。”<br />\n“好像需要做笔录。”程映秋哼唧，“这么快赶我走啊？”<br />\n旁边的魏余咬着唇忍笑，李鹤薇敲她脑袋：“稳重点，同事笑话你。”<br />\n“是吗？”程映秋转头回望。<br />\n魏余轻咳两声，实话实说：“程姐，你工作和日常差别太大。”她与程映秋一起入职，小两个月。<br />\n李鹤薇好奇：“什么差别？”<br />\n“她是我的小组长，在单位不苟言笑，可是现在......” <br>\n\t\t\t', '\t')('\n程映秋佯装生气，打断她：“好你个魏余，哪有当面说人坏话？”<br />\n“程姐，我夸你呢。”<br />\n她们玩笑两句，李鹤薇话锋一转：“对啦，陶聆感冒，你俩一个病，一个伤，真让人不省心。”<br />\n“她生病？”<br />\n“嗯，今早醒来嗓子变哑，量体温38°5.”<br />\n“怎么回事？水土不服？”<br />\n“我也不明白。”虽然陶聆解释坐车的时候开窗吹风，但李鹤薇猜测她藏着心事，急火攻心，导致失眠后感冒。<br />\n“她交给我，能不能休病假？”<br />\n“节前不忙，大概需要写尸检报告。”李鹤薇给秋琬回信，表示马上下楼，她起身，“你休息，我还有事。”<br />\n“哦，那伤员慰问一下病员。”程映秋看她出门，点开手机发微信：【一张脚踝照片】【我俩同病相怜，抱抱表情包。】<br />\n10秒后，陶聆答复：【抱抱表情包。有没有冷敷？】<br />\n【有，我受伤才知道应该先冷敷，什么急性期48小时以后才能擦药酒或者喷雾。】<br />\n【对，冷敷可以局部消肿。】<br />\n【你呢？好些吗？】<br />\n【好些。】陶聆听见刷卡声，连忙背过身打字。<br />\n【多睡觉，我不打扰你。】<br />\n【好。】陶聆收起手机，刚抬头，正巧直面李鹤薇饱含心疼的眼神：“还在难受吗？”<br />\n陶聆咳嗽，眸底薄雾迷蒙，心底的情绪却说不出：“好一些。”<br />\n“再量一**温。”李鹤薇把体温计递给她，“我计时，7分钟。”<br />\n“薇姐，我吃药不过20分钟，可能药效没有发作。”<br />\n关心则乱，李鹤薇即刻收回体温计：“等会儿量。”她坐在旁边的矮凳，低声说，“秋姐稍候过来，你如果困，我就去她房间。”<br />\n“没关系。”<br />\n她前一秒说完，秋琬敲响房门。<br />\n“门没关。”<br />\n“小陶这是发烧吧？要不要去医院。”秋琬进屋，快步靠近临窗的单人床。<br />\n李鹤薇代她回话：“刚吃的药，没有退烧再往医院送。”<br />\n“也行。”秋琬在她对面的园椅坐下。<br />\n“你怎么样？听说后背受伤？”<br />\n“没事，冷敷两三次就好，医生连药酒都没给。”秋琬遗憾的语气，“不过小秋脚伤，小陶生病，你的自驾游计划恐怕会泡汤。”<br />\n“再说吧，而且刘局要求并案侦查，麻烦呢。”李鹤薇喝着外卖的豆浆，问她，“对哦，昨晚的收获？” <br>\n\t\t\t', '\t')('\n“小秋的针孔摄像头拍摄到正脸的人我已经找回来问话，但都说只是打工仔，也守口如瓶，没有供出幕后的人。”<br />\n“映秋说三叔应该有实权，他是谁？”<br />\n秋琬叹气：“小秋进码房的时候三叔正好弯腰捡笔，所以没法录到他的正脸，面对面说话也只能瞧见三叔人中以下的位置，所以需要你根据小秋的笔录画出他大概模样。”<br />\n第44章 我不欠他什么<br />\n李鹤薇梳理着昨天归队后获知的线索：“陈翰的案子呢？不是说张大陆否认顶罪？”<br />\n“正在通缉张大洲，他应该在案发后潜逃，没回鄂城，也不在万洋。”秋琬抵着下颌的双手交握，“发现尸体的土坑人烟稀少，一般只有羊群在附近觅食，连羊倌都鲜少前往，还算比较合适的藏尸点。”<br />\n李鹤薇顺着她的话分析：“所以张大陆做好两全准备，故意将烟头扔进去，如果事情暴露，他可以趁势顶罪。”<br />\n“对，但我暂时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和张大洲一起潜逃？”<br />\n李鹤薇捋着每一个细节：“鄂城大学9月30号放假，张大洲提前回来的原因？”<br />\n“他俩的母亲疑似肠癌，排期在9月26号做手术，小廖联系张大洲的辅导员，请假理由对得上。”秋琬停顿两秒，继续说，“当时张大陆也表示钱是救命的钱，所以一时昏头杀陈翰。”<br />\n李鹤薇猜测：“或许他留下来照顾卧病在床的老人？”<br />\n“可能吧，但我总觉得还有其他原因。”秋琬长吁一口气，“不过陈翰的案子刘局交给王姐和老徐跟进，我负责调查钱钢和赌场。”她展示照片，“小秋针孔摄像录到的七个人，其中三个是钱钢黑车公司的司机，因此必须找到钱钢，还有他们口中的三叔。”<br />\n“你问细节？我画？”李鹤薇拿出放在床头的速写本，“映秋记性好，口头表达能力出众，肯定能够协助我们破案。”她瞧秋琬起身，补充道，“你先过去，我等两分钟来。”<br />\n“这是？”<br />\n“等她量体温。”李鹤薇将体温计递给陶聆，柔声说，“到时间量一下。”<br />\n陶聆接过体温计，哑着嗓子：“薇姐，你去忙吧。”<br />\n秋琬坐下来：“没事，几分钟，我也等着。”<br />\n7分钟后，李鹤薇拿过体温计查看度数，38.2c，没有继续上升，但还在发烧。她眉目深沉：“你睡会儿，中午去医院。”<br />\n“不用的。”<br />\n李鹤薇哄她：“拿点药，不一定吊水。”<br />\n陶聆坚持：“你买的药都齐全，我多歇会儿就好。”<br />\n李鹤薇拗不过她，也明白身体没有大毛病，一般可以依靠免疫力扛过去。她接两杯热水搁在床头柜，低声叮嘱：“你记得多喝水。”<br />\n“好。”陶聆目视李鹤薇的背影消失，她恍恍惚惚，没有精力去思考昨晚纠结的心事，转头酣然沉睡。<br />\n***<br />\n“昨日，本台记者暗访万洋镇地下赌场，市公安局迅速成立专案组，抓获涉案人员7人，目前案件正在进一步侦办中......”<br />\n农村自建房，三叔手持电话，靠坐在客厅沙发，一瞬不移地盯着电视，目光凶狠：“对，严杰，严杰带她进来。”<br />\n“严杰？”<br />\n“欠咱们120万的严杰，我发展他成为暗桩。”<br />\n话筒对面的人深吸一口气：“算了，不提他，三舅，你最近必须待在罗村，暂时别回万洋。”<br />\n三叔明白事态严重：“都听你的安排。” <br>\n\t\t\t', '\t')('\n“派出所声称已经尽量拖延时间赶往现场，但这次市局牵头，他们没法做主。”<br />\n“知道，小张也没有抓捕刘洋，偏偏记者拍到他。”三叔愁眉不展，“其他人我不担心，毕竟生活中鲜少来往，但刘洋在我店里干活。”赌场负责盯梢或者接待的喽啰大多都是社会闲杂人员，平时靠低保糊口。幕后团伙抓住他们对金钱渴望的心理，承诺每月底薪3000元，还有利润抽水，但前提必须答应如果被警方逮捕，不能泄露任何信息。<br />\n“你让舅妈照旧偶尔去店里转一转，任何习惯都别改。” <br>\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