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这下自己真像虐狗人士了。<br />\n陈见津有些无力应付这种莫名其妙的好意,他只是冷冷的留下了句:<br />\n"我不喜欢这些东西,我也没有交朋友的打算。"<br />\n只将背影留给孤零零坐在原地的燕琛。<br />\n——<br />\n“你找我有什么事吗?”<br />\n陈见津的目光有些贪婪与眷恋地在对面那人的脸上流转,试图捕捉些许过往二人之间的回忆出来,只是语气上还装的若无其事。<br />\n“昨天不是故意不借你钱的,父亲掌控了我的流水,如果不通知他一声借给你,恐怕他会不高兴。”<br />\n鹤时序带着歉意开口,慢条斯理地解释起拒绝他的原因,他轻抿了一口手上的茶,泰然自若。<br />\n而在陈见津准备开口的霎那,他也同时开口,那双褐色的桃花眼微微眯起:<br />\n“不过我替小津申请了助学金,小津不会介意吧?”<br />\n在口袋里的手攒紧了昨天宋绪时递给他的卡,他开口想拒绝,可对方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微微歪头,明明是笑着的,可温和的眼睛里是满满强迫的意味。<br />\n陈见津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但面对鹤时序,他总是对小时候的那些事心存愧疚,难以说出强硬的话语。<br />\n纤细的手指攒紧了衣角,他摩挲了口袋里的那张卡,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说出了口:<br />\n“小时候的事,很谢谢你,如果你的父亲对你不好的话,我可以带你走。”<br />\n他说完像一只犯了错的流浪猫一样,将头低了下来,如蝶翼的眼睫遮住了眼里藏着的泪水,也就自然错过了鹤时序眼里的震惊。<br />\n他没有见过陈见津,鹤时序确信。<br />\n在记忆的各个角落里翻找,他只能想起自己刚刚回鹤家时,陪着鹤岐做戏,去偏远山区做慈善来获得选票。<br />\n他的神经疼痛地跳动,但那双素来维持着云淡风轻的眸子,此刻里盈满了灼人的兴奋,他的身体也忍不住发颤,只能用指甲掐进肉里,来抑制这种不完美的裂痕。<br />\n血腥的铁锈味很快就弥漫在了二人之间,对上了那双关切的蓝色眼睛,鹤时序的薄唇勾起,心情颇好的把玩着美人如瀑布般的长发。<br />\n“没事的,我只是很开心,在这里能遇到小津。”<br />\n鹤时序并不在乎陈见津是那些穷乡僻壤里,哪个角落里窥探仰慕自己的弱小流浪猫。<br />\n他只知道,自己非常乐意,接受这份来自过去的自己的遗产。<br />\n——<br />\n放学后,陈见津没有走大门,反而是翻墙离开了学校,他知道门口有宋绪时的车堵着自己,他把玩着手上的卡,找了一家最近的银行走了进去。<br />\n输入了孤儿院的卡号,他深吸了一口气,紧张地将卡放了上去,在输入了自己生日后,那笔钱成功汇了过去,才松了口气。<br />\n还好宋绪时不是白/嫖他。<br />\n他的唇角勾起,走出银行时,他拐进了一条小巷的一瞬间,重重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他闷哼一声,有些吃痛地弯腰。<br />\n而另一人举着一个棒球棍就要往他的背上呼过去,陈见津见状灵活的扭身,一把抓住了痛击他腹部的人,那常是平静的湛蓝色眼眸里闪过了一丝狠意,他将那人的手别过去,又捡起来地上掉落的棒球棒。<br />\n在那人还没有爬起身时,便一脚踩上了他的腹部,看着两人,那冷然的脸宛若春风吹过,莞然一笑,便用棒球棒向两个人头上一人来了一下。 <br>\n\t\t\t', '\t')('\n把那两个人随意地丢在小巷里,陈见津有些吃痛地揉了揉腹部,慢慢走到监控在的位置,却发现那些监控都是坏的。<br />\n他有些讶然地挑眉,看来是蓄意的。<br />\n而小巷的另一侧传来了细细簌簌的脚步声,他一边将那棒球棍握紧,抿唇回头望过去。<br />\n却看到巷子尽头是满脸担心的鹤时序,陈见津宛若刚刚炸毛的猫一样,看到熟悉的人毛便柔软了下来,但嘴上依然傲娇:<br />\n“你怎么跟踪我?”<br />\n鹤时序小跑着过来,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仿佛忍着什么似的,克服了极大的痛苦,才挽住了陈见津的衣袖。<br />\n“你惹毛了燕琛,他是我们学校有名的校霸,我是听说他要整你,我不放心才跟来的。”<br />\n如果陈见津真的有尾巴,此时应该翘上了天,他轻咳一声,有些虚弱地弯腰靠上了鹤时序的肩,像一只小猫一样,撒娇地把头发在他肩上蹭了蹭。<br />\n“真的好痛。”<br />\n可他没注意的是鹤时序那陡然僵直了的身体,洁癖作祟,鹤时序竭尽全力的抑制住他翻阅的恶心感,就这样任凭他靠着,可他却不敢说话,因为他怕他真的吐了出来。<br />\n直到碎发里的耳机传来了带笑的男声:<br />\n“拍好了,做的很不错,你的这次政治处男秀有不错的物料可以展示了。”<br />\n听到这句话,鹤时序的唇微微勾起,那双桃花眼此时早就褪去了蜜糖色的甜蜜,转而变成了一股阴暗的诡异。<br />\n他有些冷淡的推开了陈见津,转身向前走去,语气里是一种随意的漫不经心:<br />\n“我感觉你好不舒服,最近好好休息。”<br />\n可鹤时序没有看见的是,陈见津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在他的背后沉沉地盯着他,他转着手上的棒球棒,回忆起刚刚的那一幕。<br />\n在地上趴着的人哭着向前爬,却因为腿被踩住而无法向前,只能哭着求饶,陈见津的长发宛若上好的黑色丝绸一般倾泻而下,他淡淡地俯视着那人,用棒球棍挑起了他的脸,那人终于结结巴巴的交待。<br />\n“是鹤时序,鹤时序给钱让我做的。”<br />\n哈,两个完全相反的回答,陈见津薄唇勾起,那双惯常平静无波的眼睛,此时玩味的弯成了一对月亮。<br />\n那么谁是真话呢?<br />\n第4章<br />\n大雨突如其然地降了下来,陈见津和鹤时序都没有带伞,二人站在屋檐下避雨,没有人开口,潮湿的衣服下是两个温热的身体,和同床异梦的心。<br />\n萧瑟的秋风吹来,鹤时序金贵的身子不禁打了个寒颤,陈见津穿着衣服显得纤瘦,可湿透了的衣服才显出他精瘦有力的肌肉线条,那具身体的灼热温度,与鹤时序周身的寒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br />\n他禁不住向陈见津再靠近一些,但碍于那该死的洁癖,他只是用余光打量着对他充满诱惑的灼热身体,脚却像生了根的树一样,一动不动。<br />\n陈见津早就注意到了对方若有若无的打量,他尽可能的遏制住了那上翘的薄唇,忍下憋笑给他带来的腹部抽痛。<br />\n再一次偷看对方那可爱的小表情时,他猝不及防地和那双焦糖色的桃花眼对上了,那双眼睛湿漉漉的,渴望与隐忍的交织,使它显得更加出出可怜,妥帖的头发因为被雨淋过,显得微微弯曲,凌乱的卷毛,显得他不再像一个完美的假人。<br />\n更像他故乡的那只小羊羔了,说不清是因为对方是儿时玩伴的旧情,还是对这副可怜巴巴样子的怜惜,陈见津张开双臂,见那人睁大眼睛,怔愣在原地。<br />\n他的唇角无奈地勾起,似有似无地叹息了一声,苍劲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对方的领带,轻轻一扯。<br />\n鹤时序踉跄地跌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br />\n陈见津用双臂环住了他的脖颈,不留痕迹的与他换了个位置,将那些风雨,挡在了他宽阔的背后。 <br>\n\t\t\t', '\t')('\n鹤时序满脸僵硬,在柔软又温热的怀抱里,理智叫嚣着他逃跑,但他身体没办法说谎,心脏跳动地近乎突破他的胸腔,热意爬上了他的耳垂。<br />\n他不想在争权夺利了——在他即将沉溺的片刻,他看到了陈见津身后朝他走来的保镖,像是大梦初醒一样,他大口地喘息,慌张的推开了陈见津,踏着雨水,一路小跑,躲进了保镖的黑伞下,头也不回干巴巴地说;<br />\n“保镖来接我了,我先走了。”<br />\n怀里突然变得空落落,陈见津愣了一下,刚刚还如同温驯的小羊一样趴在自己怀里的人,此时留给自己的只是在雨幕下的背影。<br />\n雨越下越大,那双无机质的冷漠眸子抬头望向雾蒙蒙的天,却发现天空变成了一片黑色的塑胶雨伞,他转头向身后望去,脸却被埋进了柔软的胸膛里。<br />\n那人的声音带着熟悉的戏谑,与不留痕迹的冷硬。<br />\n“喂,鹤家那小子,这家伙不是路边的流浪猫,流浪狗,也不是用完就甩的工具,这家伙有主人,有家。”<br />\n在宋绪时说完“家”这个字时,陈见津迅速地从他的xiong里抬头,那双湛蓝色的眸子像捕食的小兽一样,歪头盯着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上看,仿佛硬要找出什么破绽。<br />\n而宋绪时看到这只漂亮的流浪猫鲜少露出的警惕表情,感到新鲜不易,他调笑着张开手臂,在他面前转悠了一圈,这只臭屁狐狸笑嘻嘻地说:<br />\n“怎么样,今天帮你说话的样子是不是很帅。”<br />\n陈见津一言不发,硬邦邦地扭过了头,但耳廓却可疑的红了起来。<br />\n车里,是隔着车窗,冰冷的窥视着他们的鹤时序,手上那把原本打算送下去的伞,已经被他捏的皱巴巴,指甲再一次戳破了那手心未曾痊愈的伤口,他制止了保镖要为他包扎的动作,只是任凭血液与痛苦在他的身体里弥漫。 <br>\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