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但是，在一个男权社会里，女性创业受到的艰难险阻，不足外人道。她不可能对宗族宗法的力量毫无所觉。</p><p> 这恐怕也是她坚持游说楚开元娶柳青青的主要原因——她自己是个孤女，没有亲族，她必须引入一个外人，用以对抗“柳家独苗”的柳靖。</p><p> 毕竟，柳洪山心里是否向着同姓的侄子，谁知道呢？柳洪山把柳靖介绍进妙言，真的只是单纯的照拂亲戚吗？</p><p> 楚衍想，如果他是侯子芳，他不会赌的。女儿不争气，姓柳的就是最大的敌人！与其让姓柳的占便宜，不如故意对楚开元妥协，故意让外孙姓楚。</p><p> 姓什么都是她的血脉，都是她的子孙。好过便宜了外人。</p><p> 如此心机，才应该是一代创始人的手腕。被女婿拿捏住了？呵呵，不存在的。</p><p> 柳洪山资助的学生多了，挑中楚开元，恐怕看重的正是楚开元的驴脾气。很多时候，越是驴脾气，才越不好对付，不是吗？</p><p> 槽！柳靖把记事本重重的往桌上一砸！摔门冲出了会议室。刚下到一楼，他立刻掏出手机，气冲冲的拨通了柳青青的电话。</p><p> “青青，你假儿子跟闻九玉勾搭在一起，把你放在火上烤，你还做春秋大梦呢！”</p><p> 柳青青心头不由一颤，闻九玉如同小强一般的生命力和战斗力，是柳青青此生的噩梦。</p><p> 她出生时，妙言已在本地有了一定的影响力，所以她从小横行霸道无人敢惹。直到踢到闻九玉这块铁板。她真从来没想过，都把闻九玉踩到泥里了，她还能爬出来。</p><p> 更让她无法理解的是，闻九玉明明满身黑料，还能当顶流主播。她的对家为什么不扒她？她明明是个小三啊！网络舆论，不是最恨小三的吗？</p><p> 因此，当醉生梦死的柳青青听到楚衍和闻九玉联合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p><p> 很多张扬蛮横，不过是懦弱无能之人给自己披的马甲。真正有底气的人，反而不会如此张牙舞爪。</p><p> 柳靖就是太了解柳青青，才能把人捏的那么死：“青青啊，楚衍是看上了你手里的股份了啊。你的股份，怎么能给外人呢？”</p><p> “我不会给他的！”柳青青激动地说。她之所以听柳靖的话，正是因为她清楚地知道楚衍父子多么讨厌她。一旦股份落到了楚衍手上，楚衍会怎么对付她？她可没带过楚衍一天，楚衍真的不会给亲爹报仇？</p><p> 想到此处，柳青青又心生委屈，楚开元累死了关她什么事？什么楚开元那么忙是因为闻九玉捣乱？</p><p> 闻九玉真有那么大能量，她会只在背地里搞小动作，不敢正面跟妙言刚？明明是楚开元自己工作狂。结果大家都怪她！黎叔叔怪她！楚衍怪她！难道只有她有责任吗？</p><p> 你黎世建当董事长的撒手不管，你楚衍多大年纪了还要爸爸陪着去游乐园，你们难道都没责任吗？</p><p> 柳青青越想越气：“我不会给他的！除非我死！否则我的股份，我谁也不给！谁也不给！！！”尖利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柳靖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p><p> 却在此时，他的手腕被人握住，一个熟悉的声音同时传进了他的耳朵里：“老柳，有些事，别做太过了。”</p><p> 柳靖的神色一僵，扭头看向了来人。</p><p> “妙言出了事，对谁都没好处。”抓住他手腕的，正是在公司里跟他沆瀣一气的大股东郝敬国。</p><p> 柳靖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听筒里柳青青的尖叫和怒骂还在持续，郝敬国却没什么表情。</p><p> 因为站在他的立场，对谁继承妙言，都没意见。他从父亲手里继承来的5的股份并不多，基于柳青青废物，他才有比较大的话语权。</p><p> 但妙言5的利益，是远远不能打动他的。</p><p> 他之所以跟柳靖合作，是因为有更大的利益作为诱惑——柳靖为运营中心负责人。在妙言，生产计划部、采购部和物流部，通通属于柳靖的地盘。</p><p> 那是柳靖作为柳家人，从柳青青手里骗来的。而郝敬国真正的利益源头，正是他自己那家为妙言提供超吸水性聚合物的材料公司。</p><p> 按理来说，这种重要的原材料商，彼此都是交叉持股的，以免被卡脖子。可超吸水性聚合物的原材料，却是乙烯醇和丙烯酸等石油提炼产物。这就涉及到了更敏感的能源行业。一般人根本插不进去手。</p><p> 而郝家能插手，自然因为郝母姓陆，为陆家旁支。事涉本地霸主陆通集团，侯子芳也只能认了郝家单方面的持股。</p><p> 但哪怕只是单方面持股，也确实是有效的。郝敬国能和柳靖这种玩意儿混在一起，便代表着他没多大本事，并不被更上层的圈子接纳。于是，妙言成了他自家公司的重要客户。</p><p> 说实话，楚衍这一手，虽然把他的合作对象柳靖捅了一刀，但又没伤筋动骨，有什么要紧？</p><p> 倒是带来的销售量，必然引得妙言疯狂生产，他的原材料自然能坐地起价。于他自己而言，是绝对的利好。</p><p> 就如楚衍所计划的那样，利益，才是最稳固的联盟。</p><p> 柳靖的脸青一阵红一阵，</p> ', ' ')('\n <p>整个人僵在了原地。郝敬国却没理他，转身回了会议室，直接找到苗红明，让他准备加大生产。刚才他在后台看到的销售数据，太惊人了！</p><p> 闻九玉带货，真的有两把刷子。楚衍借此破冰……郝敬国的脸上挂上了一丝笑意，这小总裁，真挺不错嘿！</p><p> 回扣</p><p> 网上的讨论沸沸扬扬，话题迅速从直播间蔓延到了微博和各大八卦论坛。</p><p> 中场休息时，楚衍看着各方面汇总的资料，愉悦的翘起了嘴角。一场直播，仅仅2个多小时，在线人数高达1100万，成交额直逼5000万。</p><p> 妙言纸业去年全年的营收额将将36亿，平均到每个月才3亿出头。2个小时就完成了本月销售额的五分之一。战绩堪称辉煌！</p><p> 不愧是顶流直播间，卖纸巾和卫生巾这种相对低价的单品都能卖出如此销售额。</p><p> 并且，直播带货加吃瓜的影响力远不止于此。直播暂停，但各方的讨论却没停。弹幕不方便长篇大论的阐述观点，一大群人涌入了微博等社交平台。楚衍喝口水的功夫，已经有大v开始分析柳靖三女一儿的家庭情况了。</p><p> 【不是我说，这结构属实太经典了。】</p><p> 【我现在一点不意外柳东阳不尊重女性了呢。】</p><p> 【所以柳青青到底多疯啊？放着自家看着挺正派的儿子不管，去宠一个傻宝？】</p><p> 【e？楚衍这就洗白了？】</p><p> 【洗不洗白的，当年他确实也只是个奶娃娃啊你要骂也得骂牢里那个吧？】</p><p> 【我看最该骂的还是姓杜的！什么玩意儿？】</p><p> 【但他鸠占鹊巢是事实好吧！换你你乐意啊？】</p><p> 【有没有一种可能……侯东澄挺乐意的？】</p><p> 吵架的人一噎，紧接着博主正楼，转发评论把话题重新带了回来。搞什么啊，她在骂柳东阳好吗！</p><p> “网上情况怎么样了？”侯东澄凑过来问。</p><p> “还不错。”楚衍低声笑道，“柳靖没办法躲在背地里使阴招了。”</p><p> 侯东澄有些担忧的看着楚衍：“但一直有人在骂你……”</p><p> “没关系，只要哥哥你不带头骂我，他们掀不起风浪的。”</p><p> “我怎么可能带头骂你嘛。”侯东澄好笑，“要是你有得选，你压根也不想投胎到杜家了。”</p><p> 楚衍又笑了起来，他侧头靠在了侯东澄的肩上，轻声道：“哥哥，谢谢你。”没有你的力挺，我的计划不会如此顺利。</p><p> “自家兄弟，谢什么啊？”侯东澄见楚衍的眼皮都起了好几层褶子，明显累得不行了。本来么，今天先是被不怀好意的人兴师问罪大半天，接着被媒体围攻了好一阵，再马不停蹄的赶到呱呱直播。现在都快晚上9点了，能不累吗？</p><p> 何况楚衍本来就先天不足，柳家的局面又一直不安稳，他身体一直不太好。高强度的直播，对他的身体无疑是巨大的负担。</p><p> “还要继续播吗？”侯东澄忍不住问。</p><p> “嗯，要的。有始有终。不过料放得差不多了，随便聊两句，再介绍介绍产品就行了。”楚衍小小的打了个哈欠，憋出了两眼泪花。</p><p> “一天天的，都叫什么事啊？”</p><p> “要不怎么说家和万事兴呢？”楚衍叹息，“家里有了拖后腿的，前面怎么卖力都艰难。”</p><p> 侯东澄还想说什么，却被楚衍抬手阻了。现在在别人的地盘，有些话最好憋在肚子里。因此，他压低声音道：“有些事，我们回家聊。”</p><p> “回家先睡觉吧你！”</p><p> 楚衍笑着摇了摇头，拿起手机再看了看信息，直播又开始了。</p><p> 闻九玉同样深谙爆料之道，一天不宜爆太多热点，否则讨论的话题散开，反倒不利于传播。一件事得挖掘出方方面面，才叫吃干抹尽了。</p><p> 于是最后半小时的收官，闻九玉表面上换了话题，却仍在暗戳戳的带节奏。</p><p> “说起来，今天你们兄弟穿的衣服，好像是同款唉？”</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