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暂时只能从孟杰书嘴里找到证据。<br />\n“咚咚。”<br />\n随意的两下敲门声后，宋朝阳推开门招呼道：“谢哥，孟杰书和高策到了，咱们可以开始了。”<br />\n这一次询问依旧是分开询问。<br />\n谢奇致临时给刘立、赵炜炜两人分配任务，让他们去松江大学走访戚芷桐的同学、朋友，看戚芷桐是否有表露出自杀倾向，或者戚芷桐和孟杰书是否有矛盾。所以询问孟杰书两人由他和宋朝阳一起完成。<br />\n第一个接受询问的是孟杰书。<br />\n再次来到警局，他没有一点不适，态度也很友好，言称希望警察早点破案，严惩凶手，告慰戚芷桐的在天之灵。<br />\n谢奇致等人不必他说，自会努力。<br />\n言归正传，宋朝阳将自己临摹用的纸放在他面前，询问：“你看看这个符号是什么意思。”<br />\n纸上的三个符号是按照22、23、24那三幅画的顺序依次排列。<br />\n孟杰书拿起纸张凝眉思索片刻，忽然抬头，表情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这好像是小篆……”<br />\n一看有戏，宋朝阳连声催促：“写的啥？”<br />\n“再见。”<br />\n“再见？三个符号就两个字吗？”<br />\n“嗯，最后一个符号我实在不清楚是什么。”<br />\n宋朝阳侧头看向谢奇致，想问他现在是不是直接把高策叫进来问，却看他表情怔愣，不知在想什么。抬手推了推，谢奇致才像醒过来似的，出声道：“多谢，麻烦你稍等一下，我们有问题需要向高策确认。”<br />\n谢奇致现在迫切地想知道第二个人的答案。<br />\n孟杰书出去，高策进来。<br />\n还没等高策坐稳，谢奇致就立马指着纸上内容问道：“这三个符号是什么意思？”<br />\n高策像是被吓到似的后仰，然后才低头拿起纸对着灯光仔细查看。<br />\n谢奇致追问：“是什么？”<br />\n“貌似是……”高策推了推眼镜，“小篆中的再见二字。”<br />\n第81章<br />\n“至于最后这个翅膀图形……不太清楚。可能代表自由？飞翔？未来？小鸟？”<br />\n谢奇致的注意力已不在高策身上, 而是陷入沉思。<br />\n再见是什么意思？<br />\n如果戚芷桐留下的那幅画背后所写数字真为日期，那么她画里留下的“再见”难不成是告别人世？<br />\n可这几个符号除了出现在她画里外，还出现在了孟杰书的画里啊。难不成孟杰书画那两幅画也有告别之意？<br />\n谢奇致揣着满肚子疑问看向高策：“画家创作一幅画时是想表达什么吗？”<br />\n高策点头又摇头：“有些不是。” <br>\n\t\t\t', '\t')('\n得到这个回答, 谢奇致沉默半晌，随后掏出手机给高策看《玫瑰小姐》那幅画：“麻烦你看看这幅画在表达什么？”<br />\n高策接过手机，双手捧着观察了好一会儿, 才开口：“这个红很漂亮, 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br />\n两个不懂画的警察静默无言, 等待他解答画意。<br />\n终于, 高策下了结论：“这是一幅很痛苦的画……画作者是谁？”<br />\n宋朝阳奇怪道：“你看不出吗？是你认识的一个人。”<br />\n按理，他是孟杰书的学生，不该对老师的画作、画风了若指掌吗？<br />\n高策看看宋朝阳又看看画, 随后恍然大悟道：“戚芷桐！7zt, 她画的，对不对？”<br />\n“你看错了吧。”宋朝阳笑道，“这是谢哥从你老师个人画展上拍的。”<br />\n高策戴着圆形黑框眼镜，镜片很厚, 刘海还长，几乎看不见眼睛, 但他隐含无语之情的视线却穿透了两层屏障直击宋朝阳：“谁说个人展就只展出一个人的画。”<br />\n谢奇致：“不是吗？”<br />\n即使个人展并不只展出一个人的画, 但孟杰书承认了画是他的啊……<br />\n“这位警官, 你去过画展, 应该知道里面展出了多少幅画, 要让我老师一个人完成那么多幅……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难啊。”高策摆摆手, “一般这样的个人艺术展里面确实会掺杂一些其他人的作品。往年老师的展出中还有我的作品呢。”<br />\n说着, 他站起身来将手机递到两人眼下, 指着画上一角说道：“看这, 是不是7、z、t三个字符？我估摸着，就是戚芷桐。而且啊……我老师虽然喜欢大红大紫，但他不爱画少女。”<br />\n谢奇致定睛一看，果然和他说的一样。他拿过手机翻到《重生》那幅画，问道：“你再看看这幅图，它表达的是什么，又是谁的作品。”<br />\n高策接过手机又捧着观察了好一会儿：“画的可能是生命吧……这个作品还是戚芷桐的。”<br />\n他指着画作一角的小小字符给两人看：“这就是她的签名。不过也可能是另一个叫7zt的人画的。”<br />\n画不是孟杰书所画，但戚芷桐却亲口告诉他《玫瑰小姐》就是孟杰书的作品。她当时还详细说出孟杰书完成创作的时间。<br />\n她那时是出于什么心态说出这种话？<br />\n谢奇致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考虑戚芷桐自杀或自杀嫁祸的话，那或许是因为孟杰书将她的画冠自己的名？但看高策表情，似乎这种事很平常……<br />\n“警官，没想到你也逛画展啊。”高策盯着谢奇致啧啧称奇，“我以为像你们这样的人对画不感兴趣。不过话说回来，我听说戚芷桐……去世了？”<br />\n见谢奇致两人点头，他语带惋惜地说道：“她还是很有天赋的……再过十几二十年，说不定能超过老师的成就。老师特别喜欢她，今天还跟我感叹，那么好的苗子竟然无端端枯萎，可惜啊可惜。”<br />\n谢奇致赞同地点点头，他虽然不懂画，但能感受到戚芷桐对画的热爱。<br />\n但是，事情已经发生，无可挽回。生者只能尽力读懂她生命留下的印记，是他杀就找出凶手，是自杀就搞清原因。<br />\n“高策，还有个问题需要你解答。如果你在画作中加入‘再见’两个字，是想表达什么？”<br />\n“如果不是以告别为主题的画作，那应该就是想说再见。”高策晃晃脑袋，“就只是说再见。”<br />\n谢奇致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个回答，感觉像是听了一句废话但又很有道理的样子……<br />\n他品了品，没品出什么特别含义，只道：“多谢你的配合。”<br />\n高策挥挥手：“下次再见！”<br />\n然后不用两人送，自个儿跑得飞快，迅速开门出去了。<br />\n“谢哥，咱们还不行动吗？”宋朝阳目送高策离开，“孟杰书又要走了。” <br>\n\t\t\t', '\t')('\n谢奇致叹了口气：“把他带去讯问室吧。”<br />\n再多的疑问现在也没法解开，就先走他杀这条路，把孟杰书查清楚。<br />\n孟杰书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被警察叫来只是回答一个文字问题，但当他准备和高策一起离开时又被警察控制着进了讯问室。<br />\n一下子从舒适的询问室到冷冰冰的讯问室，他还有点不适应。<br />\n“警官……你们这是什么意思？”<br />\n宋朝阳严肃道：“戚芷桐去世前就只见过你，你说我们是什么意思？”<br />\n“你们认为我是凶手吗？”孟杰书不赞同地摇头，“我把小戚当女儿般疼爱，怎么会下那种毒手？”<br />\n谢奇致没说话，示意宋朝阳开始讯问，他做笔录。<br />\n宋朝阳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厉声道：“25号那晚，你在402做了什么？”<br />\n孟杰书表情无奈：“我已经告诉过你们全过程，你们还要我说什么？”<br />\n宋朝阳：“不要打马虎眼，回答问题！”<br />\n没办法，孟杰书只好再说一遍。<br />\n讯问持续了两个小时。<br />\n宋朝阳反复地问孟杰书相似的问题，孟杰书被问得疲惫不堪，但给出的回答却是次次雷同，不像说谎的样子。<br />\n休息时间，宋朝阳暂时离开。<br />\n谢奇致则是双手环抱至胸前，观察孟杰书的表情、动作。<br />\n孟杰书已经累得闭眼，一句话都不想说。<br />\n忽然，他听姓谢的那位警官问道：“你和戚芷桐关系怎么样？”<br />\n孟杰书露出个疲惫笑容：“很不错。她好学、有天赋，是个很好的学生。”<br />\n“我说私底下，真实的。”<br />\n孟杰书笑容淡了：“我回答的也是真实的。”<br />\n“哦。”谢奇致随意应了一声，又问，“你的外套很不错，内搭衬衫衣领也很整洁。皮鞋……”他垂眸思索初见他时的印象，然后笑道，“很亮、没有一丝褶皱，看来有好好打理。”<br />\n孟杰书：“谢谢夸奖。”<br />\n谢奇致说这些可不是为了夸奖他。<br />\n他站起身来，缓慢踱步到他身边，然后弯腰嗅闻一下，果然闻到一股清香。<br />\n孟杰书对他靠近嗅闻的动作很不适应，想退，但碍于被椅子控制退无可退，只能压着不耐问道：“警官，你这是做什么？”<br />\n“你喷的是什么香水？没闻过，挺特别的。”<br />\n孟杰书摇头否认：“洗衣液的味道吧。”<br />\n谢奇致不置可否，随后慢悠悠地绕着他走，说道：“孟老师，你关不关心戚芷桐？” <br>\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