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不喜欢不影响你吧。”<br />
“既然不影响，那你就说吧。”秦筱琳追问到底。<br />
“可以啊，我跟你妈妈说。”虞昭看到出现在门外的女人，提高音量，“阿姨，我有话跟你说。”<br />
秦筱琳目瞪口呆，连忙拉住虞昭，什么啊？都到这个年岁了，还玩告家长这一招是不是不太好！<br />
秦筱琳的妈妈笑着说：“告诉我什么？”<br />
秦筱琳要去捂虞昭的嘴，虞昭躲到一旁。<br />
“我让班长跟你先回去，她非要留下来一起打扫。”虞昭说完，对秦筱琳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br />
秦筱琳偷偷松了一口气，顾不得和虞昭计较，拉着她妈妈先走了。<br />
虞昭关好灯和门窗，提着垃圾袋下楼。<br />
夜微凉，刚才人声沸腾的校园此刻已经安静了不少。<br />
她倒完垃圾后找了花坛附近的水龙头洗手。<br />
很多教室的灯光已经关了，拐角处，她走到别人跟前，才意识到有人在。<br />
她本来都走过去了，但还是往回退了两步，坐在那个人的旁边。<br />
“你说，要是训导主任过来，会不会把我们当早恋抓起来。”虞昭刚坐下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br />
“那苏钦漫会先找我算账。”<br />
虞昭问：“你爸放你鸽子？”<br />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习惯了。”江书函语气平常，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br />
“工作很忙？”<br />
“不清楚。”明明都到了楼下，拿起手机看到信息，说有急事，头也不回地走了。<br />
他不该有期待。哪怕只有一点点都不应该。<br />
虞昭感叹：“有爸爸也不过如此嘛。”<br />
江书函不知道她语气里的幸灾乐祸从哪里来，轻笑：“可以安慰到你吗？”<br />
“当然可以，今天全班就我们的家长没来，难姐难弟呀。”<br />
江书函适时表达疑惑：“姐？”<br />
听到这个称呼，虞昭笑出声。<br />
江书函不知情，她没有必要占这个便宜，她解释：“只是单纯从年龄上来说，我一月的，你几月？”<br />
“十月。”江书函起身，“要走了吗？”<br />
虞昭也跟着起身：“几号？”<br />
“二十七号。”<br />
虞昭点头，那快到了。<br />
第二天周日，上周五的课。<br />
虞昭来得早，低头拼记英语单词，旁边的椅子拉开，她刚好记完最后一个单词合上书，以为是关子扬到了，开口问：“你今天这么早？”<br />
一转头，差点从椅子滑下来。<br />
苏钦漫正眨着一双大眼睛看她。<br />
“怎么样？昨天见到他爸了吗？”苏钦漫今天特地早来问。昨晚她奶奶跳广场舞扭到脚，她陪着去医院了，回来时间都赶不及了。<br />
虞昭拉了一下桌子坐好才说：“江书函没跟你说吗？”<br />
“我发信息给他，他没回。”<br />
“那他可能心情不好吧。”虞昭拿出课本，准备预习。<br />
“心情不好？他爸没来？”苏钦漫问完靠在椅背上，点评，“是他爸的风格，答应的事从不做到，书函就是这样被骗大的。”<br />
“你把他家具体地址发给我吧。”等不到他来，只能她去了。<br />
苏钦漫：“你想做什么？”<br />
“好人好事。”<br />
苏钦漫打量虞昭专注看书的侧脸，笃定地说：“你不是这种人。”<br />
“我是，你现在不了解我而已。”虞昭从书里移开视线，班里的同学已经逐渐来了，她催促苏钦漫，“你先回去吧。”<br />
“行，我会把地址发给你，但你不要轻举妄动，你要做什么先跟我提前说。”苏钦漫叮嘱。<br />
“知道。”她答应苏钦漫。<br />
她看了一会书，感到旁边还有人在，抬头问：“你怎么还……”<br />
关子扬放下书包，问：“什么事？”<br />
语气平淡，不像他平时的样子。<br />
“没有，你来了。”<br />
“嗯。”<br />
“你不开心？”虞昭观察他的表情，“昨晚回去你妈说你了？”<br />
关子扬看了她一眼，她好像已经忘记昨天丢下他跟江书函先走的事了。他昨晚还在想，如果虞昭今天能够表达一下歉意，或者解释一下，也就算了。<br />
“没有。”其实是说了他桌肚里都是闲书，但这不是重点。<br />
既然他否定了，虞昭也不好再多问什么。<br />
关子扬更不开心了。<br />
两人早上没说几句话，虞昭下课便拿起杂志看，杂志是关子扬订阅的。她翻看到中间的搞笑故事，指给关子扬看，他淡淡地说了一句看过了。<br />
“噢。”虞昭没有再打扰他，面带微笑把他桌肚里过去一整年杂志里的搞笑故事都看完了。<br />
到了中午，在食堂吃饭遇到徐向远，徐向远还问她在开心什么。<br />
关子扬端着盘子坐下来，替她回答：“看了一早上的搞笑故事，笑点特别低。”<br />
“你心情不好当然觉得不好笑了。”<br />
“他有吗？”徐向远跟虞昭说完，又问关子扬，“你今年生日怎么过？还在家里过吗？”<br />
关子扬辩解：“我没有不开心。”<br />
虞昭：“你也要生日了？”<br />
徐向远：“也？还有谁？”<br />
“江书函，他是10月27，你是几号？”<br />
关子扬沉默。<br />
徐向远在旁边出声：“关子扬是10月21，这周六。”
“既然不影响，那你就说吧。”秦筱琳追问到底。<br />
“可以啊，我跟你妈妈说。”虞昭看到出现在门外的女人，提高音量，“阿姨，我有话跟你说。”<br />
秦筱琳目瞪口呆，连忙拉住虞昭，什么啊？都到这个年岁了，还玩告家长这一招是不是不太好！<br />
秦筱琳的妈妈笑着说：“告诉我什么？”<br />
秦筱琳要去捂虞昭的嘴，虞昭躲到一旁。<br />
“我让班长跟你先回去，她非要留下来一起打扫。”虞昭说完，对秦筱琳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br />
秦筱琳偷偷松了一口气，顾不得和虞昭计较，拉着她妈妈先走了。<br />
虞昭关好灯和门窗，提着垃圾袋下楼。<br />
夜微凉，刚才人声沸腾的校园此刻已经安静了不少。<br />
她倒完垃圾后找了花坛附近的水龙头洗手。<br />
很多教室的灯光已经关了，拐角处，她走到别人跟前，才意识到有人在。<br />
她本来都走过去了，但还是往回退了两步，坐在那个人的旁边。<br />
“你说，要是训导主任过来，会不会把我们当早恋抓起来。”虞昭刚坐下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br />
“那苏钦漫会先找我算账。”<br />
虞昭问：“你爸放你鸽子？”<br />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习惯了。”江书函语气平常，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br />
“工作很忙？”<br />
“不清楚。”明明都到了楼下，拿起手机看到信息，说有急事，头也不回地走了。<br />
他不该有期待。哪怕只有一点点都不应该。<br />
虞昭感叹：“有爸爸也不过如此嘛。”<br />
江书函不知道她语气里的幸灾乐祸从哪里来，轻笑：“可以安慰到你吗？”<br />
“当然可以，今天全班就我们的家长没来，难姐难弟呀。”<br />
江书函适时表达疑惑：“姐？”<br />
听到这个称呼，虞昭笑出声。<br />
江书函不知情，她没有必要占这个便宜，她解释：“只是单纯从年龄上来说，我一月的，你几月？”<br />
“十月。”江书函起身，“要走了吗？”<br />
虞昭也跟着起身：“几号？”<br />
“二十七号。”<br />
虞昭点头，那快到了。<br />
第二天周日，上周五的课。<br />
虞昭来得早，低头拼记英语单词，旁边的椅子拉开，她刚好记完最后一个单词合上书，以为是关子扬到了，开口问：“你今天这么早？”<br />
一转头，差点从椅子滑下来。<br />
苏钦漫正眨着一双大眼睛看她。<br />
“怎么样？昨天见到他爸了吗？”苏钦漫今天特地早来问。昨晚她奶奶跳广场舞扭到脚，她陪着去医院了，回来时间都赶不及了。<br />
虞昭拉了一下桌子坐好才说：“江书函没跟你说吗？”<br />
“我发信息给他，他没回。”<br />
“那他可能心情不好吧。”虞昭拿出课本，准备预习。<br />
“心情不好？他爸没来？”苏钦漫问完靠在椅背上，点评，“是他爸的风格，答应的事从不做到，书函就是这样被骗大的。”<br />
“你把他家具体地址发给我吧。”等不到他来，只能她去了。<br />
苏钦漫：“你想做什么？”<br />
“好人好事。”<br />
苏钦漫打量虞昭专注看书的侧脸，笃定地说：“你不是这种人。”<br />
“我是，你现在不了解我而已。”虞昭从书里移开视线，班里的同学已经逐渐来了，她催促苏钦漫，“你先回去吧。”<br />
“行，我会把地址发给你，但你不要轻举妄动，你要做什么先跟我提前说。”苏钦漫叮嘱。<br />
“知道。”她答应苏钦漫。<br />
她看了一会书，感到旁边还有人在，抬头问：“你怎么还……”<br />
关子扬放下书包，问：“什么事？”<br />
语气平淡，不像他平时的样子。<br />
“没有，你来了。”<br />
“嗯。”<br />
“你不开心？”虞昭观察他的表情，“昨晚回去你妈说你了？”<br />
关子扬看了她一眼，她好像已经忘记昨天丢下他跟江书函先走的事了。他昨晚还在想，如果虞昭今天能够表达一下歉意，或者解释一下，也就算了。<br />
“没有。”其实是说了他桌肚里都是闲书，但这不是重点。<br />
既然他否定了，虞昭也不好再多问什么。<br />
关子扬更不开心了。<br />
两人早上没说几句话，虞昭下课便拿起杂志看，杂志是关子扬订阅的。她翻看到中间的搞笑故事，指给关子扬看，他淡淡地说了一句看过了。<br />
“噢。”虞昭没有再打扰他，面带微笑把他桌肚里过去一整年杂志里的搞笑故事都看完了。<br />
到了中午，在食堂吃饭遇到徐向远，徐向远还问她在开心什么。<br />
关子扬端着盘子坐下来，替她回答：“看了一早上的搞笑故事，笑点特别低。”<br />
“你心情不好当然觉得不好笑了。”<br />
“他有吗？”徐向远跟虞昭说完，又问关子扬，“你今年生日怎么过？还在家里过吗？”<br />
关子扬辩解：“我没有不开心。”<br />
虞昭：“你也要生日了？”<br />
徐向远：“也？还有谁？”<br />
“江书函，他是10月27，你是几号？”<br />
关子扬沉默。<br />
徐向远在旁边出声：“关子扬是10月21，这周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