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t黎清霁很想忍住捏眉心的冲动。<br />\n认为如果不是因为他要忙工作忙事业，他母亲真正想法估计都是：博士照念，工作照干。<br />\n先整个孩子出来让我带带，孩子爸妈不在身边不要紧，现在很多孩子给爷爷奶奶的。你爸没那个能力，我来。<br />\n黎清霁打开手机相册，发了一张照片过去，并曰：<br />\n[家境不错，父母健在，有个弟弟不要人操心，皮肤红里透白，我觉得不错，是个为家庭增祺添丁的好苗子。]<br />\n图片：小猪佩奇。<br />\n樊女士：15秒长语音。<br />\n樊女士：23秒长语音。<br />\n不用想就知道说了多长一段骂他。<br />\n再看电梯，高楼层下班的点难下，估摸着还有几层要停。<br />\n顾杭景也在想今天和lorcan的聊天，评判lorcan和今天见到的领导帅哥哪个要更帅。<br />\n她觉得，一个氛围感，但不知具体五官，另一个么，就在她旁边，确实是硬帅。<br />\n她想着l，也不自觉打开聊天框。<br />\n下意识要和周丝存聊天。<br />\nalice：说实话，他现在就站我旁边，我感觉还是有点紧张，呼吸都不太畅快。<br />\nlorcan秒回：？<br />\nlorcan：你旁边站着个空气净化器？<br />\n顾杭景：？？？！！<br />\n她怎么下意识发给lorcan了！<br />\n-<br />\n黎清霁手机页面弹出alice消息时他还有些惊讶，但立马切过去，也回了。<br />\n他这会儿是刚好在聊天，消息看到的第一时间就顺带着回了。<br />\n只是他有点讶异，alice会主动给他发消息。<br />\n那边，顾杭景深深憋了口气音。<br />\n她白天才和lorcan聊过天，聊天界面还没下去。<br />\nalice：对不起哦，发错了，但你既然看到我就不撤回了。<br />\nl：没关系，看得出来。<br />\nalice：刚刚和朋友聊天，说的是我领导。<br />\nl：是吗，你的这位领导人很不好？喜欢发脾气，还是让人感觉很苛刻。<br />\nalice：嗯，都不是，说实话，他很帅。<br />\n黎清霁微微挑了下眉。<br />\n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一楼。<br />\n周围同事鱼贯而出，而外面的人也等着进来。<br />\n黎清霁收起手机，看了一眼旁边人群，同样侧过身慢慢从人群侧让过去。<br />\n只是要出去时和她对视一眼。<br />\n像有默契的，两人平平无奇移开视线。<br />\n-<br />\n[说句实话，感觉我那位老板，应该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br />\nlorcan：[为什么？你不是说他很帅吗。]<br />\nalice：[帅又不是我的囊中物，我能吃了他吗。]<br />\n那边短暂没有回复，顾杭景意识到是否自己言语太过火。<br />\na：[抱歉，我不可以和你开这种玩笑吗。]<br />\nl：[不，可以，刚刚我在接狗。]<br />\n从公司步行到附近停车场，找到他的那辆备用车要十分钟。<br />\n十分钟后，黎清霁从熟人那儿接到大狗时，也收到了她的消息。<br />\n明显俩人都是下班时间，或许是拥挤的电梯时间又或许是匆忙的下班路上。<br />\nalice回复他明显多了一个时间停顿。<br />\n但正巧，他也刚好这个点才再看手机。<br />\nl：[你很想吃你的领导？你对他有好感吗，还是说，你很缺男友。]<br />\na：[不，我只是对他美貌的一种认可。]<br />\na：[他很帅，但不表示我觉得他在工作中好相处，事实上，他的级别和我之间相差太多，我们都没什么机会说话。跟你讲的一切也仅仅是我单方面的臆想。]<br />\n那边，黎清霁也招呼他的大狗上车后座：“lorcan，上车。”<br />\n金毛见到主人明显兴奋不少，按捺不住的激动，但仍然乖巧。牵引绳的另一端掌握在他手里，大狗最后还是得乖乖上车。<br />\n他说：[不用对leader有什么滤镜，大家都是人，说不定他在工作之外也有一些你想不到的地方。]<br />\na：[是吗。你有狗吗？是什么品种的？]<br />\nl：[是，金毛。]<br />\na：[说句实话，当初你为什么会叫lorcan，这个名字有什么特别含义？]<br />\n黎清霁又思考，总不能直说是他以前养的狗的名字。<br />\n黎清霁研究生在剑桥读的，当时忙，没空每天社交，刚巧有朋友养狗，他去要了一只，取名叫lorcan，恰好要联系人家宠物医院给它打疫苗。<br />\n为图便利，他的社交名片直接叫lorcan。<br />\n后来有次开组会，群里有人叫他lorcan。<br />\n不知道怎么大家都开始默认这个名字，黎清霁没纠正，默认了。<br />\n他说：[你呢，为什么叫alice。]<br />\nalice：[我想答案显而易见。]<br />\n黎清霁想了想，应该不用思考就应该是那部知名影集。<br />\n想说确实很多女孩子喜欢叫这名。但想了想，有显摆含义，没有多说。<br />\nl：[再说句实话，你跟那位领导具体有什么过节？要你这么紧张。]<br />\n顾杭景刚上车后系紧安全带收到lorcan的这句。<br />\n她才回忆起刚刚在电梯里的尴尬时刻，想想三天前那封邮件，说：<br />\n[也没什么，就是diss他被他知道了。确切来说，也不是有心要搞那出。]<br />\n周末前最后一次整理文稿，李嗪要她把文件发对方，同时发小姐妹回国约她吃饭。<br />\n又是同学，又是好久没见一次的会面。<br />\n顾杭景很是高兴，但临时因为一次开会被策划那边的杜婕姐留了办公室开会——是，那么长上班时间不开会，六点半下班的节骨眼开会，还一开就开两小时。<br />\n天知道这段时间她在会议室多如坐针毡，办公室又没个熟人，顾杭景憋屈。<br />\n想来想去为什么会有那一场横生的会议，还不是新来的那位高层！<br />\n只不过，她选错了leader。<br />\nlorcan：[领导都不是什么很不通情达理的人，照你说，他应该不会觉得有什么。]<br />\nalice：[但愿如此。]<br />\nalice：[还是你好，善解人意。你要是领导该多好，可惜，你和我一样也是个打工人。]<br />\n黎清霁坐自己驾驶座上看这条消息，微微思考了下。<br />\n[打工人不好吗？你具体是哪家公司？我知道吗。]<br />\n顾杭景也想了想：[当然不好咯。你那么好奇我现实做什么，是不是对我有好感，开始好奇我现实生活了。]<br />\nlorcan：[那你知不知道我在做什么。]<br />\n顾杭景：[做什么？]<br />\nlorcan：[下班的点，本来我该七点到家给我狗做吃的，但现在在驾驶座和你聊天。]<br />\nl： [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br />\n同样坐在驾驶座的顾杭景要有点克制不住表情了。<br />\n调整一下后视镜，照了照自己此刻的样子。<br />\n他还挺会说话的。<br />\nalice：[那我可不能告诉你公司，万一，你来我公司找我看有没有alice这个人怎么办。]<br />\nlorcan：[那我就发猎头招聘，全网寻alice一人。]<br />\nalice：[哇，你是老板吗？]<br />\nl：[不，通勤人罢了。]<br />\n顾杭景：[那你对下属会很苛刻吗，我想，你要是升职，应该是个很和善的领导吧。]<br />\nl发了一个表情包。<br />\n和她一样的吗喽表情包，接着，发了一张驾驶后座上正愉快吐舌头的大狗现场照片。<br />\n这是聊天以来第一次看他发图。<br />\nl：[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可爱金毛的主人罢了。]<br />\n-\n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