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虞恒用安慰的语气说：“嗯，我知道你没有肾不好，不用强调。”<br />\n司印戎：“……”<br />\n他到底在担心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br />\n但为了避免对方说出什么更无厘头的话，司印戎选择接过对方的水拧开喝了不少。<br />\n虞恒感觉很欣慰，“果然渴了，以后记得要多喝水，不然对肾不好。”<br />\n司印戎：“……”<br />\n对着男人，千万不能说对方肾不好，这事关男人的尊严，就算是司印戎这种医生也不能免俗。<br />\n他听了好几次“肾不好”这三个字，都有种冲动现在就证明他的肾很好。<br />\n但还是没有那么做。<br />\n虞恒无厘头，他不能跟着一起被带歪。<br />\n他觉得跟虞恒在一起，永远也不用担心生活无聊，因为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折腾出新花样，从来不按理出牌。<br />\n事后他为了堵住虞恒的嘴，又去趟卫生间，去完问：“晚饭想吃什么？”<br />\n说起这个，虞恒就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主动说：“以后你不用那么麻烦地给我准备一日三餐，可以少给我弄些吃的，我现在眼睛不方便，做不了什么运动，吃太多会长胖。”<br />\n司印戎看着虞恒。<br />\n能上镜的脸通常很瘦，虞恒还是和从前一样瘦，甚至有的时候他觉得比从前还瘦，因为握着对方的胳膊时几乎摸不到肌肉，瘦得只有皮包骨头。<br />\n摄影师说这样才好上镜，这是coser必备的职业素养。<br />\n但从一个医生的角度来看，他认为瘦成这样不健康。<br />\n他只说：“不多吃的话身体代谢速度会降低，不利于脑内淤血吸收。”<br />\n虞恒一听顿时不说话了，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重建光明，而不是担心身材。<br />\n只要重建光明，他可以再度瘦身。<br />\n所以晚饭还是吃了，吃完后司印戎说带他下去散步，让他带上盲杖，尝试自己走。<br />\n虞恒很高兴可以出门，自己本身想宅的时候不觉得什么，但因为眼睛被迫宅就会很渴望出门。<br />\n现在司印戎回来，终于有牢头带他出去放风。<br />\n等走到楼下空旷的地方，司印戎问：“会用么？”<br />\n虞恒自信心满满：“当然会，我昨天学了一下午，又自己练习过，肯定没问题。”<br />\n司印戎：“好，我站远点，你来。”<br />\n只见虞恒挥了挥盲杖，片刻后那根盲杖直直地对着他的方向挥来。<br />\n司印戎：“……”<br />\n这真的练过？动作怎么像极了小孩玩木棍子。<br />\n还是说确实练过，练得很好，知道他站在这里就对着他打来，趁机公报私仇？ <br>\n\t\t\t', '\t')('\n……到底有多恨。<br />\n他们之间什么仇，什么怨。<br />\n第19章 核磁<br />\n虞恒终于站在一个空旷的地方使用盲杖，觉得能够放肆起来，又听司印戎说已经站远，就放心挥舞。<br />\n他cos玩多了，身上多少会带点中二的气息，拿着盲杖挥两下，随后问司印戎：“这像不像是吾王的利剑？”<br />\n司印戎一阵阵无语：“不像。”<br />\n“像中二病晚期没得治。”<br />\n这话多少带着点私人恩怨。<br />\n其实对于司印戎来说，没有说出一段优美的国话已经是他良好的教养所致。<br />\n虞恒：“……”<br />\n他撇撇嘴，悻悻道：“好吧，那算了。”<br />\n接下来他老老实实地用盲杖敲地面，一点点往前走。<br />\n司印戎家小区楼下的地面很平坦，他自己走了一会儿感觉很不错，可惜就是走得太慢，没走多远时间就已经晚了要回去。<br />\n回家后他听到司印戎说：“我给你约了明天中午的脑部核磁。”<br />\n虞恒觉得很奇怪：“我不是做过ct了吗，为什么还要做核磁？”<br />\n“成像原理以及检查侧重点不同。”<br />\n“哦。”虞恒没多问，只说：“好。”<br />\n但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他觉得司印戎应该也会担心他的眼睛吧，不然为什么又帮他预约核磁。<br />\n但对方什么都没说，还会安慰他，他能做的也就是尽量配合治疗，不添麻烦。<br />\n次日中午，司印戎来接他去医院做核磁。<br />\n核磁做的时间要比ct久一些，还晃得人头晕，从机器上下来的时候，虞恒已经晕得快不认识上下左右。<br />\n做完后他就坐在轮椅上，司印戎去拿报告，之后又把他推到某个地方，他有种预感，可能是那位熟悉的神内医生办公室。<br />\n果然，没多久他就听到开门的声音，那位熟悉的神内医生打着哈欠说：“又找我什么事情……看报告？”<br />\n“还做了个核磁？”<br />\n虞恒听到该神内医生把报告翻动片刻，语重心长道：“我说司医生，司印戎，你真的不用担心这么多。”<br />\n“我不是说了吗，没大事，回去养着就行。你这还不放心把人拽去做个核磁，核磁可不好约吧，连七天都没到，这么紧张做什么。看看这个核磁报告，头部很好，急性血肿已经好了，之前的三毫升出血量已经拍不到，证明应该自行吸收，软组织那点挫伤估计再养几天就会好。”<br />\n“这么简单的报告你自己不会看吗，还非得大中午把我叫醒，难道你不知道中午的午休时间是多么宝贵——”<br />\n对方说到这里停顿片刻，若有所悟一样地问：“难道你这是，避亲原则？”<br />\n司印戎也没有回答自己是不是避亲，只说：“谢谢。”<br />\n“等等，先别走。”神内医生阻止，“你自己也不是病人，好歹让我问病人几句话，方便诊断。” <br>\n\t\t\t', '\t')('\n之后虞恒听到那位神内医生问他：“最近身体上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头晕恶心想吐？”<br />\n虞恒：“早就没有了。”<br />\n他感觉身体很好，除了看不见外没有难受的地方。<br />\n“那就好。”神内医生继续问：“现在有光感么？”<br />\n“之前偶尔会有一下，但再想仔细看的时候又消失了。”虞恒犹豫着说，“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光感。”<br />\n“算。”神内医生很肯定地回答道：“这证明你正在好转，应该很快就能恢复光感，到时候做些眼部康复训练就可以。”<br />\n虞恒虽然每次听这位神内医生说话，都会感觉对方很不靠谱，但听完后又自觉松一口气，病情没什么可紧张的。<br />\n说完这些，神内医生又问：“你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br />\n虞恒沉默了下，还是问道：“ct跟核磁这两种检查有什么具体的区别？”<br />\n如果是平时，他肯定会打开手机搜，但现在他自己没办法解锁，siri不靠谱，不解锁不干活，只能问别人了。<br />\n他就是想知道为什么司印戎还带他来做核磁。<br />\n神内医生解释：“这是两种不同的检查手段，ct检查可以看做是把你锤扁了或者切片，核磁是把你晃一晃。ct主要看出血和断层，核磁看软组织受伤。两种都看得很清楚，就是侧重点不同，你现在核磁上已经看不到出血和急性血肿，虽然显示有软组织受伤，但都很轻微，过几天就会痊愈。”<br />\n虞恒小声说：“可是我被撞到的地方按压有些疼。”<br />\n“正常，毕竟软组织撞伤了点，而且皮下毛细血管出血也会导致淤青、按压疼痛，现在已经过了24小时，你可以热敷，让司印戎给你热敷，他弄过没？”<br />\n“弄过。”虞恒说，“我今天早上还在热敷。”<br />\n“那就行了，回去养着吧。”<br />\n虞恒感觉司印戎又推着他离开了。<br />\n一路上，他在想司印戎为什么会又带他来做核磁，难道是因为他前两天说被撞到的地方按压疼？<br />\n还是说他的眼睛这几天一直都没有起色，所以对方又带他来做个核磁。<br />\n其实，他也给司印戎添了很多麻烦吧。<br />\n虞恒轻声问：“我在这里，是不是给你添很多麻烦？”<br />\n有个盲人要照顾，想想都觉得会增加很多任务作量，而且司印戎还很忙，早出晚归。<br />\n他确实是个累赘，理论上还是不受欢迎的累赘，因为他这个累赘跟目前的“饲养员”曾经闹翻过。<br />\n“没有。”司印戎断然道：“你别多想。”<br />\n“哦。”<br />\n“我送你回去。”<br />\n司印戎下午要开会，要查房，还要写材料，真的没空把虞恒带在身边。<br />\n不然他其实不放心让虞恒一个人在家，虽然对方看起来对于独自在家这件事情适应良好。<br />\n**<br />\n周三下午，虞恒独自在家时手机又响了。 <br>\n\t\t\t', '\t')('\n他这些天接到的电话并不多，余语婕、公司管理层、谢森、合作商都打过几个电话，不过因为他最近没有工作安排，这些电话也都慢慢没了。<br />\n从昨天起，他接到的电话就只剩下gg推销。<br />\n现如今，大概也就只有gg推销还如此殷切地记着给他打电话，问他要不要办理银行贷款，买房子，看牙等等。<br />\n昨天可能是太无聊，他甚至还跟对方说几句——<br />\n“办理银行贷款后要还吗？” <br>\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