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他说去就去？</p><p> “我又不傻…你不要过来，我不告诉你…！”</p><p> 许塘朝周应川做了个鬼脸，跑下楼了，但跑了才知道，他腿也软的厉害，让周应川从后追上，抱起来了。</p><p> 许塘贴着周应川的胸膛，还在笑：“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瞎说了…”</p><p> 他脸上哪有半分知道错的样子？</p><p> 周应川看着他笑，平复心情，教育孩子，宜疏不宜堵，他问：“宝宝，老实跟我说，是看了展览还是去了party？”</p><p> “我只是在网络上查到…”</p><p> 许塘瞪大了漂亮的眼睛：“周应川，还有这种事情的展览和party吗？”</p><p> “……”</p><p> 一瞬间，周应川脸上的表情难以形容，许塘忍不住了，大笑不止，他居然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周应川“吃瘪”的表情，简直太好玩了…！</p><p> 不过很快地，许塘就笑不出来了，他电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浏览网址被周应川清扫一空，许塘再想登录时，提示他访问受限。</p><p> 他已经二十一岁了！</p><p> 许塘拿着笔记本电脑去质问周应川。</p><p> “周应川，你知不知道我好大了？这是不是你弄的？”</p><p> 周应川面前几块显示屏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股市数据，戴着的耳机也正在开电话会议，看他在门口，就招手让他过来。</p><p> 许塘去了之后，周应川一边讲话，抱着他，一边伸手帮他暖着脚丫。</p><p> 许塘的脚到了冬天总是很冷。</p><p> 大约一个小时后，许塘听到耳机那边传来音浪一般的尖叫和欢呼，他知道周应川又赢了，在无形的金钱战场上。</p><p> 许塘当然高兴。</p><p> “周应川，我的车要加预算！”</p><p> 周应川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更显得他面容有种极为性感的冷淡，尤其是这场猎杀结束后，惊人的数字如同黄金血液一般流进全球客户的账户内，当然，也有他的户头。</p><p> “加，宝宝，随你加…”</p><p> 许塘开心极了。</p><p> “那跑车也可以吗？”</p><p> 他很早就在上城区看中一辆，红色的，像烈焰，他和周应川说了，但周应川似乎不太赞同他第一辆车就买不太好驾驭的跑车。</p><p> “周应川…”</p><p> 许塘拖着嗓子，周应川眉毛一跳，许塘一拿出这种腔调，就是又要开始毫无顾忌的一通乱叫，他最近太爱玩了，想到一会儿还要参加庆功宴，时间要来不及。</p><p> 周应川说：“买。”</p><p> 许塘觉得gav简直是个大好人！</p><p> “周应川，我现在已经二十一岁了，我觉得，浏览一些电影，是我的自由…”</p><p> “现在不叫爸爸了？”</p><p> 许塘想了想：“叫爸爸，你给我开通网站？还给我充值？”</p><p> 周应川说：“嗯。”</p><p> 许塘：“爸爸！”</p><p> 他叫的真诚且热情，而且毫无犹豫，毫无一丝心理负担，没有半点被折辱的意思，全然是爱玩爱闹的小小狡黠。</p><p> 或许这就是底气，因为对面是他的周应川。</p><p> 周应川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一顿操作下来，他出门了，许塘满怀希望地打开网页，发觉不仅之前账户登录不上去，历史记录里所有的网站都被限制访问了！</p><p> 许塘气的拿起电话给周应川发信息。</p><p> “这不公平…！周应川，你这是违反自由主义精神！是不平等霸权…！”</p><p> “乖，等你念了大学再开给你。”</p><p> 至于上了大学周应川再开没开，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p><p> 很快到了中国的农历新年，许塘参加了苏荷区那些华人艺术家共同举办的新年庆祝巡游，没有选在唐人街的原因有很多，和前一段发生的几起恶性案件也有关。</p><p> 许塘本来以为周应川是没空陪他去的，他已经打算去找苏晓颖，出门前给周应川打了一通电话，说自己晚上去看表演，要晚点回来。</p><p> 周应川在电话里问他看什么表演，得知在苏荷区和朋友一起，周应川让他等下他，他来接他，和他一起。</p><p> 许塘惊奇：“你怎么会有时间了？”</p><p> “去认识下你的朋友…”</p><p> 许塘抽了抽嘴角：“…周应川，我的朋友都很健康的！”</p><p> 话虽这样说，但家长要去，谁能不许？</p><p> 挂了电话，许塘又给苏晓颍打电话，说等一下自己的男朋友也要来，苏晓颍最近没案子，是这次活动的组织人之一，那边忙的厉害，听到说：“当然可以啊！你男朋友不是在华尔街吗？介绍给我认识一下，我听说最近那个美盛股票很…”</p><p> “他的组不接八位数以下的交易…”</p><p> “呃…是…人民币？”</p><p> 许塘想到周应川家里电脑的数字，说：“大概…不是吧。”</p><p> 苏晓颍沉默良久，问许塘他男朋友还有没有同事，一起带过来呀！</p><p> 周应川也确实不是自己来的，同行的还有半路插</p> ', ' ')('\n <p>进来的佟杭云。</p><p> 本来今晚他约了一个来自南美明珠小国的超模共进晚餐，但听周应川要去陪许塘参加一个不知名的小巡游，就将饭店的地址索性改成了酒店，直奔主题。</p><p> “chow，有你这么谈恋爱的吗，跟养孩子似的。”</p><p> 佟杭云看着周应川的助理给他送来一瓶加热好的牛奶，其实周应川和许塘在一起，他并不像迈克那样惊讶，毕竟他在申州时就见过这两个人不同寻常的相处方式。</p><p> 就比如上次在派出所，哪有亲兄弟一上来就搂脖子的？</p><p> 到了荷士顿街以北，和格林威治相连的地方，舞龙舞狮的巡游已经开始了，许塘一眼就在人群里看见了周应川。</p><p> “哥！”</p><p> 佟杭云他们的车停在附近的酒店，远远就看见一个打扮帅气的、小王子一般的男孩满脸雀跃，朝他们这边跑来。</p><p> “杭云哥你也来了呀。”</p><p> 许塘站在周应川身边，露着小梨涡，笑着跟他打招呼。</p><p> 佟杭云那一瞬间理解了周应川，家里有这么个漂亮开朗，还满心满眼都是你的男孩，再多的疲惫也会烟消云散了吧？</p><p> 或许他的性取向也可以放开一些…试着去养一个…？</p><p> “我听你哥说学校的录取通知已经下来了，恭喜你准大学生，你自己选了建筑专业？”</p><p> “是啊，只可惜纽大的建筑更偏向艺术研究，不过也没关系，我可以辅修其他课程…”</p><p> 一行人跟着人潮走，周应川将牛奶递给许塘，许塘如老样子，喝了几口就给了周应川，沿路有不少华人摆摊，他还买了一些在国外难以见到的小吃，周应川一手帮他拿着，一手拿着纸袋，方便许塘吐掉他不喜欢的。</p><p> 佟杭云就这么看着两个人，许塘吃到太过油腻的小蛋糕，只噘着嘴巴嗯了一声，周应川就会意地就将袋子递到他嘴边，许塘低头吐掉，周应川又拧开果汁，喂给他，让他喝两口换换味道…</p><p> 等买了国内传统的糖葫芦，佟杭云又看见周应川将山楂从尖尖的竹签上捋进袋子里，才递给许塘吃…</p><p> 甚至，许塘吃饱了，去周应川的口袋里摸，摸出了糖果放进嘴巴，他都听到周应川低声温和的提醒：“含着，不可以嚼，听到没有…？”</p><p> “听到了…”</p><p> 许塘点头，目光又被街头艺人的表演吸引。</p><p> “为什么不能嚼？”佟杭云问。</p><p> “太硬，对他眼睛恢复不好。”</p><p> “你随身带着糖？我怎么不知道？”</p><p> “他有时会呕吐…”</p><p> 人太多了，周应川要关注着许塘，没太听清他的话：“知道什么？”</p><p> “…没什么…”</p><p> 佟杭云心想，这养孩子的事真不是谁都能做的来的…</p><p> 不过很快地，他就发现了另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许塘的朋友看到了许塘，跟他打招呼。</p><p> “老天！许塘，你从没告诉我你男朋友这么帅…！”</p><p> 许塘笑：“帅吧，我也觉得超帅的！”</p><p> 苏晓颍觉得她对男人又焕发起了那么一点热情：“你男朋友旁边那个有女朋友吗？”</p><p> 许塘皱了下眉：“杭云哥？可他有点花心…”</p><p> 苏晓颍一听见花心就打消了念头，她可不想再次重现之前的悲剧。</p><p> 她性格大方不扭捏，跟两位男士打了招呼，就拉着许塘去看表演了。</p><p> 佟杭云和周应川走在后头，他们聊着当下热门行业的股票，前段时间见得某位首席投资经理对某个赔偿公司的业内建议…</p><p> 很快地，佟杭云就发现，人流那边的许塘总是在下意识地往这边看。</p><p> 如果他看到周应川的眼神正在关注他，就没什么，如果没有，绝对不出三秒内，他就会丢下苏晓颍，跑过来了，他会和周应川说话，或者要买一些东西，等周应川的视线重新聚焦在他身上，他才会去和朋友一起玩…</p><p> 佟杭云挑了下眉：“看起来你养的可不是一只小绵羊…”</p><p> 周应川看着许塘和他的朋友，没有纽约街头那些无所事事的小混混，尤其是苏晓颖，就职的事务所在纽约有些名望。</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