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作者有话说：</p><p> 许小塘：（此刻从书包里拿出小本本）“给小孙哥道歉”划掉，完成作业。耶嘿。</p><p> 反省是不可能反省的…</p><p> 若问为啥</p><p> 许小塘（乖巧无辜）：我哥叫我道歉，又没叫我反省…</p><p> 惊魂</p><p> 孙鸣去上厕所, 许塘就在拿叉子扎着盘子里切好的水果等着他，在外面，周应川或者是周应川叫的人看着他叫他不要乱走的时候, 许塘一般都会乖乖等着，这也是周应川教他的底线。</p><p> 许塘的嘴挑, 酒店切的苹果不是很甜，他只吃了两片, 就没吃了，在桌面上摸寻纸巾, 感觉有人朝他这边走过来了。</p><p> 不止一个人的脚步声停在了他面前。</p><p> “喂, 你之前是不是在那个侨平艺术学校上过学？还参加过建市晚会的表演…你是真的什么都看不见？”</p><p> 赵业承好奇，他看着许塘眼睛像被定住了似的不动, 眼神愈发玩味。</p><p> “我不认识你。”</p><p> “可我认识你啊！我不仅认识你，对你印象还深的很…我记得你站在台上朗诵, 要不咱们现在认识认识？你再给我念两句听听。”</p><p> “我说了我不认识你，你是耳朵聋了听不见？”</p><p> 后面不知道谁笑了一声，赵业承咬咬牙，慢悠悠拿起许塘面前的咖啡。</p><p> “还点咖啡, 你看得见杯子在哪儿吗？我先请你喝一杯…”</p><p> 他坏笑着就要往许塘头上倒。</p><p> 许塘的听力很敏感，咖啡杯轻微磕碰盘子时他就听到了，他抓着椅背, 抬脚就往赵业承的声音那边踹了一脚。</p><p> “我操你妈的…！你他妈吃熊心豹子胆了敢踹我？！”</p><p> 赵业承被他踹一个踉跄，手里的咖啡还没倒出去，先泼洒了他自己一身, 热咖啡烫的他急忙伸手扯着胸前的领子, 杯子也掉在地上摔碎了。</p><p> “经理！”许塘喊。</p><p> 这层的经理听见动静就一路小跑地赶过来了, 他堆出个笑脸, 拦着要揍人的赵业承。</p><p> 春城是当地数一数二的豪华酒店，背后的老板傻子也知道不简单，赵业承满脸愤恨，倒也憋着没当场发作。</p><p> “臭瞎子…！”</p><p> 许塘也没理他：“经理，他打碎了我的咖啡，他要赔。”</p><p> “是我们没注意，保洁没拖干净，地滑…！这杯咖啡我们赔，我们该赔的…”</p><p> 经理赔笑，习惯两边不得罪，挥手又叫服务员端来了一杯，孙鸣在厕所隐约听见这边的争执，坑都没蹲完，就急匆匆的提着裤子跑出来了。</p><p> “许塘，你没事吧？他们是谁？”</p><p> 他推开赵业承那帮人，将被围在中间的许塘护在身后。</p><p> “不知道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神经病…小孙哥，你起来，让开点…”</p><p> 孙鸣回头一看，见许塘正捏着咖啡杯的杯把，那可是服务员新上的，烫的很，孙鸣眼皮一跳，连忙不动声色地摁着他的手臂。</p><p> “许塘，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咱们已经出来一下午了，一会周哥要给你打电话了…”</p><p> 许塘听见周应川要给他打电话，才算松开了手。</p><p> “怕了？俩人都真他妈怂…”</p><p> 赵业承在后面骂了一嗓子，孙鸣赶紧捂住许塘的耳朵，上了电梯。</p><p> 许塘没听见赵业承后面骂的，他在肚子里打了一圈骂人不带脏字的草稿，打算等周应川回来了跟他说。</p><p> 吃完晚饭，周应川回来的又有点晚，许塘迷迷糊糊睡着了，等他醒的时候，是周应川从床上抱起他，一边给他脱衣服，一边给自己脱。</p><p> “我回来了，带你洗澡…”</p><p> 许塘有点低血糖，睡一觉起来脑子像重新开关了似的，他感觉自己有什么事要跟周应川说，但热水从头上一淋，一时没想起来。</p><p> 洗完澡，许塘的指甲有点长了，周应川在床上给他剪指甲。</p><p> “今天胃还有没有不舒服了？”</p><p> “没有，我已经全好了…那个中药能不能不喝了？味道好奇怪，只差两天了…”</p><p> 周应川伸手摸了摸许塘的肚子，没那么瘪，说明他晚上有好好吃饭，还在消化。</p><p> “那就不喝了。”</p><p> 助消化的罢了，也不打紧。不用喝那个味道又苦又甜的中药对许塘来说是个值得庆祝的事，他也的确小小欢呼了一声，张开双手扑住周应川。</p><p> 周应川正在专心给他剪指甲，让他吓了一跳，一手搂稳他扑过来的腰，一手连忙举起指甲刀。</p><p> “坐好…剪着指甲呢，扎到了怎么办…”</p><p> “我都一天没见你了…你又不会扎到我…”</p><p> “万一赶不及呢？”</p><p> “不会的…”</p><p> 许塘像翘着尾巴的小猫，闭着哼眼：“周应川，难道在你看得见我的地方，还有比我更宝贝的事吗？”</p><p> 他得意的笑脸让周应川清俊的眉眼也跟着舒展，轻轻笑了一下。</p><p> “好吧，</p> ', ' ')('\n <p>随你扑，我会看着的。”</p><p> “这才对嘛…你的眼睛要在我身上才可以…你听到了吗？”</p><p> “听到了。”</p><p> 剪完指甲，许塘想起什么，问：“对了，你今天去医院看你奶奶怎么样？”</p><p> “医生说让回家养着，看骨头能不能长上…不跟你讲这个了。”</p><p> 周应川他奶对许塘来说是个完全的陌生人，周应川说不讲，那就不讲了。</p><p> “那你看见你爸了吗？”</p><p> “看见了。”</p><p> “他有变化吗？”</p><p> 周应川问：“怎么突然问他？”</p><p> 许塘盘着腿，抽回手托着腮帮子想，周应川啧了一声，又给他捋过来：“别乱动，正在剪。”</p><p> “我知道，你让我用一下，要摆造型嘛…”</p><p> 许塘状若深思：“下次让我碰见他，我一定要狠狠揍他才行，上次他骂你，我没揍他，这事我一直气到现在…半夜睡醒我都难受！”</p><p> 周应川刚开始都没想起许塘说的上次是什么，反应过来了，才明白他说的是那年除夕夜，李红霞和赵正生带着人来在他们的小院一通砸闹的事。</p><p> “我还以为你忘了…那时候你不是没出来，你是听我的话才待在屋子里，做的很好，不要气…”</p><p> “周应川，你希望我忘了吗？”</p><p> 许塘放下手，一脸真诚“瞧”着他：“你是不是希望我忘记那些不好的事？”</p><p> 不知道怎么了，周应川心里就是有种预感，如果此刻他说了是，尽管许塘会觉得这个要求有些难度，但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p><p> 只因为是他说的，所以哪怕是迫使自己，许塘也会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去…</p><p> “忘记会让你不开心吗？”周应川问。</p><p> “会，但如果是你说的就可以…”许塘认真地想了想：“你想的话，我可以去试着忍忍看，虽然不一定成功，这个我先提前跟你讲了…”</p><p> 他知道要报备一下。</p><p> 周应川听见他这么说，半晌，揉了下他的头发。</p><p> “你当然可以自己决定了。”</p><p> “唔…那我这样算不算很记仇？我感觉记仇这个词儿好像不是什么好词儿…”</p><p> “谁说的？”</p><p> “你问我…一下子我也想不起来…”</p><p> 周应川说：“记得还是忘记，以后你都会有能力去应对的，我也会教你…”</p><p> 他从未想过把许塘养成一只毫无自保能力的笼中鸟，在他眼里，许塘只是暂时的比别人少了一双眼睛而已，他会重新拥有的，不仅是眼睛。</p><p> 许塘撇了下嘴：“教我怎么打人吗？这个我已经会了，说不定比你打的还好呢…这么一说，周应川…好像小时候你就很少跟别的小孩打架…”</p><p> “那会儿有太多事要做了，哪有时间打架去…”</p><p> “那你刚才还说要教我…”</p><p> 许塘一听就觉得没戏，从小到大，就是再难的境地，在周应川的嘴里，骂人的词儿也没听见过一两个，他都全靠自学成才呢。</p><p> 想到这儿，他倒是想起来下午的事了，周应川收起了指甲刀，问他：“我要看下书，你要在床上先睡觉，还是和我一起？”</p><p> “和你一起。”</p><p> 许塘没当回事，也就懒得说了，伸手挂着他脖子上：“我还不困，你给我讲下你做的题…”</p><p> “你要听？”</p><p> 周应川有些诧异，他现在学的内容涉及很深的金融领域，不像以前复习本科考试，所以就没跟许塘讲了。</p><p> “可以催眠嘛…”</p><p> 周应川弯腰抱起他：“那不讲。”</p><p> “为什么，干嘛那么小气…”</p><p> “我不讲的就不用听，但我跟你讲的题，你得好好听，不能听着睡。”</p><p> 许塘在他颈后做了个鬼脸。</p><p> 反正他可以睁着眼睛睡。</p><p> -</p><p> 周应川打算后天回去，良丰贷款材料也会带回去审核，梁浩听到这个信儿，找了李水源商量是不是周应川不打算给他们贷款，才找了这个托词。</p><p> 李水源机灵，晚上把政府那边的人也请来了几个，大有想拿地方财政当担保的意思。</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