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永生，在这种情况下，通常是个诅咒。<br />\n“巴基，了解达山的一生不是你的义务。”基普说，而巴基一瞬间惊讶于被看穿：“他从来没有要你承担稜鏡法王、承担整个失传的宗教与信仰，更没有要你去背负他的记忆。你不必尝试去剖析他。我相信他只是简单的希望有人能稍微照看一下平衡，就算无法维持、当个警示也是好的。”<br />\n“我不知道。”巴基承认，摸索着挂在胸口的容器。振金链子、振金机械锁…有些浮夸，但这毕竟是宇宙中最强的力量之一：“我虽持有他的力量、持有黑无限原石，我却仍旧无法使用黑色。我想知道任何可能帮助的事物。”<br />\n“那花了加文八百年。”安轻声说：“不用对自己苛刻。”<br />\n“我知道。”他何尝没想到这些？不妨碍他的沮丧。<br />\n“你的情况很特殊，能力是非天生的。”基普说：“你拥有黑色，所以里应当最后会能汲取每一种颜色——但你又看不到次红、超紫甚至奇色、帕莱。就算是我们也对这种情形毫无头绪会如何发展。”<br />\n“对了。”巴基想到：“你们认为黑色的特性究竟是什么？”<br />\n这也是一个他始终无法摸清的事情。<br />\n“若说本身的力量吗…”安想了几秒：“如果要给黑无限原石一个代称，或许是「终焉」或「毁灭」吧。不是暴力、不是死亡，而是一个终点。但特性…”<br />\n“「自我牺牲」？”基普意有所指的玩笑，其中倒是没有太多笑意。他过了一会儿，又稍微正经的补一句：“或是「虔诚」。达山确实说过，他汲取黑卢克辛依赖的是全心的虔诚。”<br />\n“我不认为是那样。”女法师回应。<br />\n“是啊…我也不认为。”基普搔搔头发：“达山常常搞错自己真实的情绪。”<br />\n“「内敛」？”巴基猜测，立刻就觉得也不怎么对。<br />\n“嗯…或许是「奉献」。”<br />\n猜测了半天，他们仍没有找到一个感觉适切的答案。<br />\n“现在我们知道为什么达山是个如此复杂的人了。”又想了一下，基普说。<br />\n“确实。”安同意。<br />\n他们再次陷入沉默。<br />\n过了不知多久，基普望着明水墙另一端的城市，开口。<br />\n“安，你有没有想过…”他扫了一眼巴基，没把话说完。<br />\n“解放仪式吗？”女法师倒是不在意：“我想过。”<br />\n她轻吸了一口气。<br />\n“这世界还有很多我想看的、还有许多想体验的。或许再过几年吧…当我自己准备好、也当我为心灵原石找到了一个可能的去处。”<br />\n安起身，走向围墙边缘。这里气候干燥，整片天空没半点水气，星空璀璨。<br />\n“这条命、这多出来的岁月，是加文给我的。”她轻轻地说：“不仅仅是心灵原石。早在这之前，我就该为了解除黑暗魔法而死。那时候的我确信自己已经准备好。然而加文赐予我的礼物，他的牺牲…我的命不再只是我的，还有恩赐的重量。我想尽可能的使之值得。”<br />\n巴基能明白。他自己也是如此，急切的想学会黑色、想了解整个信仰与传统，就是不想辜负了对方。<br />\n“这么多的璀璨、这么多的奇景…无论多少年，我始终对这世界仍充满喜悦与惊奇。”安低喃，比起回答、更像是自语。她眺望着广阔的平原和夜幕，最后一句低的几乎听不到：“虽然，没有了他，一切似乎都有些不同。”<br />\n若非巴基拥有类似于史帝夫的增强体能，他不会捕捉到那低语。<br />\n确实。巴基想像没有史帝夫的世界，那恐怕一切都会不同。而他们的挚友生涯不过几十年。安和加文，那是五百年的岁月，五百年的…<br />\n就在那瞬间，他情不自禁的停住了呼吸。直到这一秒他才忽然认为，或许安比他所想的更醉一点，否则她绝对不会说最后那一句话。 <br>\n\t\t\t', '\t')('\n哦，天啊。究竟是他们太过迟钝、愚蠢，还是女法师实在太过内敛、自制？<br />\n但是，但是…<br />\n“加文…”巴基就是无法忍住这个问题：“加文知道吗？”<br />\n基普瞥了他一眼，没半点神情，好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一样毫无反应。而安…<br />\n女法师甚至没回头、没点动作，仿佛根本没听到巴基的问题。<br />\n◎◎◎<br />\n“我不认为加文「想」知道。”<br />\n将近两周后，基普和巴基独处时，忽然没头没尾的扔下这句话。他花了整整半分钟意识过来对方指的是什么。<br />\n“或许他觉得不妥或不感兴趣，以至于甚至从潜意识的层面上封锁了「明了」的过程。”<br />\n说完，黑发的驭光法师没有给他继续话题的机会，离开了房间，留下巴基于原地深思。<br />\n这未尝不是一种仁慈？抑或是残忍？他不知道。<br />\n到头来，他仍不了解这个男人。<br />\n◎◎◎<br />\n着装时，巴基想着这些事。<br />\n他穿着黑色而非白色。在最后他也只能承认，自己不了解欧霍兰信仰、无法体会其教义。最终回归本心，不强迫自己去伪装、去接受。<br />\n他知道加文、知道达山不会介意。<br />\n“准备好了？”斯蒂芬探头进来问。<br />\n“好了。”浑身黑、也不是长袍，一点都不像稜鏡法王的装束、甚至不像克朗梅利亚的风格。巴基看着镜子，耸了耸肩。<br />\n这样也好。他不会去取代加文，没有谁能做到那点。<br />\n这是加文死后的第五年。他仍用不出黑卢克辛，倒是对其他魔法——各种可见的颜色、分光、平衡——还算熟练。安曾说，再过两年她会接受解放。<br />\n“七是神奇的数字。”她说，有些接近玩笑。<br />\n至尊法师的交接简短、俐落、但庄重。巴基站在一旁，看着圣殿法师们朝天空射出火花，遍布整个卡马泰姬的上方。就在这光雨之中，王将自己的悬戒交给斯蒂芬，然后朝他鞠躬。<br />\n随后斯蒂芬于商量好的那样，朝他伸手、邀请。巴基走上前去，站到新的至尊法师身侧。<br />\n“稜鏡法王阁下。”斯蒂芬用着正式的口吻朝他微微欠身。巴基还礼：“至尊法师。”<br />\n圣殿不会再忘记驭光法术，他们确保了这点。纵然如今驭光法师的数量少的可怜，这一切的璀璨光芒仍不应该被湮没。<br />\n“我认为欧洲那边可能还有些驭光法师，隐藏的很深。”基普向他提过：“毕竟这种天分虽然变得极其罕有，仍有可能人自发性的觉醒汲色能力。”<br />\n“那么我最好去把他们找出来。”巴基回应：“没有教导、没有知识，这是很危险的。尤其若汲色过度…”<br />\n“的确。”<br />\n就是他说那一句话时，猛的意识到自己真的接受并成为了稜鏡法王。维持平衡、引导世界上其余的驭光法师，并尽量的让世界上没有狂法师的存在。<br />\n啊，他真的是深陷在玄学里头，回不去了。 <br>\n\t\t\t', '\t')('\n但是到了这儿，他仍旧没有信仰。<br />\n“我在担任稜鏡法王时根本不信欧霍兰存在。”加文曾说过的话在巴基的脑袋里回响。<br />\n仔细想，这真的不是个大问题。他接受这个责任，并不意味着他需要有信仰才能这么做。他也能为了朋友、为了圣殿、或只是因为其正确而去做。<br />\n这也是他选择将这个名头正式化的原因。<br />\n“如何，还喜欢这个新称呼吗？”典礼过后，斯蒂芬一边走、一边玩笑着问他：“稜鏡法王阁下？还是你还想要额外的「七总督辖地的皇帝殿下」？”<br />\n巴基翻了个白眼。<br />\n“省省吧，九界三圣所的至尊法师大人。”<br />\n“欢迎来到玄学组织，二战老兵巴恩斯中士。”<br />\n“你也是，外科医生斯特兰奇先生。”<br />\n这样或许也不错。<br />\n◎作者有话要说：<br />\n歌曲：hallelujah（pentatonix翻唱，leonard cohen原作）<br />\n.<br />\n花了些篇幅在重述《驭光者1：黑稜鏡》的部分剧情，实际上是我在尝试剖析我这篇文中、我认知里的达山，以及他和加文的关系（自身称谓和真正的加文都有）。<br />\n以及我想了半天，终究也没能给黑无限原石黑卢克辛一个对应的特性。<br />\n第79章 回忆录：基普.盖尔<br />\n◎如果闭上眼，是否几乎感觉一切都没什么不同？◎<br />\n我们所爱的城市中，墙柱不断崩毁<br />\nand the walls kept tumbling down in the city that we love<br />\n火山灰滚滚而下，将一切卷入黑暗<br />\ngrey clouds roll over the hills bringing darkness from above<br />\n但如果你闭上眼<br />\nbut if you close your eyes<br />\n是否几乎感觉一切都没什么不同？<br />\ndoes it almost feel like nothing changed at all?<br />\n===<br />\n基普ꔷ盖尔和加文ꔷ盖尔，这两个名字被提起时似乎永远绑在一起。<br />\n什么？你说安德洛斯ꔷ盖尔？管他去死吧。不管加文怎么说，基普还是认定了安德洛斯是个浑球。 <br>\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