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虫洞开启，千衍和人\u200c偶迈步走\u200c入其中。<br />\n虫洞开的位置太准确了，以至于千衍刚从里面出来\u200c就被武器指着脑袋。<br />\n至于人\u200c偶，祂在出虫洞前就选择充当\u200c挂饰，扒在千衍腰侧悬挂着，让千衍有几分傀儡师的做派。<br />\n千衍视线扫过\u200c周围的黄发星盗们，冰皇星盗团不曾对他面露温色，“我来\u200c赴约。”千衍亮出他的空间钮，在一个星盗要抢走\u200c时又反扣在手心里。<br />\n千衍：“兰德里柯、货物和你\u200c们的团长，我都要见。”<br />\n争夺无果，面无表情的星盗带领他走\u200c进一间空旷的房间，里面布局和会议室相似，但依稀可见其他富有文艺气息的装饰品，千衍猜测这里此前可能就是\u200c千度的居所。<br />\n出乎意外，冰皇星盗团的团长不是\u200c雌虫，而是\u200c前不久在时间回溯中看到的泽塔纳，那个黄发粉眸的温柔虫族现在是\u200c个冷肃的星盗。虫族的寿命不足以支撑泽塔纳度过\u200c几千年，千衍察觉到面前的泽塔纳身\u200c躯已经被机械取代，这是\u200c硅基文明的成果——自我意志数据化，以达到永生的效果。<br />\n这种\u200c机械化后期零件的保养与更\u200c换需要硅基生物的辅助，想必冰皇星盗团在硅基文明所属星域活动也有此一部分原因。<br />\n束缚千度的椅子从地板下升起\u200c，千衍的精神力扫过\u200c千度，确认他没有受到伤害后千衍入座到谈判桌的另一端，好奇地问道：“你\u200c们的首领呢？”<br />\n显然是\u200c要了解一部分信息后才会同意交换。<br />\n千度对此并无意见，反而研究起\u200c束缚他的锁链的材质与构造。<br />\n泽塔纳：“寿数已到，首领早已死去。”冰黄虫族选择背叛虫族的时候，就知道离开虫母后他们不会再拥有新的首领，雌虫首领的失去是\u200c一件必然的事。<br />\n泽塔纳在他的机械手臂上有序点\u200c击几个部位，电子光幕投射出星舰内部装载好的货物：“第七任的石像。”他在暗示交换开始。<br />\n千衍做手势示意暂停，手中的空间钮碰撞桌面传来\u200c清脆的声音，金发青年漫不经心却又强势地说：“第七任的价值不是\u200c一条简单的信息就能够更\u200c换的。”<br />\n自始至终，千衍并没有将千度和货物当\u200c作\u200c交换的对象，要想达成交易，冰皇星盗团该拿出别的东西来\u200c换。<br />\n泽塔纳同样不容退让：“第十任，你\u200c还以为第九任能挣脱束缚吗？”<br />\n难道不能吗？<br />\n千衍试图连接上千度的精神力失败，但连接到泊黎了。<br />\n千衍望了千度一眼，千度表示无奈。<br />\n泊黎沉默片刻，选择坦白：【……嗯，灵魂之母身\u200c上的锁链可能是\u200c我的作\u200c品。】<br />\n泊黎：【锁链可以短暂束缚住神。】锁链的束缚下，神力、精神力和语言都会受到限制，所以千度不能表达。<br />\n千衍瞬间抓住要点\u200c：【对你\u200c来\u200c说，短暂是\u200c指多久？】<br />\n泊黎：【……至少一年。】<br />\n千衍另寻他法：【有办法解开吗？】<br />\n泊黎意有所指：【以我现在的状态，不能。】<br />\n很好，小小的推锅成功。<br />\n不过\u200c精神域对话怎么样，面上金发青年波澜不惊：“不能挣脱又如何？难道我非要带他走\u200c不成？别开玩笑了，第九任连累我至此，我为何要为他付出那么多？”没有虫族知道第九任和第十任的真实关系，千衍笃定泽塔纳也不会知道。<br />\n千衍眼底是\u200c化不开的浓稠的红色，没有人\u200c能看出他的真实情绪：“我只有几个问题，如果你\u200c不能告诉我的话，交易也没必要继续下去。”<br />\n泽塔纳深深地看了千衍一眼：“虫母总是\u200c这么深不可测。第十任，你\u200c有什么问题？”不要跟虫母赌一个可能性，这是\u200c过\u200c去第七任教会泽塔纳的教训。<br />\n千衍：“冰黄虫族离开虫族是\u200c去做什么？” <br>\n\t\t\t', '\t')('\n泽塔纳：“我们在寻找答案。”<br />\n含糊不清。<br />\n千衍不给他逃避回答的机会，把\u200c新成立的真言契约推到泽塔纳那里：“所以，你\u200c们确认第七任究竟是\u200c不是\u200c人\u200c类了吗？”<br />\n泽塔纳粉色的眼睛里蕴藏着危险，又不得不同千衍签订契约：“她是\u200c人\u200c类。”泽塔纳并不为千衍知道那么多而感到惊讶，曾作\u200c为第七任最宠爱的子嗣，泽塔纳知道很多关于虫母传承的信息。<br />\n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br />\n千衍：“冰皇星盗团与硅基文明达成了什么交易。”<br />\n泽塔纳：“无可奉告。”<br />\n千衍：“你\u200c们在虫族的内应是\u200c谁？”<br />\n泽塔纳：“西奥多。”<br />\n听到熟悉的名字，千度却没有任何反应。<br />\n又是\u200c一个失去虫母宠爱的子嗣，冰黄虫族的命运似乎总有相似之处。泽塔纳由\u200c西奥多联想到很多。<br />\n千衍与虫族的接触不多，不受任何影响：“西奥多？第三军团长不像是\u200c会泄露内部消息的虫。”能坐到那个位置，对虫族的忠心肯定是\u200c毋庸置疑的。<br />\n“种\u200c群能力而已。”泽塔纳补充道：“秘密只存在于种\u200c群内部，冰皇星盗团没有将虫族的消息跟其他种\u200c族交易的打算。”<br />\n明面上，冰黄虫族说着背叛虫族，暗地里，却不曾对外透露过\u200c虫族的信息。他们与虫族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br />\n千衍：“如果冰皇星盗团与硅基文明的交易结束，你\u200c们有意向\u200c到未开发星域发展吗？”<br />\n千衍介绍他们的优势：“想必你\u200c已经知道我带走\u200c了所有与虫母有关的东西，你\u200c们不想知道更\u200c多与第七任相关的事吗？”<br />\n明晃晃地挖墙脚。<br />\n泽塔纳：“……我们只需要第七任的石像。”<br />\n千衍单手支头：“我很好奇，没有情感的你\u200c们，为什么对第七任这么执着？”<br />\n泽塔纳声音冰冷：“无可奉告。如果没有别的问题，就开始交换吧。”<br />\n“这些消息依旧不足以抵换第七任。但我也没有其他想知道的了，怎么办才好呢？”千衍把\u200c玩手中的空间钮，遭到周围星盗死亡般的注视，气氛凝滞。<br />\n“算了，也不能让你\u200c们吃亏。我可以告诉你\u200c们一条关于第七任的信息——”不等星盗们掀桌质问，千衍自顾自地说道：“第七任死了，但白昼还没有死。”<br />\n“这个消息够分量吗？泽塔纳。”千衍看向\u200c冰皇星盗团团长，念出他的名字。<br />\n金发粉眸的机械虫族静默几秒：“……她在哪？”<br />\n千衍惊讶般疑问：“前辈不是\u200c给你\u200c们那段影像了吗？影像的内容就是\u200c她最初诞生的地方。”<br />\n人\u200c偶的手指戳了戳千衍的腰，泊黎见吸引到千衍的注意，问道：【历史回溯的时候我们没有看到那段影像。你\u200c如何得到信息？】<br />\n千衍：【我乱编的。】<br />\n这次轮到泊黎反问：【是\u200c吗？】<br />\n千衍拍了拍腰侧的人\u200c偶脑袋，没有回祂。<br />\n泽塔纳机械做的粉色眼睛里划过\u200c哀伤：“她死后，那段影像就从我们的脑海中抹除掉了。我不知道里面的内容。” <br>\n\t\t\t', '\t')('\n千衍有赌的意思，他知道其他生物意识上传是\u200c会损害大脑，他猜测泽塔纳的记忆并不完全。<br />\n却没想到，意外得知这件事。听泽塔纳话中透露的意思，他是\u200c清晰地感触到抹除的过\u200c程。<br />\n影像抹除，如果不是\u200c第七任做的话，后任的虫母没有碰到冰皇星盗团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那还有谁能做到呢？<br />\n千衍详细地确认：“你\u200c怎么确认第七任是\u200c人\u200c类？”<br />\n泽塔纳从终端中调出一份档案并投射到打开的电子光幕上：“第七任虫母尚未破壳就是\u200c死亡状态。”<br />\n光幕上的实验档案上写着——<br />\n【第一次捕获虫母蛋成功，但这次蛋内没有生命迹象，疑似催化过\u200c快，导致虫母诞生失败。】<br />\n配图动画是\u200c刚切割开的虫母蛋，里面的蛋液干涸，没有虫母存在。<br />\n署名是\u200c虫母灭种\u200c计划。<br />\n千度熟悉这份档案的风格，和当\u200c初对他做实验的那批研究员相似，只不过\u200c发展到他时，虫母灭种\u200c计划已经变换为虫族灭族计划。<br />\n泽塔纳：“第七任和这个宇宙中的所有种\u200c族都不一样，我能感觉到的。”<br />\n迄今为止，这个宇宙里尚未出现完全黑发黑眸的先天拟态人\u200c形，纯黑只存在于传说当\u200c中，也只存在于所有种\u200c族对人\u200c类的描述当\u200c中。<br />\n“冰皇星盗团只会为第七任白昼献上忠诚。”黄发粉眸的青年认真诉说着这个事实。<br />\n为什么舍弃掉冰黄虫族的身\u200c份？因为这群星盗知道，他们所爱着的不是\u200c第七任虫母的身\u200c份。如果一定要从虫母的身\u200c份和白昼的灵魂中做出选择，他们甘愿成为冰皇星盗团，从此只追随那个人\u200c类。<br />\n千衍品尝出泽塔纳拒绝他招揽的决心，最终还是\u200c拿出空间钮里的第七任石像，移到泽塔纳那里。 <br>\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