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他曾经照耀了她的那段过去，现在要再次用这个温暖，照亮她剩下的旅程。<br/> 森鸥外回抱住他，无声地做着最后的告别。<br/> “我爱你中也。”<br/> “我也爱你。”中原中也眨眨眼睛。<br/> 他还不知道不久的将来要面临什么。】<br/> 所有人：够了，我说够了……<br/> 与谢野晶子捂着胸口，“别刀了，别刀了，再刀人就傻了。”<br/> 【中原中也】低着头掩饰再次泛红的眼眶，双手紧握不想泄露出一丝难过的情绪。<br/> 【森鸥外被强制停止工作，早睡早起养生的生活开始了。<br/> 可是她睡不着。<br/> 在龙彦之间的那片雾里，她无法和书沟通，现在她空出时间来，问道：你也想着我现在就去死吗？<br/> 书：……<br/> 书好半晌没说话，哪有人一上来就这样说话的？<br/> 书：没有。<br/> 之前的世界的操作只是趋利避害的本能，这一次貌似失败了，也成功了，但世界无法精准地测算出这能否让森鸥外自愿死去献祭给这个世界，所以这件事有没有后续它说不准。<br/> 森鸥外坐起来，走下床去拉开窗帘，看着如明镜般的天空，高悬着的月亮挂在上面，与漫天的星星相互交映。<br/> 她着了魔般看着月亮，眼睛一眨不眨直到眼睛干涩得渗出眼泪。<br/> 森鸥外：你说太宰治会幸福吗？<br/> 她今天不敢看太宰治，不敢回头看任何一个人，因为还不是时候，她的只能一直拖，直到图穷匕见。<br/> 书：怎么可能，要不看看你在说什么屁话。<br/> 森鸥外的表情迷茫又痛苦，他一定会幸福的，我这么努力……<br/> 书：……<br/> 书意识到什么，说道：或许吧，那么多的爱都是你带给他的……你这是要把他撕裂成两半的啊。<br/> 一半的他听从你的话享受着你创造的幸福，一半的他被你死去的痛苦拉扯着，只要他还享有这一切，他就会永远痛苦，灵魂仿佛被撕扯成两瓣。<br/> 书：你好歹毒。<br/> 森鸥外才不管书说什么呢，她站在床前，紧握着的手已经发白了。<br/> 森鸥外：他的幸福不是我带给他的，是他自己抓住了那份爱！好孩子就该得到奖励！<br/> 森鸥外：……<br/> 怎么办，她最放心不下的依旧是太宰治。<br/> 她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多。<br/> “嘭——”<br/> 太宰治听到巨响后猛地推开门，看到了跪坐在地上的森鸥外，她掐着自己的喉咙不停地干呕着，周围是散落了一地的文件。<br/> 太宰治把门反锁上，轻轻走到森鸥外面前，缓缓蹲下后推着森鸥外的，让她的眼睛直视自己。<br/> 森鸥外抬起头，眼泪控制不住地滴落。<br/> ——他发现了。<br/> ——他发现了。<br/> ——他发现了。<br/> “太宰……”森鸥外伸手握住太宰治的手，“你要看看……看看我吗？”<br/> 太宰治想抽回手，又放弃了，“我不想看，可以吗？”<br/> 他有着凌驾于所有异能之上的「人间失格」，是唯二知道她性别为女的知情人，却从来没有去观察过森鸥外脸上的遮掩，也就不知道森鸥外的相貌。<br/> 他不想知道！<br/> 说不出口，那个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br/> “回去睡觉吧……睡一觉起来就好了，都会好起来的……”<br/> 他不想做那个保守秘密的人。<br/> “好，回去睡觉。”森鸥外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浆糊，灵魂撕裂成两半，一半的她理智得可怕，一半的她贪恋现在的温暖。<br/> ——遇见你太晚了。<br/> ——我想在我还能抱得动你的时候多抱一下。<br/> ——好怕太宰你长太快啊。】<br/> 【中原中也】：“你发现了对吗？”<br/> 【太宰治】半晌没有说话，最后像是卸下了盔甲般，反而放松下来，“我不知道。”<br/> 他不知道。<br/> 就像最聪明的【乱步】，明明可以一眼就看穿“普通人”的谎言，却一直甘愿当个长不大的小孩。<br/> 又像【森鸥外】，她可以知道自己的异能力体到底是什么，却又放任自己无知无觉地度过了十年。<br/> 现在轮到他了。<br/> 是世界、书、首领宰……也是无休止的爱和混乱，她把握住了每一个人的心理，把握住了世界和未来。<br/> 明明他们都那么聪明，却为什么甘愿当个笨蛋？<br/> 森先生啊，你成长得太快了，从连演戏都不会，到现在却骗过了号称操心师的【太宰治】。<br/> 【中原中也】没有指责他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去阻止，只是用那双澄澈的蓝眸看着他，好像什么话都凝结在了这里面。<br/> 被这双眼睛盯着的【太宰治】：……<br/> 他别过头，“笨蛋中也！”<br/> “哈？！你这个混蛋突然发什么疯啊！”【中原中也】不知道这家伙又抽哪门子疯，也就忘了难过了。<br/> “我想说，中也太笨了！跟了森先生这么久，居然什么都没学到……”<br/> 除了那双眼睛……<br/> 明明不是亲生的，但是那双眼睛里溢满了深情和话语，【太宰治】每次被他注视久一点，都忍不住缴械投降。<br/> 可恶！<br/> “咳咳……”【江户川乱步】不参与他们两个的斗争，默默咳了声提醒一下别在大庭广众下秀恩爱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