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t他修长指节扣住她手腕：“你长大了。”<br />\n明明他也只比她大一岁。<br />\n姜苔腹诽。<br />\n柔润薄唇黏黏糊糊地贴过来，为什么又要亲她……姜苔挣脱不开,迎合几秒后，问道：“沈凛，你抽烟了吗？”<br />\n他停顿：“有味道？”<br />\n“嗯，你亲了我很久。”<br />\n其实不是亲眼所见，她平时都注意不到。<br />\n但沈凛果然放开她，思忖中轻皱眉：“以后不抽了。”<br />\n姜苔狡黠弯唇，勾勾他尾指：“沈凛，你真的很好骗，我说什么都信。”<br />\n他回过头：“我不好骗。”<br />\n他只是知道她不爱烟味，所以这段时间有意识地在戒烟。<br />\n沈凛抽得并不频繁，但确实是在十三、四岁就被人递过烟，进入社会早，会在三教九流里被影响。后来实习、工作又常熬夜，靠香烟咖啡提神。<br />\n姜苔听他正儿八经的解释，笑得更开心：“我说不行，你就不做吗？”<br />\n他垂眸，耐心地问：“还有什么要求？”<br />\n“嗯……我看见你续费健身房的会员卡了。”她支着下巴，咕哝，“你少练点，体力太好了。而且变壮怎么办？我觉得你这样刚好，最多再增一点点。”<br />\n沈凛失笑：“好。”<br />\n他平时不爱笑，此刻凛冽五官温温柔柔的，棱角都仿佛被软化。<br />\n姜苔光看着就被他诱惑，也跟着咧开嘴：“还有，我知道你公司这几天很忙，但是可以一周抽两天提前下班吗？我想约会。”<br />\n沈凛：“你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br />\n她提要求，他从来不会拒绝。<br />\n姜苔撅嘴：“你给我打！你想约会就自己来找我，会不会谈恋爱啊？”<br />\n沈凛难得沉默，一直以来在他们之间，他都处于被动状态。姜苔想怎么样，就可以对他怎么样，可是反过来不行。<br />\n“抱歉，没谈过。”他侧头看她，是好学的眼神，“你教我。”<br />\n姜苔一愣，随即脸有些烫，又想笑：“哦。”<br />\n好吧。<br />\n这些天，她也在摸索他们关系转变为恋人后的生活。<br />\n其实家常便饭到和平时没差，只是他多了探索她身体的新习惯。<br />\n沈凛对她的迷恋渴望在旁人眼里看上去或许都不太正常。可因为那个人是他，这些不正常又显得很平常。<br />\n从超市买了两大袋东西。<br />\n一袋是家用品和食材，一袋是姜苔的零食。<br />\n快到小区地下车库时，姜苔才想起：“忘记回家拿颜料了。”<br />\n“今晚要用？”<br />\n“今晚，或者明天要用吧。”她把嘴里果冻咽下去，看着他，“在阁楼左边的架子上第二层。”<br />\n沈凛把车往前开了些：“你先上去。”<br />\n她点头，要去提后座的两个大购物袋。被沈凛拦住：“你又不会做饭，我很快就回来。”<br />\n“我怕你等会儿提不了这么多。”姜苔轻哼一声，抢过装零食的那包袋子下车，“你要是找不到就打电话问我。”<br />\n“知道。”<br />\n老小区的门禁几乎没用，保安从来不看进来的是人是鬼。一直走到他们住的那栋楼下，姜苔才从挎包里拿出门禁卡。<br />\n只是她还没进去，就注意到了在大门那紧盯着自己的中年男人。<br />\n姜苔下意识看过去，对上对方浑浊的眼。<br />\n那男人穿着打扮很普通，个高，但因站姿佝偻着，显得背驼。因为没门禁进不去，似乎还淋了一场雨，一身狼狈中还伴随着浓郁的汗臭味。<br />\n在她还没反应过来这人哪里眼熟时，男人已经往她身后扫了好几眼，声音厚重粗糙：“沈凛呢？”<br />\n姜苔步伐停在原地。<br />\n她知道这人是谁了：沈东石。<br />\n“沈凛在哪？”沈东石挤出笑脸，语气中有些试探，“你是他女朋友吧，我是他家里人。”<br />\n姜苔警惕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是他女朋友？”<br />\n“我前两天总看到你们同进同出的——你别把我当坏人啊。我真是小凛家里人，不信你喊他过来。”<br />\n姜苔往后退开一步：“你是他爸？”<br />\n沈东石见她这表情，猜到她清楚他们家里的事。笑容也收敛些，搓了搓手掌：“是，我知道小凛还对以前的事耿耿于怀，我是来和他叙叙旧的。”<br />\n“你要多少？”<br />\n“啊？”<br />\n“别废话，沈凛现在不在。”姜苔捏紧手里的包，“你要钱就直说，不说我喊保安了。”<br />\n沈东石没想到她这么干脆，一脸看似和善道：“看来小凛找了一个好老婆，会心疼人。”<br />\n姜苔作势要走，又立刻被他喊住。<br />\n“小姑娘，我知道沈凛出息了，当老板了。”沈东石拉住她的购物袋，“我前些年出狱后就好好做人了，也有新家，还有个小儿子。没想拖累他的意思。”<br />\n姜苔扯开袋子，不耐道：“你这种人出现在他面前就是拖累，给你多少能让你闭嘴离开？”<br />\n“我去年……输了点钱。实在没办法了，你让他给我转100万，我肯定不会再来找他！”<br />\n“我要怎么相信你输了这么多钱？”<br />\n身后有人经过，沈东石眼里闪过阴鸷，压低嗓音：“这有什么不信的？你让他打钱就可以了，我知道他公司在哪！今晚来这，是给他面子。”\n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