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蔚朝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他教的？”<br />\n“易金川更聪明些，段崇……”孟此霄甚至都不想提起他，“一堆损招。”<br />\n“是吗？我怎么没印象？”<br />\n孟此霄冷笑一声：“你忘了以前我骂你的时候，他要你干什么了吗？”<br />\n“……”程蔚朝突然有股被过往记忆捅了大脑的感觉。<br />\n他还记得，那时候还是准备比赛期间。<br />\n孟此霄的嘴真的很毒，总是能给他最大程度的攻击。<br />\n有一次，他因为眼花弄错了一组数据，要重来。<br />\n孟此霄冷冷道：“眉毛下面就挂没用的两个蛋？”<br />\n程蔚朝前天夜里熬了很久，孟此霄说这话的时候他有些晕乎，一时之间只注意到了最后三个字。<br />\n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过来，震惊地脱口而出：“你跟我开黄腔？！”<br />\n孟此霄：“……？”<br />\n他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br />\n下一秒，程蔚朝就想扇自己一下，他在说什么啊？！<br />\n明白自己误解了，正有些尴尬，想开口解释。<br />\n孟此霄已经平静地收回视线，翻着手中的文件：“也行。”<br />\n当时程蔚朝还以为对方是在妥协，于是也不再多说。<br />\n直到离开后，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琢磨了半天，“也行”两个字是什么意思。<br />\n然后步子猛地停了下来，差点没气晕。<br />\n对方是在说，无论程蔚朝理解的是眼睛还是……，都无所谓。<br />\n因为前缀都是“没用的”。<br />\n他当时就有点破防了。<br />\n这样的事不计其数，时间久了程蔚朝被气多了，有些遭不住，就去求助他人。<br />\n“我又骂不过他，那他骂我的时候我怎么办？”<br />\n彼时，段崇躺在沙发上想了半天，最后灵光一闪：<br />\n“好办啊，你装作被他骂爽了呗。”<br />\n“……”程蔚朝当时就手痒想揍他。<br />\n段崇解释道：“你想啊，你简直就在他的掌心中，你所有的反应他都能预料到，咱要主打一个出其不意。”<br />\n“而且，我们怼不过，但总归可以恶心一下，谁也别想好过。”<br />\n“你就表现得贱一点，学长要是还骂，那是什么意思，想当你主人啊？” <br>\n\t\t\t', '\t')('\n程蔚朝：“……”<br />\n恣肆嚣张了18年，这一天，他发现自己竟是个老实人。<br />\n段崇疯狂撺掇：“你试试，你试试！你相信我！亲兄弟能害你吗？！”<br />\n程蔚朝声音迟疑：“真的有用？”<br />\n“包的！”<br />\n程蔚朝当时其实没有放在心上，但耐不住和孟此霄矛盾频发，直到有一次。<br />\n听到身旁孟此霄冷淡道：“你这份报告真的太有噱头了，你家旗下是不是有娱乐产业来着？”<br />\n“那真的太好了，原来你也能为你哥哥分点忧。”<br />\n程蔚朝：“……”<br />\n他将脾气强忍了回去，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突然笑了。<br />\n“师兄，你是不是在骂我蠢？要不你骂直接点？我更喜欢带脏字的。”他顿了顿，然后强行控制着要崩掉的表情，补充道，“或……脏的。”<br />\n寂静，一片寂静。<br />\n孟此霄缓缓抬起头，目光挪到他身上。<br />\n两人四目相对，辨不清是什么眼神，但双方似乎都在忍着些什么。<br />\n都到这里了，退缩就是对不起刚刚的自己，程蔚朝咬紧的牙关松开：<br />\n“师兄，说话啊。”<br />\n第27章<br />\n那一瞬间,孟此霄确实有种被雷劈到的感觉，甚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br />\n他缓缓扭头看向程蔚朝，对上目光的那一刻,发现自己并没有理解错意思。<br />\n“……”<br />\n孟此霄脱口一个“你”字，又憋了回去。<br />\n他本来是想骂“你有病吧”，但又怕扇人巴掌还被舔手。<br />\n两人都在原地僵持了一会儿,最后孟此霄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br />\n程蔚朝在原地愣了好半天,走、走了？<br />\n居然没有继续对付他，走了？<br />\n这对程蔚朝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退让,是少有的获得胜利！<br />\n他突然觉得段崇有点东西,居然真的有用。<br />\n程蔚朝决定,以后就这样对付孟此霄！<br />\n往后有一段日子,他们几乎都是这样的相处模式。<br />\n一人骂,另一人欠嗖嗖地说：“对,就是这样”。 <br>\n\t\t\t', '\t')('\n程蔚朝能明显看出来,孟此霄是真的有被恶到。<br />\n但他不是很明白,就算是这样，孟此霄也并没有改变自己的行事风格，并不影响他继续怼程蔚朝。<br />\n哈！程蔚朝才不管那么多，对他来说,孟此霄那就是没招了。<br />\n他在稳步获取胜利中！<br />\n直到有一天,在他被孟此霄冷脸喷完后，他后靠着桌面,带着笑意道：<br />\n“师兄，不再来一点吗？我还没听够。”<br />\n孟此霄从电脑中抬起头,探究地看了他好久，久到程蔚朝都已经觉得有些不自然的时候，孟此霄才缓缓开口道：<br />\n“程蔚朝，好像现在不管我的反应如何，只要骂了你，你都挺开心的。”<br />\n程蔚朝一愣，不自觉地缓缓站直了身子。<br />\n孟此霄看了眼他脸上渐渐消失的笑容，收回视线，重新落到电脑屏幕上。<br />\n声音风轻云淡的：“现在，你还分得清楚是想恶心我，还是……真的被骂爽了吗？”<br />\n话音落下，两人都安静了一会儿。 <br>\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