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t女生愣住，咽了咽吐沫，小声说：“附近都是草坪，很容易引起火灾的。”<br />\n“啊，抱歉。”<br />\n男人似乎才听清她的话，捏灭了烟，右掌轻敲着额间，“我没有注意。”<br />\n女生一个劲地摆手说‘没关系’，羞涩地抿唇，最后望他一眼，才小跑着离开。<br />\n邵宴清将丝巾用烟蒂包好，抬头望向橙黄交叠的天，缓慢地舒一口气。<br />\n压抑，痛苦，麻木，而感受不到时间在流逝。<br />\n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等在这里的意义，却仍固执地呆于原处。<br />\n大约是晚间八点。<br />\n不，大概......是九点？<br />\n邵宴清已经记不清楚具体的时间，直到听见熟悉的声音，才像被解除封印般微微抬头。<br />\n周遭光线黯淡，许嘉的长发乱蓬蓬得，眼里仍有刚睡醒的困意：“就送到这儿吧，今天辛苦你了。。”<br />\n张准将桃子递给她，笑：“不用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br />\n许嘉朝门口指去：“那我就先走了？”话落，正要转身离开。<br />\n“许嘉。”<br />\n张准叫住她。<br />\n许嘉回头。<br />\n张准笑着招了招手，说：“明天见。”<br />\n“嗯，明天见。”<br />\n许嘉以相同的态度回应，话落时却是松了口气。<br />\n今天的出游让她有些疲惫，即使小睡过，双腿的酸胀依旧未得缓解。<br />\n‘得先做完拉伸，再去练瑜伽。’<br />\n许嘉打哈欠，边掏钥匙边向前走，刚跨过门槛，却忽地停住脚步。<br />\n不远处，一道高挑的身影正守在门外，低垂着脑袋，身影在夜幕中更显萧索。<br />\n许嘉讶然：“你......”<br />\n邵宴清慵懒地靠着墙，歪头看她：“怎么样，玩得开心吗。”?<br />\n第71章 天鹅<br />\n◎“许嘉，说你爱我。”◎<br />\n又是这样。<br />\n邵宴清总能掌权者的姿态，理所应当地指点她的一切。<br />\n许嘉向前走，全然当他不存在。<br />\n恰时，手腕被抓住。<br />\n视线忽而一晃，未等反应过来，肩背已经撞上白墙。<br />\n许嘉压抑着声音，低喊：“你干什么！”<br />\n邵宴清却笑了，身体猛地前倾，死死将她抵在墙边：“这会又认识我了？”<br />\n许嘉别开脸，硬是不作声。<br />\n邵宴清用力地攥紧她，布满血丝的眼睛捉住她的视线，咬牙道：“许嘉，你都没有心吗？”<br />\n邵宴清是典型的利己主义者，面对任何情况都能极快地占领道德高地。<br />\n分明是他欺骗、编造谎言、毁掉无辜者的前程，却依旧可以趾来高气昂地质问。<br />\n仿佛他从头到尾都在忍受委屈，他才是整个事件中最可怜的受害者。<br />\n许嘉昂首，睨眼看向邵宴清：“你凭什么这样问。”<br />\n邵宴清：“许嘉—！”<br />\n“我们的合约已经结束了。”<br />\n许嘉冷静地说，“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生活。”<br />\n邵宴清极慢地皱眉，一如无法理解的模样：“我们，结束了？”<br />\n许嘉挣开他，看向腕部的红痕：“你回去吧，不要再来找我。”想走，却又被扯回去，“再说最后一次，放手！”<br />\n邵宴清弯下腰，额头抵着她的肩膀：“姜珊还活着......”<br />\n许嘉怔住，张了张口，声音如游丝般溢出唇齿：“什么？”<br />\n邵宴清：“她现在就在平宁疗养院，你如果愿意，随时都能去见她。”<br />\n许嘉垂眼：“嗯。”<br />\n邵宴清的腰身佝偻着，继续说：“田甜和李渝江都已经进入新的剧团，次月就会登台表演。”<br />\n许嘉：“我知道了。”<br />\n邵宴清急声道：“首场演出是《胡桃夹子》，你曾经说过，这是最适合宣传的剧目。”<br />\n邵宴清像在急切地证明着，自己并没有忘记她，甚至还得她说过的每一句话。<br />\n许嘉嗅到邵宴清衣襟的烟味，又看向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心中忽而释然许多。<br />\n原来被困于这场闹剧中的，并非只有她一人。<br />\n如此想来，她的处境也就没那么可悲了。<br />\n“田甜与李渝江都是优秀的舞者。”<br />\n许嘉平静地说，“他们本就能胜任任何角色。”抬眸，直视邵宴清的目光，“但我已经不在乎这些了，你如果说完的话，就请放手吧。”<br />\n话落，靠在肩头的躯体一僵。<br />\n许嘉看向远处的路灯，心底并无起伏：“我现在很累，需要回去休息。”<br />\n“你爱他吗。”<br />\n邵宴清低声问。<br />\n许嘉一怔。<br />\n邵宴清擒住她肩膀的手在颤抖，呼吸急促，半晌才咬牙重复：“那个叫张准的男人，你爱他吗。”<br />\n许嘉想，邵宴清没有资格这么问。<br />\n他将自己视为林素妮的替身，欺骗，隐瞒，将她当作可以随意摆弄的玩物。<br />\n事到如今又摆出副可怜的姿态，试图要博取她的同情。<br />\n已经丢弃的物品没有找回的必要，她也不愿再承受那压抑至极的痛苦。<br />\n“大概吧。”<br />\n许嘉轻声说，“我与张准是情侣关系，我们在交往，以后也会结婚。”<br />\n邵宴清没有言语。<br />\n许嘉已经感到厌烦，开始推搡他，试图挣开束缚：“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喊人了！喂，你到底—”<br />\n话音未落，后续的字节已被吞入腹中。\n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