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泽帕察觉到自己的阴影口袋就像破了洞般，其内的物品快速消失着，他没有阴影方面的能力，无力阻止，只能加速冲向门口，想要逃窜离开。<br />\n砰！<br />\n一颗银色子弹击中了他的胸膛。<br />\n魔鬼惨叫一声，想改变方向离开。<br />\n杰森拔出大种姓之刃，配合银弹与泽帕缠斗，魔鬼根本不敢被大种姓之刃的刀刃触碰，只能狼狈地左闪右躲。<br />\n他被耽搁的每一秒，都意味着被三个搜刮他口袋的影身抢走了数件物品，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br />\n他不敢用潜入阴影的法术，因为那样只会落入三个影子的围攻中。<br />\n艾莱萨本体配合着杰森的攻击，每次泽帕想要逃跑时，都用永夜隐秘将他固定在原地。<br />\n一开始，杰森还会因为敌人的突然消失而改变自己的攻击方向，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这是艾莱萨的法术，并摸清了隐秘的时间间隔。<br />\n布鲁斯面对满眼恨意地向他冲来的赫伦娜，不闪不避地伸手制住了她。<br />\n他知道救赎之焰不会焚烧无罪的灵魂。<br />\n挣扎间，女人的一只蓝宝石耳环当啷掉落在地面上。<br />\n“我恨你，布鲁斯·韦恩！我恨你！蝙蝠侠！”她尖叫着挣扎，“我恨你——你为什么不救她，你为什么不救她！”<br />\n苍白的火焰未能沾染布鲁斯分毫，他甚至感觉不到灼热。<br />\n“……谁？”布鲁斯先是怔了一下，随即从那只掉落在地的蓝宝石耳环中感到了一点熟悉。<br />\n“我认识你吗？”他皱着眉问。<br />\n类似的蓝宝石耳环他见过许多，这只的样式并无特殊之处。<br />\n赫伦娜的挣扎逐渐微弱。<br />\n她仇恨的本能也焚烧成了虚无。<br />\n她已经没有仇恨了。<br />\n赫伦娜双眼茫然地看着前方，突然像个孩子一样啜泣起来。<br />\n“妈妈……妈妈……”她叫道，“妈妈……”<br />\n在仇恨被燃尽后，剩下的居然是对母亲的依恋。<br />\n听着这样的呼唤，布鲁斯突然回忆起了类似的场景，他曾经确实见过。<br />\n戴着蓝宝石耳环的女人在火海中狂笑着对年轻的女儿举起了匕首，“和妈妈一起走吧，赫伦娜，和妈妈一起去往天堂！”<br />\n“那里没有泪水，没有苦难，那里四季有花开放……”<br />\n“妈妈思念的人啊，在云朵的尽头遥望……”<br />\n“多么仁慈，多么快乐，伟大的阿普苏！天空的源泉！”<br />\n年轻的女儿啜泣着，“妈妈，你疯了，妈妈……”<br />\n年轻的女儿没有挣扎，她喃喃道：“但是妈妈，活着真的很痛苦……我要和你一起去……” <br>\n\t\t\t', '\t')('\n蝙蝠侠救下了年轻的女儿，却没能救下身上浇透了汽油的母亲。<br />\n救下人之后，他没有去关注那件事的后续，因为他正在奔波向下一场灾难，下一场大火。<br />\n“是你？”布鲁斯露出了恍然的神情。<br />\n那场大火发生在西区，离韦恩庄园并不远的地方，那是罗马尼的祖宅。<br />\n当时那里似乎进行了一场邪教祭祀，但痕迹已经被大火烧毁，无法追溯源头，那场大火里唯一死去的人，就是那个疯狂的母亲——莱拉·罗马尼·泽德奇。<br />\n她浑身都浇透了汽油，投入火海中，谁也救不了她。<br />\n这时，赫伦娜最后的依恋也燃烧殆尽，剩下的残渣让她空洞的躯壳露出了害怕的表情。<br />\n“好痛苦……”<br />\n“活着好痛苦……”<br />\n“思考好痛苦……”<br />\n“存在好痛苦……”<br />\n布鲁斯拧起了眉。<br />\n“好想消失……”<br />\n“好想死去……”<br />\n最后，连语言能力都被燃尽，只剩下了一具空洞的躯壳。<br />\n苍白的火焰逐渐熄灭，她的罪恶已被终结，残下无罪的余渣只有痛苦的粉末。<br />\n凯茜仍在疼痛地尖叫。<br />\n“救我！”她扑向布鲁斯，“救我！救救我！”<br />\n思维在被消解，语言在被消解，现在剩下的，是求生的本能。<br />\n“救我，救我啊！你为什么不救我！你不是蝙蝠侠吗？你为什么不救我！”<br />\n布鲁斯沉默片刻，无视了在地上打滚的凯茜，看向不远处的艾莱萨——只有他知道要如何熄灭这种火焰。<br />\n少年身姿挺拔，冷漠无情的双眼俯视着狼狈的魔鬼，敌人的惨叫不能在其中泛起丝毫涟漪。<br />\n布鲁斯发现自己叫不出口。<br />\n如果他叫他的名字，艾莱萨会听到吗？回应他的究竟是艾莱萨，还是控制着艾莱萨身体的恶魔？<br />\n“艾莱萨。”他最终还是呼唤道。<br />\n少年转过头看向他，露出一个笑容。<br />\n看起来和平时别无二致的笑容，可眼底仍是一片冷漠。<br />\n冷血者状态对分心操纵两个身体很有帮助，在需要完成复杂操作的情况下，艾莱萨必须保持冷血者状态，否则本体和影身至少有一个会不受控制。<br />\n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吓到布鲁斯了，因为布鲁斯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手也下意识按在了腰间，尽管那里没有万能腰带。<br />\n算了……蝙蝠侠果然会觉得他很危险。 <br>\n\t\t\t', '\t')('\n艾莱萨转回头，继续施加永夜之矛。<br />\n泽帕活得和老扎赖一样久，五百年的记忆没有那么容易烧尽，最开始，泽帕只是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些经历，接下来，他开始忘记知识，甚至忘记了怎么化为烟雾，怎么躲避子弹。 <br>\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