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优秀员工干嘛？”<br/> “只是一个荣誉。”<br/> “毫无现实意义。”<br/> “但是有精神价值。”<br/> “……”<br/> 池析亭安静了两秒，又劝说道：“褚总，我觉得这项制度还是有更新的潜力的。”<br/> 褚聿配合地跟上“池总”的改革脚步。<br/> “愿闻其详。”<br/> 池析亭敛了下眉眼，摸着下巴思索了两秒，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看了褚聿一眼。<br/> 察觉到了池析亭视线的褚聿也看了过来。<br/> 池析亭道：“比如说……褚总，你想去旅游吗？”<br/> “私人旅行。”池析亭补充，“就你和我。”<br/> 褚聿哼笑了一声，意味不明道：“哦，我还以为你会提点别的要求。”<br/> 池析亭瞥过来，狐疑道：“别的要求？”<br/> “嗯，比如说结婚。”<br/> 池析亭：“……”<br/> “褚总。”池析亭有些无语地笑出声，“您可真是张嘴就来。”<br/> 褚聿弯了弯唇。<br/> 车内安静了下来，池析亭听见了两人交错的呼吸声，见褚聿没说话，池析亭也不吭声了，在心里默数着时间，五秒后，他听见褚聿忽然轻声喊了他的名字。<br/> “池析亭。”褚聿说。<br/> 池析亭心口一跳，回头看褚聿。<br/> 褚聿很轻地抿了下唇，然后才道：“一般来说，我不会张口就来，我说的每句话都是我考虑过的。”<br/> “你……”池析亭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感觉嗓子突然有些干涩，没忍住舔了舔下唇，然后话头就又被褚聿接了过去。<br/> “我是个会提前做规划的人，我在爱上你的时候就已经将我们的关系定性好了，我不想，也不会踩在只是你的男朋友的暧昧模糊边界上。”<br/> 池析亭定定地看着褚聿，各种纷杂的情绪就这么将他湮没了。<br/> 褚聿一向是个很认真的人，包括现在和他说这些，语气虽然一如往常的平静，但是池析亭知道他说的每一个字都非常真诚。<br/> 池析亭很轻地嗯了一声。<br/> 褚聿抬眼看了池析亭一眼，“你……”<br/> 还不待褚聿说完，池析亭就道：“但是你这婚求的也太随便了，能不能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仪式感？”<br/> 褚聿一顿，沉沉地看向池析亭，目光在他发红的耳根停留了半响，而后轻笑出声，从善如流地道歉，“对不起，我下次一定好好准备。”<br/> 池析亭瞥了褚聿一眼，颇为艰难地压下了上扬的唇角，故作淡定道：“好的，收到。”<br/> 褚聿弯唇，在驶过最后一个红绿灯时问道：“你想去哪儿旅行？”<br/> 池析亭扭头看褚聿，“你和我一起去？”<br/> “嗯。”<br/> “那就没有想不想的事了。”池析亭道。<br/> “和你一起的话去哪儿都好。”<br/> 褚聿笑着说了句好。<br/> 池析亭也笑，然后又后知后觉地多嘴问了一句，“我是有年假的，褚总，你有吗？”<br/> 褚聿：“……”<br/> 两秒后，褚聿道：“我也可以有。”<br/> 池析亭笑出声，伸手小幅度地晃了晃褚聿的胳膊，劝慰道：“褚总，抵制加班，从你我做起。”<br/> 褚聿反问：“我得发挥带头作用？”<br/> “当然。”池析亭理直气壮。<br/> 褚聿没反驳。<br/> 有了人员，有了时间，就该计划计划了。<br/> 池析亭掏出手机研究去哪儿，看了一会儿就不想看了，这种事不太适合p人来做，还是交给j人吧。<br/> 池析亭一边刷手机一边突然开口：“诶，你不会在旅游的过程中求婚吧？”<br/> 褚聿淡定点头。<br/> 猝不及防就猜中了的池析亭：“……”<br/> “我真求你了。”池析亭轻轻，“你也可以不用这么诚实的。”<br/> 闻言，褚聿配合地摇头，说：“好吧，不会。”<br/> 池析亭：“……我恨你。”<br/> 褚聿笑了一声。<br/> 而后，褚聿的声音又一次在池析亭耳畔响起。<br/> “但是我爱你。”<br/> 很爱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