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巨匠的後裔

《衔尾蛇计画》 RoxyMigurdia 加入书签

('\n\t\t\t 肾上腺素的浪cHa0退去後，一GU冰冷的寒意顺着林岚的脊椎向上蔓延。这不是恐惧，而是敬畏——一种当个T窥见远超其理解尺度的宏伟事物时，所产生的、混杂着兴奋与渺小的战栗。 她的第一反应不是庆祝，而是作为一名科学家刻印在骨子里的本能：验证。 她花了接下来的两个小时，疯狂地执行着所有能想到的诊断程序。她检查了望远镜的相位阵列，排除了设备内部串扰的可能X；她调用了全球所有地磁和电离层监测数据，排除了太yAn风或地球自身活动的g扰；她甚至入侵了几个军事卫星的数据链，确认没有任何人类飞行器在进行可能产生类似信号的秘密实验。 所有路都指向了同一个结论：信号源是真实的，它来自GWV-37，来自牧夫座大空洞那片Si寂的深渊。 「盘古开天……原人解T……」她无意识地呢喃着，指尖冰凉。这不再是一个巧合，一个有趣的假说。这是一个正在发生、正在演进的「叙事」。一个横跨七亿光年、以物理法则为笔墨的叙事。 她该怎麽办？ 将这份报告公之於众？她几乎能想像到结果。昨天，她还只是个研究方向过於「形而上」的怪人；今天，她就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媒T会狂欢，学术界会将她彻底放逐。 她深x1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将过去两小时的所有原始数据和分析结果打包，用军用级别的AES-256算法进行了三次嵌套加密，然後将其发送给了一个唯一的邮箱。收件人是她的导师，也是FAST项目的总负责人——陈正华院士。 邮件正文她只写了一句话：「陈老师，请您务必亲自过目。事关重大，超越想像。」 做完这一切，她感到一阵虚脱。她靠在椅子上，望着屏幕上那个仍在稳定输出、代表着「宇宙解T创世」的信号，第一次感觉到它不再是一段冰冷的数据，而是一只正在注视着她的眼睛。 接下来的两天，世界一如往常。太yAn升起，鸟儿在洼地边缘鸣叫，同事们在食堂里讨论着经费和最新的足球赛事。没有人知道，在FAST数据库的某个加密角落里，躺着一份足以颠覆人类所有认知的文件。 陈院士没有回覆。林岚知道他的风格，对於如此重大的事情，他不会轻易表态，他会用他自己的方式去验证。 然而，在第三天的傍晚，当林岚准备离开办公室时，一封奇怪的邮件进入了她的私人信箱。邮件没有发件人地址，标题是一串她非常熟悉的数字——那是她在五年前一篇关於高维信号滤波的冷门论文中，所推导出来的一个数学常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点开邮件，里面没有任何附件，只有寥寥几行文字，排版是古典的竖排样式： 「卵已破，巨人已倒。然，毋为世界之诞生而庆贺，当为囚徒知其牢笼之形貌而自省。 ——一位朋友」 一GU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这封邮件的发送者，不仅知道她发现了信号，甚至知道她是如何解读这个信号的！「卵已破」对应盘古，「巨人已倒」对应原人。最後两句的警告，更是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口吻。 这不是政府，不是军方。这是一种她从未接触过的、隐藏在水面之下的力量。 她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办公室的内线电话响了。是前台接待处。 「林博士，有一位白先生拜访，说和您有约。」 林岚皱起眉头：「我没有和任何人预约。」 「他说……」前台的声音有些犹豫，「他让您看一下办公桌上的万年历。」 林岚疑惑地看向桌角那个古朴的木质万年历，上面显示着今天的日期。她随手将日历翻了一页，在明天的日期背面，一行用小楷毛笔书写的字迹映入眼帘：「今日下午五时，青岩镇，无何有茶室，静候雅教。——白。」 她完全不记得自己何时见过这行字。 半小时後，林岚坐在了「无何有」茶室的二楼雅间。这是一间由古宅改造的茶室，窗外是古镇的青石板路，空气中弥漫着上等岩茶的醇厚香气。 对面坐着一位身穿中式立领亚麻衫的长者，看上去年过六旬，头发花白，但JiNg神矍铄，眼神温润而深邃。他正是那位白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林博士，冒昧相邀，还请见谅。」白先生亲手为林岚斟上一杯茶，动作行云流水，「您的那篇关於神话原型与宇宙微波背景辐S的同构X的论文，我拜读过。写得非常JiNg彩，只是投稿的期刊选错了，他们还看不懂。」 林岚的心沉了下去，她没有碰那杯茶：「你们是谁？那封邮件是你们发的？」 「是，也不是。」白先生微笑道，「我们是一个松散的学社，你可以称呼我们为真知社。我们存在的历史，b您研究的任何一个神话都要古老。我们不是邮件的发送者，但我们知道是谁发的，也知道他为何要发。」 他顿了顿，看向林岚，目光变得严肃起来：「林博士，数千年来，我们社中的前辈们，一直在用他们那个时代最顶尖的方式，聆听着您所听到的那个回响。他们用冥想、用gUi甲、用星象……而您，是第一个用傅里叶变换和黎曼几何去破译它语言的人。」 「那个信号，您称之为神话，我们称之为蓝图。」 林岚的瞳孔猛地收缩。 白先生身T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小锤，敲在林岚的世界观上： 「那个信号，并非来自某位慈悲的、创世的神明。它更像……是建筑工地的噪音。您所处的这个宇宙，是一个被JiNg心设计的工程，一件作品。而我们，以及这个宇宙中所有的生命、物质和能量，都只是构成这件作品的原材料。」 「您或许会称呼那个存在为上帝，但在我们传承的古老典籍中，祂有一个更准确的名字——巨匠Demiurge。一位伟大的、有着瑕疵的、且最终目的是为了自我服务的……宇宙工匠。」 白先生的目光变得锐利，彷佛能穿透林岚的内心：「所以，林博士，您并没有发现创世的新篇章。您只是通过工地泄露出的施工图，窥见了我们这座监狱的真实样貌而已。」 第二章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n\t\t\t 从「无何有」茶室走出来，夜幕已经降临。古镇的灯笼散发出温暖的红光，映照在游人惬意的脸上。世界依旧是那个熟悉的世界，但在林岚眼中，它已经被彻底撕裂。 监狱。 这个词像一枚淬毒的钢钉，钉进了她的脑海。白先生那温和而又残酷的话语，在她耳边反覆回响。她抬头仰望星空，那片曾经让她感到无限诗意与好奇的璀璨星河，此刻看来却像是一座宏伟监狱的穹顶，每一颗闪烁的星辰，都是囚室的窗户。 如果白先生是对的，那麽物理学就是囚徒的力学，化学是囚徒的链金术，生物学……则是囚徒的繁衍规则。她穷尽半生所学的、引以为傲的科学，不过是在m0索牢笼的墙壁，并误将其当成了宇宙的边疆。 一种前所未有的异化感将她淹没。这是一种b诺斯底主义者所描述的「存在的异化感」更深、更冷的绝望，因为她的理智和数据，竟然隐隐支持着这个恐怖的结论。GWV-37信号的演进，确实像一个有预谋、有步骤的施工流程。 她回到宿舍，在黑暗中枯坐了许久，终於下定决心，拨通了陈正华院士的加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里传来仪器运行的声音。 「小岚？」陈院士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陈老师，您看了我的报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看了。从收到你邮件开始，我和几个最可靠的学生，把自己锁在超算中心48个小时。我们排除了所有已知的g扰可能。」他的声音变得无b凝重，「小岚，我不知道那是什麽，但你的数据是真实的。那个信号，是客观存在的。」 林岚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她将与白先生的会面，以及「真知社」和「巨匠」的理论，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陈院士。 听完後，陈院士倒x1一口凉气。「胡闹！这些藏头露尾的秘密社团，最擅长用耸人听闻的末日论和Y谋论来蛊惑人心！小岚，你要记住，你是一个科学家！数据，只有数据才是我们唯一能信赖的东西！在没有新的证据之前，绝不能让这些人的思想W染你的判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可是陈老师，他们的理论，确实能解释……」 「能解释的理论太多了！」陈院士打断了她，「你忘了奥卡姆剃刀吗？如无必要，勿增实T！一个来自外星的信号，和一个宇宙是监狱的理论，哪个是更简洁的解释？你稳住，在我这里有明确结论之前，不要再和那些人接触！」 挂掉电话，林岚感到一丝茫然。陈老师的话像一剂镇定剂，让她混乱的思绪稍微平复。是的，数据，一切要以数据为准。 她再次返回空无一人的控制大厅，坐在属於她的王座上，目光投向GWV-37的实时数据流。无论真相为何，她都要亲眼见证。 就在她下定决心的那个瞬间，异变再次发生。 屏幕上，代表「原人解T」的、复杂而有序的信号，戛然而止。 宇宙的另一端，彷佛有一位Y游诗人，在讲完一个漫长的故事後，停下来，清了清喉咙，准备换一种全新的语调。 Si寂。长达三十七秒的、绝对的、数学意义上的纯白噪声，彷佛之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然後，一个新的信号出现了。 它不再是之前那种模拟的、充满谐波的「回响」。这是一个无b清晰、棱角分明的数字信号。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林岚的瞳孔放大到极致。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按在控制台上，身T前倾，几乎要贴在屏幕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是质数！2、3、5、7、11……这是宇宙的通用名片，是智慧生命跨越星海时，最朴素也最有效的问候：「我们在这里，我们懂数学。」 质数序列结束後，信号流变成了一长串二进制码。超级计算机的解码程序自动运行，仅用了几秒钟，便将结果呈现在屏幕上： π=3.1415926535...e=2.7182818284...α=7.2973525693x10^-3 圆周率，自然常数，JiNg细结构常数……所有描述宇宙的基础语言，被一一陈列，像是一份不容置疑的自我介绍。 林岚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不再是神话，不再是隐喻。这是一堂来自宇宙深处的、清晰无b的物理课。 紧接着，数据流的X质再次改变，变成了一段包含着海量信息的数据包。计算机将其解构成一个三维的动态模型。 那是一副星图。 数以万计的光点在虚拟空间中亮起，组成了银河系的旋臂结构。接着，镜头以超光速拉近，锁定在一个小小的点上。模型标注出了它的名字：太yAn系。 然後，一条发光的引导线，从牧夫座大空洞的中心位置亮起，像一支神圣的箭矢，穿过数亿光年的虚空，JiNg确地指向太yAn系。 在星图的角落，一个倒计时器无声地出现。 71小时59分59秒。 就在林岚试图理解这一切的含义时，刺耳的警报声响彻了整个FAST观测基地。不是她设置的私人警报，而是最高级别的、与国家安全网络联动的红sE警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她的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全世界各大新闻媒T的推送像雪崩一样涌入： 【路透社：北美防空司令部确认，一不明物T以0.2倍光速进入柯伊伯带，正在减速！】【法新社：欧洲空间局赫歇尔空间天文台捕捉到该物T红外影像，T积极大，非自然天T！】【新华社：我国紫金山天文台已启动应急预案，证实该物T正在进行高难度的引力弹弓减速机动！】 秘密结束了。 控制大厅的门被猛地撞开，陈正华院士冲了进来，脸sE苍白，头发凌乱，眼里布满血丝。他身後跟着一群同样惊骇的技术人员。 陈院士穿过人群，径直走到林岚面前，指着她屏幕上的那副星图，声音因激动而沙哑： 「小岚……这就是它的……它的航行路线图！」他转头，看着屏幕上同步显示的、来自全球各天文台的关於不明物T的轨道数据，那条轨迹，与星图上的引导线，完美重合。 他抓住林岚的肩膀，眼中再也没有一丝怀疑，只剩下无尽的震撼。 「那个信号……它不是故事，也不是蓝图。」 「它是一份通知。」陈院士仰头看着巨大的数据墙，彷佛能穿透屏幕，看到那个正在b近的、神一样的存在，「一份……抵达通知。」 第三章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n\t\t\t 《衔尾蛇计画》 倒数计时：71小时48分钟 FAST观测基地不再是科学家的圣地，它变成了一座壁垒森严的军事要塞。一架架直升机的轰鸣声撕裂了贵州山区的宁静，迷彩sE的越野车取代了科学家们的通勤巴士。荷枪实弹的士兵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无形的电磁屏蔽网笼罩了整个洼地。 林岚被安置在控制大厅的核心区，但她不再是这里的主人。她的周围，围绕着至少二十名来自解放军战略支援部队、国家安全部和中科院的顶级专家。他们每个人都代表着一个庞大的国家机器。 她的发现，连同她的名字，已经作为最高绝密文件，摆在了世界所有主要大国领导人的办公桌上。 倒数计时：4时21分钟 纽约，联合国总部，安全理事会正在举行有史以来最紧张的闭门会议。俄罗斯代表坚称这是一次潜在的军事威胁，要求启动全球防御预案。美国大使则认为，任何敌对行为都可能招致毁灭X後果，主张在接触前保持最高克制。中国大使则在会议上，首次隐晦地提及了「一份结构X的、非随机的信号」，暗示这次接触可能存在G0u通的基础。 会议室外，世界正在陷入有序的混乱。 东京、l敦、开罗……全球所有城市的超市都出现了抢购cHa0。罐头、瓶装水、药品在几个小时内被清扫一空。各大宗教场所人满为患，无数人在祈祷、忏悔，寻求末日前的慰藉。 与此同时，一段视频在全球网络上如病毒般传播开来。视频画面Y暗，一个戴着面具、声音经过处理的人，用一种充满激情和煽动X的语调发表演说。 「……醒来吧！人类！那不是神，也不是友人！那是巨匠派来的执政官！它们不是来拯救，而是来验收它们的财产！我们不是它们的孩子，我们是它们的牲畜，是它们建造宇宙监狱的砖石！拒绝G0u通！拒绝服从！为了自由，战斗到底！」 视频的结尾，是一个燃烧的、断裂的衔尾蛇图案。 「真知社」正式向全世界宣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倒数计时：23小时07分钟 北京，西郊，某处地下深处的国家战略指挥中心。 林岚换上了一身没有任何标识的灰sE制服。她坐在巨大的沙盘式全息投影前，对面是整个国家的最高决策层。她的导师陈正华院士坐在她身旁，作为她的科学顾问和政治缓冲。 「林同志，」一位肩上没有将星，但气场足以镇压全场的老人开口道，「根据你的分析，对方……这个存在，它的意图是什麽？」 林岚深x1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报告首长，从信号语言的演进来看，对方展现了极高的逻辑X和目的X。从混沌隐喻，到创世神话，再到基础物理常数，这是一个逐步建立G0u通渠道、降低理解门槛的过程。我个人判断，军事敌对的可能X……很低。」 「那它们的目的是什麽？殖民？掠夺资源？」 「也许……都不是。」林岚想起了白先生的话，也想起了那封邮件，「也许是一种我们完全无法想像的……模式。」 倒数计时：00小时00分01秒 来了。 巨大的全息投影上，那个代号为「访客」的不明物T，在经历了最後一次JiNg准的轨道修正後，无声地悬停在太平洋上空，海拔三万六千公里的地球同步轨道上。 全世界的望远镜都对准了它。它没有优美的弧线，没有闪烁的灯光，没有任何符合人类审美的设计。它像是一块不规则的小行星，被y生生嫁接上了无数复杂的天线、散热板和奇异的模块。它丑陋、实用、充满了工业气息，像是一台来自星海之间的、巨大的工程机械。 全世界，在此刻静止了。数十亿人屏住呼x1，等待着审判的降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一秒，两秒，一分钟…… 「访客」静静地悬浮着，彷佛在端详着这颗蓝sE的星球。 突然，指挥中心内所有的屏幕，无论大小，无论是否联网，都在同一瞬间闪烁了一下。紧接着，全世界的电视、电脑、手机、户外广告牌……所有亮着的屏幕，都被同一个画面所覆盖。 那是一个简洁的黑sE背景，中央是一个由纯白线条构成的图案——一条正在吞食自己尾巴的蛇。 一个声音，从所有与之相连的扬声器中响起。它不是任何一种具T的人类语言，却能让所有听到它的人，在脑海中直接理解其含义。这是一种直接的、概念层面的G0u通。声音平静、中X，不带任何感情，像是一段被完美合成的系统提示音。 「正在建立标准信息通道……通道已建立。」 「本探测器来自衔尾蛇计画，第34施工区协调部。」 「开始目标文明评估……G2V-473恒星系代号：太yAn系第三行星，智慧文明人类，评估中……」 「评估完毕。文明技术就绪水平TRL：0.7。已满足参与宇宙工程基础建设之最低要求。」「判定依据：1.核裂变与核聚变的理论与初步实践。2.人工智能理论的初步成型。3.质能转换方程的基础认知。」 指挥中心内，Si一样的寂静。将军们、科学家们、政治家们，所有人类JiNg英，都像石化了一样，愣愣地听着这段来自星空的「评估报告」。 然後，那段声音，以同样平静无波的语调，向全球七十亿人，发布了最终的通知： 「人类文明，欢迎加入衔尾蛇计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你们的工位已经准备好。」 「该上班了。」 这段话结束後，衔尾蛇的图标在屏幕上停留了十秒，然後消失。全世界的屏幕都恢复了正常。 纽约时代广场，巨大的广告牌上，刚刚还在播放着神圣的衔尾蛇图标，下一秒就切换回了可口可乐的广告。彷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荒诞的全球X集T幻觉。 指挥中心内，那位威严的老人缓缓摘下眼镜，用手指按着太yAnx，茫然地看向他的同僚们，喉结艰难地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麽，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战争预案、外交辞令、结盟策略……所有人类穷尽智慧准备的应对方案，在这一刻，都成了一堆废纸。 林岚站在原地，她看着巨大的屏幕上，显示着全球各地人们那错愕、呆滞、荒唐、无法理解的表情。她突然想起白先生的话，想起「巨匠」和「监狱」。然後又想起陈老师的话，「一切以数据为准」。 最终，一个念头不可遏制地冒了出来，让她差点笑出声。 原来宇宙的终极真相，不是一首诗，不是一个神谕，也不是一场战争。 它是一份招聘合同。 第四章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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