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n          <p> “我不?能留在荼蘼教吗？”</p><p> “我怕这里不?安全，找我寻仇的?人太多了。我不?在这里的?话，没?人保护你。”夏油杰垂下眼睫，声?音变得?更加温和?，“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要更狡猾一点。”</p><p> 我的?手指下滑，拽住了他的?袖子，摸到了冰凉的?纽扣。</p><p> 那颗花纹纽扣，很突兀又很执拗的?出?现?在了一件袈裟上。</p><p> 作为咒术师的?象征，它被主人抛弃，被从血海中捡起，被清洗了无数遍，最终原路返回——回到了主人的?身边，缝在了他的?衣服上。</p><p> 它若能开口?，必然对这段跌宕离奇的?经历也有很多感言。</p><p> 但不?知道它能不?能回答出?，当主人不?再是咒术师，而走上了截然相反的?路时，它的?这份执拗，到底还有没?有意义?？</p><p> “夏油杰，我还有一个问题问你。”</p><p> 连名带姓的?叫他时，他的?表情总会?出?现?轻微的?不?适。</p><p> 他知道我又要旧事重提。</p><p> “你，后悔吗？”</p><p> “后悔有用么？”他弹了一下我的?额头，“我不?会?徒劳无为的?自虐。”</p><p> “你真的?觉得?你做的?对吗？”</p><p> “正确与否已经不?重要了，我选择的?路就是这样?的?，我会?把它走完。”夏油杰笑了笑，“好了，讨论就到这里，我不?想?再跟你谈这些，我说谎你要生气，我说实?话，你也要生气，横竖都是生气，不?如我们换个话题吧，你答应给我写的?诗，一千万我已经付了，诗写好了吗？”</p><p> “……没?，写不?出?来，但是钱不?会?退了。”</p><p> “这么黑心？”</p><p> “因为我是狡猾的?猴子啊。”</p><p> 其实?是写了的?。</p><p> 【蜗牛爬上葡萄架 葡萄已掉光</p><p> 秋风吹开新篇章刀尖抹蜜糖</p><p> 瞳孔里倒映 理想?的?影子</p><p> 在前方的?征途 摇摇晃晃</p><p> 踩着术式的?分?界线</p><p> 于废墟之中 捡起向日葵</p><p> 大海流向黄泉</p><p> 星辰烧成骨灰</p><p> 向生而死 冥顽不?化</p><p> 你与世界皆无望</p><p> 或许该冬天埋</p><p> 或许会?春天见</p><p> 留一个期待吧</p><p> 毕竟这是丰收的?季节】</p><p> ——《在秋天写给夏油杰》</p><p> 我对夏油杰提了一个要求。</p><p> “在你去美国找特级咒灵之前, 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吗？”</p><p> 约定的日期近了?，他很快要把我送去伊哈特伯村。</p><p> 几次我?在夜里醒来，发觉他还没睡, 处于放空的状态, 露出一副迷茫的神色。</p><p> 也许他对自己?的决定, 也没有百分之百的信心。</p><p> ——你可不?可以不?去？</p><p> ——不?可以。</p><p> 这?样的对话在我?们之间上演了?很多遍。</p><p> 他把大笔存款划到了?我?名下，也替我?置办了?房产, 只是这?些东西还没有交到我?手上, 先在别人那里保管。</p><p> “想去悟家吗？诅咒师去咒术师家是羊入虎口哦。”夏油杰摸了?摸我?的头, “不?过如?果?这?是铃溪的愿望, 我?尽量满足。”</p><p> 前阵子五条空蝉做了?手术, 听说手术很成功，但我?还没去探望过。</p><p> 我?本来也是想去看望她的。</p><p> 但现在我?改变了?主意。</p><p> “不?是去五条家, 我?想去你的老家。”</p><p> 放在我?头顶的手一顿，他脸上的笑意有片刻的僵硬。</p><p> “哈？”他发出一声很大的气音。</p><p> 我?重复了?一遍：“我?想去你的老家。”</p><p> “那破地方有什么好看的？”</p><p> 他用反问句拒绝了?我?的要求。</p><p> “我?想去。”</p><p> “换个地方。”夏油杰撇嘴, “房子都被拍卖了?, 我?们要擅闯民?宅吗？”</p><p> “不?可能的。”我?很肯定，“凶宅卖不?出去的。”</p><p> “……”</p><p> 虽然我?没有回过夏油杰的家, 但也听妈妈说过那里后?来的情况。夏油杰父母的遗体是咒术高专的人安葬的, 周围的两家邻居知道了?这?家的命案, 由于害怕被波及, 也很快搬走了?。</p><p> “你刚才还说会陪我?去的。”我?摸了?摸肚子，假装可怜巴巴，“猴子啊, 你看你的咒术师父亲, 变脸比翻书?还快，会咒术就可以说谎了?吗？”</p><p> “不?要叫他猴子, 那是骂人的话。”</p><p> 被夏油杰一说，我?更来劲了?：“就是猴子猴子猴子猴子——”</p><p> “夏溪会生气的……真是败给你了?。”</p><p> 他叹气，“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我?安排一下。”</p><p> “就今天</p>        ', ' ')('\n          <p>吧。”</p><p> 二十分钟后?，夏油杰把贤治拜托给了?美美子照顾，又叮嘱了?秘书?小姐一些教里的注意事项。</p><p> 秘书?小姐和我?时常在门口碰见，总是礼节性的对我?笑笑就擦肩而过，几乎没有过交谈。</p><p> “我?回来时会给大家带点心的。”</p><p> 夏油杰笑眯眯地挥了?挥手，然后?拉开?了?车门，“晚上就回来。”</p><p> 菜菜子问他和我?去哪里，他说去医院检查小宝宝，小姑娘便没有跟来玩。</p><p> 他说谎了?。</p><p> 他对谁都不?想提起父母一词。</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