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br/> 沉寂后，佐助迎着看向他的视线抬目。<br/> 答：“我也是。”<br/> “继续活下去吧，千手板间。”月亮沉吟来的清光里，佐助面向木叶的脸孔，被下方的照明的篝火暖光拂亮，眉角清晰。<br/> “别死了。”<br/> 那个眼角眉梢，满是意气的少年，笑容温和，眼底神色青稚，看向佐助时，目光良驯。<br/> “我会活下去，直到你使用的那一天。”板间说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佐助能将我看做‘货币’，并成为最有用的那一枚。”<br/> “……你不是货币。”佐助的神色看起来更沉默了，他似乎并不善于面对这种场景，也嫌少向他人以语言表述自己的内心。<br/> “你只是你，千手板间。”<br/> 发色鲜明的少年，很宽和的笑了，眼中的泥土色几乎湿润，似乎是认可，也似乎是无言的辩驳。<br/> ‘我’的生命是属于你的货币，记得善用‘我’。<br/> ……本来，可以故作无知的渡过很久的时间，只是看着宇智波佐助也无所谓，或者说只要看着就已经足够。<br/> 但是。<br/> 今天的板间，看到了宇智波佐助的笑。<br/> 那是一个真正意味上的笑容。<br/> 不是战场上和战斗时的那种冷笑一样的神色，而是因为放松，单纯的为笑而笑。<br/> 只因为这件事，所以即使在那一刻把千手板间的一切都拿走。<br/> 那都没有关系。<br/> 他向着佐助离开的背影，那道走向月光的背影伸出手掌。<br/> 五指的轮廓在月银下模糊，他手握月亮的叹息，有如实质，无论什么，都不再遥远。<br/> 千手板间深知。<br/> 宇智波佐助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他最终会离开过去。<br/> 所以。<br/> 千手板间，想跟宇智波佐助一起，去任何地方，他不会等待，但会寻找，一直追寻下去。<br/> 无论生和死。<br/> 第64章 我们<br/> 回到木叶。<br/> 比天上月光更通明的, 是地上的灯火。<br/> 已经住进去人的屋舍增添了生机，视野的远处还是原始丛林的晦暗轮廓，但在有人的地方, 家家户户暖色的烛光盖过月银的色泽。<br/> 佐助缓行至暂时的居所附近，主屋里昏黄的光透过和纸，把夜色打乱。<br/> 隐约能透过窗子, 看到屋内的人影, 佐助就倚靠在窗下, 听着室内的交谈。<br/> 是千手柱间、扉间, 以及宇智波泉奈，几人对视一眼, 算是默认了屋外人的身份。<br/> ——“大哥。”<br/> 白日默许兄长一切决策的扉间, 在像现在这样相对私人的空间下, 对柱间的决定提出质疑：“很多事情, 并不急于一时。”<br/> 譬如猪鹿蝶的到来, 以及相应其他忍族的‘拜访’。<br/> “尤其当下。”‘咔哒’一声，泉奈搁下茶杯：“在像现在的时间点, 总需要谨慎。”<br/> 透过泉奈手中茶杯氤氲出的热雾，千手扉间看了自家柱间一眼, 接着，听到泉奈的疑问。<br/> “那么……千手柱间，你到底在想什么？”<br/> 他们看向正中处的柱间，等待答案。<br/> “我们做的一切，难道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柱间抬起头, 给出回答。<br/> 他面色带上少有的沉重：“只有我们两族的和平, 不是真正的和平。”<br/> “大哥！”扉间喝道。<br/> “……只是从两族之间的矛盾，变成了更大范围的纷争。”柱间气势威重, 坚定开口，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这不是我想要的，不是斑想看的，也不是佐助需要的。”<br/> “我不反对你说的，也不反对你想要的。”没有平日里令人如沐春风的感觉，泉奈神色严肃，“实际上在某些方面考虑，这三族是较好的选择，因为足够‘温和’。”<br/> “我知道。”柱间有些无奈：“温和也意味着圆滑……是这样吧。”<br/> 猪鹿蝶三族的特性，令他们不会轻易与他人起冲突，所以能很轻易的融入任何地方。<br/> 但这也意味着在面对突发事件事时的明哲保身，奈良一族相当于‘脑’，余下的两族则跟从于奈良的选择。<br/> “放心吧。”<br/> 柱间一一看过泉奈和扉间：“只要鹿一还在，那些担心就都不是问题。”<br/> “之后再从下一代开始培养吗……原来如此。”扉间沉思片刻：“最有效也最简单的方式吗。”<br/> 只是，需要投入时间成本。<br/> “等一下。”泉奈抬起手，“我有异议。”<br/> 和之前的柱间一样，泉奈一一看过他们，最后停顿一样的，微微垂下眼睑。<br/> “如果奈良鹿一不在。”<br/> “你们需要考虑这一点。”<br/> 闻言，柱间神色明朗的笑着。<br/> 透过和纸的剪影，驻足在楼廊下的佐助，能看到长发在他肩膀上垂散下去的样子——<br/> “那还有我们。”<br/> 奈良鹿一是奈良这一代的族长，也是猪鹿蝶三族无形中的领头者，只要他还在，就带来正确的决策。<br/> 他日如遭逢变故，还有千手柱间和他们……一同创建木叶的人。<br/> 斑、扉间、泉奈。<br/> 板间、佐助。<br/> 千手柱间，是这样想的。<br/> 也这样说服了自己的弟弟扉间，以及泉奈。<br/> 但是。<br/> 佐助在月银的夜色下，眼瞳中赫然浮现起六芒星的纹路，写轮眼的殷红，似漾开血的颜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