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很甜，甜到发腻。</p><p> 他感觉有点齁鼻，立即喝了一杯水，喉结急速耸动。</p><p> “……太甜了，你姥姥放糖的时候是不是手抖了？”</p><p> “才不是！”姜小满瞪他一眼，然后小声抱怨：“我拿错了。这是我自己给自己做的特供版，特意多放糖的。你等着，我给你换。”</p><p> 还特供版，姜小满你真是鬼主意越来越多了。</p><p> 俞清时按住她的手：“就这个吧。”</p><p> “换一个吧。”</p><p> “我要走了，不麻烦。”</p><p> “你要带走啊？”</p><p> “……嗯。”俞清时别开眼。“我留着路上吃。”</p><p> 姜小满想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抱了他一下。</p><p> 猝不及防撞进他怀里。</p><p> 但只是短暂的拥抱，姜小满很快就放开，俞清时压根没反应过来。</p><p> 姜小满说：“那早去早回呀。”</p><p> “……好。”</p><p> 姜小满还是那么暖，软乎乎的。抱起来特别舒服，手感特别好。</p><p> 身上还有股特别的香味，但俞清时可以肯定她从来不用香水。</p><p> 刚才额头碰到他的下巴，皮肤的触感细腻且温热。</p><p> 要是……要是多抱一下就好了。</p><p> 俞清时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整个人立即僵住，脖子连着面颊以及耳垂都红透了。</p><p> 啊啊啊他在想什么！！</p><p> 他坏掉了。</p><p> 他对不起姜小满。</p><p> 新年始伊。</p><p> 姜秀梅一个人回镇上去了, 家里只有姜小满和姜星两人。</p><p> 隔壁俞家也安静下来，工人阿姨也都放假回家过年，一点动静都没有。</p><p> 姜星一早就出去买了对联，舅甥两人合伙贴上去。</p><p> 贴好了, 姜星觉得不妥, 又撕下来。</p><p> 姜小满看他一眼, 问道：“舅舅，你干嘛？”</p><p> “不好看，这对联批发的。”</p><p> “哦。”</p><p> 不都是这样的么？</p><p> 姜小满没明白他在纠结什么。</p><p> 不出片刻，姜星找了红底的纸以及墨水来, 让姜小满写。</p><p> “你来写吧。”姜星摆开来, “你写了, 贴上去就好看了。”</p><p> 姜小满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自信，觉得她能写好。她是练过几天的毛笔字, 但最多只能算是方方正正，和批发的比起来, 一点也不好看。</p><p> 无奈姜星坚持, 姜小满没办法，写了几个福字。写完，又开始写对联。</p><p> 想了一会儿, 姜小满没想出来该写什么对联。她凝眸看了几眼“福”字，忽然提笔一动，写了一个“星”。</p><p> 这个姜星就开心了。</p><p> 他越看越觉得好看, 夸赞道：“不错不错, 福星, 意简言赅, 很有福气。”</p><p> 姜小满也开心了, 开始发挥。</p><p> 她写了一个“金玉满堂”，又写了一个“一枝独秀”。</p><p> 写完了，让姜星拿去贴上。</p><p> 于是姜家今年的新春对联独树一帜。</p><p> 左边：一枝独秀</p><p> 右边：金玉满堂</p><p> 横批：福星</p><p> 什么平仄去声，什么对仗工整，统统没有。</p><p> 但姜小满觉得很好，很满意，姜星也觉得很好，很满意。</p><p> 弄完了，各人忙自己的事情去了。</p><p> 姜小满回了卧室，先是和叶家佳拜了年，又和张鑫华拜了年，实在闲得慌，也给孙小杰拜了年。</p><p> 她也给俞清时打电话拜年，但是对方没接。</p><p> 没事干，姜小满就推开窗，然后开始看书。</p><p> 一直临近傍晚，姜小满才回过神来，一抬头，发现不知觉竟下了雪。</p><p> 雪不大，下得悄无声息。</p><p> 姜小满拍拍脸，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朝楼下喊：“舅舅，我肚子饿啦。”</p><p> 对于怎么在姜秀梅不在家的时候，怎么完成生活自理，姜星也很有一套经验了。</p><p> 他让姜小满加一件衣服，自己也加了外套，然后开车出门去，吃火锅。</p><p> 嘿嘿，他早就定好了。</p><p> 再也不会像第一年那样，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p><p> 舅甥两人吃的是羊肉火锅，汤特别清特别鲜。姜小满先舀了一碗汤水暖暖肚子，然后把处理好的羊肉下了，又下了丸子，正当她摁丸子正欢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p><p> 打开一看，是俞清时打来的电话。</p><p> 姜小满塞了一口丸子，然后声音含糊不清的接了电话：“喂，俞清时，你在干嘛呀？”</p><p> “在……”俞清时那边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在看月亮。”</p><p> 姜小满呀了一声：“你那里没有下雪吗？”</p><p> “没有。”</p><p> “我们家下雪了哦。”</p><p> “大吗？”</p><p> “挺小的。”姜小满站起来，来到门外，此时地上已经铺了薄薄一层雪，她忽然道：</p> ', ' ')('\n <p>“我给你捏个雪人吧。”</p><p> 说完就挂了电话。</p><p> 俞清时眉头一皱，不知道她又突发什么奇想。</p><p> 犹豫了很久，俞清时还在纠结要不要继续给她打个电话时，姜小满给他发了一张照片。</p><p> 她还真捏了一个袖珍的雪人。三指粗，很小，很可爱。小人胖乎乎的，没有手没有脖子，眼睛都只是用手戳两个洞。</p><p> 小雪人被她放在手上拍了一张照，然后发给俞清时。</p><p> 暗夜下，雪人和她的手掌被照得透亮。手掌有些冻红了，纤细的手指托着雪人，看上去有点颤抖。</p><p> 应该很冰。俞清时想。</p><p> “这是你。”姜小满说：“我再捏一个我。”</p><p> “……别冻着了。”</p><p> “怎么会？小意思而已啦。”姜小满一点也不怕的，她玩嗨了，果真又捏了一个自己。</p><p> 两个小雪人放在一块，拍张照，还发给俞清时看。</p><p> ……俞清时默默保存。</p><p> 他觉得这两个小雪人也挺可爱的。</p><p> 不过话说回来，姜小满虽然对她的动手能力十分自信，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手工还是那么差。</p><p> 吃饱喝足，舅甥两人就回了家。</p><p> 第二天，雪停了，姜星去接姜秀梅回来。</p><p> 姜秀梅一看到门口的对联，站定看了很久很久，以她的直觉，她觉得这对联不对劲，很不对劲。</p><p> 姜小满有点心虚，她知道，姥姥是最看重这些逢年过节的仪式感的。</p><p> 姥姥要说她了……</p><p> 正当姜小满想要投案自首时，姜秀梅主动道：“小满，你这对联不对。”</p><p> “哪里不对？”</p><p> “字太少了。明年多写几个。”</p><p> “哦。”姜小满乖巧点头，“好的。”</p><p> 姜小满已经想好了明年的对联。</p><p> 左边：一枝独秀独领风骚</p><p> 右边：金玉满堂财源滚滚</p><p> 横批：福星高照</p> ', ' ')